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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捻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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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皇后薨于难产,兰妃于火灾中遭遇横祸,齐妃穆晨芝便成了宫中唯一生有皇子的后妃,其子三皇子龙南临又备受重用、十二岁即封荣王。自其所居的芝明宫迁至后宫正中皇帝所居的太极宫之侧,更显其隆宠,齐妃统领后宫,俨然成了三宫六院之主,尊贵无比,荣耀无双。

深冬一大早,芝明殿里的炭火烧得旺旺的,暖烘烘地惹人想睡,本该是静悄悄地,却非得有一个声音闹吵吵地扰得人不得安睡。

齐妃坐在首位,端着青花云锦瓷的杯子,并不急着品茗,只是用茶盖儿轻轻地磕着茶碗儿,她着了一件绛蓝色云锦纱曳地长裙,头发挽成流苏髻,既不张扬,也不低调,恰到好处的显示了自己的身份。

虽然已经是三十几岁的年纪,养尊处优的岁月却并未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仍是高贵典雅,不折不扣的美人儿一个,她坐的并不端正,只是斜斜地倚着,本就慵懒非常,眉心处点的梅花状金钿又给她增添了几丝媚态。

齐妃的右手侧亦坐了一个美人,十六七岁的年岁,打扮得特别突出,一身大红色云锦宫装,面如桃花,体如扶柳,雍容华贵之态跃然面上。

“姑母,您一定得帮着侄女啊。”穆纸鹞将身稍稍欺近齐妃,一脸的撒娇,语气娇嗲。

齐妃咂了口香茗,眼皮都不抬:“本宫准了你随意进出六宫,已经是大大地越矩。你自个儿烦得二皇子整日里都不敢入宫,怨得了谁?”

穆纸鹞一听这话眼眶都红了,似是万分委屈:“我知道他烦我,可是他也不能,也不能这样硬生生地羞辱侄女。”

齐妃终于放下茶杯,一旁的桂嬷嬷忙递上一个描金的怀炉,齐妃揣在了怀里,微蹙了柳眉:“他如何羞辱你了?”

“姑母不知,这几日宁王他日日呆在兰芝宫,侄女本来以为他是思念兰妃娘娘,谁知道他,谁知道他…”穆纸鹞说着竟然哽咽地没法儿出声了。

贴身婢女锦容赶紧得接上话茬:“娘娘可得给小姐做主,这宁王爷也忒不把咱穆家放在眼里了,这宫里宫外谁不知小姐钟情于他,他却跟一个宫女交往过甚,惹得人人笑话小姐。前儿翠袖宫的宫女背地儿里嚼舌根硬生生把小姐给气哭了,娘娘可不能不管啊。”

“竟然有这档子事?”齐妃的眉头皱得更紧。

锦容忙不迭地点头:“岂敢欺瞒娘娘。”

“这倒是有意思地紧。”齐妃一脸思虑,兄长膝下独有穆纸鹞这一女,夫妻俩宝贝得不得了。她这个娇生惯养的侄女任是刁蛮任性惯了,看上了二皇子龙南笙,竟是非嫁不可。

本来么,以她穆家的地位,穆纸鹞若是婚配,必定非富即贵,皇家贵胄。天翔皇帝子孙祚薄,大皇子虽是太子,已故的皇后怀胎时却已经替他定下婚事,这门亲攀不得。而且——齐妃冷笑,他这太子的位置尚不知还能坐多久。除却龙南渊,她的临儿,也就是龙南笙了。这门亲事若是成了,定是百利无一害,岂能让一个小宫女坏了大事。

她的手指在怀炉上哒哒地扣着,“你可知道那宫女姓名来历?”

穆纸鹞拿丝绢沾了沾眼角,带着哭腔:“是这次秀女大选新进来的宫女,叫作程遥筝,听说家里也是不错的,南京府江宁织造的三女儿,现在兰芝宫当差。”

“江宁织造?”齐妃惊得差点儿丢了怀炉,“可是前户部尚书之子程罗孚?”

穆纸鹞诧异地看看齐妃,点了点头。

齐妃没有说话,眉头紧锁,倒是桂嬷嬷发问了:“只听说程大人有两个儿子,皆在南京任职,哪儿来的女儿?”

“这我就不知道了。”穆纸鹞仍是一副楚楚可怜,“听说这小蹄子生得极好,她缠着二皇子不打紧,侄女就怕她把心思打到皇上的身上,到时候,可不是给姑母添堵不是?”

齐妃垂下眼皮,表情高深莫测:“你想的倒是周全,这事我晓得了,那个宫女我自会处置,你先回去吧。”

“那侄女就多谢姑母了。”穆纸鹞见达成了目的,行了礼,一脸欣喜地带着锦容走了。

“你怎么看?”齐妃似是不经意地问着。

桂嬷嬷在一旁接口:“依老奴看来这多出来的三小姐必是大有问题,只怕是…”

“你我倒是想到一块儿去了。若真是如此,这个程遥筝么?可以是不得不除的绊脚石,也可以是咱们手中的一把利剑,就看咱们怎么用了,你明白么?”齐妃雍容的脸上露出阴狠的神情。

“老奴明白了,老奴这就去查。”

龙南笙在水榭里来回踱着步子,摇头哂笑自己,他这是在做什么?父皇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大哥虽贵为太子又德才兼备,体弱多病的身子却总让群臣百官放心不下,三弟本非池中之物,又有着齐妃出谋划策,野心日渐大了起来,多事之秋,尚有一大堆折子等着去批奏,他却跑来这里为了寻不着人焦虑不安,真是糊涂极了。

可他还是迈不开回王府的步子,时不时地皱眉,这几日成日地闹牙痛,这会儿竟是更疼了。他让素执给自己上些药酒,还遭素执玩笑了一通,说是用不着药,兰芝宫包治百病。

龙南笙抚着自个儿的腮帮,趴在桌上思索,在旁人眼里,自己对遥筝竟是如此么?可是真的是喜欢么?

