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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第二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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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顾停之所料不错,扶明苏多年的部置在凤启天上书弹劾宁德海的那一刻发动了。凤启天贵为西凌刑部尚书,官居二品,却是扶明苏安排在西凌朝中的一颗重要棋子,凤启天改名换姓,伪造身世,通过科考进入西凌朝廷,为了他能够一路升迁进入西凌权力中心,扶明苏不但为他提供金钱,上下笼络,更是不惜牺牲东华利益制造机会,让他崭露头角。如今凤启天终于爬上高位,是该他效力的时候了。扶明苏的计划是朝廷上由凤启天推波助澜,宁德海身边则由他派去卧底制造谋反证据,将他诬以谋反,如果能让他含恨投奔东华是最好,最低限度也要将他投入大狱,永不复用,并尽量将此事扩大,牵连的人越多越好。同时,投毒于西凌,造成瘟疫。东华乘西凌朝野混乱,边防换将,尚不熟悉情况之时,一举进攻,则事半功倍。

扶明苏现在等的是西凌来的秘报,可是密报未到,首先来的是永福巷孟宅失火的消息,而且纵火者是顾停之。

扶明苏夺马就走,永福巷离开皇宫并不是很远,远远的就看见火光冲天,着火的正是他安置毒王孟惊的院子。院子四周可以燃烧的东西都被清理一空了,所以火势并没有漫延,前面的空地上,被扶明苏派来保护孟惊的十几个侍卫团团的围着一个人,人群里扶明苏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如雪的白衣上映着烈烈火光,他的神色静若冰川。

看到他,那一瞬间,时光静止,万物寂灭。

看到他,他就知道自己的计划破灭了,心血成空,霸业飞灰。

可是居然不愤怒,不失望,不怨恨,一千多个日夜,心好像第一落回了胸腔,鲜活的跳动,“停之。”扶明苏轻轻唤了一声,声音经过从心上到舌尖,无数的缠绵辗转。

顾停之不应,妖娆的火光映着他冰雪般的脸庞,艳到极致,清入骨髓。

为首的侍卫跪在马前回禀道∶“属下该死,保护不力,孟惊已经被顾公子所杀,此处被焚烧一空。顾公子阻止属下等用水灭火,说此处毒物甚多,若随水游走,会危及四周百姓。属下觉得此言有道理,所以将四周可焚烧之物都挪走了,并没有用水扑火。”

扶明苏淡淡道∶“你处置的甚妥。此处善后就教给你了。不要留下什么痕迹。”

“是。”

扶明苏走向顾停之,目光温柔,语气宠溺∶“停之,你终于回来了,跟我回宫吧。”他说得那么自然,仿佛整整三年的光阴只是眨眼一瞬,仿佛心上天涯参差的隔阂不曾存在,仿佛只是多年前一个寻常的午后,他将他抱上马车,将他冰冷的手拢在怀里,温柔的说∶“停之,我们回家吧。”

心上的坚冰合心一起纷纷裂成碎片,,顾停之在浓烟里绵长咳嗽,扶明苏满目怜惜,他伸出手去想拍抚他的背,顾停之反手一剑直刺他心口,急忙后退,顾停之手腕翻转反刺为削,剑锋迎向他的脖子,扶明苏变换身法,肩膀上的衣服被削去一片,险险避开,顾停之的长剑带出一片银色光芒,逼得扶明苏无暇拔剑,只能凭着敏捷的身法闪避。两人都是顶尖高手,全力之下,周边的侍卫之间两条人影缠斗在一片剑光中,投鼠忌器,根本插不上手。

侍卫们举棋不定间,顾停之的长剑已经指住了扶明苏,他胸口起伏,气息凌乱,紧抿的唇角有血迹洇出。

扶明苏惊痛的问∶“停之,你疯了,你想干什么?”

顾停之强按下心痛如绞,咽下了几乎破口而出的猩甜,冰凉的声音在急促的呼吸里纷乱破碎∶“扶明苏,如果说你以前所做的种种,我都还可以说服自己理解你。可是,这一次,你害死了郑逢意,我无法原谅你。”

扶明苏怒道∶“你居然为了郑逢意要杀我?我在你心里难道还不及他吗?我们相知相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也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我。正因为如此,我曾经想杀了你,因为你知我太深。可是那封信一送出去,我就后悔了。我想只要能平安回来,我再不会伤害你分毫。而你,难道就能狠心置我于死地吗?”

