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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二三 罗帐灯昏梦中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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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紧张地摇摇头,女人开始皱眉:“怎么会看不见呢?你帮我仔细找找她。她很怕黑。”

“母妃——”男孩蜷坐着,小小的下巴搭在膝盖上,望着母亲,颤抖的声音从嘴里发出,“你怎么了?”

“我在找你姐姐。”女人神经兮兮地瞪大了双目痴望着他,声音宛若鬼魅,“她不见了。她会怕黑。我要找到她,你也帮我找找。”

她将手中的烛台缓缓递给了孩子,他犹豫了一会,伸手接过。

女人的表情流露出一丝欣慰,她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孩子的额头。于是,男孩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可那笑容短暂如烟花,却被女人突如其来的暴戾一下打断。

“你干什么?”女人的脸顷刻扭曲,粗暴地将男孩手中刚接过的烛台抢夺下。

烛火如毒蛇的信子舔舐了一下孩子柔嫩的皮肤。他疼得惊叫了一声:“母妃——”

他不明白:从他出生的那日起,母亲就是恨他的么?为什么在她的眼里,他看不见一丝怜爱。他多么希望母亲能抱抱他,用她温暖的手臂抱抱他。

他稚嫩的童声带着哽咽:“母妃,我是离儿。你怎么了?”

女人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她举着烛火靠近了他,似是想将孩子打量清楚。火光将他的脸照得更明亮了,蜡油如红泪一般落在了孩子的身上,滚烫的,每滴一次,让他忍不住一瑟,拼命地往床角里缩去。

女人仔细端详了这张童颜,她的神情开始迷离:“离儿?”

孩子目光里流露出希翼,他企盼地望着女人:“对啊!我是离儿。”

女人的目光有些游离,她似乎在苦苦思索着什么。突然,她的眼底浮上了恨意。

“我记起来了——”她一下将烛台扔掷在地上,红烛在地上滚了几圈,火光被熄灭。

黑暗中,女人的脸在月光下泛着青,一种让人恐惧的青白。

“母妃——”他颤颤地呼喊了一次,伸出小手想去握住母亲苍白的水袖。

“我记起来了。”女人的情绪有些激动,紧紧抓住那双细小的胳膊,尖锐的指甲切进了孩子的双臂,“你是他的儿子!是他的儿子!”

她的眼神有一种野兽的狂躁。

孩子被掐得疼痛,紧咬住唇。他瘦小的身躯此刻显得如此的无助。

女人有些癫狂,摇晃着那如稻草般的小身躯:“你们都一样!一样的脏。”

孩子开始哭泣,像只受伤小兽一样:她忘了吗?她是他的母亲。

女人的脸狰狞,眼底的厌恶尽显,不带丝毫的掩饰,“看见你,我就会想起他,就会想起那些附加在我身上的耻辱,那些让我恶心的肮脏。你为什么要出现呢?为什么不死去呢?为什么要让我痛苦呢……”

女人的话如尖针一般刺在了孩子的心头,一针针都能见血,刺得那颗心斑驳百孔。

红蜡如血泪,洒在了床上。他,本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三岁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原本不该存活在这个世上……

……月光如水,流泻在玉楼里。

他的唇冰凉如铁,在她的身上搜寻着温暖,一寸寸的搜寻。

姚若菡任由着他的轻吻,他的攻夺。

他的喘息像在呜咽,一次次的攻夺显得如此沉重,没有狂暴,没有柔情,让她感受的只有闷重。

他终于停下,双臂支撑在她的左右,他身上的汗珠滴落在她的心口。

看着她那张动人的脸庞,他幽深的凤眸开始转动。

“姚若菡。”他还在她的身体里,却突然开口,声音里有一丝丝迷茫与犹豫,“你——爱我么?”

话一出口,就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为什么要求爱?

为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问,只是臣服者不应该将自己的爱一并交予征服者么?

姚若菡也怔忪住了。她产生了一刻的恍惚,像是听见他说了句梦话。

他要她做什么?她狐疑地看着他,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他再一次开口,声音却很平静了:“把爱给我。”

爱是什么?他突然间想知道。

让姚若菡把她的爱给他。华阳不是要他找个人来爱他吗?

这一次,姚若菡笑了。那笑声响在了清冷的夜晚,凄凄迷迷的。

她笑他的口气如此平常。他是在问她要爱么?

那口气就好像是在说:

姚若菡,把你的身子给我。

姚若菡,把你的尊严给我。

姚若菡,把你的自由给我。

姚若菡,把你的臣服给我。

……

这一次,他要的,是她的爱。他要她就像交出曾经的那些一样,交出她的爱。

可是,他难道不知道么?