他按住藏在胸口的香囊,不,他自小爱的是博雅,只是博雅。九岁她以荷包赠他情谊那日,他便许了她终身,就算是伊人已逝,也是心头的一粒朱砂,谁都抹煞不了。

而遥筝,她是如此地不同,识文断字,博闻强识,是世间难见的扫眉才子。不知为何,遇见她不过月余,在她面前,他总是多言爱讲,深宫长成的孤独,官场阿谀的厌恶,失去爱人的痛苦,一点一点,他全都说给了她听。这种观感,这般情绪,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他唯一知晓的是寻不着她的当下,他像是丢了什么似地一阵不爽。也许在他心里,她生就是该在这里,同他煮酒论诗,听他言讲心事,安静娴雅地笑着,不是么?

只是…他再度烦躁地搔首,她到底去哪儿了?

遥筝跟着桂嬷嬷出了兰芝宫,迎面闻见一阵扑鼻的香味儿,原来是御花园里的瑞香开了。

“快要新春了呢。”遥筝喃喃自语,记得医术上有记载,待金边瑞香花瓣泡成药酒,以棉花沾上用痛牙咬住可止痛,近来龙南笙总是牙痛,赶明儿捡拾些花瓣给他备着。

“遥筝姑娘真是不好意思,这大冬天的让你跟着老奴劳累这一趟。”前头儿走着的桂嬷嬷转头对遥筝说笑。

遥筝回过神来答道:“嬷嬷这说的是哪里话,为主子效劳是奴婢的本分,说劳累真是折煞奴婢了。佳节将至,齐妃娘娘统掌六宫才是劳苦功高,奴婢能略尽绵力为娘娘分忧解劳师奴婢的福分。”

桂嬷嬷笑得合不拢嘴:“姑娘是望门富户出来的,果然是不一样,心灵手巧不说,说话也让人听着舒坦。”

说话间两个人进了承极门,齐妃正在宣了内务府总管觐见,桂嬷嬷便先引着遥筝去偏殿帮着宫女描绣样儿,刚描了幅吉庆有余。齐妃进来了,一屋子人忙得起身行礼。

齐妃一副和善的模样,走过来把遥筝刚描的绣样儿拿在手里反复地瞧,对着身边的桂嬷嬷啧啧称赞:“这大家闺秀就是跟旁人不一样,瞧瞧,这小鲤鱼儿描的,跟会蹦儿似地,活灵活现的。”桂嬷嬷也附和着赞不绝口。

“齐妃娘娘过奖了。”遥筝只是恬静的笑着。

齐妃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对了,桂嬷嬷,你记不记得本宫那条十二破双丝百鸟裙?”

“老奴怎么不记得,娘娘本是爱极了,那次陪万岁爷赏花儿不小心被树枝儿给挂了,可惜了老半天,又怕这粗手粗脚的丫头们给补将毁了去,就一直搁着。”桂嬷嬷也像是才想起恍然想起一样:“对了,要是交给遥筝姑娘,那肯定是成的。”

“你跟本宫想到一块儿去了。”齐妃对着遥筝轻摆柔薏,“遥筝啊,你跟本宫来,帮本宫瞧瞧。”

这几日不再下雪,外面却还是冷的,桂嬷嬷仔细地搀着齐妃,她裹紧了狐裘大氅,一张雍容的脸更显华贵,遥筝在后面跟着,不时地回着齐妃的话。

走过庭院的时候,齐妃突然停了下来,对着满园的萧瑟惋惜地叹气,“这院子里的花儿,怕是五月间才能开了。”

她转过头问遥筝,“你可知道本宫这园里种的是什么?”

还没等遥筝回答,齐妃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本宫这园子里种的本是富贵姚黄,开得甚是喜人,可谓国中无色可为邻,偏偏得改植一园子芍药。曲博雅,这不还不全拜你母亲的一句‘金灿灿地扎眼’所赐”不是么,曲博雅?”

遥筝浑身一颤,紧抿的唇已显苍白。

齐妃满意地看着她的脸色,伸出右手捏住她的下巴:“圣上早有旨意,你父亲曲幕友意欲谋反,当诛九族,念曲家几代功臣,仅赐你父女三人鸩毒得留全尸。本宫不知道你是怎么从牢里捡回一条命,只是你若是聪明就该逃的远远地,说,你进宫做什么?可是要行刺皇上?”

遥筝并不接口,反问道:“娘娘是聪明人,既然能查的出我是谁,自然也知道我想做什么,不是么?”

齐妃手腕向下沉,扣在遥筝的咽喉上,表情却是优雅:“本宫想杀你易如反掌,可是杀了你对本宫有什么好处?再者说本宫喜欢你,不会杀你,留着你对本宫还有用处。”

遥筝一瞬间明白了眼前这个女人的心思:“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没想到天翔皇帝宠了这么些年竟是宠幸出了个蛇蝎美人。”

齐妃并不理会她的暗讽,淡淡地收回手,玩弄着自个儿的纯金护指套:“既然目的相同,本宫有意与你联手,如何?”

人儿散去了,院落空荡荡地,天色晦暗,铅云低垂,终于又下起了雪珠子,打在琉璃瓦上飒飒轻响,那雪声又密又急,不一会儿功夫,只见远处屋宇已经覆上薄薄一层轻白,脚印、足迹,渐渐地被风雪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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