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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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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书的女婿,伍放获罪后新上任的大内禁军统领卫轩然在一股透入心脾的清凉幽香中清醒过来,小轩窗,正明月,月下坐着一个人,周身笼罩在一层溶溶月色里,如梦亦如幻,那沉静的容颜,他即使只远远的看过一眼也不会忘记,他惊坐起来∶“顾停之,你怎么在这里?”

顾停之微笑,仿佛月光都柔柔荡漾了起来∶“这话应该我来问你吧,国丧未过,新皇即将登基,在这非常时刻,你作为大内禁军统领,不在军中安排调度,不在宫中巡视勘察,怎么出现在这烟花勾栏之地?”

卫轩然被问得一头冷汗,随即回过神来,争辩道∶“这些又与你何干?”

顾停之敛了笑容,沉声道∶“刘氏一族狼子野心,将陛下诱出京都,伏击于郊外,一击不中,布下天罗地网将陛下当做刺客追杀,陛下还未死,就向天下公布陛下的死讯,急着另立新君,铲除异己••••••”

卫轩然颤着声音喝道∶“你、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明白。陛下早就察觉到了刘氏的野心,所以命我出宫,再以寻我的名义离开了皇城,刘氏果然沉不住气动手了,这一切都在陛下的算计之中。”顾停之说的当然是假话,不过是为了攻破卫轩然的心理防线,见他神色变幻,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进一步说道∶“你知道陛下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吗?今晚,她就在皇城里,正在会晤左丞相宋凯。陛下撒开的网正在慢慢收紧,你是要做这网中鱼呢,还是收网的人?”

卫轩然色厉内荏的叫道∶“先帝早就驾崩了,你撒布谣言,我要叫人把你抓起来!”

顾停之幽然道∶“陛下说卫轩然虽然娶了刘氏之女,但断不是与刘氏同流合污,不忠不义之人,日后处置刘党之时,不可错杀了他。所以叫我来找你,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将来好保你,你既然执意要为刘氏殉葬,况且又知道了这许多事情,少不得请你先走一步了。”

顾停之提起桌上的酒壶,满满的倒了一杯。

卫轩然扬声叫道∶“来人呢!快来人啊!”

顾停之优雅的拿起酒杯,“这里隔音很好,没有人会听到的。”

卫轩然往门口跑去,但他意念刚动,刚才还离开他好几步的顾停之已拦在了他面前,他明明见他抬起了手,却无法避开,顾停之只是捏住了他的下巴,他却全身僵硬无法动弹,酒杯抵到唇上,冰凉的感觉一路流到胃里。

顾停之仍然坐在窗下的椅子上,好像一直坐在那里根本就没有动过,那么秀美端雅,如嫡仙玉人,卫轩然却觉得异常的恐惧,那样如鬼魅一样的身法,是人所能做到的吗?

腹中绞痛了起来,卫轩然骇然问道∶“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自然是穿肠□□。”

“你,你这是谋杀朝廷命官,是死罪。”

顾停之低头看着他,眼中有淡淡的怜悯∶“你有证据吗?谁看到我杀了你?况且,无论结果如何,你在黄泉路上都没有机会看到了。”

腹中的绞痛传到四肢百骸,卫轩然蜷缩在地上,心中涌过万千念头,他虽然娶了刘玉书的女儿刘媚烟,但正因为妻家的势力,他在家中处处受制于妻子,没有任何地位可言,他与刘家谈不上什么感情,不过是一荣俱荣的关系罢了,为刘家而死,更是万万不可能的,他向顾停之张开手∶“你给我解药,我什么都听你的。”

顾停之递给他一粒白色的药丸,卫轩然慌忙吞下,疼痛的感觉渐渐退去,门就在三步之外,他却不敢再动一动,这个人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身体并不强壮气势也不凌人,但是却有一种乾坤在握的从容气度。

顾停之回到摘星楼的别院,已是子夜,他并没有敲门,而是翻墙而入,落地的时候,心口一痛,真气陡然流泻,脚一软摔在了地上,顾停之在地上坐了良久,才慢慢的站了起来,细细的拂去了衣上的尘土,穿过竹林布成的沧海无涯阵,见羿襄的房中仍然亮着灯,默默在屋外站了一会,听屋里羿襄和宋凯相谈默契,便不再逗留,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尽欢守在窗口,见他回来忙开了门将他迎了进去,灯光见他的脸色异常的苍白,不由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有点累了。”