爱,不是身子,想给就能给的。

“你要我如何交出它呢?”她笑罢,问他。她不懂,不懂如何才能够交出她的爱,就像交出她的身体那样的交出爱。

他说:“像爱梁实秋那样爱我。”

“可我不会。”她的口气平静极了,淡凉的瞳仁并没有躲避对方的目光。

她不会,不是不想,不是不能够,不是不可以。而是——不会,就像一个失去双腿的人永远不会走步一样,她的爱早已从她体内分离出去,不受她的控制。所以她无法交出爱。

纳兰离望着她说:“我能给予梁实秋给你的一切温柔,甚至我会让你得到的更多。”

姚若菡止不住地笑了起来,她伸手抚摸上那深处流露着一丝不解的凤眸。

“纳兰离——”她笑得有些痴,“你果真没有爱过——”

他若爱过,怎会认为,爱可以说给就给的呢?

为什么姚若菡给不了他爱呢?她不是说:她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他吗?那为何,没有爱呢?难道她不能双手奉上,就像呈出她的身体一样的呈出她的爱?

纳兰离这样想着,眼底弥漫上了困惑,那困惑越来越浓,让他幽深的黑眸也开始模糊起来,就像那模糊的记忆一样……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有着一张熟悉的脸庞,轮廓分明,线条刚硬。

“离儿。”男人微笑着看他,“别怪父皇,他很爱你,只是他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是么?”纳兰离不屑地笑起,“我一直认为他爱的应该是你。”

他凤眸微眯,看着眼前这个身着纹龙金黄蟒袍的男人,他是如此的尊贵。

这,就是当朝的帝王,他的同胞哥哥,然而,却有着和自己截然不同的脸。

他,像母亲;而他,像父亲。

他们在同一天出生,却有着不同的命运,只因为这不同的长相。

他的母亲,是被父亲抢夺而来。母亲恨父亲,恨他的哥哥,更恨他。

父亲带走了哥哥,却将他留给了母亲。

对面的男人望着这张阴邪至极的脸庞,心底无奈的叹息。

父皇终究是错了。他将母亲原本的家庭拆散,将母亲囚进了宫里。他知道母亲恨他,恨他给她的孩子。但他依旧希望随着时光流逝,母亲的仇恨终能淡化。所以,他将离儿留在了母亲身边。因为,离儿像极了母亲。

父皇一直认为:母亲看见这张与自己相似的脸庞,会念及那孩子的身体里也流着她自己血液。她心中的坚硬就会开始柔软,开始瓦解,然后,终有一天,她会爱上他们。可是父皇犯了一个大错。他低估了母亲的仇恨。母亲每一次看见离儿,只会多恨一分,多痛苦一次。而母亲的痛苦,无处发泄,只能加诸在离儿身上。母亲痛着,离儿也会跟着痛。

纵使他贵为九五至尊,但有些事依旧力不能及。男人的眼底涌现了悲哀:他的弟弟,纳兰离,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才会变成现在这般的冷漠无情。

“离儿。”男人说,“我可怜的弟弟,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够温暖你。”

这颗心,早已经冰冷了多年。它已经没了生机,再也捂不热了……

纳兰离将思绪抛开,再看着眼前让他迷惑的女人。

“为什么不会?”他不解。

姚若菡望着他道:“我也不知道,就是不会,我,没有办法把爱给你。”

“那就想想办法。”他这样说。

然后,他的眼底再次浮现了狂狷的冰冷:“或许,你需要我来帮你想想办法。”

姚若菡终于抑制不住地笑了,她大声的笑,笑的疯狂:“纳兰离啊纳兰离——”

她笑到眼泪流出:“如果交出爱可以少受些你的折磨,我会毫不犹豫地把它交给你。可是,我却没有办法,让自己少受你的折磨。怎么办呢?连我自己也控制不了我的爱。怎么办呢?”

她眼底的笑浓得如化不开的雾,星子般的黑眸如此坦白,没有一丝尘垢。

纳兰离怔住了。他看着她笑得疯狂的模样,就像在嘲笑自己的痴傻。

他有些恼怒,掐住了她的脖子。

“够了!”他暴喝着,凤眸里戾气横生。

姚若菡止住了笑,她的脖子被他紧紧的勒住,稀薄的空气在她的鼻翼处徘徊萦绕,就是不肯进入她的身体里。

她气若游丝,断续地说道:“纳兰……离,你……真……可……怜。”

他的力气突然停顿住了,整个人开始僵硬在了那里。

他,很可怜么?

华阳这样说过。

皇兄这样说过。

现在,姚若菡也这样说。

她,说他可怜。

可是,她没了丈夫,没了孩子,被他控于股掌间,不是更可怜么?

姚若菡从他的双掌间脱离出,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新鲜的空气。

“姚若菡。”他看着她干咳的样子,突然冷静地开口说,“我们做个交换吧。你学会爱我,我就把你的一切都还给你,你的身子,你的尊严,你的自由,还有——你丈夫的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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