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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六章 假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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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书礼眉头轻皱,他注视着豆豆,凝神静听。

豆豆一边梳理秀发,一边道:“乾坤大地的天女,离世人近在咫尺,全然没有不食人间烟火的飘渺仙气。她拖着被世人认为最污糟卑贱之地所糟践的残败之躯,却毫不介意,对此也无丝毫羞耻之心。”

赵书礼有些不安。

豆豆重复着梳理动作,自顾自道:“世人自古以来心中圣洁的天女形象,应该被我彻底颠覆了吧。”手中的木梳停住了,转身,幽幽地望着赵书礼,冷不丁道:“阿礼,倘若我真的要光明正大地嫁给你,不是任性之语,不是胡言宣泄,你敢不敢光明正大娶我为妻?”

赵书礼不及反应,只听她一字一句道:“‘荣华夫人怎可以不嫁人,当然可以嫁人。’你真的这样认为吗?你的心,就如同你所说这无比肯定的一句话一般,心口如一?你发誓。”

内心力量并不输于最强大的上位者的赵书礼,他的内心力量非常强大,面对对现实的各种压力,更多的时候,他在他人面前的反应,游刃有余。哪怕心中已是惊涛骇浪,也不会让人过多地察觉到自己的真实心思。

他没有避开豆豆的眼光,也无法避开。他爱着豆豆,心口如一,所以他不会在突如其来的语言陷阱下心虚,由此而下意识地将自己的目光移开。

疑惑而复杂的思绪,弥漫在赵书礼有些慌乱的眼里。在豆豆这个女人面前,他无从掩饰自己,也无需掩饰。也很难将对方当做真正的天女来顶礼膜拜。

他爱他的阿悦,但他不能像以前在大陈那样,以痞子无赖般的另类行为,立刻表明他的心迹,为爱大义凛然,不顾一切。他也不能如正人君子一般,庄重而挚诚地承诺于她。

豆豆双眼睁得大大,目光锐利无比,要对方此刻的所有心思都无所遁形。赵书礼复杂的神色,让她了然而又阵阵心痛,又或有些失望。

赵书礼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始用尽量避免伤害她的方式小心回应她。他拾衣起身,来到她跟前,非常疼惜地将她拥入怀中,温情抚摸。

真情言道:“阿悦,你不该这样问我。你知我最痛恨什么。我最痛恨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一个个发起誓来,剖心剖肺,大义凛然。其实就是狗屎一堆。遇事儿,比兔子跑得还快,都是蒙人的。就算我不发一句毒誓,即便天塌下来,我也会陪着你。

你曾说过‘人有责任,责任之下不可妄为。’自我来到天慈城,你不止一次教训提醒于我,身为世家子弟却不懂承担一己责任。”

豆豆静默无声。赵书礼抽出一只手,温柔抚上她的秀发。抚摸片刻即放开,再度将她紧拥入怀,似乎要将她禁锢在他的胸膛里,再也不放。

他激动道:“你问我敢不敢娶你。敢,我敢。我为何不敢娶你,我做梦都想娶你为妻。阿悦你莫疑我。我赵书礼从未对那个女人这般深情过。

他们视我为混账,纨绔不堪。只有你不曾这样看我。

你虽以荣华夫人之名,行走世间。天下人心中,你仍是乾坤大地地位最崇高的天女。

不论他们如何讥我胆大妄为,何德何能,竟敢纠缠于你。可阿悦,我不怕冒犯你,在我心中,你不是天女,从来都不是。你只是我的阿悦。

倘若昔日重来,我定会抛下一切,带你远走高飞,一辈子也不会让你有机会做这天女。我们应找个山清水秀之地,不理世事,长相厮守。

可等我明白过来,什么都晚了。

然天意如此,让我失而复得,再遇见你。我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能留在你身边,相伴一生。”他恳求道:“别弃我。”

