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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十九章 惊涛骇浪,来者不善(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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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儿,本是被掩埋的很好的,却在发生了一些什么以后,仿佛是狂风过境,卷起满天的沙尘,将那深深埋入土中的秘密,全数曝露在晨光之下了。

那是骇人的,更是错综复杂的。

若是让君长廷重新选择一次,他一定不会选择在那晚接见君齐仲的。这个总是与皇族所有人都非常疏离的楚襄王,突如其来的拜访,没有任何的前兆,仿佛他就是关心沧帝的病情,顺道过来向他请个安一般的合乎常理,却是让他如此的后悔莫及。

宫人来报的时候,他刚刚用完了膳有些昏昏欲睡,一听是楚襄王求见,脑子一混,便是点头答应了。

记忆中,君齐仲的印象在君长廷的脑海中并不深刻,只是依稀记得他的不言苟笑和疏离冷漠。这便是让他从小就不亲近这个本就遭父皇略微排挤的皇叔。

“太子殿下日安。”君齐仲进了屋子,眼神一敛,先是跪拜在地。

睨着细长的眼眸看着面前的长者,君长廷清了清嗓子说道,“皇叔无需多礼,起来吧。皇叔此番前来本王的清风苑是有何要事?”

君齐仲起身后默默不语,只用眼神扫了一遍周围站着的宫人宫女们,君长廷便明了的让众人都退下了。他以为沧帝大势已去,这次楚襄王前来是表明立场的,亦或者是来和他密谈帝业大事的的。

怎知君齐仲确实是来找他密谈的,只是密谈的内容却是君长廷这一辈子都不想再听第二遍的内容!

“如今殿下稳坐沧夷之地,确是实属名贵,可殿下怕是不知道这其中的曲折所在。”见屋子里只剩下他和君长廷,君齐仲上前了一步,厚重的声音刻意压的很低,语调很慢,让人听不出他此刻咆哮奔腾的内心之声。

“哦,皇叔此话怎讲?”军长廷坐起了身子,一派悠闲无比的将自己垂在胸前的长发往后一甩,笑着问到。

“这话,还要从一个故事说起。”君齐仲有些花白的浓眉一挑,又是礼数周全的弯腰作揖,“二十二年前,穹窿北族刚刚统一,沧帝新政在即,无暇顾及后宫之事,便是相继前往夙幽、梁音和旬阳拜访各国国君,以示我沧夷之威。那一年秋季,就是这皇宫深处的霞云殿,皇帝宠爱的兰妃娘娘和她义结金兰的好姐妹一起临盆了。”

话至此,君齐仲看了一眼面前的君长廷,见他冷沉着一张脸没有说话,便是继续道,“沧帝游历在外,兰妃娘娘好姐妹的夫君便是急匆匆的入了宫,当晚亥时,两人同时生下两个男婴,按照北族之法,当立长子为太子,沧夷便有了第一个太子殿下。”

君长廷的神色变得有些怪异,他嘴角的笑容正在一寸寸的减弱,眼眸中晕染着犀利的狠光,刚想开口阻止君齐仲的话,却又听见君齐仲说道,“沧帝当年是怎样的耍了心机才得到今天的位置的,这些你们小辈都是不清楚的,我今儿个来只想告诉殿下一件事,这沧夷国是君家的天下,却一定是我君齐仲的子孙的,而非他君正山。当年与兰妃娘娘义结金兰的姐妹,正是楚襄王妃,我君齐仲的妻!”

“啪”……君长廷大掌一拍,重重的砸在了软榻的梨花木桌上,桌面的茶盏应声而落,碎裂的瓷片儿溅射而散,落至满地。

“一派胡言!”他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君齐仲,恨不得一巴掌直接甩在他那张老神在在的脸上。“本王看你是想那位置想疯了,如今倒是这般会编排故事。”

“殿下右手腋下是否有一块胎记,像是一个印章的模样?”君齐仲不答反问,一边说一边从自己的衣领中掏出了一根红色的线绳。

君长廷的冷笑声哑然而止,他的眼前晃动着一块黄田玉,扁方形。当君齐仲将玉面抬起给君长廷看的时候,一向不将喜怒惊愕表现在脸上的君长廷却踉跄的向后一退,重重的跌坐在软榻之上。

他腋下的那个所谓的胎记,在他懂事以后,每次沐浴更衣的时候,他都能从铜镜中清晰的看到。他一直都觉得这胎记长的诡异无比,仔细看上去,仿佛是一个刻着繁复花纹的印章,正中心还有一个模糊的字迹。只是更多的时候他都是一笑了之,甚至觉得这是上天赐予他的独特烙印,证明他就是有着与身居来的帝王之命。

