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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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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你说,案子两个星期能破也就破了,破不了的话,恐怕再长时间也难破了。”潘宝山一皱眉头,“是不是说,已经沒了可能性!”

“从目前情况看并非如此,现在进入了胶着时期,恐怕要僵持一阵。”彭自來道,“但到底要僵多久,还难说!”

“我这边有点等不及啊,必须得尽快把管康打下去。”潘宝山道,“最近我一有时间就在盘算人事变动的问題,要动一大批人,可是你也知道,这方面姚钢是个巨大的绊脚石,有他在,我每动一个人就要费不少劲,可是,如果管康因为出了问題而被拿下,我就有话可说了,咱们松阳的官场人事安排上有沉垢,必须通过一系列的调整变动來荡涤一下,刚好,我再借机向省委组织部请示一下,想必方部长也不会不同意,那样一來,姚钢还能说什么,还不由着我随便安排!”

“潘书记,你这么一说,我陡然感觉肩上的担子很重啊。”彭自來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其实事实已经很清楚了,从经侦查办交通监控罚款的去向开始,到贾浩、乔广银甚至是阳光宾馆的那个保安被害,幕后主使的黑手就是管康,而直接参与最深的人就是胡克进,只是他们两人都非常狡猾,合伙抱成团几乎就沒留下什么破绽!”

“他们两人的关系就那么牢不可破。”潘宝山道,“可不可以采取逐个击破的办法击溃他们的防线!”

“难度也比较大,他们的反侦察能力是不用说的!”

“能不能采取非常规做法。”潘宝山道,“现在你们所采取的都是常规破案程序手法,抓到一个线索就顺藤摸瓜,那一套对管康他们來说作用肯定不大!”

“潘书记,您的意思是!”

“就把胡克进当成是犯罪嫌疑人去对待,可以采用各种内部的法子,撬开他的嘴。”潘宝山道,“管康嘛就算了,毕竟他是副厅级干部,如果动静闹大了影响太坏!”

“嗯,从胡克进下手不是不可以。”彭自來若有所思地点着头,道:“不过潘书记,你所说的法子对付一般人肯定是沒问題的,但对付胡克进能不能见效就很难说了,因为他肯定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也更有反审讯的经验!”

“行动的成效,有时不是体现在直接的对象身上。”潘宝山笑了笑,“对胡克进的行动还有一个作用,就是震动管康,别忘了他也是当事人,自然不能举重若轻,胡克进一出事,他紧张肯定是难免的,任何人一紧张,思维难免就会有异常,管康也一样,搁在平时,他肯定相信胡克进有很强的反侦察和反审讯能力,能守得住阵脚,但是,如果胡克进一旦被高调列为犯罪嫌疑人,情况就不一样了,估计管康对胡克进的信任就要有所动摇了!”

“的确是那么回事,凡事猜忌是大忌,像管康那样阴狠奸诈之流最容易瞎猜,或许他一见胡克进被掐,就稳不下來了。”彭自來道,“潘书记,不过我们不能师出无名,对胡克进动手也得找个借口!”

“也用不着,我看对胡克进动手并沒有必要來真格的,那样会显得我们束手无策在背水一战,反而会增加他们的信心,所以我们只需要做个假象就行,做给管康看,也许就能带來转机。”潘宝山道,“你们找个机会,让胡克进接近案件的侦破范围,但又要不让他接触到案件的核心,那样一來,管康在问相关情况的时候,他根本就沒法回答,同时,你们这边再造势渲染一下,形成反差,如此次数一多,管康自然就会对胡克进产生想法,他一有想法便会着急,一着急沒准就会露出什么破绽!”

“造势的事我擅长。”彭自來忙道,“到时再把撞死阳光宾馆保安的司机控制起來,再放风说棕发按摩女也查到了踪迹,制造胡克进岌岌可危的假象,让管康如坐针毡!”

“呵呵。”潘宝山听到这里笑了起來,“行,你抓紧去安排吧!”

彭自來赶忙离去,找项自成商议具体的实施方案。

当天下午,彭自來就到百源公安分局,参加项自成主持召开的命案必破专案组誓师会。

与彭自來同去的还有胡克进,他是市局行政支队长,被邀请参加这样的会议在情理之中。

众人坐齐后,会议开始前很长时间都沒人讲话,抽烟的抽烟,喝茶的喝茶。

开始的时候胡克进并不觉得怎样,可毕竟做贼心虚,他暗中窥视着会场各人的表情,逐渐寻思起了对自己不利的各种可能,最后,他急得屁股简直要冒烟。

胡克进很想打破沉默,但碍于彭自來在场,他不开口,主持会议的项自成也不吱声,谁还能冒头说话。

半个多小时后,项自成咳嗽了一下开始讲话,不过只说了几句,大概意思是松阳公安系统向來有命案必破的光荣传统,如今接连出现贾浩、乔广银和一名保安被害三起恶性命案,而且还有两起直接关系到公安干警,影响极其恶劣,如果案件不破,松阳公安的脸面还往哪儿搁。

胡克进听到这里很想说话,有何证据能证明那三起死亡事件是恶性命案,不过他知道,这个时候绝不能提出类似的疑义。

接下來,又沒人说话了,再次沉闷了半个多小时后,项自成在征得彭自來的点头同意后,宣布散会。

“这算什么玩意儿事。”散会后胡克进立马就给管康打电话,说今天被邀请参加了专案组的命案必破誓师会,但会议特别操蛋,什么东西都沒说。

管康听了有点纳闷,“什么都沒说!”

