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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看到这一幕了。”薛安怔怔地望着远去的那对俊男美女，胸中涌起一股酸楚，“难怪阿灵那天那么难受——那个位置原本是灿灿的。”

薛琪也望着他们，没有薛安这般感慨，“那个位置是林灿雅的。”她就事论事地说，“灿灿可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挽到他的手的，而且是厚着脸皮死不松手才得逞的，你看林灿雅……”

“败类！”薛安迫不及待地敲她的头，严正地骂道，“胳膊肘往外拐的败类！”

薛琪受不了地挥开她的手，说：“暂时不要和林灿雅联系了。”

“为什么？你看起来挺欣赏她的啊？”薛安忍不住酸她。

“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薛琪一脸严肃，刚刚林灿雅的每一寸表情她可看得一清二楚，“如阿灵所说，我们很有可能真被牵扯进了某个阴谋。”

“怎么这么安静？你不是一向很吵吗？”楚席枫目视前方，静静地问。

林灿雅一直绷紧着神经，喉咙像是被一条弦绞住，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而经他这么一问，她几乎想尖叫，不顾一切地尖叫。

“我什么时候很吵？”

习惯性的依附顺从让她只能发出小媳妇似的声音。

“任何时候。”他脱口回答，不经半点思索。

心中斗惊，她扬起颤抖的睫毛瞟他，见他依旧是刚刚见到的那种似在梦中的表情，她才稍稍放宽心，试探地问：“席枫，这四年里，你没有过其他女人吗？”

“没有。”非常笃定的语气。

暗暗咬牙，“你认识一个叫严灵的女孩吗？”

“不认识。”

“薛安呢？”

“不认识。”

“那薛琪呢？也不认识吗？”

“我应该认识她们吗？”

“……不知道。”

思绪一片混乱。

她头脑发热地问：“那么，你认识韦灿……”

“少爷！”顾嫂突然出现，打断了林灿雅的问话，“可算找到您了！”

楚席枫推开了林灿雅。

陌生的地点，陌生的学生的脸，陌生的粗陋的摊位，顾嫂担忧的脸，林灿雅受伤的表情，保镖们严峻的脸……他如突然梦醒般目光一一扫过他们，寒风刮过他的脸，罩上清晰的冷漠，黑似深海的眸子对上林灿雅的，他问：“刚刚你问我什么？”

他记得她在问他问题。

顾嫂露出焦急之色，警告地看了林灿雅一眼，像垃圾一样被他推开的林灿雅露出灿亮亮地笑，俏皮地说：“我忘了。”

清晰的冷漠再次变得朦胧，楚席枫的周身蒙上了一层似梦似幻的雾气，看她的眼神逐渐积聚起宠腻。

顾嫂心惊地瞥开眼，仅一会又强迫自己拉回视线，专注地盯着少爷又苍白了几分的脸上。

楚夫人将一叠照片扔在大办公桌上，顾管家恭恭敬敬地站在办公桌前，听候新的指示。

“金经理的手下越来越没有效率了，”她瞥了眼照片上林灿雅的衣着，“都快过一个月了！”

“要不要换家侦讯社？”

“不用换，不过，倒可以再加两家。”

听到动静，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画面，大大地松了口气：“以后绝不能再让席枫离开你们的视线范围，哪怕会让他受伤！”

“这……”

“你有异议？”

“少爷让属下一个月内不要出现在他视线之内。”顾管家惭愧地说。

楚夫人扬眉，了解一笑，说：“那你只负责婚礼的部分吧。”

“是。”

“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楚夫人在车库口拦住楚席枫，一脸无奈道。

“……”楚席枫越过她径直走开，没看她一眼。

她气急，一把拉住要跟上去的林灿雅，“你也要造反吗？”

林灿雅求救地看向楚席枫，他却始终未回头，——车子一开进楚宅他就变得漠然，好像谁都不认识了似的。林灿雅只好任命地放低姿态，对楚夫人说：“我只是担心席枫，没有其他意思。”

楚夫人严肃地看了她半晌，似想从她坦荡的表情中找出破绽，说：

“很多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有些话，没有说出来就永远不要说出，你明白吗？”

一口气涌上喉咙，林灿雅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我会去弄明白的。”说完匆匆离开。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雕花拱门，楚夫人才移开视线，对顾嫂说：“这女孩我怎么看都不喜欢，偏她是目前唯一的希望，顾嫂，你去教教她怎么做好楚家的媳妇。”

“夫人……”顾嫂一直处在自己的忧虑之中，根本没怎么听清楚她说的话，自顾说，“少爷已经出现幻象了。”

“什么？”

“幻象，是幻象，不再是能够应付的梦境，也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两句幻听，是很长很长的幻象，并且……”顾嫂像被施了咒似的，“他已经开始将幻象付诸行动了！”

楚夫人一个趔趄差点跌倒，海洋色的眸子紧紧盯着顾嫂的嘴，恨不得把所有听到的话都塞回去！

“证据？！给我证据！马丁·霍尔可没说会这么快！那女孩都死了，还有什么能让他‘发作’得这么快？！”

“我想，是少爷自己。”

雕花拱门外，不小心扭到脚的林灿雅呆呆地听着这一切，当有类似灵光的东西闪过脑海时，她没命似的拖着受伤的脚离开，深沉的大眼因激动而大放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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