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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chapter1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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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大和楚司平日交好,见过楚家老爷子,也曾经和他们那伙兄弟帮参加过类似的这种宴会,自然,这次老爷子过寿,斯大是要和我一块去的。

天刚朦朦亮我就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一夜忐忑无眠的下场就是现在我脸上的这两个看起来不大不小不深不浅的熊猫眼,我站在洗手间里对着镜子左照右照不知如何是好,想说多抹点BB霜算了,可那样颜色太明显弄得我原本的皮肤极其的不自然,左右看去,只恨上次看到那个CC牌眼霜没买,据说那玩意儿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功效,除黑眼圈儿也就是两三分钟的事儿。

正当我绞尽脑汁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斯大从我身后幽幽地穿过,带有床气的声音沙哑而躁动:“妈妈咪呀,原来咱家这镜子是块照妖镜,斯南,你原型咋这么类似国宝啊?”

我狠狠瞪住镜中另外一人,那人灰溜溜地闪开了。

楚司打来电话询问是否出发时,我正在催促斯大动作快点,这厮从起床到现在,也不知是磨磨蹭蹭地在干什么,每次都在我敲他房门时说“快了快了”,这都“快了”三个小时了,要是搁在农村的母鸡身上,那蛋早就一窝一窝的了吧。

而当我再次准备敲斯大房门时,门却自动开了,斯大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真是的,烦死了。”说着,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脸色瞬间一变,风风火火地拉着我就往外跑,速度快得如同一阵风,我怀疑我们身后所经过的那一片灰尘正在做原地旋转运动,抑或其中一粒晕乎乎地看着我们心里模仿着人类的攻击语言。然而,一路狂奔惊得我连连尖叫不已根本没有再多的闲暇来思考这些有的没的,途径一只狂吠的牧羊犬的时候,我清晰地听到那只大狗戛然而止地卡壳声以及遛狗的女子郁闷的声音:

“大黄,你咋了?!”

我知道楚家算得上是本市的大户,类似于古代的地方乡绅,富丽堂皇金光闪闪的酒店门前像是万国车展一般停了大大小小各种款式的名车,颜色有的鲜艳亮丽有的沉着内敛,在冬日淡漠的阳光之下闪烁着一场夺目的光彩,路旁经过的人纷纷侧目看着这里,眼中的惊讶并不亚于看到奥巴马坐在中国夜市上卷着袖子吃烤肉。

而这里,则是本市鼎鼎有名的X龙大酒店,据说上次□□那谁谁来的时候,就是在这里招待的。

我问斯大:“就是这儿?”

斯大漫不经心地点头,奔跑了一路的脸少有风尘之色,眼中似乎是还在寻找着什么,还不待我再说点啥,他长臂一挥,大喊了一声:“嗨!”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远处,一个男子从幽暗里小跑着过来,他穿着黑灰色风衣,脖颈处清晰地可以看见白底黑点丝巾,衬得他玉树临风。他走在阳光里,面容清秀而带着坚毅,发丝轻扬,沾染着淡淡的明亮的光芒,他步履坚定,身姿挺拔,嘴角的弧度一点一点地扩大,就像是看到了令他从心底开始愉悦的事情。

“你们跑过来的?”楚司走到我身边,自然地为我收拢了不知何时松掉的围巾,指尖的冰凉偶尔触及在我的脸颊上。斯大在旁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脸颊绯红,不着痕迹地躲避了一下,问楚司:“这排车全部都是来给你爷爷贺寿的?”

楚司轻描淡写地应了声:“也许吧。”

我不做声,一颗心莫名地开始往下沉。

斯大在一旁问:“楚爷爷呢?我去给他老人家磕个头去。”

“楼上呢。”楚司一手抚在我的背上,带着我们朝前走去,经过迎宾的小姐走进华丽的大堂时,楚司放在我背上的手突然似有千斤重一般,压得我有点,胸闷。我看了眼正笑得很是明朗的斯大,看了眼沉稳含蓄的楚司,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开始,恐慌。

是害怕见到楚家老爷子么?

然而,直到见过老爷子,我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将士风范。

已是古稀之年的老爷子两鬓斑白,风目炯炯,沧桑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细碎的纹路,左耳轮廓处有一条淡淡的伤疤,仿佛是在诉说着这位老人年轻时的英勇之气,谈吐间,豪迈显见,举手投足之中更是散发出浓烈的大将之风,笑声朗朗,完全不似寻常老人那般老态龙钟,尤其,是他手中的那把折扇,山水墨画,给这位英气勃勃的老爷子凭添了几丝淡淡的儒雅。

我在一旁有点局促地站着,眼睛紧瞄着这位老将士而今文坛的泰斗,心里颇有感慨。老爷子听到楚司介绍我,笑意盈盈:“我可拜读过你的大作呀,丫头。”

我脸腾地就红了,楚司的爷爷是文坛前辈,本市文豪,一个响当当的人物用“拜读”二字,真是抬举我了。

“哪里,雕虫小技不过尔尔。”我脸烧得厉害,声音不怎么的,变得像是蚊鸣,“爷爷你过奖了。”

斯大娴熟地蹲在老爷子手边,指着我,笑对老爷子:“爷爷,你千万不要夸她,这丫头从小就得瑟,你要给她点阳光她保准灿烂!”

