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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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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散朝得特别早,羿襄早朝归来,天才大亮。羿襄信步走入寝殿,顾停之似乎才刚起来的样子,正披散着头发,由侍女扶着,摇摇晃晃的在穿衣服。

羿襄皱眉道∶“你站都站不稳,起来做什么?”顾停之气血虚,早上起来本就容易犯晕,昨晚至今胃里空空如也,更晕得厉害,他扶着椅子坐下来抱怨道∶“为什么你送给我的衣服穿起来都那么复杂?弄了半天都还没弄好。”

羿襄见他衣带不整的靠椅背上,将脑袋搁在肘弯里,一幅慵懒无力的模样,心中喜爱,便走上前去,一边帮他整理衣襟一边说∶“明明是你自己难伺候,好不好?早饭用过了吗?”顾停之将脑袋埋在臂里,“头晕,吃不下。”

羿襄的好言相哄∶“南泰新贡了些香米来,最宜煮粥,清香濡软,朕叫厨房煮些来,朕陪你一起吃,好吗?”

“不好,我现在不吃都想吐。”

“既然这么不舒服,你起来做什么?”顾停之道∶“陛下,昨晚你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吗?这承天殿女皇的寝宫,是我这样的一介小民能住的地方吗?我不乘早离开,难道还等着人来拿我啊?”

羿襄笑道∶“有朕在,你怕什么?”

顾停之仰头看她,笑得有些狡猾∶“这寝殿之外就是陛下接见外臣的御书房,陛下就不怕我听了什么不该听到的去?”羿襄将顾停之拉起来,顾停之身上无力,头晕得厉害,只能紧紧的抓住椅子,白皙的手背上浮起淡淡的青筋,羿襄一脚踢开椅子,顾停之站立不稳,跌在地上,羿襄蹲下来,她用一根手指头托起顾停之的下巴,声音极其温和的说道∶“这是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你不要跟朕耍心机,朕不喜欢太聪明的宠物,你要什么,想干什么,诚实的告诉朕就可以了。”

“我想回漱玉宫。”顾停之倒是从善如流。

羿襄笑了,“你把你的想法诚实的告诉朕,不过朕可不一定会答应你。你姑且先乖乖的呆在这里吧。”

顾停之就这样史无前例的在女皇的寝宫里住了下来,而且隔日女皇就传旨给御膳房,要求他们下功夫努力作出清淡爽口,营养丰富的蔡品点心来,每有新品呈上,只要皇上新宠的顾美人喜欢,莫不得到赏赐,而且据承天殿伺候的人说,女皇时常亲自给顾美人更衣梳头,承天殿的宫女这么说的时候满脸的羡慕期待,不过她羡慕的不是顾美人而是女皇拉,想想美人如画,肌肤如玉,能给他更衣梳头,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就当女皇宠爱顾美人的逸事在宫里传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另一则传言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也开始悄悄的传开。

传说,自从顾停之入宫以后,有人在深夜的皇宫里见到了白狐。

传说,顾停之的眼睛能勾魂摄魄,被他眼波一扫,黯然魂消。

传说・・・・・・

顾停之身体稍一些之后虽然搬回了漱玉宫,但除了上朝理政之外,女皇时常将他带在身边,带他出席应酬,带他赏花游冶,或者在宫里面与他嬉戏作乐,有时候在承天殿留得晚了,顾停之也经常会留宿,但彭公公那的记录中始终没有“侍寝”的记录,因此除了顾停之到底是什么来历之外,顾停之到底有没有侍过寝,也是后宫中最热门的八卦之一。

顾停之到底是什么来历?英明如女皇羿襄也不知道。

羿襄从来没有问过顾停之,她一向认为事实不是别人嘴中说出来的,而是自己查出来的。她命伍放去查过顾停之此人。

一个月后,伍放的回复是∶“凌朝上下查到姓顾名停之的四人,都在原籍,并没有离开。顾停之容貌出众,一般不可能默默无名,臣从这条线索上查过,也是一无所获。”

羿襄沉吟道∶“胡太医说,像顾停之这样的人必是金尊玉贵的养着的。他这样的身体一个人出来,家人不可能不担心,你可从这方面查过?”

伍放道∶“臣查过各郡县所有申报的失踪人口,并没有符合顾停之的条件的。臣已经通过江湖上的关系在查,可有委托江湖人士寻找的,目前还没有收到有用的情报。臣也查过举国上下名门世家,书香宦族,甚至家境富有之家,均无任何收获。”伍放停了停,斟酌道∶“臣越查下去,越觉得顾停之这个人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人世间竟无迹可寻。”

羿襄眯起了眼睛,缓缓道∶“你的话中还有未尽之意,你想到什么尽管说出来。”

伍放道∶“臣大胆揣测,或许顾停之并不是凌朝人,或许••••••”他欲言又止。

“或许他不是这世间之人?伍卿,你也信这些?”

