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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真相,杜鹃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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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凡用力地追寻着人群里的那个背影,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她听不到耳边嘈杂的喇叭声,叫骂声,仿佛失去了一切感官只剩下对红色的辨别能力。

然后她的视线忽然就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转,眼里只看到白色的一片。是白色的衬衫,质感优良,颜色不是泛青的单薄也没有老气的发黄,就只是高贵的纯白,带着她熟悉的松节油的淡淡香气。

“你放我下来!”严凡像一个麻袋一样被人扛在肩上,而扛着她的人觉得她真的瘦得不像话,因为她的重量还不如一只装了粮食的麻袋。

也不搭理她的抗议,萧宁何几个大步就穿过了马路,然后有点用力地把严凡从肩膀上放下来。吼她:“你是不是疯了!”

严凡不看他,急匆匆就往女子消失的方向跑。可是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哪里还有女子红色的身影。她恍惚地继续往前走,依旧是不看车,不看人。被她撞到的人都侧目而视,有人甚至出口成脏。

萧宁何过来拽住她的手腕,可是严凡就像是被蛊惑了的人偶,只知道前进,不知道如何停止。

后来的日子,萧宁何说过一句很经典的话:“严凡,别看你平时文文静静的,其实骨子里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儿,不对,应该说是见到棺材都要一条道儿走到黑!”

这会儿萧宁何也有点来气,陈哲闹画室是不对,可是她就这么冲出去,现在又在这儿疯疯癫癫地不可理喻。手腕一用力就把严凡拉到身前,然后直接打横抱了起来。严凡身子忽然腾空,使不上力,看着萧宁何的眼神里有倔强,更有迷茫。

萧宁何眼光坦荡,直接抱着她到路边拦出租车,而司机也不奇怪,还笑呵呵地跟萧宁何闲扯。而司机大叔说三句,萧宁何答一句,大叔觉得无趣也就闭了嘴,一路又是诡异的沉闷。

出租车在学校附近停了下来,萧宁何先下车,看严凡根本没有下车的意思,挑了挑眉毛,这个姿势后来很深刻地停留在了严凡的记忆里,觉得那个样子的他,穿着白色衬衫,眉毛挑起,帅得不可思议。

“茗馆”里,严凡的脸上有淡淡的红晕,不是阳光晒的,而是因为窘。

本来是打算赖在车上直到学校的,谁知道萧宁何直接把她又抱下了车,然后继续抱进了“茗馆”。

还对着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服务员说,这位小姐脚受伤了,给她一杯止痛的茶,再拿一些白糖。然后就堂而皇之地抱着她在店堂里的众目睽睽之下进了包间。

这个时候严凡看着男人嘴角勾着的迷人微笑,由衷地服气——一个男人的气质好成这样,真是妖孽。

严凡乖乖地坐在萧宁何对面 ,长发垂下来,微微遮住了侧脸。止痛的茶……面前的玻璃杯子里盛开着几朵紫红色的玫瑰 ,本来有酸涩的味道,可是萧宁何往那里面加了整整三匙的白糖,直到不能溶解才罢手。现在那茶甜得腻人,严凡喝了一口之后就不再碰了。

那只完美如玉石雕刻的手把被子往她那边推了推,淡淡地说:“紫玫瑰花可以调气血、消疲劳,对伤口愈合也有效。可是如果伤在这里……”他微微侧头,下巴指着心脏,继续说:“难过的时候血糖高一点就会感觉没那么难过了。”

他的话仿佛是最好的催眠,严凡又拿起杯子大大地喝了一口,似乎真的没有那么难过了。

萧宁何慢慢地喝着苦丁,面色平静。在这个人的身边,似乎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平静安稳。

他说:“林绯是个左撇子么?”

真相,杜鹃红(二)

“嗯。”

严凡点了点头,稍微沉默了一下,继续说:“这幅画也是左手画的,可是我可以肯定不是林绯画的。”

“哦?”

“因为,林绯已经死了。六年前,跳楼自杀。”严凡说得很清楚,犹如法官最后的审判,平静而又干脆。

“她出事那天我并不在场,等我到那里的时候她已经从六楼跳下来了。我连看都没看到她,只看到救护车的担架上盖着白布。我当时心里就想,怎么会是她呢?不会的,我认识的林绯一定不会一声不响地离开我的。可是,她的手忽然就耷拉下来,我看到她前一天涂上的玫瑰色指甲油。”

“既然知道了不是她,你刚才又在找什么呢?”

“无论今天的人是谁,我都要见到画的主人。你知道么,林绯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她帮过我很多很多,可是我能为她做的却太少了。现在,我不能任由别人在她死后开这么恶劣的玩笑!”

严凡握着杯子的手忽然就有些抖,赶紧放开了杯子,可是放在桌上的右手越抖越厉害,最后她咬着嘴唇说:“你有烟么?”

“没有。”萧宁何脸色倒是无异,可是随即就站起身往外走。严凡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苦笑,失望了?就是这个男人曾经说过:“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笨蛋?”看到自己这幅狼狈的样子,终究还是受不了吧?她从来就不是一个符合别人期望的人,无论是父母的,张浩的,还是萧宁何的。可是,她怕什么呢?她严凡天不怕,地不怕,不怕孤独,也不怕寂寞。

就连林绯离开了,她都可以不掉一滴眼泪,都可以好好地活了这么多年,她怕什么!