“只是项自成讲了几句,说那三起恶性命案不破就丢了松阳公安的脸。”胡克进气恼道,“其实他们就是在胡说八道,凭什么说那些是恶性命案,有证据能说明是恶意他杀!”

“那是他们在向你传递什么信号吧。”管康听后寻思了一下,“不过我实在想不出他们的目的所在,说白了这些事件大家应该是心知肚明的,缺的无非就是真凭实据而已,还有什么需要传递!”

“就是,会上根本就沒说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根本就沒有什么信息。”胡克进道,“难道他们是想从侧面出击,给我造成心理压力!”

“也许吧,硬性措施不见效,现在开始打心理战了。”管康道,“克进,你可要稳住啊!”

“管市长这点你还不相信我。”胡克进笑了,“跟我玩心理,那也算是我的强项吧!”

“很好,你有信心就好。”管康笑了,心情为之一畅。

不过,管康的这种畅快心情并沒有维持多长时间,

第六百一十五章看到戒心

就在当天晚上,有消息传出,说专案组在下午召开的命案必破誓师会上经过会商,贾浩坠楼案件取得了突破性进展,通过掌握的证据表明,连同近期乔广银、阳光宾馆的那名保安两起死亡事件,是与贾浩一案有所关联的刑事案件,现已经并案侦查,涉案的工程车司机已被控制,潜逃的按摩女也已初步掌握了行踪。

管康听得这个消息后不由得一阵心慌,立刻打电话给胡克进。

“克进,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管康的口气略有不满,“专案组下午的誓师会上好像有不少内容啊,你怎么不告诉我实情!”

“管市长你不要相信那一套,这是专案组的阴谋,他们可能明知幕后操纵者是我们,但又苦于无计可施打不开缺口,所以才用此计策搞挑拨离间,想松动我俩的关系,从而寻找下手的机会。”胡克进道,“下午的誓师会我不是去了嘛,真的沒有讲获得什么突破性进展,根本就沒有什么内容的!”

“司机被控制的事是不是真的。”管康又问。

“那个是真的,不过只是形式上做个样子而已,控制起來又能怎样。”胡克进道,“有些情况我跟那司机该交待的都交待过了,不会有闪失!”

“牢靠!”

“绝对牢靠!”

“嗯。”管康沉闷地应了一声,道:“说实在的,我现在就是担心那个按摩女,她要是真被摸到了行踪,我们所做的一切必然破败!”

“那事就更扯了,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胡克进说到这里恨恨地道,“妈的,我看事情八成是让管市长你给说对了,那个女人说怀了我的孩子,其实根本就是想从我这里得点好处撒谎而已!”

“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管康毫不犹豫地打断了胡克进的话,“现在最关键的是想法子怎么规避隐患!”

“要不等我有了那个女人的消息,就想办法让她消失掉。”胡克进道,“我相信,等她把我给她的那笔钱挥霍得差不多了,肯定还会找我再要甜头!”

“那样最好。”管康道,“而且越快越好,你要主动想办法跟她联系,而不是等着她找你!”

“好的管市长,我一定照办。”胡克进稳稳地答应着。

管康沒有再说什么,挂了电话。

这番电话一通,管康不能平静了,他隐约觉得阵脚似乎有点不稳,思虑再三,他觉得应该多为自己的家人尤其是儿子想一想,有些事得坐在前头,防患于未然。

管康果断地约丁方才秘密见面。

已经很久沒有亲自出动了,管康很是小心,第二天下午下班回家后,他换上了一身运动装,装作锻炼身体的样子。

经过观察,管康发现有人跟踪,不过这并不算什么,对于一个老公安來说,想甩掉尾巴并不是难事。

附近有一个大公园,里面有起伏的绿地、浓密的树丛还有弯绕的水道,每天下午下班到傍晚前后,那里的人特别多。

管康小跑着过去,进入公园后利用人群摆脱了跟踪,而后从一个偏门出來,打了辆出租去约定的地方和丁方才碰头。

丁方才老早就到了,见管康这一副行头过來,不由得一笑,道:“管大市长,很少见你这样休闲啊!”

“休闲。”管康回了一个冷笑,“这会你可能在心里在笑话我落魄吧!”

“哪,哪里啊。”丁方才愣了一下即刻笑道:“管市长你威武着呢!”

“算了吧,现在跟你也沒什么可周旋的了,就拣实际的说说。”管康道,“我真佩服你啊,丁方才,沒想到你是最狠的!”

“管市长你这是说到哪儿去了。”丁方才给管康敬上支烟,“就算我狠,也不会对着您呐!”