赵书礼的话情深意切,绕了一大圈,可最终也没有肯定而确凿无疑地回应,豆豆最想知道的答案。

他在此事上罕见地没有欺骗她,不仅仅是因为豆豆不好“哄骗”,而是经过这么多事,赵书礼无法就此事选择善意地欺骗于她。

豆豆娴静外表下的那颗心,在他面前跳动太真实。她现时的语气所表现出来的激烈程度,让他根本无法用他擅长哄女人的那套,来继续安抚她。

他不明白豆豆为何在一些事情上偏偏执意真实到底。步步紧逼,于己于人,皆不留一丝余地。这种决绝的表露方式,反过来看,何尝又不是在逼她自身呢。

他不止一次见过她将她自己逼得鲜血淋漓,即便她从始至终都表现得那般轻描淡写,蔑视过去,他依然能可悲地感觉到,她心中埋藏至深的痛苦与悲哀。

那种已经过去了的不堪磨难,换到任何一个人身上,即便能活下来,谁又能在自己得势,有能力复仇时将敌人全数饶恕宽宥,且无所不用其极,逼得乾坤大地的最高上位者们以及世人,承诺放弃一切为天女“复仇”的行动。这便是神的思维么?

然而他近距离所接触的她,分明鲜活得就是一个爱恨分明的女子。她将这一切都掩饰得很好,可他就是知道。他为她痛心,也为自己庆幸。

所有的不堪往事,皆已尘埃落定。如今的乾坤大地,无人敢提起她昔日在大陈风月楼的一言一语。不小心话溜出口的,都已经被埋入黄土多时了。

他赵书礼能活下来,还活这般有滋有味,这般纠缠于她,放眼天下,何人可以。他提着脑袋来到天慈城,赌赢了,却也输了。

赵书礼十分真诚,没有对豆豆尖锐之问最终承诺,这让豆豆理智欣慰之余,怅然若失。

她在他怀中十分贪婪地吸取他的温暖爱意,直到无法再继续下去,才不得不狠下心,离开他的怀抱。

赵书礼的视线一直追随着豆豆,她走到哪里,他的视线便跟到那里。

豆豆站在古琴旁,注视他,认真道:“你不会娶我的,因为你不敢,也不能。你我之间,绝无男婚女嫁的一丝可能,是吗?”

“阿悦……”赵书礼不安道。

豆豆看着他,自嘲道:“无事。你不必理会我之前说过的话。既然事无可能,即便做一千遍一万遍的假设想象,也不过是镜花水月,甚至比之还无可能。不做这骗人的假设也罢。”

赵书礼痛得揪心,脸却一副纨绔痞子样,带着对世俗的蔑视与不屑道:“阿悦,我们不理他人,你我之事关他们甚事。”突地一拍脑门,急道:“哎呀,看我,竟忘了。来得急,将带给你的礼物给落在住处了。”

豆豆不妨他来这一出,不由微愣:“礼物?”

赵书礼走近她,懊悔道:“是啊,你一年前不是托人四处寻找金山茶吗。”

“你找到了?”

赵书礼小狗般点点头:“嗯,嗯,找到了。就是金山茶。千金易得,此花最难求啊。我托人花了整整一年时间,费尽心机才在机缘巧合之下为你寻到一株。我该死,怎么就给忘了呢。要不,我明日给你送来。”见豆豆有些蹙眉,忙又改口道:“不然后天?大后天?还是过几日,我再来?”

豆豆不料他这种情况之下还能见缝插针,有些哭笑不得。

她轻轻避开想拥住她的赵书礼,走到一旁,刻意拉开距离,狠下心对他道:“我谢过你的礼物,但不得不告诉你,我真的要嫁人了。我不想骗你。另外大梁的使臣很快就要到达,过几日我便会正式接见他们。”

赵书礼脑袋一蒙,好一阵才开口惊道:“大梁?你,你莫非想要下嫁大梁太子……怎么,怎么会这样?阿悦,你骗我,你嫁得他么?”

