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以牙还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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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谢谢亲们的支持!~~^-^我撕扯掉了云夫人褶皱的一小节裙角,摊开在停尸的床上,拔下先前用来开锁的那支金簪在中指上刺了两下。簪子可能磨的时间还不够长,毕竟还没有到锋利的程度,一两下的我居然刺不破。
“什么破簪子啊?真是纠结!”
我皱了皱眉,干脆拿着簪子直接用力在左手手背上划了条长长的口子,终于让我见着血了。
“你……怎么这么……血腥暴力啊。”凌延枫看着我手上的伤口一脸的不满,像是我划的是他的手似的。
“我划我自己的手碍不着你这个大好人的眼吧?”
我瞪了瞪凌延枫便专心做的我事去了。我用食指蘸了蘸手背上的血液在撕下来的裙布上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然后卷成了细条,再从头发上扯掉了两根头发把布条系在了发丝的一端,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另一端系在云夫人的牙齿上,我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我回头看了看凌延枫和白笑,“你们两个谁能让云夫人把这个东西吞下去?”
“我不行。”
凌延枫嬉笑着把这光荣的任务交给了白笑,白笑好像只是很随意的捏着云夫人的下颚,略略抬了抬她的脖子,然后一个死人,就把这个不小的东西给咽了下去。
等一切大功告成,我重又把白布遮上了云夫人的脸,最后看了云夫人一眼便和凌延枫、白笑又一路畅通无阻的回到了那个牢房。牢房里先前那些牢差还躺在地上,我也看不出来他们是晕了还是睡着了,总之在白笑又把那支诡异的箫音吹了一遍后,这些人就几乎是同一时间一起转醒,所有人都没有发觉他们曾经倒在地上过,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变化,就像我们根本没有从这个牢房里溜出去过一样。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思考怎么把我们做的这些手脚告诉茗香时,就有几个官差不耐烦的走过来把我们三个又押了出去,害的我还大吃一惊,以为这是要去刑场了。结果等我重又被人押着跪在了公堂之上,看见了同样跪在地上的尚公子和书童小余时我才意识到这书生又做了什么蠢事。
“堂下何人击鼓鸣冤?”
“回大人,我是小余,击鼓的是我家公子。”小余说完拉了拉尚书生的袖子。
“大人,昨日秦姑娘的案件疑点重重,真凶其实另有其人,我手中人证物证聚在,忘大人明察秋毫。”
我跪在这书生的旁边,看着同样跪在堂上的他,背挺的笔直,脸上的表情也那么的坚定,连声音都如此的明定沉稳,完完全全不想我先前认识的那个柔弱的书生。
“她罪都认了,这事还察什……”
没等官老爷一句话说完,尚书生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这大人八成也知道他听不见,只得耐着性子等他把话讲完,当然这些话讲了之后有没有效果,也许除了这个傻书生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件命案若说是秦姑娘所为则疑点有三。云老爷发给难民的除了水粮、布衣这些生活用品外,确实是有一大笔善银,但因为这批善银是要分发给每一个难民的,所以不可避免的这些银子都是碎银,若要偷运着实不易,就凭秦姑娘一人如何把这些零零碎碎又重量不轻的东西搬运走?相反,云老爷在善修塌桥这一善事上给官府提供的才是真正的整银,秦姑娘没必要舍易求难。此其一。再者,秦姑娘与云夫人无仇无怨,只是求财的话,秦姑娘没有必要杀了云夫人把这样的杀身之祸惹上身,就算被云夫人发现了,打晕了就可以了,根本不用置人于死地。秦姑娘没有杀人动机,此其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云夫人的死因。云夫人是中了□□之毒后被人丢下荒庙的枯井意图藏尸,但□□并不能让人即死。按云老爷的说法,秦姑娘是在刚刚行完凶还没来得及逃走的时候就被云家的下人当场捉住的,也就是说,秦姑娘被捉离云夫人中毒根本没有多长时间,云夫人当时一定还活着,那么在秦姑娘被制之后无论云夫人是因痛苦而□□还是呼声求救,在那样安静的夜晚下,云家的下人不可能听不见云夫人的声音。这不合常理,此其三。”
原来云夫人当时是在枯井里,难怪我找不到。不过这书生说的倒是说的条理清晰,头头是道,我都没看出来他还挺精明的啊。