不带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小样儿,今晚走着瞧!

老爷子倒是听了这话哈哈大笑,顿时,这间古色古香的房里充斥着老爷子爽朗的笑声和融融的欢乐。他用手里的折扇点了点斯大的肩膀,青灰色的唐装立即起了褶皱:“臭小子,有你这样当哥哥的么?”

斯大咧嘴嘿嘿笑,没心没肺的样子。

看起来,他们融洽得就像是一对嫡亲的爷爷孙子一样,和睦而亲近。我心里有点黯然,爷爷在世的时候最疼的就是斯大,好吃的好玩的一股脑儿地留给他,为这,我小时候没少哭闹。我爷爷也算是打过仗的,当年过鸭绿江支援朝鲜的时候可是奋勇上前直击前线,其豪迈英勇宛如岳飞。斯大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像这样伏在爷爷的手边,歪着脑袋听他讲述当年,记得有那么一个午后,他的眼中闪着莹莹光芒,一双小手轻轻握着爷爷因为讲到激动处而克制不住的颤抖,窗外的夕阳洒落余辉在他们身上,我看到爷爷眼睛漆黑,微微的明亮像是从很遥远的国度传来的空灵的震撼,斯大怔怔地看着爷爷的眼睛,他们的表情都是那么的真挚,那么的深刻,像是在想着什么,令人忍不住想要哭泣的事情。

后来爷爷去世了,因为肝癌,化疗后期老人的身体被摧残地不成一点样子,但他愣是没在我们这群儿女们面前表现出一丝丝的痛苦,那种坚毅刚强,那种宛若泰山般的气势,真是令我永生难忘。老人家走的那一刻,斯大趴在爷爷身上哭得撕心裂肺死活不让护士把爷爷的遗体推走,任谁都无法将他拉开,妈妈抱着他小小的身子,眼泪扑簌簌地不断往下掉,口里直念叨“好孩子,别哭了”,到后来,斯大眼睛干涸,再无眼泪流出,然后就那么直挺挺地晕过去了,在医院整整躺了一个礼拜。那时候,我们都还小,可是那种铭心刻骨的痛却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沉重。我站在床边,拉着他的手,阳光打在我的身上而我却毫无知觉,我抽噎着说:

“哥哥,你别和爷爷一起走。”

他的眼眸闪动,然后转身,奋力用被子把头蒙住,我留着眼泪,朦朦泪光遮挡住视线里的一切,却遮无论如何也遮挡不住被单不住的抖动。

那段日子,大概是他,和我这辈子,最难的时光了吧。

楚司走开去接电话,而后又走回来对老爷子说道:“爷爷,我妈说客人到得差不多了,要是您不想出去应酬,就不要出去了,他们会安排妥当的。”

老爷子摇头,从竹椅中坐起来,青灰色丝绸利落地向下一抖,又变得平展而柔软,他手一挥,打开折扇,声音稳重而沉着:“太失礼了,我先出去过过场子,小司,带你的朋友玩玩,千万不能怠慢了客人。”

楚司并没有带我们特地去哪里,主要是因为,这里再繁华再富丽堂皇也仅仅是个酒店而已,真正好玩的地方没有什么,倒是老爷子的这间长包房吸引了我极深的兴趣。书架前,一本本仿古著作呈现眼前,青色书皮在装订线的捆绑下斯列在朱色的檀木板上,在得到楚司的应允之后,我翻开一本书看了看,红色的笔迹在书的两侧钩钩画画,极为认真又极为仔细,可以看得出书的主人是极其宝贵这些书的,再看看两旁的注释内容,句句到点,丝丝紧扣,没有一丝半点的让他人再次辩解的回旋余地,如此足以见得老爷子思维缜密,而且,那笔画笔笔飞扬,苍劲有力,透着一个军人的坚毅,想必,老爷子在书法这方面也是下了极大的功夫的。

不知什么时候,楚司走到我身边,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味传至我的鼻息间。我扫视了一眼屋子,问:“斯大哪儿去了?”