“我都跟你说了不周旋,把事情敞开來谈,你就别跟我耍嘴了。”管康道,“说你狠别不承认,你抓住了我的弱点,让我沒法不顾忌!”

丁方才听到这里自己也点了支烟,吸了一口沉下脸色道:“你是说有关管泳的事情!”

“别的还能有什么。”管康道,“你应该知道,我看不想让他出任何意外!”

“有像你这样的关爱,他当然不会出问題。”丁方才道,“你总是那么明智,看事情非常透彻,难道还能有什么闪失!”

“再明智遇到你这块顽石,也沒什么用啊。”管康哼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递到丁方才跟前。

“什么东西。”丁方才并不伸手。

“是你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管康见丁方才不愿意接,干脆自己掏出一沓材料,还有一个U盘,“当初你指使人杀死陆皓,全部的证据都在这里!”

“哦。”丁方才惊讶了起來,“都在这里!”

“都在这里!”

“有沒有备份!”

“你觉得有必要嘛。”管康道,“仅此一份!”

“怎么突然发善心了。”丁方才匆忙从管康手里拿过材料,翻看了问道。

“刚才不是说了嘛,我不想让管泳出现任何意外。”管康道,“你也发发善心,他的人身安全保险一事,从今以后你也就不要过问了!”

“那是,那当然是。”丁方才嘿嘿地笑了起來,“我马上跟朋友解除协约,舍点财也无妨!”

“舍点财!”

“是啊,我跟朋友定了个协议,如果我出了意外,他们就对管泳下手,然后就能从我的遗产中拿走几百万。”管康道,“现在我主动提出毁约,当然要有点补偿了,否则今后还怎么共事!”

“你不是想让我出那笔补偿的钱吧!”

“怎么可能。”丁方才“啪啪”地拍着手中的资料,“就这些东西,无价啊,你能这么慷慨地给我,按理说我应该对你有所表示才是,不过嘛,我真的有点怀疑,除此以外是不是真的就沒有存根了!”

“你怎就那么多疑,我可以保证,陆皓的案子只要你不承认,就沒有人能翻得了案。”管康道,“我都把话说到那份上了,你还不相信!”

“哦,相信,我当然相信。”丁方才笑了,“不过管市长,我就是弄不清你怎么突然这么干脆了!”

“那也是沒法子的事。”管康道,“最近风声不太好,有些事怕是要牵扯到我,我担心突然有一天遭事被控制,到时我的保险箱被打开,你的这些证据可就要见光了,那会我就是想毁掉也來不及啊!”

“欸哟。”丁方才摸了摸后脑勺,“管市长,你罩不住了!”

“很难说。”管康道,“有时候人算不如天算,或者说,自己算不如别人算!”

“算计这方面的事,谁能抵得过你。”丁方才道,“是不是潘宝山他们!”

“呵呵。”管康笑了笑,道:“外力再强大始终是外力,关键是内部出问題,行了,就这样吧,跟你该说的也说了!”

“希望你平安无事啊管市长,我以后还想让你多罩着点呢!”

“我也希望能继续罩着你。”管康转身准备离去,又回头道:“其实我也不是沒想过你的孩子,明年就要高考了吧,不过我放弃了所有的想法,否则到最后两败俱伤,何苦呢,再说,有些事也沒必要去干扰下一代的生活,说到这些,我希望你能把之前掌握的管泳的那些影像资料,也都彻底交给我,算是个交易吧!”

说完这些,管康不再理会丁方才,径自离去。

丁方才张大了嘴吧,好大一会才回过神來,打了个寒战,点着头自语道:“到底是老狐狸,看得就是透彻!”

管康当然看得透彻,他之所以出让证据把丁方才彻底漂白出來,主要是为了让丁方才放松警惕,从各个方面都不再对儿子管泳构成威胁,如此一來,到时如果他还安然无恙,就再想办法不留后患地办掉丁方才。

然而,就目前的形势來看,眼前的难关能否渡过,胡克进那边到底会不会出问題。

回到家中的管康满脸愁容,晚饭也沒吃就钻进了书房,有些事需要仔细想一想,他觉得,解决胡克进的问題,也许敞开來谈是最佳选择。

第二天,管康便打电话给胡克进。

“克进,我思虑再三,有些问題还是要跟你敞开來谈一谈。”管康说得非常认真。

“管市长,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对你可一直都是剖肝沥胆的。”胡克进道,“根本就沒有半点隐瞒!”

“你这么说我发自内心里高兴,但有些话还是要说出來。”管康道,“我知道,以你的聪明能干,在跟我接触谋事的时候,应该留下了点什么吧!”

“什么,管市长。”胡克进一下愣了神,“难道你怀疑我暗中取了你我谋事的证据!”

“我不想骗你,是有这么个想法。”管康道,“其实也沒什么,我能理解,只是现在形势对我们不利,所以还是要多想想,你想啊,如果专案组要对你动手,随便找个理由把你控制住,然后到你的办公室或者家里搜罗一下,万一找到了那些证据,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管,管市长,你怎能这么说呢。”胡克进着急了起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我怎么可能对你搞那一套!”

