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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宿命注定
也许是在我面前暴露了他最深的脆弱,我们有了一种说不出的默契,他已经完全视我为妹妹。翌日,他让我送赵构出城门。
我在城门前等待着这位别样的王爷,远远的他骑马来了,他着一身宋代使臣标准的装束,俊朗中仍带有一丝浅浅的青涩,但双唇紧抿,神情含着一抹超出他年龄的庄重与严肃。
他看到我,点点头:“是皇兄让你来送我的?”
我假装轻松的说:“你什么时候练就了神仙的眼睛,我还没有宣读皇上的口谕,你就已经知道了?”
他微微扯了下嘴角:“请帮我转告,昨夜的话请皇上放在心上,本王一定不会折我大宋国威,让皇上失望的,还有。。。。。。”,他顿了下:“有了你的话我还怕什么呢?所以不用担心我。”
我有一刹那的失魂:“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因为,”他直直看着我的眼睛,莞尔一笑:“你是帝女花,得到你的嘉惠明示,我一定福泽万年的。”说完他勒马转身起程。
就这样我站在城门外看着出使队伍向金营而去,我在心底默默的祝福:历史没有改变,你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再见他时,他在金营的勇敢表现已被一起返回的官员传遍京城,于是他很快变为了继郓王楷之后第二个所有百姓都有兴趣谈论夸赞的皇子,直到后来我从飞船调出的史书资料查到这段我不知道的过程:《中兴小纪》:“渊圣召上,具言孝民所陈,上毅然请行。遂命少宰张邦昌副上,使于金寨。时敌兵四绕,上意气闲暇如平日,数与大将沃哩布(斡离不)观蹴踘杂伎,留军中经月。会都统制姚平仲以所部兵劫寨。平仲,古子也。金人以用兵责使者,邦昌惧而泣,上止曰:‘为国家何爱身邪!’沃哩布由是惮之,不欲上留,更请肃王。渊圣嘉上忠勤,还,拜太傅。”李纲的《靖康传信录》也有记载:“康王素有胆气、膂力,善射,居金人军中几月,姚平仲劫寨之夕,恬然无所惊怖。及归,国人皆喜,争出观之。” 《南渡录》:“康王质于金,与金太子同射,三矢俱中,以为此必拣选宗室之长于武艺者冒名为此,留之无益,遣还,换真太子来。”
通过随行返回的官员得知金国太子见赵构气宇轩昂,骑射比武均胜一筹,认为一向卑躬屈膝的大宋皇室,不可能出落出如此刚烈英武之后,怀疑赵构不是真的皇子,要求赵桓另派一位真王爷前去和谈,赵桓无奈之下本要派赵楷前去,但禅位南逃的赵佶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马上给赵桓施加压力,要保住自己最爱的儿子,两方妥协之下,换了赵枢前去,突然想起在青楼里那个借酒消愁的不眠夜,想起本是淡若冰雪却因我狂怒如火的赵枢,我却有丝担心,为什么要为这个毁了我幸福的人担心呢?真的只是为了冬夜里那个温暖怀抱的安慰?那一刻可能的真诚?我有些迷茫。
赵枢走的时候没有见到他,因为他直接从皇宫出发去金营,但我不清楚这段历史所以不知道他的结局,在乱世即便是王爷,史书也只会记载被宠爱或失败的皇帝,赵佶这样下落不明的儿子太多了。只是想到那夜原来是见他的最后一面,心里有个角落似乎有某种不名的情愫泛滥,让我心神不宁。
只是有一个我想不到的人担心着他,请求近臣带口信让我去见她。再见艳娘,她的憔悴让我吃惊,清秀脱俗的脸上一片惨白,往日灵慧水亮的双眼也失去了光彩对于终于出现在门里的我如见救星一般,满脸的渴望让我不忍心告诉她实情。
“王姑娘,肃王殿下会象康王殿下那样很快平安回来吗?”
我默默的看着这个以往优雅矜持的花魁,在借酒消愁的夜晚,我只顾关心赵楷兄弟,却没有理会到艳娘时而幽怨,时而温柔关心,当时只觉得她很奇怪,现在想想才反应过来,那是看心上人的眼神。可我怎么告诉她,我是不知道赵枢的命运,也不知道他是否能回来。
她见我没有回答,更加着急的追问我:“上次你在城门,康王殿下说是得到你的明示会平安回来,为什么你就不能保佑肃王呢?难道你还在为以前他破坏你和江捕头的事生气?但肃王也是因为喜欢你才那样做的,为什么你要如此小气记恨他呢?”