“你晚饭也没吃,我去热一热吧。”

“不必了,我休息了,你也去睡吧。”

尽欢追上去,差点撞在被顾停之关上的门上。

顾停之深深的坐进椅子里,身上再没有一丝力气,胸口钝钝的痛着,窒闷得喘不过气来。月光一斜一斜的慢过书桌,顾停之昏昏沉沉的不知道坐了多久,天际渐渐透出晕白的颜色。他隐约听到羿襄进来,尽欢不满的声音说∶“公子歇着呢,你有什么事晚些再来吧。你不休息,别人还要休息呢。”接着是轻轻的门关上的声音。顾停之动了动手指,身上恢复了些力气,拿出随身带的玉瓶,倒了一粒药丸出来,想了想,又倒了两粒,一齐吃了下去。贴身的衣裳被冷汗浸湿了,虽然是仲夏之际,仍觉得寒意透骨,顾停之叫尽欢备水,沐浴梳洗后,走出房间,见羿襄站在院中的梨树下,望着旭日升起的东方,眉目尽染成了金色,一脸一身都是蓬勃朝气与飞扬豪情。

羿襄心有所感,回头见顾停之远远站着,披着一件浅蓝色的披风,长身玉立,在灿烂晨光里优美而淡薄,像画里暗香梦中浮影,她朝他跑过去,满满的抱住了他,“停之,这几天辛苦你了。”

顾停之任她抱着,反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习惯了,“你跟他都谈好了?”

“谈好了,卫轩然那边呢?”

“没问题。”

早饭后,羿襄和顾停之去拜访了江同甲,皇城内的主要兵力除了宫中的禁军,就是北军和南军,南军一直是掌握在刘玉书的弟弟刘玉如手中的,而江同甲统领北军多年,忠诚耿直,一向只效忠于皇帝,他虽然已经被革职,但是北军的多数将领军士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他对北军仍有不可轻视的影响力。

一切安排就绪,明日新皇帝登基大典就是收关之时。

晚上,羿襄回到房间,刚踏入房门,就感觉到一阵劲风从头顶凌空而来,羿襄闪身避开,黑暗中无数暗器扑天盖地而来,羿襄一把扯下门帘,灌注内力,门帘云霞般的张开,暗器纷纷被卷了进去,一道剑光从羿襄背后急刺而来,被一片绿叶打落,顾停之飞身进来,为她挡住了大半攻击,羿襄乘隙拔出了腰上的软剑,此刻她才看清屋子里有五个黑衣蒙面人。

顾停之且战且向房间内退去,羿襄不明白顾停之的用意,只能跟着她一起渐渐退入内间寝室中。

羿襄一招诱敌,长剑从匪夷所思的角度递出,眼看一个刺客就要命丧在剑下,顾停之却剑势突变,磕开了她的长剑,自己背后露出一大片空门,而就在他身后的另一个黑衣人却愣了一愣,竟没有乘机伤他,羿襄心念转动,疑窦丛生,顾停之却不容她多想了,拉住她的手腕,猛的将她往床上一推,启动机关,她被翻转入床下地道的瞬间看到顾停之挡在床前,用传音入密对她说∶“地道尽头是摘星楼。”

羿襄落入地道,机关已经合上,墙壁上严丝合缝,根本找不到打开的方法,也听不到外面的声音,顾停之最后那句话的意思自然是要她去摘星楼,去了那里她就安全了。可是顾停之呢?那些黑衣人是谁?除了太后谁还想杀她?他们此行严密,谁会知道他们的行踪,谁会知道她的身份?最最诡异的是,顾停之为什么要救那个刺客?细细想来,原来他刚才每一招都是手下留情的,没有伤任何一个人的性命。

床砰然恢复了原状,黑衣人逼退开顾停之,在床上一阵摸索却找不到机关,刀剑砍上去,也是纹丝不动,为首的一人对顾停之道∶“顾公子,请打开机关。”

羿襄一走,黑衣人都不约而同的停止了对顾停之的攻击,顾停之靠墙而立,手中的长剑垂落于地,声音轻浮气促,明显的气力不继∶“这怎么可能,那我刚才又何必多此一举。”

那人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要忘记了你自己是东华人,你的父兄可都在东华朝中为官。”

顾停之浅笑,笑意迷离∶“这不用你提醒,我是东华人又如何?是东华人就必须与西凌为敌吗?冯统领,你也不要忘了,东华和西凌三百六十年前还是一家,本是同宗同族,相煎何太急?”

