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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十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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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他们扮做一对年轻夫妻带了一个侍从探亲的样子,又回到了青州城,落住在青州城最大的客栈,打算等太后得知羿襄身亡的消息,各处戒备松懈的时候在赶路。羿襄梳洗后,去找顾停之,顾停之还没有将女装换下来,依然是绿鬓如云,长裙摇曳的模样,只是脸上的脂粉颜料已被洗尽,眉修逸若远山,眼凝波如秋水,略显深刻的五官呈现的是一种丝毫不带柔媚,极其端庄高贵的美丽。

羿襄问道∶“你好些了吗?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看看?”

“没什么,常常如此,我都习惯了。一般的大夫,请过来也不过是听他危言耸听,并没有什么用,何必浪费这个精力。”顾听之抬起头,烛光下目光如秋夜银河,璀璨而沉静,“这一路回去,不会有很大阻碍了,我们应该谋划如何夺回大位的事情了。”

羿襄的心,霎时乱成一团,这个问题是她日夜筹画,面对顾停之却又刻意回避的。有些事,一步错,步步都错,她一旦说出口,就是把她夺回西凌帝国的最后筹码都交给了顾停之,顾停之,值得信任吗?值得她交付帝国与生命吗?当拥着她御风而行的时候,当他抱着她任她哭泣的时候,当他牵着她的手走过漫漫人群的时候,她是感动过、依赖过、相信过他的。可是当沸腾的心冷静下来、她始终无法全然的去信任一个人,因为信任的代价太大太大。

顾停之站起来,长长的衣袖流云般的滑落,“你若心中早有成算,不说也无妨。此去皇城,你还需要我陪同吗?”

“还需要我陪同吗?”他静静的问她,语气波澜不惊,神色平静安宁。

他总是这样,从不见慌乱失措,让人完全捉摸不到他的情感起伏,矛盾、恼怒、失望仿佛都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脚戏,羿襄赌气道∶“如果我说不需要呢?”

他深深望了她一眼,“那我走了,希望你一切顺利。从此,我们就相忘于江湖吧。”他推门而出,晚风将他的衣襟长袖吹了起来,仿佛将乘风而去,她听到他清润柔和的声音说道∶“尽欢,你去雇一辆马车,我们回去了。”

他真的不再回头,一步步走下长长的阶梯,洁白的衣摆一阶一阶拖曳而下,修长的背影一点一点的低了下去,渐渐不见,羿襄的心也一点点的沉了下去,沉入了无底的黑洞,巨大的恐惧漫延了上来――他说相忘于江湖,这不是玩笑,他们真的要相忘于江湖吗?在她的思想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飞掠了过去,抓住了顾停之的手腕,顾停之眼中有些微的错愕。

“我相信你。”他听到羿襄说,“我不想骗你,伍放曾经是我最信任的人,可是他仍然背叛了我,那一刻我决定此生不再相信任何人。可是即使你骗我,我仍然愿意相信你。”

顾停之呆住了,他呆呆的看着羿襄明亮决绝的脸庞。“即使你骗我,我仍然愿意相信你。”这几个字所代表的意义要比“我相信你”沉重得多得多,沉重的压得他的呼吸都变得艰涩。

羿襄看着顾停之难得一见的呆傻表情,心情莫名的轻松了起来,她轻轻的捏了捏他的鼻子,调笑道∶“你发呆的样子,好可爱。”她拥住顾停之的肩膀,在他耳边柔声道∶“娘子,我们回房去吧。”顾停之身体僵了一僵,羿襄将他抱得更紧,“我们现在可是夫妻哦。”在无数艳羡的眼光中,拥着顾停之回了房间。

翌日,他们雇了一辆马车,再次绕过连云山,打算过荔州了、秦阴、云渡三县回皇城,这是回皇城最快的路线了。过了荔州之后,虽然盘查仍然严密,但太后的人基本上已经撤走,所以羿襄和顾停之不必再担心被人认出来了,而且因为新皇登基日近,街上也渐渐热闹起来,很多人赶往皇城,想亲眼看一看新皇登基的盛事。羿襄一行人混在赶热闹的人群中,羿襄涂黑了脸扮做一个憨厚的男子,顾停之化妆之后端是千娇百媚,国色倾城,两人坐在车中,在城门口检查的侍卫基本上掀开帘子,看到了顾停之之后,三魂六魄就丢了一半,顾不上再去注意他身边的人了,羿襄被忽略了个彻底,一路过去倒也顺利。

自那一晚,两人达成共识之后,羿襄对顾停之也不再遮着藏着,将朝中局势,目前可利用的可相信的臣子的名单一一说给顾停之听,两人商量了对应的办法,一面利用顾停之在江湖中的人脉开始联络布置,一面加紧赶回皇城,一旦新皇登基之后再行事就加倍困难了,此刻能早回去一天就能多一天时间安排。

