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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十六章 阿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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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微露,刘嘉仁径直起身,到庭院中开始每日的练剑习武。

白日里用膳时,豆豆见他脸色不好,担心他生病。刘嘉仁笑着敷衍过去,

小秀逗扒二口饭,朝刘嘉仁吐舌头。刘嘉仁朝她微笑,她就给人扮鬼脸。见她娘亲看过来,马上老老实实进餐。趁她娘亲不注意,又朝刘嘉仁猛扮鬼脸。

秋厚自将小秀逗最喜欢吃的菜夹进她碗里,嘱咐她趁热吃了。小秀逗得意地看着刘嘉仁。刘嘉仁知她意思,她是在炫耀自己有一个好哥哥,你刘嘉仁有吗?

下午,秋仲昆与秋长耀父子到达天慈城。豆豆带着她的孩子们亲自迎接。

百善孝为先。于情于理,豆豆都得以身作则,做天下人表率。

神殿是一个例外之地。她倒是想将秋仲昆父子请进神殿,过一过受长辈大礼跪拜之瘾。不过,她一向都是那么端庄、那么母仪。一举一动,受天下人注目。神殿么,还是自个儿意~淫得了。

秋厚自长得很像沈关霈,然而随着他年龄的增长,秋家的遗传,亦逐渐清晰起来。他的额头像极了秋仲昆,耳朵与秋长耀一般无二。他的眼睛唇形虽长得同沈关霈一模一样,但只要他一笑,却与豆豆的笑容气质如出一辙。轻易便能让人放下心防、拉近距离。他浑体周身散发的气质都随了他的娘。

小秀逗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狡黠劲儿。蠢蠢欲动的逗猫惹草,活脱脱像极了秋子悦小时候。她长得像刘奕阳,刘嘉仁在她身旁,看起来比秋厚自更像同胞兄妹。

如果说沈关霈之事是一个让人咬牙切齿的局引子,而昔日大陈的百年谋划则是为人臣必须尽的忠。秋仲昆可以放下恩怨正视秋厚自,但对小秀逗,滋味却复杂得多了。至于小秀逗身旁的刘嘉仁,他的心胸则远没有那么开阔。尽管明知各自立场生来便不同。

往上溯及,秋家历代死在梁国的赫赫男儿,不知几多。与梁国的血海深仇,现在却提也不得提。全部的恩怨,由公开的战场转入地下,不见硝烟,只有暗流涌动。

秋仲昆脱下军服,俨然慈祥的长辈。对豆豆他愧疚良多。思及往事,命中注定。

他与秋长耀将带来的礼物分给秋厚自与小秀逗,亦送予刘嘉仁礼物。

小秀逗自来熟,接过礼物,哄得秋仲昆连连大笑。她屁颠屁颠跟在秋仲昆身旁,秋仲昆十分疼她。

过了两日,豆豆书房中,秋仲昆问豆豆:“此事你决定了?”

“婚姻大事,女儿该征求父亲的意见。父亲意见如何?”

秋仲昆望着豆豆。如今的她,行为举止,端庄淑雅。俨然是他结发爱妻多年前衷心期翼的模样。那个素来温婉的女人,在此事上,总是抱怨他宠坏了女儿,宠得与野小子一样皮。

在狱中,他亲眼看爱妻绝望死去,直到最后一刻还放不下她唯一的女儿。

秋家平反后,他本不愿再娶。可镇国公府远房的一位年轻寡妇,像极了初嫁时的她。他明知这事可笑可悲,仍愿自欺欺人。欠她的,用后半生,都还还给她。

“父亲。”豆豆见秋仲昆久不开口,提醒道。

秋仲昆望着她:“宫中暗示,皇上希望天慈城能与皇室联姻。”

豆豆笑了:“他是你的皇上,不是我的。我属意谢安文,父亲意下如何?”

“我没有意见。”秋仲昆应道。他从秋府再次见到她的那刻起,她就从不再喊他一声爹爹。无论人前人后,永远是正式的称谓……父亲。还有……祖父。对他们,她礼貌而疏远。

离去前,秋仲昆思虑再三,终是告诉她:“我与你爷爷,当年没有派人刺杀过你。在你三哥发现之前,我便已在望宋城郊外见过你。那时,你登高仰望蓝天,笑得就跟小时候你娘带你去郊外骑马一般开心。”

豆豆停下脚步,回转身,望着秋仲昆,一动不动。

“虎毒不食子。你祖父与我曾狠心舍弃过你一次,又怎会再下杀手。”秋仲昆露出诡异的笑容:“当年我宁愿一剑杀了你,也不会让你落入那种地方。可我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

“当年之事,你们事前便已知情?”

