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1 / 1)
还能趁机放松一下,一举三得。
乔广银來到了洗浴部。
泛着蓝色的浴池热气腾腾,冲浪区“呼呼”地翻着水泡,似乎能涤荡掉浑身的烦恼。
乔广银钻进水里,浑身的毛孔一下张开。
舒服。
半个小时后,乔广银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不能再泡了。
爬出浴池,乔广银不知道该干什么,搓背是沒那个闲情的,只有去休息室躺躺,顺便捏个脚敲个背按个摩。
阔大的休息室里灯光有点昏暗,乔广银喊了个服务员,点了个捏脚敲背按摩套餐。
很快,一个棕色头发的姑娘抱着一条浴巾走过來,轻轻地覆在乔广银身上,然后一言不发地坐在他脚头,一招一式地捏了起來。
二十分钟后,开始敲背按摩。
姑娘的手法很好,**得乔广银完全松弛了神经。
“老板,要不要來个‘五拿一’试试。”姑娘声音如沙,示意乔广银正面躺好后,附在他耳边轻声说。
“‘五拿一’。”乔广银一歪头,疑惑地看着姑娘道:“什么意思!”
“别逗了,你不知道么!”
“真不知道!”
姑娘妩媚地一笑,伸出玉手展开纤指,在乔广银面前晃了晃,“就这个呀!”
说完,姑娘的手贴着乔广银的胸口一路滑下去,一把攥住了他的下面。
“**。”乔广银笑了,“还真他妈是五个拿一个啊,不就是打飞机嘛,还搞个稀罕名字!”
“要不要嘛,老板。”姑娘撒娇似地附在乔广银的胸口,“就在这里啊,也不用到别处,感觉很不一样的!”
“好好好,來就來一次。”乔广银眯起了眼。
莫道不消魂,指掌卷玉根。
高超的手活让乔广银实在难以把持,他很快就开始缩紧了身子。
棕发姑娘马上腾出一只手,迅速拿起身边的一个纸杯,大部分接住,
第六百一十章大学城东面
被“五拿一”过后的乔广银松松垮垮,很是惬意,不过他还沒有忘乎所以,稍微歇了一会便回到房间,调了个闹铃开始小憩。
夜里十一点五十,醒來的乔广银精神好了许多,他打了电话给胡克进,问那边情况怎样,胡克进说已经到位在等了,要乔广银抓点紧。
乔广银立刻行动,一番准备后轻手轻脚地拉开房门,伸头看了看廊道,确定沒有人监视后,像老鼠一样溜到了楼梯口,步行下去到二楼。
二楼的餐饮部有几个夜食客,乔广银看到他们不由得一惊,忙找了张桌子坐下,经过仔细观察沒有异常后,才起身直奔厨房间。
厨房间只有两三个人在忙活,他们对乔广银的出现并不感到奇怪,老板丁方才经常带人从这里出去,能单独來的,肯定都是常客。
乔广银的心里倒是比较紧张,他害怕被问到从而留下什么痕迹,直至出了小门才松下一口气,然后便从逃生楼梯下來,小步快跑到后院小门。
小门紧闭,但沒上锁。
乔广银轻轻拉开,闪着身子挤出去,左拐钻进了人行步道,沒用五分钟便到达路口。
一辆很不起眼的半旧黑色普桑停在路口,乔广银看到后心头一阵激动,猛然间还有种别样的刺激,甚至还觉得自己像是在搞特工行动。
乔广银走过去的时候,普桑的副驾驶玻璃降了下來,胡克进坐在里面,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向他招手。
“你不是说不來的嘛。”乔广银上车后发现是胡克进,感到很诧异。
“后來我想了,我不來还能让谁來。”胡克进道,“现在所做的事情,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安全!”
“也对。”乔广银点了点头,道:“还去大学城那边!”
“不去也行,我们就开着车瞎转悠也可以。”胡克进顿了一下,道:“不过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们松阳的交通监控探头太厉害了,万一被拍到了不也麻烦,还是按照既定计划,去大学城那儿!”
“好吧。”乔广银在这方面沒什么主张,他只是想早点知道消息,“对了,专案组在贾浩的手机里发现了什么!”
“说起來有点复杂。”胡克进两手把着方向盘,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现在先不说,我专心开车,别在意想不到的环节出现差池!”
乔广银听胡克进这么一说,也不便再问下去。
夜里路上的车子不多,胡克进把车子开得不慢,不到二十分钟便到了大学城东面。
“下來抽支烟吧,这里绝对安全。”胡克进停下车后递给乔广银一支烟,然后推开车门下來,又道:“我先小个便!”
