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荻花瑟 > 6 第五章·针锋

6 第五章·针锋(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YADA!我不喜欢姐弟恋 我的老公有前科 暴君的新妾 叔叔好爱你 先生,少多情 交易爱情 术师的时空之旅 天后级明星穿越成冷妃∶德妃传 背叛婚约 浪子的千金

萧靖元凝视着角落里面墙而坐的背影,双眉微蹙。

她简直就像是上天故意送到他面前的,但是,拴着她降落的那根丝线,却在她恰恰到达他面前的地方到了尽头,她悬在咫尺之遥的地方,近在眼前却无法触及。

送到了他面前,为何就是不肯给他?既然不肯给,又为何要送到面前?

“你……过来。”他唤。

她一动不动,低头不知在摆弄什么东西。

“菜都快凉了。”他再唤。

她依然不动,只是手微微往上抬了抬,头更低了一些。

他扔下手中酒杯,起身向她走去。走到一半,只觉一阵眩晕,脚步趄趔几乎跌倒——她突然脱了衣服,雪白纤秀的裸背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他眼前。

酒气上涌,血脉逆行。经过昨晚的折腾,此刻,他如何经得起这般诱惑。

他踉踉跄跄地扑过去,在嘴唇碰到她的肌肤之前,拾起滑落在地的衣裳将她裹住。粗糙的布料从他唇上擦过,炽烫如烧。

这个女人,他有生以来最渴望得到和拥有的女人,却不能碰。

昨晚他试了很多次,每一次,他都感觉到自己的欲望像吐着红信的毒蛇一样向她凶猛地呼啸而去,却在她无助的眼泪和哭喊前煞然停住,转而回头将他噬咬得遍体鳞伤。她的每一分痛楚,都以百十倍的强烈反施在他身上。

“你这是要干什么?故意折磨我?”伏在她背上,粗浊的气息穿透布料,与她幽微的香气混在一处。这香气……似有些熟悉,依稀记得好像在哪里闻过,却又轻忽得想不起是哪里……

她不说话,腰里动了动,避开他的紧密接触,而后手伸进两人之间的空隙里。他这才看清,她是在穿昨晚那件被他撕碎、现已补好的亵衣。

她从右边回过头来看他。在她回头的一瞬,他分明看见她眼中闪动的怔忡和松动。然而,她的目光一接触到他的脸,立刻变为冰芒似的寒冷刺骨。

“不要碰我,把你的手拿开!”她闪躲他的触碰,一手拂开他搭在她肩上的胳膊。

“你是我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碰?”他恼怒地抓住她的双手,强迫她与他十指交握。不屑触碰我?我就要你和我紧密贴合,严丝密缝!

她挣扎两下,终于放弃。“你的女人?”她讥讽而又自嘲地大笑,“我是整个军营五万将士共同的女人。”

这个狠毒的女人,她撕开他的伤疤,丝毫不管这些伤是因她而受。

“不要惹怒我,难道你还想回去过那种日子?”他威胁得气短。

“喝!娼妓就是娼妓,还管你接多少客!”她敛起笑容,鄙夷的目光从眼角送过来,掠过他的右半边脸,“不过,我宁可做全军所有人的娼妇,也不要对着你这张脸!”

“是你不识抬举,休要怪我不留情面!”他怒极而起,拖起她便往帐外走。

她异常乖顺,毫不反抗,任他拖着,一手握住那件破亵衣的一角,表情淡然得简直可以算是欣然。

这件破衣服究竟有什么神奇之处?像她的壳似的,一穿上就天不怕地不怕起来。他恼怒于她的无动于衷,一把将她刚才的缝补尽数扯烂,扔到墙角:“宁愿做全军的娼妇?好,你不怕,要真是不怕,就别躲在一件破衣服后面!”

她霎那惊惶,随即裹紧了宽大的外袍。“爱扯便扯,这副残花败柳的身子,不知叫多少人看过,何在乎少穿这一件衣服?”她抬起下巴别过脸去,不愿再看他。

这种目中无人的姿态愈发让他怒火中烧。“你要去做娼妓,我就依了你!”将她扛在肩上,他疾步直往外走。刚出门没几步,却迎面碰上耶律敛和他的一干随从。

见此情景,耶律敛却是泰然自若,一派闲适:“靖元兄,你这是要做什么?你不是常说,美人儿是要放在手心里好好疼爱的么?怎对这位美人如此粗鲁?莫非是对本王为你安排的佳丽不够满意?”

