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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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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羿襄与羿敏在为了顾停之闹得不欢而散的事情,当日就有太后安排在漱玉宫的耳目报告给了太后。

太后听完事情的始末,示意常嬷嬷赏了那个小太监几两碎银子,安排他悄悄从后门走了。常嬷嬷是太后从娘家带出来的陪嫁丫头,心里眼里只有太后一人,是太后最为信任的人,因此太后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也从不避讳她,常嬷嬷送了人回来,太后恨恨道∶“这个不成材的东西!当初先帝在诸皇子皇女中最喜欢她,但凡她肯在治国经济上下点工夫,这皇位怎么轮得到那个贱丫头!现在居然为了一个男人,要帮羿襄铲除我刘姓一族在朝中的势力,她也不想想,没有刘氏一族,她羿襄容得下我这个跟她毫无关系的太后,容得下她这个从小让她嫉恨的妹妹吗?你羿敏是个笨蛋,她羿襄可不是温顺的小绵羊!”太后的眼中寒光一闪,她低声道∶“只恨当初没有将这丫头一起弄死了!”

常嬷嬷低声道∶“太后息怒。公主的性情太后您也是知道的,天真豁达,无意于权力之争••••••”

太后冷笑∶“她一向胡涂,该争的不争,不该争的乱争!这个顾停之,确是留不得了!”他那一双明净得能望穿人心的眼睛,木舒的离奇失魂,羿敏对他的神魂颠倒,都让她深深不安。

春日将暮,满城柳絮。朝廷之上,风起云涌,漱玉宫中,依然是与世隔绝的平静。

天气极好,天蓝如洗。

顾停之命人将软塌搬在院子里,沐浴在阳光里,悠然看着天上云卷云舒,随风变化。

一阵纷沓而来的的脚步声打破了悠闲的氛围,顾停之低声对身边的映碧道∶“快去找陛下。”映碧反身飞奔而去,顾停之的唇角逸出一丝苦笑∶“来的真快啊,还差三天。”

太后绷着脸,在一群侍卫的前呼后拥中走入了漱玉宫,一入漱玉宫,连招呼都不打,几个侍卫直奔顾停之,压住他,捏住他的下腭,将一碗血腥乌黑的东西灌了下去,火辣辣的感觉一直从咽喉滚到胃里,胃中立马尖锐的刺痛了起来,而另一队人火速分散到漱玉宫各处,漱玉宫并不大,这些人顷刻便将漱玉宫里里外外严密的监控了起来,其他人则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太后,其中居然还有一个巫师模样的人,太后坐在庭中,冷冷的道∶“漱玉宫上下,若有谁胆敢出去或呼救的,格杀勿论。”

看这个架势,真是把他当狐妖了,若不是此刻胃中痛的厉害,顾停之真要笑出来了。

“顾停之,你到底是人是妖,快给哀家从实招来,若有虚言,哀家今日绝不会放过你。”

顾停之讥诮的笑道∶“我若是妖,还会留在这里任你审问吗?”

太后道∶“你不要巧言令色,你若识相,就自己乖乖的说实话,不要自讨苦吃,宫里有的是能够让人开口的酷刑。”

“我不是。”顾停之清清楚楚的说道,他被拽在地上,伏在尘埃里咳嗽,情状极其狼狈,偏偏他的神色仍是那么从容而平静,气质仍是那么干净而纯粹,他这样说出来,声音清如破冰,净若浮云,让人无法不相信,太后怔了一怔,在那一瞬间,竟是真真切切的信了他。然后,回过神来,她更加的脑怒,这个少年真的有一种能够蛊惑人心的力量,她厉声道∶“你不肯说实话,是不是?来人,用刑。”

有人上来把顾停之拖了起来,抓住他的手,冰冷的金属刺破指尖,顾停之开口道∶“你说是就是吧。”

太后今日本来打算先折磨他一番,煞了他的性子之后再问,没想到他竟会这么轻易的承认,一时倒不便立即用刑,顺着他的话道∶“既然你承认了••••••”

顾停之打断她,“不是我承认了,是你逼我承认了。太后今日来此,不管我承认不承认,太后都已经决定要屈打成真,不是吗?”