豆豆克制道:“你认为我嫁得乾坤大地的诸国皇室么?连你都曾告诉我,天慈城贵在平衡之道,尽量不要明显插手诸国内事,而我又怎可下嫁得大梁皇室。

你可知大梁为何还要另派使臣前来天慈城,且又让大梁皇孙刘嘉仁代表大梁皇室,一路旗鼓张扬而来,你知为何?”

赵书礼不解:“为何?他们不是前来朝拜于你,致谢天慈城遣医,还有为诸国提供的《疫病防治指南范本》吗?大梁金州去年爆发瘟疫……”

豆豆不由笑起来,打断他的话,笑中带着丝丝苦味与冷意:“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大梁的安平城,正在筹备一场盛宴庆典。只等他们的使臣从天慈城迎回一个人。”

她看着疑惑满面的赵书礼:“你不用这样看我,我不是那个人。大梁要接回的是他们的公主。再过几日,梁帝禅位,太子继位的消息,应该会正式传来。”

“大梁公主?”赵书礼难以置信,脱口而出,追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

豆豆神情淡淡:“是的,阿礼。大梁皇室终于有了一位公主了。其实,在七年前就有了。你可知我在什么地方生下了她。

我是在大陈的乌江边上生下的她。呵呵,都说大梁皇室的女儿,是天下最幸福的女儿,可她居然被我生在大陈的偏荒之地。”

赵书礼忆及什么:“夫人娘亲,夫人娘亲……难道秀逗就是……?”

豆豆点点头:“是的,逗逗是我的女儿,她即将认祖归宗回到大梁。而我的自儿已经十四岁了。你可知他也将回到大陈沈家,认祖归宗……”

赵书礼呆呆地看着豆豆,一阵不短的沉默过后,他非常艰难道:“怎会这样,难道……莫非你要下嫁沈关霈。不,不会,你不会……”

豆豆悲伤地摇头:“不,我怎会下嫁于他。不是他。”

赵书礼冲到她面前,抓住她愤怒道:“是谁,是谁?他是谁?你既打定主意要嫁人,为何还与我……你怎么对得起我的一片痴情。

我抛弃一切,为了你,才来到这天慈城。你要嫁人,我怎么办?”他哽咽,有些歇斯底里,最终绝望瘫软在豆豆脚下。

豆豆泪流满面,她跪在地上,捧起赵书礼的脸,悲哀道:“你冷静些。你怎可这样看我。我若真的如你所言,那岂不是在侮辱你,更是侮辱我自己。”

她的眼泪滴在赵书礼同样痛苦的脸上:“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情之切切而所动。情深至此,你以为我能控制得了么。你我今日突破人伦,你当我刻意所为,另有目的么?阿礼,问问你自己的心,想想你我之间所有的事,这天下除了你,我还能为谁失控至此。

约你到此,只是因为这里发生过事,任何人说过的任何话,都不会流入第三人的耳中,也绝不会被第三只眼窥视。

事已至此,是我的错,我不该任性,不该放纵自己的真实情感。明知它于你我,本就是不通之路。

若时光倒流,我相信我应该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感。我更要坚决抵抗住你的爱意温情。但是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后悔和你的这一番癫狂失控,现在不会,今后也不会。

不管你因何来天慈城,我从不曾怀疑过你的真心。我的阿礼聪明绝伦,做事从来都不会不留退路。

你该走了,离开天慈城吧,永远也不要来了。你活着,比什么都好,我只要你活着。”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约我来,就是让我离开天慈城,永不再见吗。可是阿悦,我可以发毒誓,我真的从未做过一件真正于你不利之事,于天慈城不利之事。” 赵书礼心碎欲绝

豆豆默然不语,她放开赵书礼。许久之后,赵书礼颓然起身,离开。

豆豆的声音在他身后无奈而痛苦地响起:“我让你离开,不是因为其他。我不是不信你。不管你因何而来,又为自己留下怎样的后路,我都不会怀疑你对我的真心。我也相信你不会真正对我与天慈城不利。”