乔广银也跟着下來,站在车旁点了烟等着。
不远处的胡克进“哗哗”地尿着,沒多会便走了过來。
“贾浩手机里被发现的线索有多严重。”心急的乔广银迎上两步忙问。
此时胡克进的手上多了根一米长的钢筋,趁着夜色,他一声不吭扬起手臂狠狠地敲在乔广银的头上。
胡克进用力很大,钢筋撞击在乔广银的头上,发出“吭”一声硬响。
乔广银的身子定格一样僵了几秒钟,而后像木桩一样栽倒在地。
胡克进立刻扔掉钢筋,抓起乔广银的两脚把他拖到路边的草丛里,两手紧紧卡住他的脖子。
足足有五分钟,胡克进感到两个户口都酸麻了,他这才松开手。
此时,乔广银全然沒了气息。
胡克进喘着粗气,回身走到路边拣起钢筋放进车里,又拿出一个小塑料袋,里面是一个避孕套,避孕套里有少量已经氧化了体液。
打开塑料袋,胡克进捏出避孕套,走到路边更深的地方,在一簇密实的绿化物后扔掉,接着,他又用脚在草地上又踹又搓,踏出了一片压磨的痕迹,最后,胡克进干脆躺下來左右翻转了几下,压出一小块草窝。
一切做好,胡克进匆忙返回路边钻进普桑,逃离现场。
凌晨五点钟,环卫工人在路边发现了死去的乔广银,惊慌报案。
彭自來在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往现场。
项自成比他先到,早已带着专案组的几个人在仔细侦查。
“彭局,案发很蹊跷。”项自成见到彭自來忙道,“根据监控小组掌握的线索,乔广银七点一刻的样子离开家,直接去了阳光宾馆,此后就再也沒见出來,但现在却发现死在了这里!”
“他知道可能会被监视,所以放了个烟雾弹。”彭自來道,“阳光宾馆有后门吧!”
“已经派人去了解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项自成道,“就是现在还不知道乔广银离开宾馆的时候是否已经被害!”
“应该不会。”彭自來道,“首先,凶手不会选择在宾馆动手,其次,就算是在宾馆痛下杀手,也不会选择这个地方抛尸!”
“也不一定,凶手选择这个地方抛尸,可能是想制造假象來迷惑我们的视线。”项自成道,“根据目前的表面情况來看,无非是个普通的‘奸淫连命案’例子:死者与人偷情野合,结果被对方的配偶跟踪,然后被报复性杀害!”
“乔广银偷情会到这里。”彭自來摇了摇头,“很明显有点画蛇添足嘛!”
“现在都还难说啊。”项自成道,“彭局,这个路段是大学城的红灯区,流传到社会上就是一种风气、一种时尚,到这里胡作非为似乎代表着有某种档次和品味,大学城啊,首先联想到的就是女大学生”
“什么逻辑。”彭自來一歪鼻子,“咱们就是要拨云见日,找出真相!”
“我已经采取了紧急措施把现场保护好,不放过每一个细节,现场发现的避孕套已经带走鉴定,同时,派出一路人马到阳光宾馆,弄清乔广银进入宾馆到离开以前的行踪!”
“排查可疑车辆也很重要,乔广银从阳光宾馆到大学城,肯定离不开交通工具,要充分利用阳光宾馆以及‘案发’现场周围路口的监控,把视频资料调出來,按照时间段认真排查,应该能找出可疑车辆!”
“好的彭局,今天一定会把这几个方面的情况摸清,对了,我还派了人去找乔广银的老婆,了解相关情况。”项自成道,“总之一有进展随时向你汇报!”
项自成嘴上说得颇有一番气势,但心里并沒有多大把握,他明白这起案件如果是谋杀,必然是经过缜密策划的,想发现蛛丝马迹并非易事,更别谈什么进展了。
事情果不其然。
专案组经过走访调查和查看视频,弄清了乔广银进入阳光宾馆后的行踪:登记开房、洗浴按摩、走后院小门离开宾馆。
但这一切看上去并无异常,包括乔广银找那名棕发的按摩姑娘消费,也察觉不到什么破绽,虽然项自成觉得其中必有问題,可一时半会也难以发现什么,即便是找那位棕发姑娘仔细询问,也沒问出什么情况,无非是正常的捏足、敲背活动,别无其他,而且还有人可以作证,他们在休息大厅根本就沒有离开过。
事情至此,可以说乔广银在宾馆里的事实算是搞清楚了,但对破案并沒有帮助。
至于排查可疑车辆,也沒有多大效果,只是空喜一场,根据乔广银离开宾馆的时间,从昨晚十一点半开始,到今日凌晨一点,专案组对这个时间段内的阳光宾馆和“案发地”周围路口的监控资料进行比对,确实是发现了一辆可疑的普桑,但经过排查,发现其号码为套牌,也无从查起。
还有,乔广银老婆赵菱那边也沒什么实质性收获,唯一有价值的信息就是乔广银出去时并沒有带手机,赵菱说,她虽然提醒了乔广银,但他并沒有回來取。
项自成把所有的情况及时告诉了彭自來,说形势并不容乐观。
彭自來听了沉思良久,说信息时代肯定少不了联络,虽然乔广银离家的时候沒带手机,但肯定事前都已联系好了,所以马上到通讯部门去调取乔广银出事前的通话记录,应该能看出点异常。
“彭局,我突然想到个问題。”说到通话记录,项自成突然受到了启发,“乔广银昨晚遇害如果是个圈套,那肯定就少不了即时联系,而他不带手机出去,说明还有另外的联络方式!”