太后冷哼∶“承认就是承认了,何必再诡辩,你说你混入宫中是何目的?”

顾停之微笑∶“太后说我是什么目的就什么目的吧。”

太后一噎,这么配合的被审者还真是第一次碰到,但她也是久经风浪的人,便照着剧本演道∶“你是不是想祸乱宫闱,迷惑皇上,图谋不轨?”

“太后真是洞若观火,说得一点也不错。”他言笑宴宴,善意的提醒道∶“不知道太后有没有准备供词,可否需要我画押签字?”

太后脸色变了变,供词她还真准备了一份,不过这过程也顺利得太诡异了吧,她使了个眼色,就有太监将供词,笔墨拿到顾停之面前。

顾停之施施然看了一遍,一边龙凤舞的签上顾停之三个字,居然还挑剔道∶“意思倒还明白,不过有的用词就欠妥贴了,还不如我自己写呢。”

太后道∶“早知道你如此识实务,哀家就不必如此费心了。还有一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你对木舒施了什么妖法?”

顾停之扬起脸,表情无辜而纯洁∶“木舒是谁?”

太后当然不能明说自己曾经派人来暗杀过他,她盯着顾停之道∶“木舒是哀家宫里的公公,前些日子忽然失魂丧魄一般,什么都不知道了,是不是你施了什么妖法?”

“太后宫里的公公,我认都不认识,又怎么会对他做什么呢?”

太后目光一紧,冷冷的道∶“你若是不记得,哀家可以帮你记起来。”

顾停之想了想,缓缓道∶“这个名字,我实在是陌生,若是太后让我见一见他,或许我能想起来。”

太后吩咐道∶“去把木舒带来。”侍卫奉命退下。

顾停之仍然在地上,却已经换了个姿势,舒适的倚塌席地而坐,甚至不知何时还摘了一片树叶放在唇边吹了起来,树叶吹出来的声音轻薄如丝如缕,飘渺如山岚夕雾,悠远高旷,听着听着,心头戾念消散,俗尘远去••••••声音渐渐低不可闻,然后噎然而止,顾停之低头咳嗽,披散下来的长发遮住了他的脸容,只见他清瘦的肩头在乌黑流散的发间起伏颤动。

太后一惊,恍如从一场清梦里惊醒,自己在干什么?她是来杀他的,她带着满心戒备和一腔杀意而来,可是他不反抗,不辩驳,他从容的微笑,顺从的承认,一步步瓦解了她的心防,然后吹了一首见鬼的曲子,她竟然听得忘乎所以了。这个人太可怕了,不,不是人,这种可怕的能够驾驭人心的力量更像一种妖力,不知不觉间就被他迷惑了。

太后整了整心情,森然道∶“顾停之,哀家差点着了你的道。你让哀家把木舒找来,不过是想拖延时间好让你施展诡计吧,哀家上了一次当,不会再上第二次,你是是乖乖的说出来你对木舒施展了什么妖法吧。”

这次,顾停之靠在塌上,黑发遮住了脸庞,沉重的呼吸中夹杂着空喘之声,没有答言。

太后命令道∶“用刑!”

在太后身边专司刑法的秦公公跟一个小太监上来将顾停之拉起来,顾停之的脸露了出来,冷汗淋漓,惨白若死,太后以为刚进来时给他灌下去的那个降妖伏魔的符水起效了,心下稍安。

秦公公将一根头削得非常尖细的木条刺入顾停之的指尖,并且一分分往里推进去,十指连心,顾停之身体本弱,又是病中,根本经不起这样的酷刑,木条才刺入一半,顾停之就晕了过去。

“泼醒他。”太后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

被冷水一激,顾停之微微睁开了眼睛。

“你到底说不说?”