“接了个电话,好像是有什么事,走了。”他声音清冷,说话间,头向下低了低,靠近我,温润的呼吸喷吐在我的脸颊上,我抬眼,看到他略有所思地双眸正紧紧注视着我手上的书本,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一般,挺鼻薄唇,坚毅而清秀的面容因为突然在视线中扩大而显得柔和朦胧。

他那样的姿势一动不动,骚动着我心里的某块柔软,我局促地站在原地,心跳如擂鼓,似乎,想要逃离这样暧昧的距离,又,舍不得。

耳畔传来轻笑,楚司双眸流转光华,明亮非常,我抬头看他,一不小心看清了他眼中羞赧的自己,下一瞬,湿润的唇,覆盖上来。

丝丝柔软辗转反侧,在我心底激起了片片涟漪。

“斯南,你真是太傻了。“

一阵温存过后,他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我一愣,楚司眼带戏谑的笑意看着我,目光温柔如同搅乱的一池春水。

少顷,我从窘迫中反应过来,抬脚对准楚司踩了一脚:“你才傻呢,你是全世界最大的傻子!”

楚司不怒反笑,笑得有点不能自已,他伸手揽住我的腰,把我拉进怀里,喃喃道:“是啊,我是全世界最大的傻子。”

我不自觉上扬嘴角,脸颊是漫无天际的燎原。

老爷子像是被拖住了,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我正坐在沙发上和楚司讨论老爷子的一本古文学讨论的火热,门,突然开了,昭妍神色古怪地站在门口,眼神冷冷地望向这里,高傲而不懈的神情使得她看起来像是希腊神话里傲慢的女神。

我看着她,她盯着我,电光石火战火弥漫,一时间气氛尴尬得要死。我移开目光,正想着是站起身打个招呼还是当她是个透明人无视时,就听到楚司说:

“有事?”

她转目向他,寒冷的双眸顿时化作春意浓浓:“阿姨找你。”

楚司看了看我,起身,又低头对我笑:“一会儿回来。”

我点头。

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我收回视线,堆积了许久的暗淡这时才一点一点涌现。昭妍并没有离去,她拖着袅袅身姿移动到我面前,长长的波浪卷还是一如既往地扎成马尾,一晃一晃的像是阳光下的海面吹起的波浪,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学校的男生都那么死忠于她了,这样耀眼的晃荡就是女生也受不了啊。她走到我身边,一股清淡的香味扑入鼻息,我挪动了身子,和她保持距离。

“《东坡诗选》?怪不得你们聊地那么开心。”

她的视线落在我手上的书,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一双大大的杏目百转千回地流动水波,莹莹瞳孔晶莹剔透,粉嫩的皮肤吹弹可破,似是铺满了春天郊外的花粉一般。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容颜美好恰比西子,想必绫罗裙下躺倒的不只是斯大一个,千千万万勇士争着抢着拜倒这也是极有可能的事,可为什么偏偏就要揪着楚司不放呢?

她抽回视线,落在我身上,笑意莹然:“小的时候,我和楚司经常一块背诵苏轼的词,一首背又又是一首——你见过他小时候的照片么?特别的可爱呢,眼睛乌黑发亮像是一块上好的黑玉,就因为他每次都能顺利地背下来而我却没有,害我爸妈每次都要把我骂一顿,但是还好,”她顿了顿,眼中炫耀的神色愈加浓烈,“他总会来安慰我的,只要我哭,他就一定会来安慰我,让我受不得一点委屈。”

心里似乎是受到某种重震,我告诉自己别在意别在意,可是脑袋里却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上一次和老师顶嘴,我在寒风里吹了三个小时,而他,却没有出现。

我别看眼睛,看向他处。

银铃般的声音一字一字飘进我耳里,她说得得意洋洋,“楚爷爷最疼的就是楚司了,楚司小时候可皮,上蹿下跳地老是捣蛋,每次闯祸都跑到楚爷爷那里,楚爷爷呀不知道帮他善后多少次了。”

我交叉双手放在腿上,那本《东坡选集》不知为什么突然犹如千钧之重。

“啊,还有,小时候我去楚家玩,他们家有一片花园,里面种满了各色的花卉,各种品种都有,一到夏天,百花争艳齐齐开放,呀,可漂亮了。楚妈妈手可巧了,她总是用花瓣做面膜来敷,纯天然的,效果不知比那些大品牌好多少倍。我还在他们家花园里种了一棵珊瑚呢,现在都长那么大了,橘黄色的小颗粒挂满枝桠,就像一颗颗小西红柿。”昭妍说得得意极了,她甚至拉起我的手,轻轻的抚摸,像是对着一个多年不见的好姐妹叙述自己家的概况一般,亲热而温柔,如同我们之间的隔阂本就不存在一般,然而,每当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看到的,是承载的满满的厌恶。

我看着她,轻轻地,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出来,坐直了身子,开口道:“你对他的了解,倒是挺多的。”

她的笑意更加猖獗,眼中的寒意渐渐加深:“是啊,我们可以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呢。”

青梅竹马?我在心里笑。

“那,你们认识很长时间了?”