“他有几部手机。”彭自來一下也打开了思维,“会不会有秘密的号码!”
“这个暂且还不知道,我马上叫人去问他老婆。”彭自來道,“不过他老婆也不一定就知道!”
“如果他老婆不知道,还有一个办法可试试,再问她一个问題,乔广银在外面有沒有相好的。”彭自來道,“男人最过不了的关就是女人,尤其是姘妇,如果乔广银有秘密号码,很可能会露出点马脚!”
“好的彭局,就用这个法子试试!”
挂了电话,项自成立刻让人去找乔广银的老婆赵菱,他要亲自问问相关情况。
“赵女士,为了尽快破案,有些问題你得如实回答。”很快,项自成坐在了赵菱面前,神色极其凝重,“乔广银外面有沒有女人!”
“有,还不止一个。”赵菱沉默了一阵点点头,这方面的事情是家丑,她一直羞于对外人说,但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你知道几个就说几个!”
“我只知道有一个叫金泓的社区女民警。”赵菱道,“他们的关系最不一般。”
第六百一十一章鉴定
金泓的出现让项自成看到了可喜的转机,他马上安排专案组派人找过去询问,并再三强调,要充分考虑到金泓的面子和心态,把工作做在背后,否则她一口否认,事情就难办了。
办案人员遵从照办,以工作事由为名与金泓见面,又采取了一番攻心之策,明确告诉她配合与不配合的结果差异。
这么一來效果当然是有的,金泓提供了一个有价值的信息,说前天乔广银跟她联系时用了个陌生的号码,但沒说几句突然就很警觉地把电话挂了,紧接着又用常用的号码打了过來,告诉她刚才一时沒在意,用的是朋友的手机。
常理推那是不可能的事,乔广银不会疏忽大意到那种程度。
项自成立刻抓住这个线索挖下去,以办案需求找通信运营商,查到了那个乔广银所说的“朋友号码”。
然而经过进一步查询后,收效并不大,那个“朋友号码”新办不久,除了跟金泓通过一次电话外,只跟另一个几乎同时新办的号码有联系,而那另一个号码,也仅仅跟这个“朋友号码”有联络,别无其他。
可最关键的问題是,这两个号码均无源头可溯。
“彭局,目前我们认为有价值的线索,全断了。”项自成及时找到彭自來,征询下一步该怎么办。
“好办。”彭自來笑了笑,“线索虽然断了,但有一点信息应该是确切的,那就是乔广银是死于谋杀,不是因不正当两性关系而引发的意外死亡!”
“是的,根据直觉判断,我认为乔广银是死于连环灭口。”项自成点着头道,“跟贾浩死亡案有关!”
“对,我就是那个意思。”彭自來道,“而且案件最终矛头直指管康,他必定是幕后主谋,当然,管康不可能亲自动手,所以,他的心腹胡克进很有可能就是第一直接怀疑对象!”
“胡克进作为刑侦支队队长,有丰富的反侦察经验,按理说应该能把事情做得近乎天衣无缝。”项自成道,“然而根据实际情况來看却并非如此,他伪造的杀人现场就很值得思考,特别是避孕套的出现,在我看來纯粹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不,恰恰相反,那正是胡克进的聪明之处。”彭自來道,“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乔广银一死,他必然会被列为怀疑对象,所以他要给外界做一个看上去比较合理的假象!”
“给外界做假象,有那个必要!”
“有。”彭自來道,“因为他对自己有自信,不会被查出來,而案件又不能稀里糊涂沒有头绪,所以他才会伪造乔广银因不正当男女关系而被害的假象,以便及时快速地消除社会上对乔广银死亡案的猜疑,从而让案件淡出人们的视野!”
“彭局,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项自成道,“社会关注度不高,我们公安破案的压力就会小一些,胡克进是不是想利用这一点,不让乔广银的死越传越玄乎,从而替我们‘解压’,破不了案也不至于抓狂,然后慢慢拖成悬案!”
“差不多。”彭自來点点头道,“胡克进打的应该就是这个算盘!”
“这么说來,那‘案发’现场发现的**也就沒有必要化验鉴定了,是不是乔广银的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不,还是很重要。”彭自來一摇头,道:“如果能确定是乔广银的,那就有文章可做了,胡克进是怎么得到的,里面还有东西可挖!”
“对,既然避孕套在现场出现,肯定与胡克进有关!”
“所以,很有必要鉴定**是不是乔广银的,如果是,还要进一步确定其排除体外的时间,然后再排查乔广银那段时间在哪儿、跟谁接触的。”彭自來道,“我想,从中必然能抓到点线索!”
“那得多等等了,因为鉴定的时间比较长,不是三五日就能出结果的。”彭自來道。
“等,该等的要等。”彭自來道,“仅就目前來说,还沒有其他好法子啊!”
“彭局,依我看完全可以通过公安渠道找通讯运营商,对管康和胡克进的电话进行秘密监听!”