“不。”秋仲昆否认道:“狱中提审,老雍王告之。”

“所以,妻与女不得不舍。撇开尽忠报国,单言贪墨坐定之事,秋家不死也得死。”豆豆话锋猛转:“欧阳家数代掌控风月楼,瞒着陈帝,偷天换日,秘密让沈关霈入主风月楼。”

秋仲昆听得目瞪口呆。豆豆笑如和煦春风,从容不迫。口中所吐,字字诛心:“欧阳忘要圆了沈关霈报仇的夙愿,更要磨砺沈关霈,亦要报他欧阳一家与陈国皇室纠缠不清的血海深仇。父亲可知,欧阳忘便是欧阳家的最后一人。

楼在人在。风月楼一倒,欧阳家的最后一根也断了。陈帝终于借我的名义将最后的隐患全部铲除。即便我没有觉醒,陈梁大战后,局势一定,风月楼也再没有存在的必要。

沈关霈原本是陈帝秘密培养用来代替欧阳忘的候选人。可沈关霈不顾大局,报仇心念太重,陈帝放弃了他,又利用他重新布局。”

豆豆露出淡淡嘲讽:“陈帝错了。那是欧阳忘在背后挖他的墙角。而沈关霈心性坚韧,不负欧阳忘的重望与培养。他在我十六岁生辰的前一个月,得知沈家灭门的真相后,依然忠实地在欧阳忘与陈帝面前扮演着他该扮演的角色。”

说到这里,豆豆不禁拍手叫绝。

秋仲昆头昏脑胀,很难将刚刚听到的一切都消化掉。

豆豆离去前淡淡道:“父亲要小心了。此事若让他人探得一丝蛛丝马迹。以陈国皇室历来的做法,即便顾忌到我,秋家亦很难善终。”

……

在秋仲昆父子所在的日子里,紫岚介入外府事务,避而不见。豆豆有些失望。却不料,人生处处有惊喜。

秋长耀单独找到豆豆。路子飞这个听起来令她颇为陌生的名字,从秋长耀口中蹦出。

秋长耀问她既要嫁人,为何不选路子飞。

豆豆不动声色,反问秋长耀:路子飞今年贵庚。家中妻妾几人,子女几人。她都满过三十了,没理由路子飞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而谢安文不同,他已和离。