“你不必跟我说这大道理,你坏了陛下的大事,你自己想想怎么跟陛下交代吧。”

顾停之冷然道∶“我做的事情,由我自己心,从我自己意,无须跟他交代。”

“好,好,枉费陛下为你日夜忧心,为了找你滞留西凌,将自己置于险境而不顾,错失战机,殆误国事,你却跟敌国的女王双宿双飞,写意得很,根本就已经背叛了陛下,背叛了东华!今日,你休怪我无情!都给我上,杀了顾停之。”长剑刺出,顾停之靠着墙,退无可退,斜次里一把窄刀横过来,挡住了剑锋∶“陛下的口谕是将顾公子毫发无伤的带回去,你要抗旨吗?”

听他这样一说,本来蜂拥而上的黑衣人都停了下来,这些黑衣人是东华皇帝扶明苏所养的死士,当初扶明苏还是皇子的时候,在王府中,顾停之的地位仅次于扶明苏,他们中的许多人还曾经听命于顾停之。他们虽不想杀顾停之,但他们只是听命行事的死士,上有命令,不得不听。所以当他们听说陛下曾有旨不得伤害顾停之之后立即都停了下来。

冯似铁也是阅历丰富的人,这些人的心思他如何不明白,心思急转,开口道∶“那是出发之时,后来陛下知道顾停之所做所为之后又给我密旨,要我见到顾停之格杀勿论!你们发什么愣,动手啊!违令者,杀无赦!”

纵横剑锋,激扬真气,扑面而来,顾停之的心中悲凉,今日要置他于死地的是曾经与他共事,是他的一国同胞的人;昨日与他握手说刀山火海都愿意为他闯的,为他千里赴京,怕他病了、伤了的人却是他们口中的敌国之人,国界之分,不过如是。顾停之松手,长剑哐当落地,他们虽不仁,他却不愿自己的剑染了他们的血,勉强提起几近涣散的真气,侧身、移步,只凭着轻灵巧妙的身法与他们周旋,眼前渐渐昏黑,心窒痛得仿佛要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碎,脚下一跄,步法露出了空隙,耳边听到利器破空的声音,眼前却只见蒙蒙的黑影,兵刃特有的寒气几乎刺破肌肤,寒气被荡开,身体忽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焦急的呼唤∶“阁主!阁主!”

郑逢意从刀锋下抢下顾停之,见他虽睁着眼睛,眼中却毫无焦距,不由忧心如火,连连呼唤,顾停之的眼神渐渐清明,见是他也不吃惊,只淡淡道∶“你们也来了。”

屋内,天一阁的人已与黑衣死士打成一片。

顾停之坐直了身体,扬声道∶“住手!”他这一声内力灌注,声音虽然不大,却振聋发聩,直慑人心,双方不由都停了手。

顾停之本已是强弩之末,一喝之后,气血翻涌,心头乱撞,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

尹柔敷最沉不出气,指着冯似铁骂道∶“冯似铁,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不是说你只杀羿襄,不伤害阁主的吗?怎么连阁主都要杀?”

冯似铁坦然直面,毫无愧色∶“顾停之通敌判国,人人得而诛之,你们都是东华的子民,难道要与他同流合污吗?”

郑逢意凛然道∶“我们是东华的子民,忠于东华,绝无二心。冯统领,你也不要急着给阁主扣罪名,当年我们追随阁主来到西凌,为的是谋求东华的强国之道,这些年来,无论是当初辅佐陛下还是入西凌之后的种种,阁主所为,何曾负过东华?东华有今日之强盛,其中渗透了阁主多少心血?阁主的心,从来坦荡澄澈,我们天一阁上下都相信阁主绝对不会做通敌叛国之事,阁主所做之事必有应做的理由,我们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阁主一毫一发,即使今日皇帝陛下在这里,我郑逢意还是这句话!”