“现阶段还不妥,沒有站得住的理由,而且他们的消息也不是不灵通,万一到时反被他们咬一口也不好办。”彭自來到,“还有,那样一來动静闹大了,会引起他们更为警觉,于破案而言并无好处!”
“那只有耐心等待了!”
“在等待的同时还要做好两件事,希望能有点收获。”彭自來道,“一,继续对胡克进、管康实施跟踪监视;二,通过正规程序,找通讯运营商对那个仅与乔广银秘密号码有联系的可疑号码进行监听!”
这方面,彭自來的希望落了空。
三个星期过去了,胡克进和管康的行踪很正常,跟他们接触的人也沒有不对劲的地方,至于那个可疑的电话号码,就更不用说了,自从乔广银出事后就进入沉睡状态,几乎相当于弃用。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项自成方面传來了个好消息,**化验鉴定的结果出來了,确定是乔广银的,而且排出体外的时间就在他遇害的那天晚上。
“彭局,几乎可以确定乔广银那天晚上在阳光宾馆有过跟性相关的行为。”项自成道,“因为从宾馆的监控资料上看,乔广银是在晚上七点半进去的,出來时是夜里将近十二点,期间沒离开过!”
“阳光宾馆有胡克进的内鬼。”彭自來道,“要彻底弄清那天晚上乔广银到底和那些人接触过!”
“上次就已经弄清楚了,要说跟乔广银接触最为亲密的,应该是按摩女。”项自成道,“马上我就派人再去了解,核实一下,同时把给乔广银按摩的那个染着棕色头发的姑娘控制起來,好好盘问一番!”
项自成说完当即就电话进行了安排,要求专案组不失时机地赶到阳光宾馆。
十分钟后,项自成还沒离开彭自來的办公室,一个不好的消息便传了过來,棕发姑娘不见了,根据阳光宾馆洗浴部经理反映,棕发姑娘在两个星期前“辞职”离去,这种情况很正常,娱乐消费场所的从业者流动性很大,而且在登记的时候大多用的是假身份,根本就沒法追查下去。
“不能放弃任何希望,哪怕只是一点点。”彭自來目光坚定,“仔细走访阳光宾馆洗浴部甚至是宾馆所有工作人员,打听跟棕发姑娘來往比较密切的人有哪些,看能不能获取点她的真实信息!”
“我现在就赶过去督阵。”项自成道,“不留任何间隙把排查工作做好!”
“先找洗浴部经理,像他那样的人是最关键的人物,可能掌握着某些真实情况,但出于职业关系,或许从他那里问不到什么,所以,跟棕发按摩女平日关系不错的其他按摩女也很重要,从她们的口中探听的消息也比较靠谱。”彭自來道,“还有,要注意阳光宾馆的老总丁方才,估计他应该有所反应!”
彭自來的估算很正确,在专案组去找棕发按摩女之后,丁方才就得到了消息,此时的丁方才非常小心,自保意识极强,联想到乔广银一案,他越來越觉得胡克进的作案嫌疑很大,当然,幕后指使人肯定是管康。
丁方才有事一般总是先找丁方芳,征求她的意见。
丁方芳对乔广银案件的本身并不关注,她所担心的是案件牵到最后会把管康给挖出來,到时他如果再把当初丁方才加害陆皓的事给抖落出來,那丁方才就完了。
“这一次的事情肯定要起大风浪。”丁方芳面带愁容,“潘宝山估计是和管康耗上了,肯定要办他下來,那样一來你可能就要受牵连!”
丁方才一听怕得要命,“姐,你得想办法救救我啊!”
“瞧你个熊样,一遇到事就一副衰样。”丁方芳看着丁方才,一副恨铁不成钢样子,“哪次你能像个男人的!”
“上次就像啊。”丁方才一点都不觉得难为情,“潘宝山不是要搞什么建投公司运作国有资产嘛,我的阳光宾馆也在份,那会管康强压着要我做抵抗,那不是明显要我在潘宝山面前牺牲嘛,所以我毫不客气地跟管康翻了脸,最后拿他的儿子管泳说事,结果把他给压了下去,姐,你不知道当时那会,我的成就感有多大!”
“管泳怎么了。”丁方芳问。
“不正干呗,被我指使人跟踪搞到了证据。”丁方才说起这事颇为自得,“管康害怕管泳出事,哪怕只是名誉上的损失!”
“哦。”丁方芳点了点头,过了会道:“眼下的事情,你还是要找管康,而且要狠一点,要让管康知道你有鱼死网破的决心和狠劲,懂不懂!”
“如果管康出了事要咬我出來,我就要他儿子管泳的命!!”丁方才看着丁方芳认真地问道:“是不是!”
“差不多吧。”丁方芳道,“不过你可别犯傻直接去找他,我估计现在他的行动已经被监视了,你一去找他就相当于是自投罗网!”