“我只是说说嘛,沒有更好。”管康温和地笑道,“看來是我多疑了,不过你不要生气,多点理解和包涵吧,你知道我混到今天不容易,不想失去什么啊!”

“管市长,我能理解。”胡克进道,“其实你该相信我,可以说我就是你带出來的,怎么会反过來对你搞小动作,那也太不仁义了!”

“好好好,克进,你果真是沒让我失望。”管康道,“刚才的事就算我沒说,总之你要相信,所有的困难都是暂时的,挺一挺都会过去,到时光风霁月,我们还是大道坦途!”

“有管市长在,未來当然值得期待。”胡克进的口气振奋了起來。

不过,电话挂掉之后,胡克进却耷拉了脑袋,他担心的事最终还是实实在在地发生了,管康果然对他起了戒心,

第六百一十六章坐不住

事实上,如今管康对胡克进不但是起了戒心,就连杀心也有了,反正现在已经弄清他手里沒有能构成威胁的证据,所以也就沒了顾忌,当然,是不是要对胡克进动手,还要看事态的发展,如果一切掀不起什么风浪,那也沒必要。

然而沒过几天,管康就察觉到了事情的苗头不太对劲,因为彭自來要求胡克进同专案组出警再次前往棕发按摩女的老家,但回來后胡克进并沒有说什么,只告诉他就是例行个公事,过去进行了一番简单面上的了解,不过随后从专案组那边传出的情况就不一样了,说已经通过按摩女的父母,锁定了按摩女现在所在的城市。

对此,胡克进打电话给管康解释,说那仍然是专案组在搞离间计。

管康听了大度地一笑,并沒有急着说什么,他认为胡克进也有可能是故意在隐瞒实情。

“管市长,难道你不相信。”胡克进稍显急躁。

“克进,如果你遇到什么麻烦就说出來,两个人商量着寻找解决的办法,总比一个人要强。”管康犹豫了一阵说道。

“管市长,你怎么就不相信我。”胡克进一听就急冒了,“那么浅显的事情你还看不透,难道真是大巧若拙,让你辨不清真相!”

“呵呵,你别着急,我的意思是专案组是否已经不知不觉地对你采取了失眠措施。”管康知道自己的怀疑有点过了,所以又说出另外一层担忧,“你想想,以前专案组为什么不跟你接触,而现在却频频主动叫上你!”

“管市长,你的意思是,现在专案组要我参与侦破行动,是在变相地对我实施调查。”胡克进惊问。

“也沒那么严重,不过也差不多了。”管康道,“所以我担心啊,就怕哪一天突然宣布真的对你实施控制调查,那问題可就不一般了!”

“我会密切关注的,一旦发现有不对劲的苗头就向你及时汇报。”胡克进道,“不过管市长,你应该相信我所经手的事,他们能抓我的什么不是,根本就沒有站得住理由,所以我不怕!”

“之前跟你说过的你忘了,只要他们想办你的事,还有需要什么站得住的理由。”管康道,“到时也就不是你怕不怕的问題了,你觉得你能经得住几道考验!”

“唉,也是。”胡克进悲叹起來,“以前对付别人不觉得什么,现在有可能落到自己头上,才发现原來是那么荒诞、残酷和不公!”

“你明白就好。”管康道,“所以你不要怨我疑神疑鬼,更不要怨我对你不信任,无非都是为了平安嘛!”

“我明白了管市长。”胡克进道,“不过有一点也请你放心,我是不会那么容易被攻破的,因为我还要替家人着想,如果我交代了一切,他们会怎样!”

“我明白你的意思,宁愿牺牲自己,是吧!”

“对。”胡克进的口气异常坚定,“可以说,有些事我死也不会交代,哪怕他们以零口供给我定罪!”

“那倒也不会,毕竟如你所说,该考虑的我们都想到了,他们抓不到得力的证据,就算对我们有百分之一万的怀疑,又能怎么样!”

“我一直就是这么想的!”

“嗯,那很好。”管康笑了起來,“有句俗话不得不信,坚持就是胜利,一定要挺住啊!”

管康的鼓劲,其实是对胡克进的麻痹,眼下他越來越坐不住,对胡克进动手的**愈发强烈,在他看來,如果能把胡克进及时处理掉,那么他就可以一绝后患高枕无忧。

而就在此时,彭自來正与项自成分析,管康对胡克进的猜疑到了何种程度。

项自成认为火候还不到。

“管康是个老狐狸,胡克进也很狡猾,如果他们两个人形成了一致的看法,对我们的策略有所认识,那现在他们的联盟应该还是比较稳固的。”项自成道,“不反反复复地经过几次渗透,还不足以让他们产生分歧!”

“我跟你的看法不一样。”彭自來道,“现阶段对他们來说就是生死考验时期,处于这种环境里,任何人都会变得敏感而脆弱,管康虽然是个老狐狸,但在生死抉择面前还会那么淡然,胡克进就更不用说了,他的道行比管康还差一些!”

“彭局,你的意思是,他们现在的阵脚已经乱了。”项自成道,“那是不是意味着可以采取下一个步骤!”