“我们都誓死追随阁主!”天一阁的人同声道。

顾停之咽下满口的腥甜,顺了顺气息,开口道∶“冯统领,现在羿襄应该已经到了摘星楼,她随时都有可能带摘星楼人的人来这里,你已杀不了她,也杀不了我,留在这里除了枉送性命,并无其他意义,你还是快走吧。你回去转告扶明苏,强国富民,有很多方法。兵者,凶器也,能不用就不可用。他若轻启战端,我不会坐视,他想杀了羿襄,趁西凌内乱,坐收鱼翁之利,那还是乘早死了心吧。”

天一阁的人在顾停之身前站成一线,笔直的身形透出坚决的意志,冯似铁知道这次只能是无功而返了,“走”一声令下,黑衣人立即退得干干净净。

“阁主,你没事吧?”尹柔敷几步跑到他的身侧。

顾停之按住她的手,声音轻倦却依旧稳定,他的目光一一望过天一阁的所有人,“我知道你们心中都有疑问、都有疙瘩,但谢谢你们仍能相信我。这件事情等我回到阁中,再给你们解释。你们先回去吧。”

尹柔敷急道∶“阁主,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你的身体••••••”

顾停之打断她∶“我没事,等这边事了,我就回去。”

羿襄、黎易舟带了摘星楼的高手匆匆赶来,见到屋子里的情形,愣了一愣,黎易舟道∶“人都跑了?”

顾停之调侃道∶“是,你来得太晚了,我在这的消息是你背着我透露出去的吧?”

黎易舟瞪着郑逢意道∶“我是看你们阁里的人找不到你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才好心透露了一点点,谁知道这臭小子还会引来勾魂鬼啊。”他抱胸幸灾乐祸的道∶“你们阁子里是不是有内鬼啊,看来天一阁也不过尔尔。”

郑逢意心虚的低下了头,消息是他透露给东华帝扶明苏的,才引来了这一出。

顾停之心知是怎么回事,但其中的恩怨纠葛、是非曲折却不是用简单的对错能评判的,此刻也不宜追究,因此岔开话题道∶“天一阁的内务,我自会处理,就不劳阁下关心了,不过黎楼主不遵从我们的约定,擅自将休息透露给第三者,这个帐该怎么算呢?”

黎易舟讪讪的打哈哈∶“我这不是好心吗?再说了,你家小郑,能算第三者吗?”

羿襄的声音兀的插入∶“停之,那些杀手是谁,你认识吗?”

“认识。”顾停之爽快的承认,“是我的一些故人。”

羿襄进一步问道∶“他们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要杀我?”

“他们的主子跟天一阁有些渊源,消息是从天一阁透露出去的。”顾停之停了一停,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至于为什么要杀你,你作为一国之君,你的手上自然有些人命债,至于他们是为了谁来报仇的,我就不知道了。”

羿襄直直的盯着顾停之的眼睛,他的眼神澄澈依旧,平静依旧,没有一点虚伪心虚,她却没有看到在她看不见的衣袖里,顾停之的指尖深深的掐进了掌心,鲜血将他的指甲染得殷红,这是顾停之第一次欺骗羿襄,有些事,不是有心,只是身不由己。

“真的吗?”羿襄问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有些发抖,原来自己竟然如此、如此的害怕眼前这个人欺骗自己,羿襄一生中被很多人骗过,也骗过很多人,她以为她已经不在乎欺骗,可是,这一刻她发现自己错了,她在乎,她远比自己以为的更在乎顾停之对她的忠诚。

“真的。”

“好,你说真的,我就信你。”羿襄如是说。

顾停之缓缓的站起来,倦意盈眉∶“夜也深了,都散了吧。易舟,非常之时,今晚就劳烦你保护她一夜吧,天一阁的人都回去吧。”

郑逢意忧心道∶“阁主,我们••••••”

“不必多言,走吧。”

尹柔敷道∶“你这样,我不放心,我留下陪你。”

顾停之手微动,尹柔敷被顾停之衣袖上所绣的一枚细小玉珠打中穴道,仰面倒了下来,郑逢意飞奔过去及时接住了她。

“带她回去吧,我不在期间,莫轻举妄动,等我回来。”

郑逢意对顾停之所指,心领神会,低低答了一个“是。”

顾停之飘然而去,黎易舟若有所思的看着顾停之离开的方向,凭他顾停之的身手,需要他留下来保护羿襄吗?这个家伙绝对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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