伍放躬身道∶“臣不信但也不否定。”

羿襄摆手∶“你下去,继续查吧。”

“臣遵旨。”伍放想了想说道∶“臣斗胆有句话,陛下,对顾停之,防人之心不可无。””

羿想掸了掸袖子,意态优闲∶“你也以为我被顾停之迷住了吗?伍放,你是从小跟着朕的人,朕像这样的人吗?伍放,若欲得之,必先予之的道理你也该明白。”

春夜寂寂,兽鼎中袅袅吐出淡碧的烟,薄如轻梦。

羿襄端坐在书案前批阅着折子,顾停之则蜷在她对面的圈椅里,椅子上垫着软垫,铺着厚厚的羊毛毡子,放着柔软的靠枕,顾停之一手支着下巴,一手在磨墨,不过显然他手上并没有什么力气,不停的将两只手换来换去。

羿襄每一次去沾墨,就会看到顾停之的手,他的手非常漂亮,手指修长,骨骼秀拔,映着黑亮的砚台徽墨,肌肤白皙得仿佛是透明的。

沙漏中的沙无声细流,顾停之的手动的越来越慢,忽然几点黑墨溅出来,羿襄抬抬眼望去,见顾停之的手落在砚台中,沾了满手的墨汁,再看人,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微微张着嘴巴,睡态可掬,纯真得像个孩子。

羿襄宠溺的笑了笑,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他身前,俯身将他抱了起来,顾停之并不重,羿襄又是自幼习武,力气较一般女子要大很多,所以抱起来并不吃力,另羿襄吃惊的是顾停之的身体抱在手中简直柔若无骨,柔软得根本不像是一个成年男子的身体,羿襄将顾停之放在旁边的软塌上,顾停之在枕头上蹭了蹭,并没有醒来,羿襄拿了一条薄被盖在他身上,见他呼吸细细,香梦沉酣,随手拿起他的手,轻轻掰折,他的手竟可以折到不可思议的角度,羿襄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与自己的手交握在一起,虽然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的谜,但她仍想掌握住他。

顾停之朦胧醒来的时候,茜纱窗外,月已东坠。羿襄仍在书案前,认真的看着折子,时而写上寥寥数字,时而洋洋洒洒,落笔如飞,她得神情认真而庄重,眼神明亮,虽然只是对着的仅是一页页的白纸黑字,但恼怒、欣赏、宽慰、厌烦,万般情绪都在眼底隐隐流动。

顾停之入神的看着,原来她也有这般生动的时候,她的感情与精力已经太多的放在国家政事之上,难怪对人这样薄情而不肯用心。有这样的女皇,应该至少是这个国家的百姓之幸吧。

“陛下,这么晚了,您还不休息吗?”女皇闻声抬起头来,一脸的恍惚,似乎都已经忘了身边还有另一个人存在,定了定才说道∶“快好了,你先睡吧。”

顾停之倒了一杯水端过去。

羿襄喝了一口,淡而无味,真的只是杯白开水而已,她喝惯了茶,不由一愣。

顾停之道∶“已经四更了,若喝茶的话,等会恐怕不易入睡。”

羿襄见他穿得单薄,“你去歇着吧,若着了凉,明天又要头疼了。”

顾停之转身去披了件衣服,屏退了磨墨的宫女,坐回圈椅里,“反正我也睡不着了,还是陪陪你吧。”他拉住袖角,抬手看见自己乌黑的手呆住了。

羿襄扑哧一笑∶“你不要用怀疑的眼神看我,我才没那么无聊呢。是你自己睡着了,把手掉到砚台里去的。”

顾停之匆匆出去洗手,回来见羿襄已在整理折子,“好了?”

“恩”

“天都快亮了,你快睡吧,我回去了。”

“再过一个时辰就是早朝的时间了,朕不睡了打个座就行了,你就留在着陪陪朕吧。”

顾停之问道∶“陛下经常处理政务到这么晚吗?”

“有时候吧。”

“做皇帝,辛苦吗?”

羿襄望着窗外沉沉夜色,悠悠道∶“辛苦吗?朕也不知道,都习惯了。朕从小就要学很多很多的东西,除了睡觉再没有休息和玩耍的时间,因为朕的母妃只是一个出生贫寒的才人,朕只有比任何人都优秀很多才能得到父皇的注意。”

羿襄神色平静,但顾停之却看到了她眼底荒凉的寂寞,也许曾是累累刻骨的伤痕,但时间已将它们一一埋藏,徒留荒芜。

顾停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她,他的目光清澈而柔和,象绵绵春雨,润物无声,悄悄的可以湿润心灵。

在羿襄至高无上的尊贵的地位的背后,没有人知道亦没有人关心她一路走到今日的辛酸,在皇宫中一个父亲不爱,母亲不疼的孩子,哭了,自己擦干眼,跌倒了,自己爬起来,日以继夜不敢松懈的努力,只为了希望得到父亲一个关注的目光,母亲一点可以为她骄傲的欣喜,可是一切都是徒然,她拼命的伸长了手,她还是得不到哪怕是一点点的爱,所以她不再幻想去争取那种人心里虚无缥渺的东西,她要得到实实在在的权利荣耀,虽然艰难,却是真切可以通过努力而得到的。坐到那个位置上,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得到自己喜欢的一切东西,爱与不爱,又有什么关系。