“我看可以。”彭自來道,“你马上安排一下,让专案组找胡克进分析案情,时间要拖长一点!”

“好的。”项自成点头一笑,“就在行动的同时,便不动声色地向外透露,胡克进是被专案组约谈了!”

“对。”彭自來也笑了,“而且对外宣称的理由就是被控制的工程司机‘咬’出了他,问題很严重!”

“哦,那这下管康估计肯定是坐不住的!”

“呵呵,管康要是能坐得住,那我就相信他是清白的。”彭自來又笑了笑,道:“其实我们也是保守了,要是按照某些惯例对胡克进搞个强攻,沒准也就拿下了!”

“对付胡克进,那样做的把握只有六七成吧。”项自成道,“毕竟他是内部人,熟知各种法子!”

“是啊,而且也还得考虑到影响,万一拿他不下也不好收场。”彭自來道,“总的來说,现在的法子应该是比较稳妥的,无非就是给胡克进造个危局之势嘛!”

“嗯,造势是沒法说的,來无影的东西,反正任何说法都可以说是以小道消息的方式传出去的,根本就沒法求证來源。”项自成道,“再加上我们不承认也不否认,从作用上來说,那还不跟真的一样嘛!”

“沒错,事不迟疑,就这两天吧。”彭自來一点头,“这一串案子不能拖太久,否则我这个新上任的局长面子可就太难堪了!”

“那就定在明天下午。”项自成道,“到时分局和局里都及时传播一下,立时就能见效,刚好晚上酒场多,公安系统那么多人在不同的酒桌上,只是稍微那么一说,马上就会有鼻子有眼地散出去,过不了一两天,那肯定是满城风雨!”

“嗯。”彭自來点点头,“这几天工程车司机要隔离开來,亲属要见就找理由挡回去,省得节外生枝!”

“对,现在要假借那司机的嘴,当然不能让他走露什么。”项自成道,“从明天下午开始就把他转移个地方,刚好也有理由拒见!”

事情一定下來,项自成立刻安排专案组进行筹划。

次日下午一上班,专案组的车子就开到了刑侦支队,两名专案组的刑警直接到胡克进的办公室,说來接他参加一个紧急会商。

胡克进沒有多想,跟着这两名刑警下楼,上车就走了。

來到分局会议室,专案组其他干警已经围坐齐了,胡克进落座后问会商什么紧急案情,有人回答说被控制的工程车司机有新动向,说要交代一个重要案情,但现在他的情绪很不稳定,专案组正把他秘密送往医院进行应急治疗。

围绕这个问題,专案组提出了很多设想,就那么“商讨”了大半个下午。

胡克进一直表现得十分平静,不过从内心來讲他有点害怕,他的确担心是不是那个司机真的扛不住了,不过再一想不可能,他交待过司机,被控制期间要让家属每天都去探望,看有无被强行逼供,如果有,就让家属直接找他,以便采取对策,但那司机的家属到现在都沒跟他联系过,说明司机被强行逼供的事还沒发生。

想到这里胡克进安稳了许多,不过他知道肯定还有事情,否则所谓的紧急会商不会这么不严肃,看上去有点东拉西扯。

将近五点钟,会商结束。

胡克进回到刑侦支队的时候,发现门口执勤的警员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不过他沒好意思问为什么,等到进了办公楼,迎面碰上办公室的两个人,看他的时候竟还露出些惊讶。

实在忍不住的胡克进问怎么回事,两人恍然摇着头说沒什么,匆忙走了。

胡克进皱着眉头进了办公室,预感到事情不妙。

果真,晚上九点多钟,胡克进接到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平常玩得不错的人打來的,在电话一接通的刹那,对方都慨叹着说还好还好,电话还通,胡克进电话还通是什么意思,对方都先是支吾,稍后才讲是听到了消息,说他下午被专案组直接带走了,因为撞死人的工程车司机承认是蓄意谋杀,交代的涉案人就是他,胡克进简直要崩溃,他说专案组找他只是参加一个紧急会商而已,其他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盛怒的胡克进意识到,这又是专案组搞的鬼,而且他更意识到,管康今夜绝对会给他电话。

果不然,夜里十二点多钟,管康來电话问外面的传言是否有影子,胡克进说如果是真的,哪怕有半点影子,现在他还能安稳得住。

管康沉默了一阵,说现在的局势非同寻常,需要见面好好合计一下,以便应对有可能发生的各种危急情况。

“到哪里见面。”胡克进警觉地问。

“就到我办公室吧,越是躲闪就越不是回事,干脆我们就明眼一点。”管康道,“熟人朋友间的正常交往,谁能说得出什么。”

第六百一十七章开枪

管康的面见要求,让胡克进有种不祥的预感,下意识地觉得后背有点发寒,胡克进的预感并非沒有道理,管康确实是杀机已起。

动手的地点就选在自己的办公室,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管康相信会做得天衣无缝,他已经想好了应对之词,到时就说胡克进深知自己罪孽深重,而且已到危险的边缘,向他求助不成后,绝望开枪自杀。

管康在胡克进到办公室之前,就把非警用小手枪连同一个薄手套用装进了右裤袋,他要寻找时机近距离接触胡克进,在其太阳穴上开一枪。

上午大概十点钟的时候,胡克进來了,他一进门,管康就热情招呼,探身丢了支烟给他,自己也点了一根,尔后让他动手倒水喝。

“管市长,水就不喝了。”胡克进点了烟,“昨晚我想了一夜,发现这一切全都是专案组在造势!”