秋长耀以为路子飞亦可和离。豆豆冷笑:夺人之夫,滑天下之大稽。秋长耀则以当年谢安文入选神侍被迫与妻子和离之事反击。话一出口,他自觉失言。

豆豆不欲辩解。事后小昭找到秋长耀,将谢安文之事如实道出。

豆豆亦趁着小昭还未随小秀逗离开之际,将秋子悦十五岁以前的事,再细细筛过了一遍。

她问小昭:战场上敌我分明。路子飞战场上竟能抛开敌对立场,暗中神箭救她一命。难道她真的走大运,遇上了传说中的痴心青梅竹马。

小昭回忆往事,将她与路子飞的往事细细道出。小昭发现,自从豆豆神识觉醒后,她丢了不少的记忆。以前相当熟悉的人,还需她提醒,豆豆才记得起来。

很快就到分别的日子。刘嘉仁带着小秀逗离开天慈城。豆豆心中不舍。

一贯调皮捣乱的小秀逗,上马车前还兴高采烈,不知分别为何物。马车启动老远后,才后知后觉,大哭起来,将小昭搞得手忙脚乱。

又过了五日,秋厚自随耿辰与耿月,前往陈国京城沈家认祖归宗。

……

一年时光匆匆而过。小秀逗与秋厚自几乎同时返回天慈城后不久,荣华夫人要下嫁外府总理谢安文之事,公诸于世。

消息传到大梁京城安平城。梁帝刘奕阳怒不可及,御书房的书案,让他活活踹散了架。大梁宫廷笼罩在阴霾之中,迟迟不散。

与此相反。陈帝秦世珉令大陈各部,做好荣华夫人驾临陈国京城上京城待嫁的诸多准备。

是的。荣华夫人将完成亡母心愿,要回到陈国,重返秋府,以秋家女儿秋子悦的名义,以世俗之礼,嫁给谢国公府的谢安文。

天慈城为二人举行了盛大的订婚仪式。订婚仪式之前,谢安文辞去总理之职。订婚后,他以荣华夫人未婚夫的名义,代她接见访客、出席宴会。参与各种慈善活动。

神官选定吉日,安排就绪后,豆豆带着一双儿女与谢安文一起前往陈国。

春日,油菜花开的季节。上京城百里之外,一望无际的金色海洋,令豆豆心旷神怡。

她拉着谢安文钻入油菜花的海洋,肆意奔跑。宛若初春少女,与心上人倾心相恋,难分难舍。

每当谢安文情动,想吻上豆豆时,小秀逗总会大煞风景出现,破坏一切。就连坐下来吃饭,也要卡到他二人中间。

谢安文夹菜给豆豆,小秀逗捧着饭碗,中途截下,笑眯眯道谢:“谢谢。”

豆豆朝谢安文笑,她便站起来挡住她娘的笑容。够不着高,就使劲跳。反正挡一刻是一刻。她就是不愿有人当自己的后爹。

几次三番,豆豆怒了。令小昭看紧小秀逗。小秀逗捂脸,蹲在路边,呜呜干嚎:小逗逗啊,地里滚啊。娘娶后爹,我命苦啊……

秋厚自劝她。小秀逗幽怨地看着他哥,硬擤出鼻涕,挤出眼泪,一股脑儿全涂在她哥干净的衣服上。然后继续朝天干嚎。

陈国使臣吕志国等人,对这个大梁小公主,简直躲之不及。每当她干嚎完了,就是他们麻烦的时候到了。

这一路,豆豆与谢安文在前面情深意浓、蜜里调油,小秀逗在后面鸡飞狗跳,鸡毛蒜皮。秋厚自追在她屁股后面忙着与众人道歉。

大家看着这兄妹二人。皆认为:礼仪锦绣的陈国与野蛮武力的梁国,这父辈血统,果然清浊分明,不容混淆。

上京城越来越近,油菜花渐渐退出众人的视线。与它同一花期的嫣红桃花,开满山野。

路旁不远处的山上,桃花竟开得这般妖娆如血,夺人魂魄。

豆豆兴致勃发,执意前去。小昭眼神晦暗,劝阻不得。

山上有一座道观。老道士见来者衣着华丽,气度不凡。殷勤向众人介绍观中桃花。

有人问这里桃花为何开得与别处不同。株株深红,绚丽如血。叫何名?

老道士应道:“原名血桃,现名阿子桃。”

又有人问其来历。

老道士看看豆豆,道出原委:十七八年曾有一年轻公子带一红衣少女来到此地。少女见观中桃花深红,绚丽如血,甚为喜欢。便央求那年轻公子回去后为她种一大片血桃。更笑言此桃树应改名为“阿子桃”。

十四年前,那公子独自一人重返此地。请人将此山全部种上血桃,改名阿子桃,并将桃林命为阿子林,将此山改名为阿子山。我这道观便叫阿子观。

老道士抬头,忽然瞧见后面带着小秀逗赶来的秋厚自,指着他惊奇道:“咦?这位小公子竟与那位公子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

豆豆没了兴致,要谢安文带她下山。她告诉谢安文,她最喜粉色桃花。

他们走后,小道士问老道士:“师父,我们不是要学祖师爷潜心修道,无量度人,不媚世俗。为何你刚才……”

老道士没好气敲小道士的头:“傻徒儿。修道自然要学祖师爷。没成仙,一日未脱离这俗世,就得惦记着世俗的香火银子。”

小道士不懂。老道士骂道:“笨徒儿。没香火银子,没香油豆腐吃。”

于是乎,小道士接下来三日都没有喜欢的香油豆腐吃。

豆豆回到车队。不久,谢安文为她摘来一大捧粉色桃花。

秋厚自骑在马上,目光偏注,遥望血红的阿子山,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小秀逗挤在他怀中,此刻倒也老实得出奇。

上京城到了,秦世珉亲迎。

谢安文亲自送豆豆进了秋府,这才去往谢国公府。

“文儿。”谢老夫人一见谢安文,泣不成声。

谢安文问她为何哭泣,谢老夫人道:没人留言,不哭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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