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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1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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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国际奥委会主席罗爷爷都说,本届奥运会无以伦比,您说,我舍得少看一眼吗?再加上每年一次的鼻炎大发作,精神确已达到深度萎靡,明天还要开会一整日,更新益发没了保障。不得已,只好尝试边写边发,许多地方难免粗糙得厉害,如果哪位咽的时候不幸剌了嗓子,烦请您一定告知,我会斟酌回锅改之。

另,这章还有少一半内容,正在努力码,争取尽早端上来。一顿饭害您分两回吃,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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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没食言啊,码完就端上来了。 安庆府押解段记二掌柜许大民赴省候审,行至舒城六安交界地带,车马踏入一片丛林,竟是有进没出,就此踪迹杳然。三日后消息传回安庆,人人惊得目瞪口呆。

那一片林子虽地处荒野,但因距离舒城北门不足十里,一向还算太平。何况劫财谁会劫衙门的囚车?无财可劫尤在其次,一旦失手最宽的处置也是充军,所以几乎没人相信他们是遇到了打家劫舍的毛贼。而就目下种种情形来看,段家冒险自救倒极有可能。只不过这个大胆的猜想,也几乎没人敢轻易说出来。

的确,许大民失踪,段府一重危难暂告缓解,文氏得到禀报,惊讶自管惊讶,到底松下一口气。

段洪却跟着长叹一声:“唉,福祸难料!”

文氏略想,明白过来。劫囚是件大案,如果税监署借此硬给扣一顶通匪的帽子,段家一样百口莫辩。这样二人自然想到两个相同的问题,究竟是什么人劫走了囚车,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重疑惑并没有困扰他们太久,当日晚间,赵嬷嬷进来禀告,方氏娘子造访。塞图不请自来,文氏有些诧异,忙亲迎出去。院中相见,发现同来的还有方家的长子方青萍。

孩子刚要跪下去拜见,被文氏拉住,一把揽入怀中,女主人已是眉开眼笑:“大官也来了!好长日子没见你小哥儿俩,想死婶娘了。快跟我进去,可别吹了风。”

“哪里就那么娇嫩了?”塞图示意儿子行礼。

方青萍规规矩矩站好,原地一揖。刚满四周岁的小人儿,已经可以把这个大人的动作做得像模像样,惹得文氏又是喜欢又是眼热,随口问两兄弟怎么只来了哥哥。

塞图皱眉:“那一个妹妹顶好别问,提起来就叫我头疼。”

“结绿和宝兴上树,摔了个嘴啃泥,娘罚他俩跪灯烛呢!”方青萍忍不住兴高采烈地“汇报”。

“什么?从树上摔下来了?”文氏吓一大跳,“可摔坏没有?”

孩子眼里闪过诡笑:“没有,多亏大芦花救了他们。”

大芦花是什么东西?还能救人?文氏一时不明白,转看塞图。塞图又气又无奈,告诉她那是家里的一只老母鸡,正从树底下经过,刚好做了两个捣蛋鬼的“肉垫”。

文氏一听就笑了:“这下好,以后别想鸡蛋吃了。”

“才不呢,大芦花可是好样的!”方青萍脸上显出几分敬佩的神情,说,“我们都以为给砸死了,谁想伍婶抱了它一会儿,它又站了起来,左摇摇右摆摆,哈哈,能走了!就是腿有点瘸,弟弟说,可别以后下的蛋都是瘸蛋。”

“瘸蛋?”文氏体会了一下这个新鲜词儿,“噗”地大笑出声。

红儿上来扶住女主,生怕她闪了腰,也不禁吃吃笑个不住。

文氏笑够了,抽出帕子抹抹眼角,对塞图道:“真难为你这个宝贝儿子怎么想的。我也算见过淘气的,可从没见淘成这样的,再加上伍宝兴那个小猴儿,真够姐姐受的。”

“你以为两个大的省心?哼,”塞图一指面前的长子,“爬树的主意就是他和宝荣想出来的。他俩前脚爬上去,两个小的后脚就跟来了。结果做哥哥的没怎么,弟弟倒先掉了下去。”

文氏再次抱住青萍,好奇地问:“和婶娘说,你们上树去做什么?摘果子吃吗?时候还早呢,又酸又涩的有什么吃头?”