“我是曾经视你如兄如君如知己,我曾经想尽我一身才学,终我一生来辅佐你。可是,我错看了人。我现在只看到一个为野心疯狂的人,不择手段,泯灭人性。这个人我不再承认他是我兄长,是我知己,是我君上。”

“我从来就是如此,你与我相交时,我是这样的人,今日你要与我断交,我仍是这样的人。你不要欺骗你自己,你倾心相许,誓同生死的扶明苏也是现在的扶明苏,你要杀我,你就动手吧。”他了解顾停之,他的心那么柔软,他的剑怎么会刺得下去。

剑很锋利,轻轻就刺破了肌肤,鲜血象晚霞一样在明黄的衣上张扬开来,顾停之心痛得几乎要裂开,手紧紧的握着剑,却使不出丝毫力气,眼前的扶明苏影影绰绰,仿佛变成了好几个。

扶明苏见顾停之神色痛楚迷离,当机立断探手扣住了顾停之的手腕,瘦骨冰冷,长剑坠地。

顾停之一惊之下,恢复了神志,叱道∶“放开。”

扶明苏放软了声音道∶ “停之,你的气息很乱,真气溃散,你的身体已到极限。郑逢意的事是意外。你破坏了我的计划,我误杀了你的人,事情已经发生,不可弥补,我们就算两厢抵消了,好不好?你跟我回去,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伤害你所在乎的人。”

顾停之的唇边浮起些微讥诮的笑意,“是么?那么西凌的陛下,天一阁的众人,西凌街上所有曾对我真诚微笑的百姓,西凌五湖四海中我的朋友们,都是我所在乎的人,你能保证都不伤害他们吗?不践踏他们的家园,不掠夺他们的土地,不杀戮他们的亲人朋友。”

扶明苏语重心长的道∶“停之,你去西凌三年,就忘了你是东华人了吗?”

“我没有忘。东华也好,西凌也好,大家都安居乐业,快乐无争的生活着,不是很好吗?你为什么非要破坏这样的平静?战火一起,少壮离家,沙场捐骨,孤儿寡母,十室九空,东华的百姓难道就能不受波及吗?你说是为了东华,其实你所为的不过是自己的野心。扶明苏,道不同,不相为谋,从今以后,你我就是陌路。我想守护的人,想守护的东西,我会守护到底的。”

“你是一定要帮西凌不回头了?”

“是。”

“你一定要回到那个女人身边,不回头了?”

“是。”

“好!”扶明苏的眼中冒出火花来,“顾停之,我告诉你,你今日休想离开这里!”他愤怒之中,手上用足了力,而顾停之并没有运力至手腕,薄脆的腕骨在手掌中咯咯碎裂的触觉,令扶明苏惊跳的松开了手,“停之,我•••”他失神间,顾停之将将内力提到极致,遁风而去,一抹白影,消逝在曲巷里。

他是故意的,他为了从他身边逃走竟然这样狠心的伤害自己,扶明苏又气又怒又惊又痛,“追!”

深夜,东华使馆的院落中一片漆黑,忽然一阵敲门声音将众人从梦乡中惊醒。担负这次出使最高指挥的李思贤被属下叫起来,说是有贵客临门。李思贤匆匆穿上衣服来到客厅,客厅里坐着一个年轻的公子,虽然白衣染垢,乌发微乱,形容有些狼狈,但远远一眼望去已能感觉到那种出尘清隽的气质,走近了,看清楚了他的容颜,李思贤着实呆了一呆,眉飞入鬓,眼横秋水,端是清若初雪,秀美绝伦。

对方站起来,落落大方的对他行了一礼,道:“李大人,深夜造访,着实冒昧。”

李思贤回礼道:“哪里,哪里,请问您贵姓大名,有何指教?”李思贤回过神来,才注意到他身后站着的是前禁卫统领伍放,伍放曾是御前大红人,朝中鲜少有不认识他的人,见他低眉顺目,一副侍从模样,不好单独招呼,便朝他点了点头,心中疑云更重,伍放虽说地位是今非昔比,但也一向跟在羿襄身边,怎么深夜陪着这样一位可说是倾国倾城的公子出现在东华。

对方微微一笑,如云动月华,风起花海,李思贤只觉得光华满目,和煦明媚,一时间听在耳中的声音都是恍惚的:“我姓顾名停之,其实是西凌陛下后宫中人,今日冒昧而来,实有不得已的苦衷,希望您能带我与使团一起回到西凌。”顾停之一边说一边递上玉碟金印,那是西凌后宫的规矩,每一个娘娘殿下都有的,上面刻着封号及皇上赐言。

伍放知道顾停之素来对此不屑,根本就不想当这个雅君,没想到他这次出来居然还能想到带着这些东西,可见早就算到了这个退路,不由佩服他心思慎密。

果然李思贤看了之后满面惶恐,忙跪下来∶“微臣参见雅君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殿下玉趾降临,有失远迎,不甚惶恐。”

顾停之温和的道∶“你平身吧,此回西陵皇城,路途遥远,以后还要诸多仰仗李大人及诸位了。

李思贤疑团满腹,吞吐道∶“恕臣冒犯,殿下金尊玉贵,本应颐养在深宫,怎么会深夜在此?”