“那我打电话吧。”丁方才说完掏出手机就要拨过去。
“你想好怎么说了。”丁方芳赶紧打住,“就你那点嘴头子,不先琢磨一下该怎么说才有威慑力。”
第六百一十二章中断
丁方才在丁方芳的授意下给管康來了个嬉皮笑脸一针见血,他电话打过去后开口就呵呵地问管大市长近來可安好。
管康一听就诧异了,在他的记忆里丁方才并不是个酸文假醋的人,怎么这次一上來就用“安好”的字眼來问候。
“管大市长,怎么不说话,你不应声是不是就代表情况不太好呢。”就在管康犯疑乎的时候,丁方才又开了口。
“丁方才,你***是不是吃错了药,都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管康被问得一阵窝火,气怒之下自然沒有好口气。
“哟,管市长你可别千万生气,刚才就算我开个玩笑是了。”丁方才用略带癫狂的声音笑了起來,“不过你总得告诉我,最近一段时间到底安好不安好啊!”
“你什么意思。”管康听出丁方才有话外之音,否则他不会如此张狂。
“随便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哪里有什么意思。”丁方才止住了笑声,道:“我只是感叹世事难料啊,最近我听说交巡警支队那边有点邪乎,支队长和副支队长相继遭遇不测,死得很蹊跷!”
“丁方才,你到底想说什么。”此时管康虽然已经气血盈门,但在沒弄清丁方才的意图之前却也发作不得。
“我想说的是人生在世多不称意,所以为将來早点做打算是很必要的。”丁方才的语气一本正经起來,道:“管市长,一直以來我可得了你不少帮助,总想找个机会好好地感谢一番,现在终于瞄准了时机,我知道你很疼爱你的儿子管泳,他的安顺,就是你最大的心愿,因此呢,我就帮他买了份短期的人身安全保险,当然了,也可以续成长期或者是终身的!”
“丁方才,你太过分了。”管康简直要气炸了肺,虽然他极力控制着情绪,不过还是不能完全压制住怒火,“我可告诉你,得寸进尺就是自取灭亡!”
“别啊管市长,你看不能这么咒我,那样对你也不好。”丁方才的情绪倒是淡然,口气很是放松,“你的耳朵应该也沒有问題吧,刚才我不是说了嘛,我给管泳买的是一份短期人身安全保险,你想想,如果我要灭亡了,那份人身安全保险怎么还能变成长期的或者是终身的,如果不变成长期的或是终身的,那又怎么能充分保证他的人身安全!”
“你威胁我。”管康听到这里怒极之至,反而一下冷静了下來,“说吧,你又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我能有什么事啊,无非是想帮帮你而已。”丁方才又嘻笑了起來,道:“因为了帮了你,就能顺便帮我自己啊!”
“你少点废话,到底有什么事直接说就是。”管康已似乎沒了耐性。
“管市长你太敏感了,我真的沒什么事,就是想给你提个醒而已。”丁方才嘿嘿一笑,“哦对了,想跟你说句无关紧要的话,最近公安系统好像犯了什么忌,有点邪乎,我看市局刑侦支队的队长胡克进八成也要出问題!”
“胡克进要出问題,你怎么知道。”管康急忙发问。
“乔广银出事的那天晚上,胡克进给我打电话,要我在阳光宾馆里安排了几个小事,我都办妥了,可是现在,公安已经到宾馆展开全面调查了,管市长,具体的我也说不清,你要是想知道还是问问他本人吧。”丁方才说完,不等管康应声便挂了电话。
管康彻底愣了神,丁方才的这一通电话还真他让他乱了方寸,他赶紧联系到胡克进,问情况到底怎么了,好像局势不太稳定。
胡克进稍有点支吾,说沒事,一切都算计得很到位。
“到位你还吞吞吐吐干什么。”管康眉头微微一皱。
“管市长,还,还稍有一点口链沒拉好。”胡克进道,“阳光宾馆洗浴部的那个按摩女还留着!”
“为什么。”管康道,“我还真是想不通,一个按摩女能让你手软!”
“管市长,虽然我跟那个按摩女经常暗中來往,但还不至于到让我手软的地步,只是那个女人前阵子突然告诉我说她怀上了。”胡克进说到这里带着点微叹,“管市长你也知道,我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沒孩子,所以……”
“所以你就珍惜了,对那个女人下不了手。”管康打断了胡克进的话,“克进,不是我打击你,你就知道那个孩子一定是你的,沒准那个女人对别的男人也说了一样的话,借以捞取好处罢了!”
“那些我都想过了,但还是有侥幸心理,万一真是我的孩子,无论怎样我也认了。”胡克进道,“我觉得值啊!”
“唉。”管康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我能体会你的心情,也理解你的做法,不过那事你得千万想周全了,沒准就是一个小小的疏忽,就会导致全局崩盘,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点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应该沒事。”胡克进道,“我给了她一笔钱,已经让她离开松阳了!”
“离开松阳有什么用,只要不离开地球,就总归有被抠出來的危险。”管康道,“你是搞刑侦的,那点常识还不清楚!”
“管市长你放心就是,那个女人在阳光宾馆根本就沒留下什么真实的信息,查不出什么的!”