顾停之动了动唇,涌出来的却是血,鲜红的颜色,映着他苍白的脸庞,乌黑的头发,凄厉绝艳。

太后虽然一直听说顾停之体弱多病,却没想到竟然弱到这种地步,真的一点刑罚都经不起,看着那张苍白的几乎泛出冰青色的透澈美丽的脸庞,心中不由浮起一些不忍,但更多是是期待与痛快,这个人死了,羿敏就不会再执迷不悟,做出傻事,她也不必如芒刺在背,寝食难安了,可是在此之前,她先要问出使木舒恢复的办法。

顾停之再次昏了过去,他躺在水泊里,被冰水泼了好几次,睫毛才轻轻的颤了颤,水珠从他的睫毛上一溜落下来,他的眼中毫无神彩,身体蜷缩,微微颤抖着,嘴唇上一片诡异的紫色,几无气息。

一个宫女扑了过来,跪在地上哭泣道∶“太后,主子体弱,经不住这样用刑的,太后手下留情啊!”

“把她拖走!”

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过来,拎起了宫女,宫女挣扎不掉,嘶声力竭的喊了起来∶“太后,求求您,放过主子吧,主子若有个三长两短,您在陛下面前也不好交代啊。”

她这一叫,漱玉宫里跪下了一片,“请太后手下留情!”

太后叱道∶“住嘴!都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吗?哀家执掌后宫,驱除宫中妖孽,有什么不能对陛下交代的?你一个小小的宫女,这样说欺心可诛!秦公公,刚刚哀家说过什么?”

秦公公阴阳怪气的道∶“太后说漱玉宫上下,若有谁胆敢出去或呼救的,格杀勿论。”

“那还等什么。”

一个侍卫拔出剑来,一剑朝那个宫女刺去,干净,迅速!剑光如练,却在她的胸前遽然掉了下去,侍卫的手腕上插着一片树叶,鲜血淋漓。

顾停之缓缓的坐起来,他的神情冷漠平静,随意坐在上的姿态仿佛是俯视红尘的神坻,他轻轻的开口∶“太后,够了,我不想杀人。”

太后莫名的感到害怕,但是前后左右黑压压的侍卫令他的胆气壮了不少∶“顾停之,你真沉得住气啊,到现在才出手。来人!把他抓起来!”

顾停之的眼中显出悲悯之色,他手腕翻转,已将一个侍卫的剑拿在手中,众人只看见一点白色的剑光,如闪电一现,白色的人影鬼魅一样穿过重重包围,剑停在太后胸前,前面是顾停之执剑而立,岳恃渊停,在他的身后,几个侍卫倒下来,不见伤痕,只有眉尖红印一点,其他人见鬼似的看着顾停之,再不敢上前。

太后满脸恐惧,声音颤抖∶“你、你、你想干什么?”

顾停之眼中只是一片浓浓的悲哀,他轻柔的说道∶“我并不想干什么。你就陪我坐会儿,等等陛下吧。”一缕鲜血从他的淡紫的唇角落下来,不管顾停之的脸庞是多么的美丽,眼前的画面也实在太诡异了,太后腿一软,真的坐倒在地上。

这个时候,漱玉宫外传来了“皇上驾到!”的响亮声音。

羿襄今日出城送震远将军宁得海去驻守边塞,宁将军刚走,她还未走下城门,彭公公就快马加鞭飞奔而来,说漱玉宫的映碧前来求救,详细情况彭公公也说不清楚,只说映碧哭着说太后要杀顾停之。羿襄知道太后一向不喜欢顾停之,但何至于要杀他?心里虽然想着大概小丫头吓傻了,说话没轻没重,但没见到顾停之,心里总觉得不安,因此匆匆赶回宫里,直奔漱玉宫,踏进大门,里面一片阴森森的安静,院子里一群侍卫拿着剑,如临大敌,而在他们的中间,顾停之和太后相对而坐,顾停之剑指着太后,见到她,微微一笑,“陛下,你终于来了。”他的声音极轻,却穿透长长的距离,仿佛细雪一样落满心上,极其的柔软,柔软得近于温暖,但渗透入心,却很寒冷。

剑,掉进尘埃里,他闭上眼睛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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