“哦,说说你分析的情况。”管康看上去听得很认真。

“用不着分析,我亲身经历就是最好的印证。”胡克进道,“如果我要是被工程车司机咬出涉案,那会这么轻易地脱身,当然更为关键的是,今天一大早我进行了一番追查,根本就找不到谣传的來源,那说明什么,说明是有人周密策划,就是沒法查找到源头,否则一路问下去,难道找不出谁是第一个张嘴的人!”

“嗯,我也相信那只是个谣传,它并不重要,关键是它给我们提了个醒,该怎样对待有可能发生的意外。”管康表情很严肃,道:“不能抱任何侥幸心理,只要考虑到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都要想好应对之策,否则到时手忙脚乱无以应对!”

“我觉得强化心理防线最重要。”胡克进用别样的眼神看着管康,“凡人不开口神仙难下手,有周密的计划在先,只要咬死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话是这么说,怕就怕到时身不由己。”管康道,“道理我也就不讲了,你不是局外人!”

管康说着,起身拿了茶杯去倒水,回到座位上抿了一小口后,仰起了身子半躺着,一副烦忧的样子,同时,右手悄悄伸进裤带,摸索着戴上了手套,握住了小手枪。

很快,管康两手插进裤带,又站起身來,踱着步子像是沉思,他走到饮水机前,抽出左手倒了杯水,端着走向胡克进。

胡克进假装在思考问題沒留意到管康在帮他倒水,并沒有起身去接水,直到管康快走到跟前时才恍然发现的样子,忙站起來伸手接过,“唉哟,管市长,我说过我不喝的!”

“润润嗓子,烟抽多了喉咙犯干。”管康笑了笑。

“也是。”胡克进看着管康点了下头,并沒有弯腰把水杯放下。

管康本來是想趁胡克进迎上來接水回身走的时候,跟上侧体位给他一枪,但胡克进沒有“配合”,所以他又盘算着在胡克进原地接了水杯弯腰低头放下來的时候,再迅速行动,但胡克进仍旧不“配合”,所以也只好作罢。

胡克进似乎察觉到了管康的右手不对劲,就在管康转身准备往办公桌前走去的时候,趁机放下水杯的胡克进赶紧拿起香烟,跟上去敬了一支。

管康回过身,抬起左手接过。

机警的胡克进见管康的右手在裤带里还不拿出來,忙又按了打火机给他点烟。

管康脖子微伸,只是左手做了个罩风的动作。

这让胡克进又有新发现,管康有个习惯,只要手里不拿东西,别人点烟的时候他一般都是两手抬起微拢,罩着火头,末了还会用右手指点点对方的手背,以示感谢,但是,这一次管康的右手动都沒动。

点着烟后的管康沒有走回办公桌前坐下,而是径直去了窗前,靠左侧站着,他在琢磨该如何寻找下一个动手的机会,他希望胡克进能跟上來,一起并肩站在窗前远眺,那样他就可以找个恰当的时机,右手一举扣动扳机,便能达到目的。

胡克进稍稍停了一会,举步向窗前走了过去。

管康一阵激动,但为了不引起胡克进的警觉,他沒有歪头,反而更抬头远望,好像所思之深。

很快,管康的余光看到胡克进站到了身边,但他突然听到了“啪”的一声,同时脑袋瞬间有种暴涨裂开的感觉,紧接着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管康倒在了窗前,太阳穴中弹。

胡克进弯下腰,快速将管康的右手从裤带里拉出,从他手中拿开小手枪放在一边,而后又脱下他的手套装进自己的口袋,接下來再把自己用來打死管康的手枪快速塞到他手里,摆成握枪的姿势,又稍稍挤压了一下,以形成足够清晰的指纹。

最后,胡克进又拣起管康的小手枪在他左手上胡乱弄了几个指纹,然后奔到他办公桌前,随便拉开一个抽屉扔了进去,关上。

这一切,前后也不过就十几秒时间。

“來人啊,管市长开枪自杀了!”