一路上,顾停之的情况始终不太好,虽然一直吃着云无心的药,但始终低烧缠绵,常常是早上退下去了,傍晚又升了上来,他虽然神色若常,只说是赶路辛苦所致,并无大碍,但羿襄总提着心,恨不得皇城就在眼前,再不必使他受到奔波颠簸之苦。

七月十七,羿襄终于回到了阔别近一月的皇城,望着夕阳下巍峨的城墙,恢宏的城门,羿襄生出无限感慨,她低头,顾停之正闭目枕在她的膝上,眉心微簇,呼吸清浅,心中溢满柔软安定,她轻轻唤道∶“停之,我们回来了。”

顾停之睁开眼睛,坐起身来,车子的颠簸引得他一阵心悸,他扣住车栏,望着城墙上下铁戟森森,他的眼底浮起了深深的倦色。

一番繁琐的盘查之后,马车踏上了帝都的街道,马车在大街小巷七拐八弯的绕了半天,驶入了一条闹中取静的小巷,停在了一户普通的黛瓦朱门前,尽欢跳下马车,在门上轻重抑扬的敲了十几下,一个灰衣小厮开了门,马车直接驶进了院子,一个俊秀的年轻男子迎了出来,朗声道∶“顾美人,你总算到了,我可等了你好几天了。”

羿襄先跳出了马车,掀开帘子,倾身伸手过去将顾停之扶下了马车。

那年轻人抱胸笑得暧昧∶“你倒是好福气,走到哪都有人伺候。”

顾停之悠然掸了掸袖子,“你不会是嫉妒人家有机会伺候我吧?”

那人色咪咪的蹭上来∶“知我者,顾美人也!”张手就想来个大拥抱,被羿襄冷冽的杀气逼开,讪讪的道∶“这位小娘子是谁啊,也不介绍介绍。”

羿襄道∶“我是他的妻子。”虽然易容后的脸黧黑憨厚,但言语间自有一种威仪。

黎易舟捧心心碎状∶“这不会是真的吧?”

顾停之任羿襄牵着他的手,但笑不语。

黎易舟跌足长叹∶“真是一朵鲜花••••••”羿襄目光淡扫,黎易舟心头一凛,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有这样傲视天下的霸气,他话题一转,从善良如流的问道∶“请问您贵姓芳名?”

羿襄淡然道∶“你无须知道我是谁,以后叫我顾夫人就可以了。”

黎易舟吸了一口冷气,好大一个钉子啊,他将目标转向顾停之∶“你我兄弟一场,你就不跟我介绍介绍嫂夫人?”

顾停之看着羿襄,目光温存∶“我尊重她的意愿。”

黎易舟也是个明察秋毫的人,自然看的出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暧昧情愫,虽然满腹疑问,但也不再多问。朋友归朋友,不该问的事情他不会多嘴。

三人到大厅落座,黎易舟三击掌,七八个人陆续进入大厅,黎易舟指着一个儒雅的中年人道∶“他叫徐子与,是这里的管家,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找他。这些都是这个院里的下人,你们尽管随意使唤。”他正了正脸色对众人道∶“以后这位顾公子和顾夫人就是这里的主子,知道了吗?”

“是。”黎易舟挥挥手,徐子与带着众人退了下去。

黎易舟对顾停之道∶“这个院子本来就是摘星楼的别业,这些人都是可靠的,你就放心使唤吧。”

黎易舟是摘星楼的楼主,摘星楼是一个江湖组织,宗旨就是拿人钱财,□□,主要帮人做见不得光的,本人不便出面的各项事宜,大到只要你能想得到,小到到路上捡一片落叶,只要价钱适合,几乎什么事都可以做。天一阁建阁之初,黎易舟曾找过天一阁楼几次麻烦,后来不打不相识,倒和顾停之成了朋友,哦,也不算单纯的朋友,用黎易舟的话说是亦敌亦友,这次顾停之传书给他谈这笔交易,他真是心花怒放,终于有机会可以赚到顾停之的钱了,不过他心里犯嘀咕的是,他叫他做的这些事情,天一阁绝不会做得比摘星楼差,他顾停之为什么要要把白花花滴银子送给他赚啊,而且做的事情也透着诡异,不过话说回来,摘星楼做的情哪件不诡异啊。

顾停之道∶“费心了,宋凯那边情况如何?”宋凯是西凌的左丞相,地位群臣之中仅次于右丞相刘玉书。

黎易舟道∶“宋凯坚持开慧帝(羿襄的年号)被刺杀案不明之前,新帝不能登基,朝中也有部分大臣支持,正和刘氏一党僵持不下,现在被刘党的人严密监视着,只是迫于他在朝中的影响力不能下毒手,但是去他府里拜访的官员很多隔日就被寻了由头或贬官、或治罪了,所以现在几乎没有人再敢去拜访他,他差不多是被孤立了。”

顾停之洁白的手指轻轻敲着桌子,沉吟道∶“这样啊,倒是不方便去找他了。易舟,你今晚悄悄的到他府里去把他偷到这里来吧。”

黎易舟叫了起来∶“什么?你叫我去偷个糟老头子?”