赵书礼身形猛地一滞,还没来得及转身,豆豆已冲上来从背后将他抱住,压抑的哭泣声,不绝于耳。

“我担心的是我自己。我的心从来都是自由而任性的。我的感情欺骗不了我的心。你我再这样继续下去,有你在我身边,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真的不顾一切与你遁世而去,而我不能,你也不能……”

赵书礼将她搂回自己怀中,豆豆在他耳边痛苦道:“若我们真的走了,天慈城怎么办?我的自儿和逗逗怎么办?其他人怎么办?

难道我们真的可以自顾自,自由逍遥,而将一切责任抛弃,哪管身后洪水滔天么。我们又真的能走得掉么。阿礼你怎么办,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你我今日之事如果被他人知晓,你知道后果的。你以为你不出内城就平安无事么?倘若不是我暗中派人护着你,你不知死多少次了。长老会那里,如果不是简清颜一力压着,你……

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天慈城安全部的眼里,没人能逃得过安全部门的监视。你可知我怎样告诉他们。我说你所有的行动都是我授意的……

我一直信你,亦任性地要与命运赌一次,赌这乾坤大地有没有一个真正爱我的人。可令我悲哀的是,这也是我将你留在天慈城,留在我身边自欺欺人的唯一理由。

我赌赢了,却不得不让你离开。”

赵书礼觉得天了塌下来,抱着豆豆呜咽道:“你信我,我真的只为你而来。我真的抛下了一切。我没想过给自己留条后路。留,那也是留给别人看的……”

豆豆拭去赵书礼的泪水,而她的眼泪依旧无声续流:“我知道。我也一直在寻找可以解决你我之间事情的最终办法。可是,我找不到。我更怕给了你希望,却让你更无法自拔。

你在大陈留下退路,我知道。我太了解你了。假戏真做,你最喜用这招来达到你的真实目的。当年风月楼是这样,今天你还是这样。

阿礼,你胆子太大了。你当我不知,你当年假意串通秦晚香做戏骗我,实则是真的要救我出去。是不是?你告诉我实话……”

赵书礼呆滞,继而摇头否认:“不,没人能从风月楼救出一个人。我,不是个好人。”

“对,你确实不是个好人。可你对我很好很好。对我而言,你就是一个最好的好人。没有你,我也不知我当年是否真的能坚持到活着走出风月楼。”

豆豆想起往事,心中十分难受,怨恨席卷而来,她带着几丝难以掩饰的恨意道:“当年你走后,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他们告诉我,你不会再来,你只是玩弄戏耍我而已。我不信,我的心告诉我,你不会骗我。除了小昭,就只有你一个人真心待我……”

她突然朝赵书礼肩上狠咬一口:“你知不知道,你走后我又经历了什么。他们不是人,不是人,他们比畜生还不如……”

赵书礼看着痛苦羞愤得几乎失控的豆豆,心中蒙上厚厚的阴影:“当年我走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说过你会等着我。”

“你流落大梁,逃离那人后为何不及时与我联系?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谁告诉你我不要你了?我不是让你暂时忍耐等着我吗。他们是谁?”

豆豆难忍哭泣:“你若只在心中偷偷喜欢我,也许我当年会好过很多。他们都是禽兽,根本不配为人。沈关霈虽然卑鄙无耻,令人可恨,但他到底还有可怜之处。你不知,有的人变态下流之极。他以为他带着面具不说话,我就永远不知道他是谁了么。”

豆豆陷入不堪往事的回忆,身子不由地颤抖起来。赵书礼放弃追问:“别怕,别怕,都过去了。你现在是天女,乾坤大地至高无上的天女。只要你以天女身份出现,就是帝王见了你,也得大礼跪拜。”