“大人,从第三点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云家的下人既然不可能没听见,那就是听见了却装做没听见!两个下人敢置自己主子的夫人生命于不顾,只能说明他们是受人指使,而这个人,正是云老爷本人!”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总觉得他刚才说那番话的时候,眼中有一闪而逝的精光。
这尚书生都如此点名道姓的把云老爷点出来了,官老爷自然是坐不住了的,当即一拍惊堂木,但尚书生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他才像才意识到尚书生也听不见似的,一脸的急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继续听这书生“大放厥词”。
“小民手中有足以证明云老爷才是真凶的证据。在云夫人出发前,云老爷一个人曾去过和春堂买了鹿茸,当归等上好的补品,但云老爷却特意单独的买了少量的□□,此事大人可以派人去请和春堂的王掌柜来当堂对峙。另外,云老爷和云夫人说的是昨晚有事不会去城郊一带所以才让云夫人带去的,但,昨晚亥时一刻也就是云夫人前去荒庙不久,同样是前去看望难民的陈秀才在回程的途中因为小解曾在草丛中看到过云老爷和一个下人偷偷摸摸的进到了那个荒庙里。那么说,云老爷说他不去城郊就是再撒谎。更何况,谁都知道云老爷与云夫人感情一向不好,经常吵闹,云老爷还多次因为云夫人不允许他纳妾而对云夫人又打又骂,云老爷一气之下杀了云夫人也不是没可能。杀人动机,人证物证聚在,云老爷还能如何抵赖?望大人捉拿云老爷以示秦姑娘清白。”
尚书生说的铿锵有力,完全是不容人质疑的架势,说完还对着大人很响的磕了三个响头,真是道理、面子都给全了,简直把这个官老爷气到半死。
而我听完内心也不是不震动的。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他尽然能查出这么多的东西,像人证物证这些东西绝不是靠运气就能碰的上的,他自己有眼疾也有耳疾,就算他有小余帮他但小余再怎么说也只不过是个不小的孩子,这些事情根本不可能做的这么细致。如果这些事都是他一个人亲力亲为的话,要是换了我,是他这种情况我也不能保证我自己能比他做的还要好。现在我才留心的观察了一下他,才发现他的眼睛里有些隐隐的血丝,脸色也带了点疲倦,说不定还真是一夜没睡。
果然是个傻子啊……
“大人,小女子也请大人把云老爷请过来对簿公堂。”
我的目的也得让姓云的来,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大人要是连把姓云的请上来这点小事也不答应的话,是会在厕所里丢炸弹——引起公愤的。
果不其然,官老爷一脸惨色的吩咐了官差几句,那官差就领命出去了。
我正悠闲的等着那姓云的来送死就看见尚书生递给了小余一个银绿色的玉佩,然后小余拿着那个玉佩就递到了官老爷面前,还附在官老爷耳边说了几句话。结果那官老爷本来就不好的脸色更加的灰败了,尤其是盯着那个玉佩的时候我都看到了几滴冷汗。
“这是我家公子朋友的信物,大人就看着办了。”
小余算是很嚣张的落下这句话就重又乖乖的跪在了尚书生身边,而我则对姓尚的侧了侧目。
朋友?他如果真有什么很厉害交情又很好的朋友也不至于会是现在情况,而且,从他刚才散发而出的那种气质也不仅仅是一个书生拥有的了的,那是不属于书生的精明和强势。看来,我对这个尚公子算是看走眼了。
不多时,云老爷就被请上了公堂,他看着我们很是愣了一会,随即脸色就白了。然后官老爷支支吾吾的说明了下他现在是被告的时候,他居然没什么惊色,像早就料到了一样。
他应该不知道我们昨晚做的事啊,那他的反应怎么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啊?不过,值得我深思的是,这姓云的知道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不是看向我而是看向了尚公子。
“大人,这事牵扯命案,我只能说我没有杀我夫人,还请大人小心处理。”
姓云的这话说的其实并没有什么气势,这句“小心处理”与其说是□□裸的威胁,还不如说是最后的垂死挣扎。
只是姓云的这话一放出来算是把官老爷给难住了,一脸拿不定主意的表情,看来尚公子的面子真是不小啊,这种好机会,我怎能不加一把火?
“大人,如果你真的不好定夺,不如交给云夫人啊。”
把事情的因果交给一个不会说话的死人,这话的诡异程度难怪让不明就里的人看我看的这么奇奇怪怪的了。
我狡黠的笑了笑,“大人,有时候死人是会说话的,说不定大人把云夫人请上来会发现其实云夫人已经把真凶告诉我们了。”
姓云的听我这么说反应还没有官老爷明显,只是略带疑惑的看了看我,反而是官老爷被我们逼的冷汗涔涔,干脆豁出去把云夫人的尸身搬上来了。
“大人和云老爷可允许我检查检查云夫人?”
官老爷反正是豁出去了,我看他是巴不得这事赶快解决,而云老爷的就算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也不能阻止我,谁知道在他现在落下个做贼心虚的把柄的时候官老爷还会不会保他?