她歪着头,像一个调皮的坏女孩一样,露出纯真而又令人讨厌的眼神:“对呀。”

我笑了:“那怎么,楚司说他对你不熟呢?”

昭妍脸色微微一变,唇角的笑容依然未减一分:“然后呢?”

“你在他身后追了那么多年,却仍是在他身后。”我松开紧紧交叉在一起的双手,“真可怜。”

她冷冷地看着我,嘴角的笑意却仍旧那样的浓。

“可是我觉得你更可怜。”她说。

“此话怎讲?”

她忽然靠近,声音飘忽不定地传入我耳中:“你心里关于他的那块饼状图,是否已经圆满?你心里那张白纸,是否已经被他填写了呢?你对他的过往了解了多少?你除了知道他就楚司和你一个班以外,你所获悉的东西又有多少?”

猛的一下,我的心狠狠地被人敲击了。

“请你扪心自问,这几个问题,你到底能回答得了自己几个?如果,楚司真的如你心里所想的那样喜欢你,那他为什么,不让你多了解他呢?他为什么不向你扯开心扉呢?为什么直到我这个非常讨厌你的人——”她说到这里,语气突然变得狠狠的,“说了这么多的事情,他仍然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呢?”

“那是因为,你们的爱情,不过是你自己幻化出来的而已。”她坐直身子,“你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现在看来,我是错了,我竟然一直为你挥霍楚司对你的爱意而感到愤恨,我为楚司打抱不平,对你说了蠢话,回头想想,那不过是楚司敷衍你的行为而已,我何必多那个心来讨厌你呢?”

空气静静地旋动,仿佛在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凝固了一般,门外隐约传来走动的声音,不急不缓,一步一步异常的沉稳。我不由自主地握紧双拳,嘴巴像是被胶水封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说不出任何话。实际上,我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身旁的女生所说的话句句犀利无比直刺心头,如同有千百只小针插得我千疮百孔,对比她的娇艳如花,我此时此刻略嫌惨白的神色显得那么的,狼狈不堪。

门锁转动的声音,一股薄荷香飘过来。

“你们在聊什么?”楚司单手插在裤兜里,眉眼弯弯,薄唇犀利而又温和,双瞳炯炯宛如夜幕星辰,他身上自带着一种贵族的气质,举手投足,彰显着他的沉着与倜傥,如同天之骄子一般,像阿波罗那样,有时,让人不可仰目。

昭妍笑声悦耳:“聊你小时候的事情。”

他走过来,坐在我身边,动作亲昵地摸了摸我的头发,笑声隐在喉头:“是么?”

我背脊倏地一下,开始僵硬。

“叔叔找你,似乎挺急的。”他对昭妍说道。

昭妍一笑,百媚丛生:“那我先走了,斯南,下回聊。”

我看她一眼,勉强扯动嘴角。

待她走后,我低头,视线紧紧锁在《东坡诗选》上,心脏就像是被一股外力狠狠抓住了一般,不能放松。楚司不语,不知是在看什么,我只感觉到背上的那只手冰冷而僵硬。

没多久,斯大就从外面回来了,神色阴郁,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的那一头。

气氛压抑得,有点过分。

我侧头,朝斯大望去。

他目光呆滞,眼神是一种惊心动魄地散焦,略微泛白的脸色,干涩的嘴唇,他就那样呆呆的发怔,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在他另一半脸颊上衬托出一大片的阴影。他丝毫没有感觉到我还有楚司望向他的眼神,就是那样,自顾自地,出神。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楚司无话,他静坐一边,看我们兄妹俩暗自伤神,他就像是被人孤立了一般,坐在我们中间,却同时被我们分离出一大片的距离。我只顾自己难过,没有顾及到此刻的疏离带给他的,该是怎样的一片荒凉。

许久,斯大回神,他对楚司说道:“我有点不太舒服,就先走了,回头你告诉老爷子一声。”

楚司拍拍他的肩膀,点头。

斯大透过楚司的肩膀,问我:“斯南,你和我一块走么?”

楚司背脊一僵,却没有回头,他没有看我,亦是不让我看到他眼中是何种神情,亦是不让我知道,到底,他心里想着什么。

我叹了口气,站起身,跟在斯大身后,对楚司说道:“那我走了。”

他的嘴角氤氲着细细的笑容,眼神温润如水,就像是被浇了热巧克力的蛋糕,滑滑的,冒着丝丝热气。他伸手抚在我的头上,我不自觉地抗拒,身子向后一退,他的手就那样僵在了半空中,我低头,不去看他,我不知道我看到的将会是怎样一种神情。

最终,他还是收回了手,那样颓败地垂落,那种孤黯的姿势,让我情不自禁地又想落泪。

我到底是,怎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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