透着紫色的水面忽然就荡起小小的涟漪,然后一个,两个……慢慢汇聚又慢慢消失。她用两只手去拿杯子,然后用力地抵在嘴唇上,这一刻的糖水竟然是咸的。

再伸手去拿了萧宁何喝过的那杯苦丁,大口大口地灌下去。茶是暖的,几乎没有味道,甚至还有淡淡的甘甜,身体却还是冷,冷得几乎不能站起来。

门,又被人推开。

严凡眼前的静物和那个白色的身影都是微微扭曲的,抬手拭了下眼睛,可是眼泪却更加不受控制地流淌出来。

萧宁何扶着她的肩膀坐下,略微用力地用拇指抹了下她的脸,说:“你还是小孩子哦,哭什么。”

“谁说我哭了,我是喝水呛到了。”

“偷喝别人的水,做贼心虚吧你!”话是这么说,萧宁何却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和一个红色的简易塑料打火机。

烟是白底淡绿花色的路喜,韩国牌子的女士薄荷烟,比起三五的劲头要小得多。严凡吸了一口,大概是不习惯女士烟的口感,反而剧烈地咳嗽起来。

萧宁何不动也没言语,透过薄薄的烟雾,那张线条优美的侧脸,轻抿的嘴唇,神色仿佛有些忧郁。

严凡习惯性地用食指的指尖去掐熄烟头,红色的光有着惊人的热,烫得她一下子就松了手。剩了大半的白色香烟就那么寂寞地躺在白色的地板上。

“不抽了?”

“嗯,不抽了。”

这对话怎么听都像是小学生和老师的对话,倒是萧宁何先笑了,“指甲剪掉了?”

“是啊!剪掉了,右手都这样了,没办法伺候它们了。”

“这样儿不是挺好的么?像个小孩子的手一样。”

严凡觉得很不服气,因为萧宁何说话的口气明显的倚老卖老,于是她接着说:“萧老师,我还是学生。”看,我是学生,你是老师,我是孩子,你就是老头儿了。

“现在是2004年4月23号。”

“什么?”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而且还有两个月不到你就毕业了。”

真相,杜鹃红(三)

“萧宁何,你为什么喜欢我?”这是严凡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的名字,没有的假惺惺的职称,反而有了些亲切的感觉。

萧宁何却说:“谁说我喜欢你?”

严凡完全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呆在那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如果是那样,她宁愿去撞墙。

萧宁何轻轻叹了口气,说:“我是放不下你。”

放不下,无关喜欢,是一旦放在心上就没有办法遗忘。这让严凡觉得沉重,因为萧宁何不是张浩,她没办法那么轻易地就认为他只是一时迷惑。甚至觉得他在某些方面是了解自己的,或许是因为他与林绯与过去有着微妙的关系,严凡想,是不是这样就可以留住一些过去的痕迹,就可以没那么快地忘记?

可是,她还有幸福的权利么?严凡怀疑。

这样的犹豫看在Lily的眼里却以为她是恋爱了,笑着用手上的睫毛膏在她眼前晃,“严凡,你是不是恋爱了?”

严凡笑:“说什么呢!”

Lily娇俏地抛了个媚眼儿过去,说:“你可别不承认啊!妹妹我虽然年纪小,可是谈过的恋爱那是不计其数了,你现在这副春心大动,脉脉含情的样子,不是恋爱是什么?”

“我就是对人家心动,人家也不见得对我动心啊!”萧宁何的“放不下”是让她感动,可是他们毕竟不是一类人。即使珍珠还沙子在本质上是相同的,可是在它们有了固定的社会价值之后,就注定了分道扬镳,再无瓜葛。她不知道这样的“放不下”能持续多久,林绯也说她们要做永远的好朋友,到最后却那么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我要是个男人,肯定对你动心!”Lily拍胸脯地保证,很是豪气冲天,说完又妩媚地叹了口气,说:“当然了,我是个女人,女人中的女人。”

“你……”是不是又谈恋爱啦?严凡这句话刚开了个头,Lily就捂着嘴跑了出去,幸好严凡她们的寝室离洗漱室不远,可是她对着水池吐得七荤八素的样子让严凡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严凡拎了拎暖水瓶,空的。只好去外头接了一杯自来水,递过去。Lily脸色苍白地摇头,声音都带了哭腔:“都吐了好几次了。我怕……”

“你难道?”严凡用眼神询问着她最后的可能,而Lily害怕的眼神已经给出了她最不想要的答案。

“走!”严凡向坐在床上的Lily伸出手,Lily却坐在那儿还是不动。

严凡蹲下身子看着她的眼睛说:“Lily我们必须把事情弄明白,如果是真的……你必须要尽快地有个决断,再晚可能就来不及了。”

Lily试图粉饰太平:“可能不是的,对不对?我本来就是昼夜颠倒地过日子,肠胃不好,内分泌紊乱都是正常的。”

“你这么想?好,那你等着!”

严凡回来的时候手里有个小小的长方形白色纸盒,放在Lily手上说:“这个东西照说明书使用,你自己去验证吧!”

看Lily拿着验孕棒还是不动,严凡的声音又提高了一些:“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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