于是我很仔细的把云夫人从下到上的检查了一遍,然后很“意外”的发现了云夫人牙齿上的发丝,于是在我一点点把那个系好的布条从云夫人口中抽出来时,除了凌延枫和白笑几乎人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八成都没见过人把东西藏在这种地方吧,这种手法我在电视上可是看过的,这只能证明现代人的想象力还是比古人高一个档次的。不过想想,当时白笑看着我的动作可没表现出什么惊讶的表情,这小子的定力果然非一般人可比……
我很小心的把布条解下来让茗香呈给了官老爷,官老爷一看我写的那“云富青”三个血字就悄悄的叹了一口气,只怕他也知道,事到了这个份上已是板上定钉了。
“云富青,你自己看看吧,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云老爷一看地上摊开的那三个血字到没什么瘫软这么明显的动作,只是颓然的闭了眼,喃喃自语了些很有深意的话。
“是我老糊涂了啊……居然以为凭我们云家在生意上巨大的联系能让人投鼠忌器……我还妄想通过这件事大敲一笔……呵呵,看来我不仅老糊涂还太过贪心了啊……”
姓云的说到这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我,而后才终是对着尚公子很是凄凉的笑了笑。
“我还是小看了这个女人在你心里的地位啊……”
说完,竟然自己站起来向堂后走去了……我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我从牢房里出来的路。不过这全都不是我关心的,我关心的是这姓云的最后说的那句话啊!什么叫我在他心中的地位啊?……
他不是还把我当成那个小玉吧?……
等到官老爷顺大势判我无罪释放时,我居然没有多少喜悦的感觉,实在是今天姓云的表现让我觉得我们昨晚做的事都白做了,怎么感觉今天这公堂之上尚公子成了主角,我倒成了跑龙套的了。我现在已经十分之二十的确定这姓尚的不是什么菜鸟了……
我真是发现我身边的人我都看不怎么透了,白笑是这样,茗香也有点,现在又轮到了这尚公子,难道是我功力退步了?……
我很郁闷的走出了衙门的大门,而茗香和一筒自是一脸的高兴,虽然他们很是不理解我为什么这么郁闷。
当天下午我本来是想登门拜访一下尚公子以聊表我的“谢意”的,结果愁云惨淡的云公子说姓尚的一早就接到个什么消息急冲冲的走了,不过即使没接到什么消息,这云公子的老爹也算是被这姓尚的给推到死牢里的,他也没道理不走,同样,我也没道理继续住在云府了。而当我向云公子告辞的时候他居然还坚持的要送我,走出云府的大门,他只是一边对我们挥手一边不知是哭是笑的喃喃的说了声,“这偌大的云府只怕是要寂寞了。”
看着云公子落寞的背影我没有同情他,但说到底也不是不感慨的。不论这个家庭怎么样,幸福也好,悲伤也罢,死了的那个终究是他的母亲,要死的那个终究是他的父亲,可笑的是,杀了他母亲的人正是他的父亲。悲剧往往就事这么搞笑,人往往就是为了一个个自以为是的理由冒着那样大的风险去做那些不应该做的事,当初做的时候不计后果,等到一切无可挽回再把后果潇洒的扔给别人。
在我们决定离开丰都接着去下一座城的时候,凌延枫也收到个消息,谁给他的消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很是郑重的看着我,然后告诉了我那个我一直隐隐担心的事情。
与丰都隔一座城的桐城在前日就被翎羽的军队攻下,这几天的难民正是从桐城逃出来的,而这几天估计翎羽就要对丰都的邻城咸庆虎视眈眈了。
我知道,翎羽如果想要侵略风祈的领土,不会选择没有什么价值的桐城、咸庆这些不痛不痒的边城,翎羽只是在表态或是说在警告,警告风祈的公主不要不知好歹的玩逃婚的把戏,警告风祈不要把翎羽与风祈的这场大婚当成儿戏。……当然,这也是在警告我,警告我这个“逃跑的公主”尽早回去,执行我的义务,否则他们不会介意用这些边城百姓的性命来提醒我“我的任性”有多么的血淋淋。
“我们现在去哪?”凌延枫担忧的问我。
我轻叹着笑笑,“我只管我的逍遥快活,还有好几个边城没去呢?我为什么要这么早回去自讨苦吃?”
我嚣张的对凌延枫说这些也许天理不容的话,难得的凌延枫居然没有皱眉头,我轻轻的摇了摇头,无奈的长叹一声。
“先陪我去一趟衙门的义庄吧。”
当我再看见云夫人那张明显已经尸斑累累的脸,我轻轻扶上她睁的那样大的双眼,然后看着云夫人表面上这样安详的沉睡,我转身走进了门外的阳光中,把身后的阴冷关在了背后。
一场战争下来会有多少人躺在这里?我能不能说我很好奇……所以我想去看看?……
“……哥,白笑,陪我去看看战场的风光,可好?”
“你去哪,我都陪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