“我们不为吃果子,我们是想抓个黄毛小雀儿给妹妹玩儿。”

“是,”塞图接过儿子的话,“结果鸟没逮着,还差点把你妹妹喜欢的大芦花压断了气,招她好一顿哭。”

“原来是为了妞妞?大官这么小就知道疼自家的妹妹,真有做哥哥的样儿!”文氏笑赞。

被夸的小人儿好是得意,做母亲的却不以为然:“听他的,还不是找借口……”

主客说笑着相携进屋,各自落座。

看着下人奉了茶,文氏感叹道:“唉,几个小猴儿凑在一处,虽是淘得出圈儿,可说起来到底是一家子热热闹闹的,哪像我这儿,终日里冰清鬼冷……”

“看奶奶说的,”红儿见主人神色不对,慌忙上来陪笑,“方家奶奶这么晚过来,还不是牵挂您,怕您一个人闷在家里不开心?”

文氏按下心底突然涌起的一股酸楚,重开笑颜:“是呢!姐姐就该常过来走走,我只要一看见你家这对小活宝,便是天大的烦恼也都忘了。”

塞图端坐,微微一笑:“今晚过来,原是为解妹妹的心头之恼。”说完,平静的目光撇向立在身侧的儿子。

堂上的人都听出她语气里带出一种特别的味道,但看懂这个眼色的只有翠儿。

翠儿移步向前,看牢孩子的眼睛:“来,大官,我带你找一个会打雀儿的人去,好不好?”

这个提议着实有吸引力,方青萍马上奔过来,牵了她的手恨不得立刻就走。

文氏将一切看在眼中,已经反应过来,当即点头允准。翠儿带走孩子的同时,赵嬷嬷跟着退下,把廊下阶前不相干的人都赶得远远的,自己亲自立在门外照看。堂屋里只剩下主客两位,外加红儿和伍家媳妇。

塞图放心地开口了:“妹妹,有一件事你别怪我自作主张。你家二柜,是我叫人弄走的。”

谜底揭开的一刻,红儿惊得捂住了嘴,文氏想保持镇静,脸上却已全然变了色。主仆二人大瞪着眼睛,看着客座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其实,塞图心里也很激动。

虽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但毕竟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抛头露面,只身担当大事。所有发生过的一切,而今想来竟是如此不可思议。那日她仅带了阿成一人,在万通声亲自护送之下马不停蹄奔波百里,终于在日暮苍茫时分赶到了潜山地界。凭借庆远当家的旗号,山下第一道岗并没太过为难他们,立即派人飞奔回山寨报信。塞图和万通声在瑟瑟寒风中站了近一个时辰,等韩大勇携妻子韩秀姑双双来到面前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彼此只在几年前见过一面,韩秀姑却一眼就认出了塞图,惊愕喜悦自不待言。后面的事比预想的还要顺利,潜山对安庆半年以来发生的一切早有耳闻,听了塞图的讲述众人气愤填膺,大骂朝廷的税监使欺人太甚,猪狗不如,表示一定会把许大民平安救出,不让阉狗再继续祸害段家。三当家何成甚至提议,直接杀进安庆一把火烧了府衙,劫段运昌出狱。

“我想,真那样就和衙门闹僵了,终归不妥。只要他们能救走许二柜,保得他一条性命,姓顾的就是想再乱咬,也得重新找下嘴的地方。妹妹大可以趁这个工夫,赶快另想法子。”

“嫂子!”文氏站了起来,一改往日雍容淡定的做派,走上去抓住塞图的手,眼里闪出泪花,“这些日子,段家,文家,老的,小的,一个个去的去走的走,被抓的被抓,我,我找不到一个能帮我的人。我好难啊,嫂子!”她一把搂住塞图,扑到肩上痛哭。

塞图理解她的心境,同时想到远在京师的方汉洲也是身陷牢狱,凶多吉少,不禁悲从中来,跟着落泪如雨。

方氏母子上门探访,给孤独无助的恒茂女主带来莫大安慰。客人一走文氏便招来段洪,连夜密议。老管家虽说依旧怀着祸福难测的忧心,但不得不承认塞图一招险棋盘活了全局,顾承禄丢了许大民这个砝码,再想置段家于死地已经不那么容易。

“我明天就到税监署,再去和他们磨,一定要他们放出东家来。如今没了许二柜,看他们还拿什么耍横?”

“那件事做得很干净,你尽可以大胆去谈。不过我想姓顾的决不会轻易撒手利丰,要他放人,他一定死咬着这个来逼咱们。洪伯,你告诉他,什么都可以谈,欠的税银段家也可以认账,但一切必须要恒茂东家出头料理,否则,大家都别想如愿!”

“是,我明白该怎么说。”听女主的口气明显硬起来,段洪心里有了底,但没忘记提醒她,“就算利丰的事能缓一步商量,一笔赎人的银子恐怕怎么也省不下,而且不会是小数目。”

“你和他们打的交道多,依你看,这一回狮子口到底能张多大?”