“此中缘由,不便告于李大人,我回宫之后自会向陛下禀明。”一句话回得滴水不漏,帝君之间的事情,确实不是一个臣子所能多嘴的,但李思贤身负重任,也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就接了这个烫手山芋啊。

见李思贤犹有犹疑之色,伍放道∶“李大人,不必多虑,此事前因与李大人无关,陛下圣明也不会向李大人追究,只要李大人能将雅君殿下安全护送回京,就是有功无过了。”

李思贤也是久经官场的人,前后思量,知道伍放所言不差,因此恭恭敬敬的道∶“殿下少候,微臣这就命人收拾一个单独的院落,希望殿下不要嫌弃寒微,暂时屈就一下。”

这时外面嘈杂之声音大起,一个侍卫慌慌张张跑进来道∶“大人,东华皇帝来了。”

李思贤道∶“快开中门迎接,殿下,请您回避一下。”

顾停之端坐不动,道∶“不必了,他就是来找我的。”

“啊?”李思贤托住下巴,扶明苏已经带着一队侍卫长驱直入了,李思贤忙迎了上去,见礼道∶“陛下,不知道深夜光临,有何指教?”

扶明苏的眼睛越过他,直盯着顾停之道∶“我是来找人的。”他直臂指向顾停之,掷地有声道∶“我要带他走。”

李思贤心中叫苦,脸上却是满脸肃穆道∶“这位是我东华的雅君殿下,陛下,您恐怕不能将他带走。”

扶明苏的眼中简直要喷出火来,“你,你居然、居然・・・・・・”他简直不知道该用哪个词来说,连他都从未舍得委屈他一点点,现在居然成了一个女人的三千宠爱之一,他简直肺都要气炸了,他的身影快如闪电,直向顾停之抓去,李思贤吓得魂飞魄散,直接挡在顾停之身前,想挡住扶明苏,人还没站稳就被扶明苏拎在一边,扶明苏一掌迎向伍放,一手将顾停之勾在怀中,借着与伍放对掌之力飞退回了庭院之中。

靠在怀中的身体柔软无力,靠着他强有力的支撑才能勉强站住,长发散落在他的手背上,清凉滑润,顾停之细碎的咳嗽,气促声弱,震动的胸腔贴着他的胸膛,象带钉的小锤敲在心上,带起酥酥麻麻、刺骨刺肉的痛。

扶明苏拦腰将他横抱起来,他苍白如洗脸庞上因为呼吸凝滞而浮起了一抹绯红,象冰中燃火,雪里溅血,凄艳而不祥,扶明苏低头,声音轻柔如梦∶“停之,我们回去吧。”

李思贤从地上爬起来,跑到扶明苏面前跪下,大声道∶“陛下请三思啊。雅君殿下是我西凌皇帝陛下御口亲封,昭告天下的。您这样将他带走,将我皇至于何地?将西凌至于何地?在各国之间,传扬出去,也会有损陛下的圣明的。况且臣在朝中时也有所听闻,我皇对雅君殿下宠爱非常,您这样做,恐怕会引起两国干戈吧。”

扶明苏停住了脚步,是的,东华还不够强大,弱者从来就不得不屈服于强者之下,而他不甘心。他想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人,所以他野心勃勃,所以他披荆斩棘,凡是在这条路上妨碍他的人,他都会毫不犹豫的除去,可是顾停之呢?

他低头,看着顾停之,慎而重之的问道∶“停之,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肯回到我身边,回到东华吗?”

顾停之就在他的臂弯里仰面看他,绯红退尽,素颜清白,一双流转万千光华的眼睛里仿佛落进了整个秋夜的星空,澄澈浩瀚、敛尽繁华,他静静的说∶“不肯。你放我下来,你现在即使带我回了宫也是留不住我的。”

扶明苏的眼中有挣扎,有痛苦,但他最终还是放下了顾停之,顾停之萎坐在地上,洁白的衣襟象一波波的浪花散在霜冷的青石上。伍放上来想扶他,担被顾停之拒绝了。他最终还是自己站了起来,虽然缓慢但是稳定的一步步走回了厅堂。

扶明苏的声音沉沉的响在夜空里∶“顾停之,从今日起,你就是东华的叛国者,整个东华将唾弃你。你的家族都会为你蒙羞!”

顾停之的脚步没有停顿,他留给扶明苏的是一个沉默而孤绝的背影。

扶明苏仿佛下定了决心,他的脸上恢复了一贯的深沉,再看不出一丝情绪,“走!”一声令下,走的干干净净,整个庭院忽然一空,只有明月,照着青石,梧桐,寂寂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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