胡克进跌跌撞撞地拉开门冲到了走廊里,大喊起來。

此时,走廊里已经有被枪声惊动的好几个人站在那里,见胡克进从管康的办公室冲出來,才知道是管康出了事。

“快,快打120。”胡克进一脸痛苦,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抚着胸口,作出眩晕呕吐状并朝厕所走去。

进了厕所,胡克进赶忙连续拉开三个大便池隔段的门。

沒有人,胡克进赶忙拱进去其中一个,掏出两副手套用打火机点着烧了起來。

这个时候外面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沒有人还会想着上厕所。

胡克进把手套燃烧后的灰烬用纸擦进便池,“哗啦”一声全部冲进了下水道。

这一切做完后,胡克进洗了把脸,甩着湿漉漉的手,有气无力地走出厕所,当他再次來到管康的办公室,看着眼前乱作一团的人们时,不由得暗暗地笑了。

此时,负责分别监视跟踪管康和胡克进的专案组人员,已赶到了现场,直接将胡克进控制了起來,之后向项自成请示该怎么办。

项自成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震惊之余随即又向彭自來汇报。

此时的彭自來正在赶往行政中心的路上,他已经听说了这个爆炸**件,彭自來告诉项自成,在沒有确切的证据之前,只能采取问询了解情况的方式同胡克进谈话。

问询是沒有任何意义的,胡克进早已想好了说辞。

“管康让我到他办公室谈点事,要让我帮个忙,阻挠贾浩死亡案的相关调查工作。”胡克进面对询问,伤感之外便是坦然。

“为什么要你阻挠贾浩死亡案的调查工作。”办案人员问。

“因为贾浩的死并不是自杀,而是管康指使乔广银干的。”胡克进道,“但问題就出在乔广银的意外死亡上,引发了诸多猜疑,结果管康就铁定认为会连带出贾浩一案,到时他肯定脱不了干系,所以就让我从中做些手脚,不要贾浩一案真相大白,面对管康的如此要求,我很清楚,那是绝对不可以的,所以就不加犹豫地拒绝了,沒想到管康见我如此坚决,一下崩溃了,正站在窗前的他便掏出手枪对着太阳穴扣动了扳机,当时我吓傻了,呆在原地一二十秒钟才回过神來,赶紧跑出來呼救,因为受到的刺激太大,我有点头晕恶心,所以又到厕所用冷水冲了把脸,等我回到管康办公室的时候,你们就已经在场了!”

胡克进说到这里,办案人员知道已经不需要再问下去了,他已经想好了台词。

可是,接下來该怎么办,彭自來一时也沒了招子,便向潘宝山请示。

潘宝山正在外面搞调研,听说了管康的事情后很惊异于他的如此下场,沒想到玩了一辈子阴招去害别人,结果最后被人给阴死了。

“实在不行就将错就错,借胡克进之口先把管康的事给解决了。”潘宝山道,“我这边等着那个结果!”

“那样一來不就让胡克进逍遥了。”彭自來道,“岂不是让他讨了天大的便宜!”

“你想怎么办!”

“一并把胡克进拿下。”彭自來道,“管康的死就是个很好的突破口,可以把整个系列杀人案都破了!”

“怎么突破!”

“用來攻克那名工程车司机。”彭自來道,“根据我们的推断,到目前为止,他是最为关键的一环,只要他交待了故意撞死阳光宾馆的保安跟胡克进有关,一切就会迎刃而解!”

“可以尝试一下,不过别耽误太长时间。”潘宝山道,“同时还要考虑到推断和现实之间的差距,万一走偏了得及时回头!”

“在这一系列谋杀案上,我坚信我们的推断是准确无误的。”彭自來道,“在破获上,无非就是先因后果还是先果后因的问題而已!”

“那个,你就看着办吧。”潘宝山笑了起來,“总之一点,要注意时间问題,能快则快,我向省委组织部方岩部长的汇报材料都已经准备好了!”

“最多也就是三天时间,是不是水落石出也就能确定了。”彭自來道,“合谋的事有个规律,一方不出事,对另一方采取非常规措施不一定能见效,但是,如果一方出了事,那另一方绝大多数是经受不住考验的!”

彭自來这么说是有经验的,当天下午,他就让专案组对工程车司机采取攻心战。

工程车司机被告知,胡克进因为枪杀副市长管康被捕,已经初步交代了其他一些犯罪事实,所以,要想从轻发落,就必须老实交代。

这一点,胡克进已经告知过工程车司机,说专案组有时会诈审,以其他人员的被捕坦白为由,诱骗招供,千万不能上当受骗。

但是,管康中弹身亡是个事实,这让工程车司机稍有点动摇。

彭自來一看,马上采取进一步的措施,让项自成吩咐专案组对胡克进搞点手段,手铐脚镣该戴的就戴上,弄一段视频给工程车司机看看。

这么一來,工程车司机架不住了,一股脑儿全交代了出來,

第六百一十八章副市人选

胡克进并不轻易就范,坚决否认与工程车司机有任何联系,他十分坚信专案组会无计可施,因为提前量他已经做足,在行动之初,他找丁方才的时候就把话讲明了,介绍司机跟他直线联系,过去就过去了,就当什么都沒发生。

丁方才明白胡克进是干狠事的人,本來也就怕被牵进去,所以听他一说便欣然同意,而且还不忘加砝码,说包括之前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瓜葛,如果谁坚持不下來松了口,就别怪另外一方沒有人性下灭门的毒手。

胡克进乍一听颇为诧异,沒想到丁方才也那么凶狠,随即也就明白了之前的一段时间,管康为何不愿意跟他过不去了。

但总的來说,胡克进很高兴,毕竟也可以说是断了一股后顾之忧。

就是这个原因,的确让专案组又沒了招子,因为工程车司机确实举不出有力的证据來证明是胡克进所指使,一时间,他貌似成了自说自话乱咬人。

“潘市长,事实已经很清楚了,但就是一时半会拿不到证据。”彭自來见短时间内无法破案,到潘宝山面前汇报情况,说又失算了。

“能不能想个法子把胡克进先关起來。”潘宝山听后皱起了眉头,道:“像那么凶狠狡诈的人,绝对不可以给他自由!”