但是……

“这是我冠礼之际我爹送我的礼物,天下独此一枚,因为刻章的正是我爹爹,也就是你的爷爷。这花纹是我们君家祖上流传下来的印书纹,正中间那个正是繁文的‘齐’字。”君齐仲将手中的黄田玉章又靠近了君长廷几分。

“……”君长廷闪躲的眼神和颤抖的身子正泄露着他内心的不安和惶恐,“楚襄王,你别以为只凭你这些雕虫小技,本王就会信了你。”

“我儿,你错了。”君齐仲苦笑道,“爹爹当年这招偷天换日之计,并不是为爹爹图什么,爹爹老了,即便是争到什么,那也已经是迟暮之年,毫无用处了。可是为人父,却不希望之自己的孩子也跟着自己受苦,你有帝王之命,苦在爹爹错信亲手足,硬是将你的大好前程也一并断送了!”

“那即便如此,为何你不继续隐瞒下去!”君长廷想大声咆哮,却费劲全身力气压抑住了声音。他不明白,如果眼前的楚襄王君齐仲真的是他的爹,如果君齐仲真的如同自己说说的那般是为了他好,那么为什么今日他要将这一切暴露在自己的面前?

“我求一个回报!我不希望我自己的儿子认贼作父!二十二年了,我苟且偷生二十二年,忍辱负重,想尽一切办法让他真正的儿子远离政事二十二年了,我等的就是这一天,我不想功亏一篑,不想你莫名其妙的只是视我为可有可无的叔父!”君齐仲的话语,一字一句如同离弦之箭齐刷刷的射入了君长廷的心房。

刹那间血肉模糊,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响彻在自己的耳畔。有那么一刻,他恨君齐仲的自私,若非他的自私,他是完全可以自己带着这个天大的秘密入土的,若非他的自私,他也不会在这个重要的关头,来告诉他这一切,让身为太子的他也乱了阵脚。

看着君齐仲那殷切的目光,君长廷忽然笑了,“爹爹此番真是用心良苦啊,爹爹也不怕我这清风苑隔墙有耳?”

“殿下不会的,殿下这清风苑是皇宫里最干净的地方,这都是殿下处事有方的结果。” 君齐仲摇着头,一脸自信的说到。他虽然表面上不理政事,却不代表他真的就远离皇族,这二十多年来,他一直用他自己的办法和部署的眼线掌握着君长廷的一举一动。

“看来爹爹是相当了解本王啊。”君长廷一反之前的错愕惊怒,此刻却恢复了最开始的悠闲慵懒。

君长廷的这一声“爹爹”喊的君齐仲笑颜逐开。“殿下的天下,唾手可得,为父的甚感欣慰。”

那一刻,君齐仲多想向前去抱住这个二十二年之后才相认的亲生儿子。那一刻,君长廷多想一剑赐死这个二十二年之后才相认的亲生父亲。

在不久以后,君齐仲才知道,君长廷的笑容,不是因为对他的理解和接受,而是因为他已经想好了未来要走的路,那就是不论沧帝是死是活,他都是他君长廷唯一的父皇!

血缘之亲算什么,血缘之亲都没有那高高在上的皇位来的有诱惑力,不论君齐仲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都不允许那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位置就因为这个骇人的秘密而拱手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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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睡眠一直很浅的芙香直到很晚还听到外头的园子里有吵杂的脚步声,不过只一会的时间,便是没了声响。随即,远远的透射出微亮的灯光,芙香知道那是爹和娘住的闻松苑。

“还不睡?”感觉到芙香的动静,君离尘一把将她搂入怀中,闭着眼睛问道。

“夫君,好像是爹爹回来了。”她依稀记得楚襄王是下午出的府,一直到用膳的时候都没有再看到过他。说不上担心或者不担心,只是不管如何自己都唤他一声“爹”,又是老人,她都是会在意些的。

“嗯……”君离尘回答的模模糊糊,鼻音浓重,芙香一听便知道他快要睡着了,便安心的躺下也不说话了。

可是,她始终觉得这一家子人着实的奇怪,明明是亲人,又有一股子疏远陌生的感觉,仿佛王爷王妃和君离尘并不是一体的,双方总是各顾各的,谁都不会多加评论些什么,关心的、喜欢的、讨厌的……什么都没有,就如同平淡的清水一般,流淌的一点色彩和温情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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