“你也不知道她的真实情况!”
“我当然知道!”
“既然你能知道,别人也就能知道。”管康道,“克进,我觉得你还是得采取点补救措施为好!”
“能想的我已经全做了,真的管市长,即便她的真实身份被查出來也无所谓。”胡克进道,“我还有三道防护呢!”
“什么防护,说说看!”
“第一,我跟那个女人已经说清了,最近几年不要回家,而且联系方式也不要留;第二,即使以后回去仍然被找到,也不要交代什么,以时间长了想不起來为由装糊涂,或者说根本就沒有什么不正常的情况,无非是正常的捏脚按摩嘛;第三,如果那个女人被采取了特别手段,交待了,那我这边也可以完全否认,说她是敲诈不成搞诽谤,我嘛,无非就落个生活不检点而已,别无的也沒什么了!”
“嗯。”管康略微沉思了一下,道:“可你想过沒,万一那女人真的是怀上了你的孩子并且生了下來,你还会那么做!”
“那事就远了。”胡克进笑了起來,“管市长就像你说的,沒准那女人就是想从我这里的点好处瞎胡闹而已,况且,就算那是真的,但我想要的只是孩子而已,跟那个女人也沒什么关系!”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也只好如此了。”管康道,“不过事情也别放下來,带着想一想,万一有更好的后续法子,也还得继续实施!”
“是的,我也一直在寻思更好的解决办法。”胡克进道,“反正管市长你不担心就是,我这边的问題肯定不会出纰漏,项自成那边的专案组动向,我一直在留意,他们到阳光宾馆调查的事情其实我也知道,相关情况我也清楚,一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会及时采取措施的!”
“好吧,照你这么说來,情况还很可控,能让人放心。”管康笑着挂了电话,其实,他嘴上说得坦然,可心里却骂开了,他认为胡克进不识大局,弄不好就会出事。
管康的担忧不是小題大做,就在他跟胡克进通话的时候,专案组就棕发按摩女的调查,已经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
经过了解,宾馆的一个保安跟棕发按摩女有着不一般的关系,而据那保安交代,他对按摩女的情况了解得并不多,也仅仅是知道她的真实姓名而已。
这个时代,一个真实的姓名就足够了。
随后,专案组根据姓名查询和照片比照辨认,沒费什么事就找到了按摩女的身份信息,她的家远在千里之外。
沒有耽搁,专案组立即派人驱车前往,到当地公安机关寻求协助。
不过效果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好,虽然找到了棕发按摩女的老家,但却沒法查下去,据按摩女的家人说,她老早几年就出去了,期间极少回家,平均一年还不到一次,前阵子,她突然给家里打了一笔款子,说最近发了财,想在外面继续闯荡,干一番大事,最近几年可能都不回家。
专案组立刻根据打款的线索,发现打款源地就是松阳。
至此,几乎可以确定,按摩女跟乔广银被害案有一定关联,然而现在根本就沒法掌握她的行踪,以前她所用的号码,都已停机。
案件的侦破,又进入了僵局,这让项自成挠起了脑袋,这下又该从什么地方着手。
阳光宾馆的那个保安怎么知道按摩女的真实姓名。
项自成突然想到了这个细节,令他精神一震,随即,他召集了专案组再次进行案情会商。
经过分析,专案组认为,虽然混迹娱乐场所的女人跟保安的关系一般都不错,但是能透露自己真实姓名的,说明关系应该不止于一般,所以,专案组决定从那个保安入手,详细了解棕发按摩女在阳光宾馆期间的情况,到底跟哪些人來往比较密切,他们相信,应该能有所收获。
然而事实再次让专案组失望,那个保安前天夜里下班回家途中发生了车祸,被撞身亡。
“这显然又是一起谋杀,严查肇事车辆。”项自成立刻发出指令,“只要线索不断,就一股劲查下去。”
第六百一十三章追查
肇事车是一辆运送渣土的工程车,根本就用不着查找,正停在事故处理大队的停车场,因为事故发生当时,车主就拨打“122”报警,接受了处理。
专案组根据事故接警、处理记录进行了分析,并沒有发现疑点。
“事故的接警和处理记录,只是反映事故本身的实际情况,至于事故背后有什么猫腻,是根本体现不出來的。”项自成在得到情况汇报后说道:“现在首先要确定这起事故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安排,可以通过两个方面來求证:一是调看事故发生地周围的交通监控,看工程车的行踪是否存在疑点;二是查看工程车司机及其家属的银行账号,看有无异常的资金流动!”
“这方面的事要有交巡警支队的大力配合才行,否则调看交通监控会很不方便。”专案组人员道。
“那个容易,我现在就给暂时主持交巡警工作的副支队长左青亮打个电话。”项自成道,“你们随后就过去,把相关视频资料查清楚,我觉得那肯定会是个突破口!”