我皱皱眉:“艳娘,第一 我不是菩萨,连自己的都救不了,怎么可能保佑别人呢?那是康王殿下自己英勇,我只是为了宽他的心才那样说的,第二我没有必要再记恨他什么,我和江捕头的事虽然因他而起,但我还不至于记恨他如斯呀。
“不,不会的,我听郓王殿下和肃王殿下说起过,您是国师口中所说的帝女花,能够预知改变未来,所以请您一定要帮帮肃王殿下,艳娘求您了。”说完她便跪了下来。
“艳娘,别这样。”我连忙扶起她,“如果我真的有你说的那种能力,我会帮肃王的,我不会把个人恩怨报复到国家大事里的,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也不知道肃王以后会怎么样。”
她低低的抽噎了一会,缓缓抬头:“您真的不是为了报复殿下才不帮他的吗?”
我点点头,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怨恨,既而消失不见,快的我无法把握,仍跪在地上“艳娘还有一个不请之请,希望姑娘能成全。”
因为不愿说谎话敷衍她,让她知道了赵枢可能不会回来的事实,心中有些对她抱憾,故希望能做到其他我所能帮的事:“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帮你。”
“艳娘自知出身卑微下贱,但还是想请王姑娘去求求皇上,让艳娘能做个宫女,能贴身照顾姑娘,这样以后如有机会能去金营照顾王爷,望姑娘一定成全艳娘。”说完不禁头完全伏在地上。
我从未受过别人如此大礼,吃惊之下赶忙扶起她:“你别这样,我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但我一定会向皇上请求,只是你要明白不管是进宫还是出使去金营,你的路都是不好走的,想后悔就很难了,你认为这样值得吗?”
“艳娘决不后悔,但请姑娘成全。”
“唉,好,那你等我消息,我会尽快通知你的。”忽略她眼中绝望中的期盼,心情沉重的离开。处于爱中的女人总是最傻的,明明爱着对方,却因为身份地位等种种外界因素,他还在的时候不肯表露分毫;在知道没有可能再见时,才肆无忌惮的释放全部热情,甚至不惜自己以往最在乎的尊严和生命,是我在物欲横流的经济社会变的麻木了,还是她们才证明了爱情的真谛?
赵桓答应了我的请求,不久,名震东京的花魁传闻被一富商赎身,销声匿迹,皇宫里却多了一个名叫语嫣的小宫女。
金兵被李纲抵抗的粮草短缺,却还是不能攻下东京,只得与宋和谈,得了贡岁土地,满足之后撤兵北去,但却带走了肃王为质。我想起在肃王府他对我虽然是利用的好,还是唏嘘不己,在心底默默祈祷他平安。而艳娘的希望自然也泡汤了,我只能安慰着这个私下以姐妹相称的痴女子,而她却说只要活着就不会放弃再见肃王的希望,我也只能佩服她对爱情的忠贞,虽然可能只是她一个人的爱情。自此两年我再也没有他的消息,有的只是金兵的贪得无厌,毁约再犯中原的恶报。而诺符也通知工程的进度也已接近尾声,向我请示回程的日期,我只能以工程完毕之后再确认来敷衍,因为宋朝有我未了的心愿,虽然知道最终的结果是悲惨的,可还是不忍心对我认识关心的人袖手旁观,虽然不能动用现代武器改变历史,只能在旁帮赵桓出谋划策,后来再见智晦禅师才知道,北宋本在赵桓登基那年就该灭亡的,因为我的介入,虽然没有改变结局但还是无形让这苦难推迟了,而两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
赵桓登基仅仅一年半,靖康元年(一一二六)冬天,金兵第二次兴兵南犯围攻汴京(今开封)。虽然赵桓每天都亲自登上城墙督战、皇后朱氏还亲率妃嫔赶制军衣,但是仍然没能抗住金兵。
其次是李师师,这个我曾有一面之缘的倾国美女,她为了免祸,曾汇集徽宗赏赐的钱财,献给官府,以助河北军饷,并自乞为女道士。靖康元年,钦宗下令籍没李师师家。《三朝北盟会编》载“靖康之年,尚书省直取金银,奉圣旨:‘赵元奴、李师师,曾经抵应倡优之家,逐人藉没,如违并行军法’”。经过这次变故,权势倾天的李师师成了一贫如洗的平民女子。不久,金兵第二次围攻汴京,她的下落也变得众说纷纭,扑朔迷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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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没啥说的,奉文感谢!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