冷风一吹,萧靖元的酒意怒意醒了大半。这事碰上耶律敛,可就不好办了。

“王爷来得正好,这个女人不识好歹,弄得我十分窝火,我把她还给你,你替我重找一个……不,重找三个比她漂亮一千、一万倍的美人儿来陪我!”他硬着头皮回答,把抗在肩上的人扔到地上。写荻懒懒地坐起身,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敢怠慢萧督军,真是不识好歹。”耶律敛的语调不紧不慢,“来人,把这个女人带回北面的帐子里,今晚给她独辟一帐,不加看管,以示惩戒。一会儿带萧督军过去瞧瞧,重挑几个中意的。”

独辟一帐不加看管!那不是……!这人果然够狠,实在不该牵扯到他这边来。这时萧靖元已完全清醒了,心中为自己的鲁莽后悔不已。

未及开口,两个侍卫已把她架走。

“靖元兄,这些美人,本就是专为你准备的,以后你要是喜欢哪个不喜欢哪个,随意就是,全把她们收到你帐下也无妨,不必知会本王的。比如刚刚这个女人,一会儿你要是又想要她了,只管直接去召她过来。”耶律敛依旧不紧不慢地道,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他。

“这样的女人,我可消受不起。倒是日间陪在我旁边的那个红衣美人,艳丽娇媚,十分不错。”他扯动面皮虚应,生生地把眼光从她离去的背影上抽回来。

她已经缚住了他的手脚和心思,而知道这一点的,并不止他自己一个人。

耶律敛不是那样的人——或许该说,他本不是那样的人。

今日下午召集几位将军议事,萧靖元第一个到,竟然撞见他正与他的那名“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缠绵亲热。耶律敛素来不好女色,这样的事情,在他年少轻狂的二十岁时,也不曾做过。

那女子究竟有何特别之处,能让他如此神魂颠倒?萧靖元甚至记不清楚她的长相。

耶律敛不像他,在他眼里,人不是按男女来分的,而是按有用无用来区分。他对待女子,绝不比对待男人手软——当他下令那样处罚写荻的时候,那神情语气,和他命令杖责一名失职小兵没有任何差别。

萧靖元灌下一口酒。荻儿……她现在,不知怎么样了?

事到如今,对她最好的,就是他不闻不问,装作完全将她抛到了脑后,丝毫不把她当回事。

但是他不能,不能让自己忽视她。

角落里还留着她破碎的亵衣。昨晚,她抓着这件衣服的衣角,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无所畏惧;但是当他扯去这件单薄的衣服,她立刻变得脆弱如纸,哭喊不停。以前……那些日子,她都是靠着这件衣服挺过来的么?没有了这件衣服,她是不是会像昨晚一样无助恐慌?他会心疼她,不勉强她,那些人……也会这么爱惜她么?

他们不会,他们会撕碎她的衣服,□□她娇嫩的身躯,毫不顾虑她的嘶喊和哭泣……

不能想!不要想!他仰首将整壶酒统统灌入口中。

中午残留的酒,早已凉透。

“督军。”一个冷淡疏离的声音传进他耳中。

萧靖元抬起迷离的眼去看,只见一条灰色的人影不卑不亢地立在帐门口。那是秦王最亲信的贴身侍从萧兀罗。

“是王爷派你来的?有什么事?”他藏住酒壶,打起精神问。

“王爷让小人来带督军去北边挑几个督军中意的美人,免得督军一人寂寞。”萧兀罗的声音轻飘得仿佛来自另一世界。

“不用了,我不寂寞。你回去转告王爷,多谢他的美意。”

“王爷特地吩咐,督军的兴致嗜好,一定要照顾周全,小人不敢怠慢。”萧兀罗弯下腰去,声音却听不出半点卑微惶恐。

这种时候,他哪还有心情再找别的女人!“那你去替我召一个过来!”

“督军,小人眼拙,万一选错了不和督军心意,王爷怪罪下来,小人担当不起啊!王爷再三叮嘱,一定要小人带督军去挑出督军最喜欢的,不可有半点疏忽。”最喜欢三个字,被咬得特别重。

这是强要他去那边了?耶律敛未免逼人太甚!