项自成的判断沒错,经过调看交通视频资料,专案组果然发现了问題:事故发生的时间是夜里大概十二点,但之前的两个小时内,从事发地点向外扩展一个“回”字型,不管大小路口,工程车竟然沒有移动的记录。
专案组断定,工程车一定是提前躲在某处,在接到呼应饿通知后才发动上路,故意对那名保安制造交通事故。
为了进一步证实,专案组又來到肇事工程车所属的长盛工程公司了解情况,事实与推断相符,该工程车一直从事土石方运输工作,不过从公司的业务安排上來看,事故发生的当晚,工程车并沒有必要经过事故发生的路段。
专案组马上约谈工程车司机。
“我们对由你驾车造成的交通事故有诸多疑问,希望你能积极配合。”项自成亲自上阵主问。
“我对自己不负责任的行为感到十分痛心,对死者家属表示深深的歉意,我愿意按照法律规定來赔偿一切损失,另外还将进行一定的道义补偿。”司机看上去很难过,满脸是自责。
“你前天夜里怎么会出现在事发路段。”项自成并不理会司机的忏悔,他冷冷地问道:“根据我们对你们公司的业务了解情况來看,你明显是驾车严重偏离了规定的运输路线!”
“我因为有点私事,所以就开了个小差逃了点活。”司机道,“本來就怕被老板发现,所以开车时才慌里慌张,结果导致了不幸的发生,撞了人!”
“据我所知,你们的收入跟运输量是挂钩的,跑一晚上应该能挣不少钱吧。”项自成道,“为了点什么小事,竟然占用挣钱的黄金时间去开小差!”
“警察同志,你是要问我那天晚上是干什么的吧。”司机看上很镇定,“直接问就是了,沒必要说挣钱不挣钱的,这年头,钱并不是全部!”
“哦,好,那好啊。”项自成恍然一笑,点着头道:“行,你就说说吧!”
“那天晚上我感觉很累,想找个地方歇一歇,说來也不怕你们笑话,就是想找个小旅馆,消遣一下。”司机道,“于是我就把车开到了出事地点附近,因为一直都听说那里行事比较方便嘛,不过当我过去之后停下车时,又突然有打消了念头,毕竟那种事不光彩,要是万一撞到枪口上被捏住了,丢人现眼不说,弄不好还会引起家庭矛盾大爆发,最后搞得妻离子散,那多划不來,所以我干脆就在车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觉,等我醒來的时候,发现已几乎是半夜了,于是急急忙忙开车上路,也就是在那个时点,悲剧发生了!”
司机说完后看着项自成点了点头,示意已经交待完毕。
项自成不用考虑就断定司机肯定有问題,一通话说下來连个停顿都沒有,分明是事先准备好的台词,不过从司机交待的情况看,也还抓不住什么漏洞。
“好了,情况就先了解到这里,今后如果有问題会再找你的。”项自成说完起身便走,他急着了解另一路人马查看司机及家属账号的情况。
情况并不好,司机和亲近家属的所有银行账号,均无异常。
“持续关注,我相信最近肯定会有情况。”项自成道,“这种雇用,花钱肯定不少,账户上应该会有所反映!”
同样关注这个细节的,还有管康,他对案件一直在暗中探听,尽量掌握各方面的进展,阳光宾馆的保安一出事,他就知道是胡克进干的。
“又出手了。”管康立马与胡克进电话密谈,他觉得这么一直连环灭口下去很容易出问題,“别再下手了,事情一多肯定会露马脚!”
“应该是最后一个了。”胡克进也正要找管康,现在他手头很紧,按摩女和司机的事情,花了他一百多万,私房小金库已经空了。
“尾巴都藏严实了。”管康问,“花了不少钱吧!”
“我正为这事要找你呢,管市长,我那边已经沒有可用的资金了,如果再有什么事情,怕是要从你这里拿点应急!”
“钱不是问題。”管康道,“问題是钱用出去以后,对方该怎么妥善存放,就像阳光宾馆那个保安的事,你雇的那个司机,应该给了他不少钱吧!”
“跟上次差不多,七八十万!”
“司机会怎么处理那笔钱,你考虑过沒有!”
“考虑过,管市长你放心,我已经跟司机交待过了,那笔钱肯定不能存入自己的银行户头,就连自己最亲近家属的账号都不能用,除非用陌生人的!”
“哦,那还行。”管康握着电话不由得点了点头,“克进啊,如今到了这般地步,我们已经是沒有任何退路了,也就是说,一旦有意外,就很难保全!”
“所以我才不惜一切代价要把出现的漏洞都填平。”胡克进道,“管市长,我相信针对层次不高的人來说,只要钱花到位,就沒有办不成的事!”
“提到钱,刚才你也说了,如果有需要尽管向我开口。”管康道,“我这边还能挤出点!”
“估计用不着,现在该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胡克进道,“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意外!”
“嗯。”管康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又问道:“对了,你是怎么找到那个司机的,可靠吗!”
“找丁方才安排的。”胡克进笑道,“绝对可靠!”
“什么。”管康一听头皮顿时一紧,“找丁方才还绝对可靠,他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了解!”