今日她已经是君临天下的王,所以这样一个美好明澈的人,她一见倾心就可以轻易的留在身边,一念及此,不由庆幸而得意。

“停之。”女皇的声音异常温柔,甚至带着脉脉的温情。

“哎!”顾停之应了一声,有些慌乱,“陛下,你还是睡一会吧,虽然打坐可以回复精神,但熬夜对身体总是不好,你若睡不着,我可以给你吹一首安祥的曲子,以助睡眠。”

“好吧。”羿襄的眼中带着笑意,她和衣躺在刚才顾停之睡的软塌上,枕间还残留着顾停之身上清新的气息。

细细的萧声响起,渺远得仿佛远处山间水上吹来的风,轻柔的拂上心尖,顾停之吹箫的姿态在窗上投下一个优美的剪影,夜宁谧得令人沉醉。

羿襄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感受到过的平和和温暖,也许在这样一个美好的夜晚,她可以暂时忘却那些狗苟蝇营,明天的事情明天再想吧,她安心的睡了过去。

范岳林那次晚宴后,就被贬到冷宫去了。

这一日午后,顾停之无聊的差点要去数窗外梧桐树上的树叶解闷了,他长叹一声∶“难怪历来宫中多怨妇啊,果然有够无聊的。”于是他决定要到冷宫去找范岳林聊天。

冷宫门前果然冷冷清清,只有两个侍卫守在门前,望天发呆中,顾停之现在是女皇面前的大红人,他们也不敢相拦,由着他进去了。

里面只是一个小小的院子,颓门破窗,杂草丛生,范岳林蹲在滴水檐下不知道在干什么,顾行之走近一看,原来他正在做一只椅子,“原来你还会做木工。”

范岳林冷不防听到人声,吓了一挑,没好气的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说说话。”

范岳林冷哼一声∶“你现在是女皇陛下的心头肉,想跟你说话的人恐怕数都数不完吧。”

顾停之道∶“这皇宫里人虽然多,能说上真话的人却不多。这里真是个冷漠而可怕的地方,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面具,面具后的容颜模糊而难以辨认。可是当日赏花宴上,我看到的你却是真实的,敢爱敢恨,真实激烈。我喜欢你这样的人。”

范岳林出身市井,误入皇宫,他根本不懂皇宫里的人情冷暖,钩心斗角,突如其来的富贵奢华,皇恩眷宠让他晕晕陶陶,迷失了方向,一觉醒来,天堂已是地狱,所有的人都换了嘴脸,在这个寂寞的冷宫里,顾停之是第一个来看他的人,在他看似荣宠风光的背后,他看到了他的寂寞与真诚,心蓦然柔软,“也好,我也很久没有和人说过话了。你不介意这儿脏,就坐下来吧。”

顾停之在老旧的门槛上坐了下来,重重的衣摆铺陈在地上,迤逦如云,他就这样随意一坐,就象一幅画一样,范岳林慨叹道∶“难怪她对你这么痴迷。”

顾停之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问道∶“她曾经也对你很好很好吧?”

范岳林神色迷惘∶“是啊,她对我好的时候,非常好,她会用温柔眼神看我;会跟我说“阿林,我喜欢你”;我们曾经有过非常快乐的时光;我以为她爱我,被这样高贵的、美丽的陛下爱着,我觉得幸福极了。可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变的那么彻底,一个转身,说厌倦就厌倦了,说不爱就不爱了,一个人的心怎么能变这么快?”

顾停之的声音低如叹息∶“因为她不爱你,她对你好,只是因为她想宠你,所以转身的时候没有一点不舍,宠和爱,本来就不一样。”

范岳林默默思索,忽然大笑起来,笑中带泪∶“我想了那么久,都没有明白。今天终于明白了,原来她根本没有爱过我,根本没有!”笑声渐歇,他颓然坐在门槛上,低着头,捂着脸。

顾停之望着阶下枯草迎风婆娑,良久才道∶“既知虚妄,就放开了吧。她不爱你,你就要更爱自己,好好补回来才是。”他的声音柔和而温暖,浮动着淡淡的温情。

“爱自己?” 范岳林茫然的看着他。

“比如说你喜欢看什么书,喜欢吃什么,喜欢玩什么,告诉我,我帮你弄来。人生苦短,不是应该及时享乐嘛。即使在冷宫里,也要对自己好些啊。”他的笑容明亮,不染一点愁苦,仿佛红尘里万般嗔怨,抖抖衣袖就可以真的拂去无痕。

范岳林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他盯着他问道∶“那么陛下对你呢,是爱还是宠?”

顾停之思量着,回答道:“我想她是不会愿意爱上任何人的。”

爱,要妥协迁就,爱需宽容忍耐,爱会牵挂束缚,那个一步步艰辛努力走到权力巅峰,终于掌握一切的女子,怎么落入爱的樊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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