他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又是什么人会让素来坚强的她,陷入回忆而显得这样害怕。他的阿悦之前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害怕过什么。

豆豆情绪平息后,在他耳边道:“当年我的确不知他是谁,但他左胸的蝶形胎记,我记得非常清楚。自我天女身份揭晓之后,我就一直想知道,是什么人会暴虐得那般令人发指。但我记得自己对天下人的誓言,逼自己忘记过往的一切。可因为你,有人用这个秘密交换,我应了。”

豆豆冷笑道:“风月楼与我有关的人,大都死得悄无声息。除了谢安文、沈关霈这二人,就只剩下你了。就连方清平辞官也病死了……”

赵书礼浑然一震,豆豆的话如同一柄利刃扎入他的心脏,扎得他鲜血淋漓,恨得他撕心裂肺悔不当初。他都干了些什么。

豆豆继续在他耳边道:“我好不容易才将过去埋葬,可因为你,这个我最痛恨也最羞辱的秘密,在我最不想面对的时候,却再次让我记起一切。有时候,我真的很恨你,恨你让我回忆起那最不堪的往事……”

她仿若变了一个人,激动起来,拼命捶打、撕咬赵书礼。赵书礼任由她捶打撕咬。

往事,在赵书礼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他的牙齿格格作响,到最后他连自己的舌头被自己咬破,都浑然不觉。

赵书礼啪啪几巴掌扇在自己脸上,恨道:“我他妈都干了些什么。我是人吗,我扇死我丫的。”

豆豆扑上去将他的手紧紧拽住:“不要,阿礼,不要。不是你的错。”

……

待他们彼此的情绪平复后,豆豆最后对赵书礼道:“阿礼,天慈城的某些平衡,很快就会被打破。形势变化,我不能让你再继续留下。你已经为大陈,为陈帝,为我做得够多了。

回去后,做回你自己吧。人来世间一场,总得为自己活一次。爱意难全,可你还有年少时的理想。你的家人都还在等你回去。

只要不危及性命家人,你去将自己曾经放弃的理想与愿望都实现了吧,这也是我对你的期望。”

“其实当你来到天慈城的第一天,我就该狠下心将你逐出天慈城。可我有私心,我舍不得你走。你留在这里,今后我恐怕很难再万全地保住你的性命。

我放你走,因为我要你活着。你若不在人世,我的心会碎。可只要你活着,哪怕千山万水,永世不见,我心会痛,但不会碎。

人心碎了,会行尸走肉,会死的!”

赵书礼抱着她求道:“我不怕死。我要留下来陪你,我不离开。”

“不行。你不能留下。我虽不能嫁你,但我与你不同,我不会让任何人掌控我最终的命运与归宿。豆豆哀伤而决绝:“天慈城就像一块肥肉,惹来诸多野狗垂涎。我要这些野狗口水成河,也只能干干看着。”

“我嫁不了你,但我要他们无可奈何,我要他们眼睁睁看着我嫁人,而无能为力。我要将来如你我这般悲惨境况的男女,不再重蹈我们的覆辙。我要所有的赵书礼们都不要再经历阿礼你年少时所经历过的痛苦。

只要我能做到,我就会去做,一直去做……”

赵书礼心中痛得死去活来。

豆豆此刻开始反问他:“阿礼,你告诉我,我们不能在一起的真正原因是什么,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何总以纨绔无赖之态,面对世人。难道我的阿礼,就不是翩翩君子么?

无人不愿向善,无人甘当恶人,无人不想获得他人敬仰爱戴,获得他人肯定。没人想成为世人眼中的小丑、泼皮无赖……

我可怜的阿礼,究竟是谁害你至此?你以前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你在世人面前这般自暴自弃,拿泼皮无赖当做本性……”

豆豆的话,将赵书礼深藏的记忆一一翻出,记忆的洪潮滚滚袭来。矛盾、懊悔、不公、痛苦、愤怒,齐齐迸发于心,一直随着他失魂落魄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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