话都说到这份上,他再执意不肯去,不是等于告诉耶律敛他不敢去?他稳住脚步站起身:“也好,你在前带路。”

随萧兀罗一阵兜转,不多时到了北边。走到半路,萧兀罗突然停住,指着一顶门口排满人的帐子道:“督军可看见那顶帐前的人了?那里面就是得罪督军的那名女子,特地给她单开了一帐,让督军消消气。”

她在里面……

他以为自己可以忍耐,可是,当两个士兵从那里面出来,一边走一边谈论着她的滋味有多销魂从他身边经过时,直冲大脑的愤怒让他忍不住对他们挥出了拳头。

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任由她在这里被人□□、遭受践踏,还算什么男人!

顾不上身边人的眼光,他拨开门外的人群冲进帐中。血气如升腾的火焰一般直冲脑门,双眼因帐内的景象而几乎不能视物。仇写荻衣不蔽体,玉体横陈,苍白的颜色在他眼前洇开成一片模糊的影子。而那个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正对她做着……做着他都不曾对她做过的事!

她不爱他,无所谓;得不到她,也无所谓。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他放在心尖上呵疼、唯恐伤了她分毫的人,却在这里受这些根本不懂得珍惜她的人糟踏!

“滚开!滚开!”他抡起双掌,将围着她撕扯她衣裳的人全部挥开。她面如死灰,形同木偶,只有他抱紧了她,紧到他们之间没有一丝缝隙,才能听见她干哑的喉咙里逸出破碎的呜咽。

她的手环住他的腰身,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口。“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虚弱沙哑的声音震荡他的心口,心脏因这震颤而疼痛不已。

营帐中早已空无一人。他脱下外衣裹住她,抱着她往外走。出了帐,萧兀罗还在门口候着,不动若山的神色让他不由心生厌恶。

“原来督军最喜欢的还是这一个。”萧兀罗不冷不热地道。

他不加理会,径直往回走。耶律敛要抓他的弱点,就随便抓去吧。他就是在乎她,那又如何?他不会让耶律敛有机会再伤她一根寒毛。

回到寝帐中,不多时侍从便准备好一桶热水。萧靖元小心翼翼的将写荻放入水中,仔细为她洗去满身的脏污。

她的头发粘了不少尘土,纠结在一起,发色微黄,可以看得出她先前过得并不好;她的肌肤柔嫩细腻,莹白剔透,但是伤痕累累。她虚软地靠在桶边,闭着眼一语不发,粘在脸上的发丝衬着她苍白的脸颊。她的脸色很安详,疲惫和脆弱都隐在了这安详的背后,仿佛初生的婴儿,神情中不带一丝杂色,纯白如纸。

然而这婴儿遍体鳞伤。

当他的手抚过她的身体,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掌之下是一片血肉模糊,甚至他的手也被腐蚀,他的血肉与她的血肉粘在一起。这些伤口,还能不能将它们弥补?

清洗完毕,他将她抱出来,用柔软的布巾轻轻拭去每一滴水珠。不敢用力去擦,生怕一用力,就会带下一大块皮肉来。

她乖乖地任他摆布,一动也不动。但是当他把她抱到床上时,她睁开眼裹紧了衣服,向床内侧缩了一下,戒备地望着他。

“不要怕,荻儿,我不会伤……我不会再伤害你。”他软语劝哄,后退一些以免她紧张。

她不说话,只是将衣服裹得更紧。眼角扫到床尾角落里残破的亵衣,他取过,拉她过来,她竟顺从。

第一次,他解开女人的衣衫,脑中不是想着要和她燕好,而是为她穿上另一件衣服,一件让她不再怕他的衣服。

可是这件衣服已被他扯得七零八落破碎不堪,几乎不能蔽体。她拉着破落的衣角,手足无措,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他轻叹一声,用手捏住裂痕两边的布片,把它们拼成一块。

“荻儿,破了的地方——由我来补。”

而后,一滴冰凉的眼泪,轻轻落在他的手背上。

目 录
新书推荐: 不正经事务所的逆袭法则 至尊狂婿 问鼎:从一等功臣到权力巅峰 200斤真千金是满级大佬,炸翻京圈! 谁说这孩子出生,这孩子可太棒了 别卷了!回村开民宿,爆火又暴富 我在泡沫东京画漫画 玫色棋局 基层权途:从扶贫开始平步青云 八百块,氪出了个高等文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