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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十九 晓月佳人望君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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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离嗅着她发上的香,呢喃道:“今晚我心情很好。”

“是么?”她毫无意识地反问着。

她的顺服,总会让他的心莫名的好起来。

“宜州人过除夕,总会吃这个么?”他问。

她将头埋进了怀中,柔顺的异常:“嗯。宜州的除夕夜,每家每户还会在门口悬挂上一对红色的灯笼。可是,莫愁园没有。”

纳兰离的凤眸微微眯起:“所以呢?”他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可以么?”她乞求地望着他,双眸中流露着楚楚的目光,像猫一般依偎在他怀中,“我也想在莫愁园的门口挂上这样的一对灯笼。”

纳兰离望了她许久,他的黑眸深不见底,掩藏住了一切情绪。姚若菡屏气等待着。

终于,他开口道:“亲手挂么?”

她朝着他一笑,缓慢道:“对,亲手。”

她没有告诉他,宜州有着这样一个久远的传说:一对恩爱的夫妻,丈夫远赴战场,妻子留在了家中。从丈夫离开的那日起,妻子每晚都在门口点上一对红灯笼。她担心丈夫会在夜晚归家,她要为丈夫照亮回家的路。

灯笼似血,如火,一日日映照着远方。可丈夫始终没有再归来。妻子就这样的每夜点着灯笼,从未放弃过。直到有一晚,她终于看见了自己的丈夫。妻子很高兴,丈夫望着自己的目光依旧深情。

而命运却在一切都以为终结的时候开了一个玩笑。

第二天拂晓,鸡一鸣,妻子从梦中醒来时,丈夫却不知了踪影。

原来,丈夫早已战死沙场。可是他的魂魄却始终放心不下家中的妻子,他知道自己的妻子始终在等着他,于是,他顺着那如血的红光,找回了家中,只为见妻子最后一面。

姚若菡踩在凳子上,轻轻踮起脚尖,亲手将那对红灯笼悬挂在了门上。

红光照耀在她的脸上,扑朔迷离。她的眼睛有些模糊。

每年除夕,她和实秋都会在门上悬挂这样的一对灯笼。她挂右边的,实秋挂左边的。灯笼照得门口的地面通红,照的他们的脸通红。

实秋说,若有一天,他未能及时归家。她要是等不及,就在门口挂上这样的灯笼。他瞧见了,一定会赶回来,不会留她一人独守空房。

如今,她亲手挂上了这对灯笼,盼着良人归。可是,良人何时能归呢?传说中的妻子尚且能等到丈夫的魂魄,而她,却连魂魄都等不来。

火光通红,像血一样的红。

突然,脚下一悬空,纳兰离将她腾空抱起。

“在想什么?”纳兰离挺直的鼻梁蹭着她的耳垂,问着。

她软绵绵地依偎在他怀中,长长的睫毛覆盖上了双眸,通红的烛火将浓影投在了她如玉般的脸颊上。

“除夕,真好。”她修长的双臂攀上他的颈,淡淡答道。

过了这个除夕夜,就是新年了。难道不好么?

纳兰离大笑着将她抱进了屋。

他将她轻轻放置在玉楼的床上,那张他占有了她无数次的床,在她身侧支撑起。

“今晚,你温顺的出奇。”他道。

她看着他,柔夷攀上他宽阔的胸膛:“不好么?”

“很好。”他眯眼道,“只是,但愿你不是另有所图或一时兴起。”

她淡淡地一笑:“你说过,你可以让我痛不欲生;也可以将我百般宠爱。而我,不想再痛了,我的心,已经再也承受不了痛了。”

纳兰离的嘴角浮现了满意的微笑,不再说话。他的手游移到了她平坦的小腹上,目光流转生辉。

姚若菡任他静静的抚摸着,闭上眼,想象着那是实秋的手,这只手一样的温柔。

“它现在真的不会动么?”纳兰离突然开口问。

姚若菡摇摇头,他怎么会跟实秋一样的傻呢。

“不会,它没有成形,没有手,没有脚,没有身体,怎么会动呢?”她说。

纳兰离又沉静了一会。

“可我真的感觉到它在动了。”他再一次开口。

这一次,姚若菡笑了。

纳兰离似乎也察觉到自己问得有些傻,面色有些难看。

玉楼安静了半刻。

“纳兰离,有人为你生过孩子么?”姚若菡问道,她突然想知道,他这样的人,会生下什么样的孩子。

“没有。”他答道,有些不屑,“我不认为那些卑贱的女人有资格替我生孩子。”

姚若菡心底嘲讽地笑了,难道他忘记了,她在他眼中也是个卑贱的女人吗?

她道:“一个都没有怀过么?”

纳兰离猛然翻坐起身,与她直视,他的脸紧贴在她的脸上,盯着她的眸看了好久,邪恶地笑起:“这个孩子,是我赏给你的。你知道么?曾经有个侍妾背着我偷偷怀了孕,她以为木已成舟,我便会任由她去。可是,她赌输了。我亲自用箭矢挑开了她的肚子,把那孩子从她的腹中挑了出来。”

他的眸中有着嗜血的残戾,让姚若菡禁不住地战栗。

他,对自己的孩子,都能如此额残无情么?