“我也是这么想的。”彭自來道,“先把他控制住,早晚有一天会有转机,因为我已经采取了守株待兔的法子!”

“哦,怎么个守株待兔法!”

“阳光宾馆的那名棕发按摩女跟胡克进的关系肯定不一般,现在她多是被胡克进塞了好处而差遣了,但总有一天还会联系他,继续讨要好处。”彭自來道,“所以我们把胡克进的手机号收存,保持激活状态,就专等那按摩女找上门來!”

“呵呵,不错。”潘宝山仰头一笑,“那样一來,胡克进就沒法抵赖了!”

“是的,到时多少会掌握一部分证据。”彭自來道,“潘书记,那就这么计划了,先把胡克进控制起來,马上我跟缉毒支队联系下,弄点白货过來,就说是在胡克进办公室里搜出的!”

“具体措施你看着办。”潘宝山微微一笑,点着头道:“对了,还有件事要抓紧办一下,把何大龙的问題给解决掉,已经拖不短时间了!”

“是啊,鱿鱼那边急着等他的人呢。”彭自來笑道,“现在鱿鱼进军建筑领域,竞争也是挺激烈的,手底下沒几个狠角,有些场合也立不住脚啊!”

“所以要赶紧给他人力支援呐。”潘宝山慨然而笑,道:“说到人力支援,我这边也很需要,不过现在不用担心了,管康的事一出,我就可以放开手调腾,因为姚钢那边也不会再有什么阻力!”

真正放开手之前,潘宝山专程去了一趟省城双临,要大批调动干部,必须得向方岩请示一下,这么做,一來能拉大旗作虎皮,从而镇住姚钢,二來还能充分表示对方岩的敬重,可以拉近感情,两全其美。

方岩对潘宝山的请示沒有表示疑义,说他到松阳已经差不多有半年时间,调整一下干部队伍也可以说是时候了,而且又恰逢管康事情的发生,更是切入的好时机。

眼下天气已冷,但潘宝山心里一度沸腾,走出省委大院的时候,他甚至觉得浑身发烫,想想马上就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大刀阔斧地调整一番人事,沒有理由不欢欣鼓舞。

第二天,回到松阳的潘宝山就召开了常委会,就即将开展的干部人事调整进行讨论,实际上也就是通个气,因为他主意已决。

“管康一事激起千层浪,把我们松阳的脸面都丢光了。”潘宝山一上來就制造气氛,“昨天我到省里去,省委对此很有看法,组织部方部长说松阳官场的沉垢太多,必须得好好涤荡一下!”

“嗯,管康的问題,也可以说是后严景标时代的弊病,我看早就该拨弄一下人头了。”徐光放严肃地撇着嘴,“当然,我不是说这次被调动的干部都有问題,省委组织部和潘书记也绝不是这个意思!”

“主要是人员的摆位问題,并沒有根据各自的专长來加以任用,方部长说了,要让合适的人到更合适的位置。”潘宝山道,“在座的各位有何看法!”

徐光放举手表示赞成,接下來是雷正堂和石白海。

“其他人呢。”潘宝山特意面向姚钢发问。

姚钢嘟囔着嘴沒有应声。

“看來姚市长也沒有什么意见。”潘宝山笑了笑,“那好,在今后的一段时间内,调整将陆续到位。”说完,潘宝山对邹恒喜道:“邹部长,你要随时做好准备,把程序走好!”

“好的,潘书记。”邹恒喜回答的声音不大。

“嗯。”潘宝山并不介意声音的大小,关键是有态度就行,“第一批干部变动名单我已经酝酿好了,管康之死和先前卢山峰的锒铛入狱,较常规而言空出了两个副市的职位,现在应该补上,人选之一就是彭自來,他是公安局长,从惯例上讲,他该有副市长头衔;人选之二,就是富祥县县委书记高厚松,近几年來,富祥县在高厚松的经营下,进步是很明显的,这反应出了他的能力和实力,完全可以胜任副市长一职!”

“我同意潘书记的提议。”徐光放马上响应,“常务副市长呢,现在是否要明确一下!”

“常务副市长一职自从卢山峰缺失后,我也考虑过很多,但总有这样或那样的顾虑,所以我觉得还是放到明年初的人代会上决定。”潘宝山道,“留出一定的时间,要慎重考虑嘛,毕竟常务副市长的角色非同一般!”

“高厚松任副市长,富祥县有谁主政。”邹恒喜开口了。

“过渡期先由高厚松兼任,至于谁是下一任富祥县委书记,也要经过慎重考虑,高厚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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