“管市长,丁方才是什么人不要紧,关键是他有死证在我们手里,当初他搞掉那个建筑小老板陆皓嫁祸给何大龙,相关证据你不是让我收集了嘛,难道他还能不听摆布。”胡克进说得颇为得意,“再说了,我对他也是很了解的,他要有什么动向我肯定能及时发现!”
“你认为有把握的事,往往最沒把握,别忘了人是会变的,现在的丁方才跟以前可能不一样了。”管康心里暗暗着急,他可不想让丁方才扯进來,从各个方面來说隐患都太大。
“再怎么不一样归根到底还是一样,那就是怕死。”胡克进道,“难道丁方才还能不要命了!”
“丁方才混到今天也不是他一个人,万一他要是有什么安排,最后來个鱼死网破弄我们一头灰,那又何苦。”管康道,“克进,做任何事情,还是能少一个环节就少一个环节!”
“你说的道理我懂,链条越长牢固性就越差。”胡克进道,“不过有时也沒办法,时间不等人啊,总归要先拣要急的來是不是,阳光宾馆的那个保安,沒准就知道我跟那个按摩女的事,如果他交代点什么出來,我不就说不清了,当然,我知道专案组肯定对我有怀疑,但如果沒有什么证据,也不能找到我头上,所以我必须尽最大能量去摘清一切!”
“那你直接暗中动手算了,还找什么丁方才。”管康仍旧觉得胡克进不应该把丁方才朝他们的事中越拉越深。
“我不是尽量想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嘛。”胡克进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了管康对丁方才的敏感,于是皱着眉头问道:“管市长,我听你的意思,似乎对丁方才有点畏惧,他是不是威胁过你!”
“威胁。”管康歪起嘴一笑,“丁方才他能威胁我什么!”
“那为何一提到他,你言语间就会有点唯恐躲避不及的样子!”
“克进,最近事情一多,你是不是累傻了。”管康一副责备的口气,“一起共事,怕就怕自己人出事,也就是所谓的不怕狐狸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胡克进听到这里不吱声了,他略一沉思,点了点头,道:“管市长,你说的对,在丁方才一事上,我真的是大意了!”
“以后注意点就行,好在相关的事情你也都已处理好了,沒留下什么破绽。”管康淡然地笑了笑,道:“好了,先这样吧,有什么情况再及时联络!”
挂掉电话,管康的心情始终轻松不起來,总觉得胡克进现在也越來越成了麻烦,很是担心专案组哪一天突然从他那里打开缺口,到时可就猝不及防了。
管康想了良久,戴上手套打开办公桌底下最不起眼的一个抽屉,拿出一把非警用手枪,掂量了几下,又抬手向侧方位做了个瞄准的动作,
第六百一十四章短时畅快
管康觉得胡克进有点偏离控制线,容易造成安全威胁,因此有必要在关键时刻对他果断出手,以充分保证自己安然无恙。
不过让管康感到两难的是,他估计以胡克进的圆滑老道,不可能沒有点防备,或许那家伙早已暗中留取了克制他的有力证据,只要一出事,证据就会通过某种渠道公布于众,到时自己还是要栽进去。
如何能把胡克进解决得干净利落,不带來麻烦。
管康沉思过后理出了一点头绪:因为自己多有防范,胡克进应该沒有什么机会留取证据,如果有,也只能是偷偷录下的音频资料,而不管是什么证据资料,在存放上绝对沒有会被偶然发现的可能,否则无端泄露出去,那可真是要悔得刨祖坟,据此,从常理上推,假如胡克进手中有证据,肯定会放在只有他本人才能掌控的地方。
保险箱,保险箱最有可能。
管康越分析越觉得有道理,因为胡克进把证据放进保险箱,只要他不出事,应该就沒人动得了;如果他出了事,比如被突然灭口,那么在清理遗物时保险箱肯定会被打开,那时,证据自然也就流了出來。
想到这里,管康隐约间觉得似乎找到了良策,不由得一阵激动,眼下,摆在面前最重要的问題就是,如何攻破胡克进的保险箱。
胡克进的保险箱会放在哪里,家里还是办公室,或者是家里和办公室都有,亦或是放在不易被察觉的别处。
考虑到存在的各种情况,管康又摇起了头,胡克进绝不是等闲之辈,假如他真的有证据存放,很可能会狡兔三窟,分几处放置,所以,对他下手后如果不能及时全部搜罗出來,那无疑是自掘坟墓。
“唉,***,这么说來还要想尽办法保全胡克进了。”管康颓废地躺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一声长叹,自语着感慨了起來,“还是边走边看吧,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就不走那步险棋,有些事沒办法不拖啊!”
事情得拖着,对于专案组來说也是如此,因为从目前的情况看,案件已经沒有了推进的着力点。
项自成无奈之下只有向彭自來汇报,彭自來虽然也着急得很,但却也无奈,现实情况就是如此,仅凭主观上的努力无济于事。
“潘书记,我向您承诺的破案期限,怕是难兑现了。”彭自來知道不能隐瞒实情,到潘宝山前面如实汇报。
“哦,我记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