他忽而又温柔的一笑,手又重新覆上了她平坦的腹,声音柔和:“你怕了么?”

“你已经让我留下了这孩子,不是么?”

“对。”他笑起,“可我也会随时改变主意,将这孩子从你腹中挑出来。”

他的声音逐渐转得低沉,语速放缓:“——就像挑出那个侍妾的孩子一样。”

姚若菡深深地望着他,静静地提醒:“这——是你的孩子。”

这是他纳兰离的孩子。

纳兰离望着眼前这双动人的眼眸,心底有一丝声音在这样提醒着他。

然而,他的嘴角却一弯,残忍尽现:“那个孩子也是我的。”

那个侍妾腹中的也是他的骨肉,亲生骨肉,与她腹中的没有区别。

下一瞬间,他的大掌搁着衣衫摩挲着她的腹,却温柔极致:“我认为,你的臣服该得到一定的奖赏。这孩子就是。”

所以,只要她顺服一日,这孩子,就会成长一日。

姚若菡沉默不语,她将头轻轻抵在他的胸口,乖顺的闭上了眼。

躲不掉痛苦,就学会让自己幸福一点吧。

莫愁园外,明亮的月光下,是喧哗的宜州,所有人都喜上眉梢的等迎着新年的到来,灯笼照映的红光,如血一般洒满了石板路,却照不回良人。灯笼里的烛光摇曳着,慢慢燃烧,只余灰烬,什么也没有了,所有的只剩那么一颗像寒灰似的心。

每个人都在等着新年的到来,他们等着一切将成为一种新气象,所有的痛苦留在过去,未来只有希望。

姚若菡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时间一点一点溜走,仰望着房梁上雕刻的朵朵菡萏,如妖一样娇艳。

“还有几个时辰就是新年了。”耳畔,纳兰离沉寂好久的低语再次响起,“我许你一个新年愿望,说说你想要什么?”

姚若菡的脸庞浮现了一个笑容,那笑容淡薄的毫无生气。

她转过了头,目光透过窗外落在了月光下的莫愁湖上。莫愁湖上是败落的枯枝叶构成的重重黑影,在白雪的照耀下诡异的闪现。

“我想——”她柔软的红唇轻动,“能看见菡萏——”

她想看满池菡萏盛开的样子,想看它们娇艳的殷红,看那一只只仿佛有着生命力的腰肢在风中顽强摇曳的样子。

可是,她却忘记了,天太冷了,温暖不够,菡萏怎能会开呢?

纳兰离,他可以做到么?

“我想看见菡萏花开。”她又一次轻轻重复。

黑暗中,纳兰离笑了。

“为什么?”他问。

她说,“我母亲说过,我出生的时候,院子里本该是六月才能盛开的菡萏却在四月里开遍了。我很想看看那些提前盛开的菡萏有什么不同。”

纳兰离笑着,用鼻尖磨蹭着她的脸颊:“那你一定是花妖精转世的,才会惹得那些菡萏花提前开放。”

姚若菡的心一动。好熟悉的话语。她忆起梁实秋也这样笑着说过。

他们,都说她一定是花妖精转世。

纳兰离的声音又在黑暗中响起,慢慢地诉说:“我记得,京都的皇宫中,也有一池菡萏,每年都开得很美很娇。七岁之前,身边的嬷嬷怕我落入池中,不让我靠近。她们哄我,说那菡萏池里藏了一个荷花精,专吸男人的精血。我却偏要靠近,我想找到那只妖精,想看看她是什么样子的。可是每一次都没有看见过她,我想,那只妖精一定是躲起来了。于是,七岁的时候,我命人将满池的菡萏全部拔光,我要看看,那只荷花精到底能藏在哪里。可是,池子空了,我依旧也没有找出那只荷花精。”

“这世上本就没有花精。”姚若菡说。

“是么?”纳兰离自语似地轻问,却又说道,“可是,我总觉得那只荷花精一定是存在的。她只是躲起来了,躲在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而我,总有一天,会遇见她,找到她。”

“如果那荷花精是专□□血而活,你将她找了出来,不正是将你自身置入虎口了吗?”她问。

“呵呵——”纳兰离笑起,“我会教她如何做一株讨人喜爱的菡萏,乖巧柔顺。”

只因他是纳兰离,只手遮天,显赫在上的纳兰离,万物臣服的纳兰离。

“纳兰离,你可以让莫愁湖里的菡萏花提前盛开一次么?”姚若菡没有神采的眼睛在黑暗中眨动着,她轻轻柔柔的问。

他可以么?他不是权可倾天么?那么,他也可以让那些菡萏乖乖地提前开放一次么?她这样想着。

园子里的打更声在这时响起,四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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