顾停之轻轻咳嗽,慢慢斜了他一眼∶“你们摘星楼里有比你更善于在月黑风高之夜,众目睽睽之下偷东西的人吗?”

黎易舟厚颜无耻的道∶“过奖,过奖!可惜没有偷到你顾美人,实乃平生大憾。一个又臭又干的老头子怎么能和温香软玉的美人相比呢?”

顾停之道∶“一百两黄金。你去不去?若不去,我就自己去了。本来还舍不得让你赚这个钱呢。”

黎易舟忙应道∶“我去,我去。我怎舍得你去扛一个臭老头呢。”一边说一边还做深情款款状大送秋波。

羿襄真是无语,一个云无心是这样,换一个黎易舟还是这样,顾停之认识的这些人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喜欢调戏他,羿襄忍不住打断他的YY,问道∶“伍放呢?”

黎易舟道∶“在后院厢房里,你们要去看他吗?”

顾停之以眼神询问羿襄。

伍放回京之后就被太后以护驾不力为罪名关入了天牢,顾停之让黎易舟偷偷将他从天牢里头换了出来,太后为了防止伍放泄露秘密,对他下了剂量极大的迷药,他本来终日昏昏沉沉的,所以被掉了包,也没有人察觉。

羿襄起身道∶“我去看看他。”

黎易舟叫了徐子与过来,让他带了羿襄过去。

顾停之扶着桌子站起来,“房间在哪里?我去换一下衣服。”

“我带你去。”黎易舟扶住他的手,他的手冰冷而柔软,“赶路累了吧,今晚好好休息一下。”

“不,我晚上要去找一个人。”

“谁?”

“京都名妓柳脉脉。”

“你找她做什么?”

“佛曰,不可说。”

“停之。”黎易舟收起了一贯游戏红尘的态度,认真的说道∶“摘星楼的原则是只收钱,不问原因。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也不会问。但是如果有什么我能代劳的话,你不要顾忌,尽管开口。我可是百无禁忌,啥都不怕的。”

“谢谢。”顾停之说的诚心诚意。

“云无心也来皇城了,他说如果我遇到你的话,叫我捎句话给你,他在玳瑁街烟桥弄17号苏府,有什么事可以去找他,不过他强调了,他只管你,别人一概不管。”

顾停之停下脚步,眼中是无限的温暖∶“那你就捎句话给他吧,说我一切安好,叫他不必挂心。”

伍放已经在这里住了五天,经过这几日的治疗,他的神志渐渐恢复,伤势也有所好转。那天他回宫后,太后问了他一些话,让他好好休息,他喝了一碗药之后,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已经在这个全然陌生的地方。这是间向阳的房间,陈设简单,环境整洁,每天有人定时送来精细的膳食,还有大夫来给他治伤,但是这些人从来不跟他说一个字,这日他正满腹疑问的望天发呆,听到细细的有人开门开锁的声音,然后有人走了进来,那中气息是如此的熟悉,他转眸望去,果然见到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陛下!”他失声叫道。

羿襄站定在伍放面前,保持了不远不近的距离,她的声音平静而透着微微的凉意∶“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我本来以为如果我的身边剩下最后一个人的话,那个人必然是你。”

伍放低下了头,满面的痛苦∶“对不起,陛下。我不想伤害你,我只想救一个人。”

“谁?”

“我跟您提过的,苏素。”

“就是那个谋杀亲夫被判凌迟的苏素,你向我求情要我法外开恩,我没有同意,你竟然不惜杀我?”

“陛下,是凌迟啊,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千刀万剐?我不想杀你,真的不想,我只想救她,只想救她,我没有别的办法。”伍放喃喃的说道。

“她在你的心中就这么重要?重于国家,重于忠义,重于你我十多年风雨与共的情谊吗?”

伍放一点点,一点点的后退,仿佛这样就能避开羿襄的逼问,退到退无可退,他破碎的说道∶“我爱她,我不看着她死,不能啊。”

羿襄明白了,那是爱情,使他不惜背叛一切,所以他投靠了太后,太后必然许了他一个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未来。当时伍放来求情的时候,她只想到法不可废,却没有想到她的拒绝竟然会引起这样的后果,若时光倒流,她会答应吗?伍放会重新选择吗?都不会的,无他,性格使然。

“苏素已经死了。”

伍放呆若木塑。

“就在你入狱后的第三天,凌迟,一刀也没有少。太后判了你死刑,在行刑的前一天我们把你救了出来,安置在这里。以后要怎么办,你自己想吧。”羿襄推门而去,伍放蹲在地上,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窒息般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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