段洪低头略想,伸手出来岔开五指,翻动了一下。尽管他知道目前柜上根本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银子,但事关重大,他不愿意有任何隐瞒,白哄女主高兴一时。

文氏面无表情,呆了一刻,冷笑道:“哼,要是他们手里还有许二柜,别说十万两,一百万两咱们也过不了关。洪伯,照这个数谈吧,权当是被蛇咬了一口。”

由于发生了意外变故,仿佛于绝望中重现生机,文氏对再次与顾承禄交锋充满希冀。但是,她和段洪都忽略了一件事。

“奶奶,十万银子,他们答应放人,可是,可是还有一个条件。”

文氏早从老管家的脸色看出麻烦,知道交涉不像想象得那么顺利,她握紧双手,心里一再告诫自己要镇静,竭力不动声色地等着下文。然而段洪嘴唇抖了再抖,终是说不出后面的话。文氏恍然大悟,目光转向身边。

红儿眼中注满惊恐,身子向后退着,花容失色:“不,不……”

“别的不行吗?我们还有古董字画,金银玉器,只要段家有的,他看上什么拿什么,行不行?”文氏不肯死心,苦苦追问。

段洪摇头,无奈而痛心:“不行,人家说了,十万银子是补缴税款,要想东家无罪开释,只能拿人来换。”

顾承禄声称以段府一家之主的身价,用一个丫头来交换已是天地间少有的便宜买卖。当然,这么难听的话段洪是决不会如实复述给早已身怀六甲的女主人的。

而文氏已经被激怒:“官人犯了什么滔天大罪?非要我们以命相抵?居然次次指名要我的红儿,什么东西?简直混帐无耻!”

骂声未止,她忽然面色发白,手抚腹部弯下腰去。分立两侧的姊妹俩惊呼着扑上去,慌作一团。

文氏挣扎着对老管家说:“好,既是这样,你去跟他讲,只当段家赎两条命回来还不行吗?让他开个价!”

“这话我说了,顾公公当时就翻了脸,说要么再拿十万两现银出来,要么就痛痛快快给人,不然,他们立刻把东家直接递解进京,再不和我们罗嗦。”

翠儿哆嗦着捧上一盏热茶来,文氏喝下两口略微平静些,想了想,问:“他果真这么说的?一共要二十万两?”见段洪点头,她也跟着点头,语气干脆肯定,“好,不就多一个十万吗?我凑给他!”

“奶奶!”红儿大叫了一声。

别人或有不知,她最知道主人先头许下的那笔银子来自何处,那是自家小姐从出嫁到今天压箱底的所有私房钱,一旦全泼出去,哪还能再有?

文氏却似乎重新拿定了主意,看也不看她一眼,叫老管家先下去休息,然后起身直奔后院。进了卧房坐定,她吩咐翠儿去搬平时存头面首饰的一个小皮箱,同时要红儿打热水来。她自己则亲自挽了袖子,露出腕上的两对镯子。一副通体碧绿的翠镯是段家当年的聘礼,另一副赤金镶宝的是生母的遗念。

红儿立刻明白了,一头扑到主人膝前哭着说万万不可为了自己害得小姐破家。文氏也流了泪,表示主仆一场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霸走,再说也没法和丈夫交待。

“不,红儿一条命要是能换回姑爷,死了也情愿!官人原本并不在意我,他只喜欢……”

翠儿冲了上来,抱住姐姐大哭,哀求她不要再说下去,又向主人连连叩头,求她救姐姐一命。

最后文氏说:“我知道你打的是什么糊涂心思,就算我能狠心舍了你,一顶轿子抬个死人过去就能救你家姑爷了吗?你别做梦!人家不是傻子,那是个什么东西你不知道吗?”

红儿愣了,愆余庵见到的一幕闪进脑海,当即浑身就是一颤,腰一软瘫倒在地上。

半个时辰后,披了斗篷带着风帽的红儿从园子后角门溜出家,坐车奔往明和大街恒茂总堂。到地方没有像以往那样登正门,而是绕道后院进入理事的正房。孙彪迎上来,问府里女主有什么吩咐。

红儿掏出一面红漆黑字,上方下圆飘卷云头的腰牌,举到他的眼前,神情倨傲:“烦劳孙爷即刻传所有铺面大柜来这里,有要紧事知会大家。”

孙彪已经习惯了这张绷得不见一丝纹路的俏脸,不敢怠慢,当即叫小徒弟分头去找,又招呼女主的“专使”落座。约摸不到一顿饭的工夫,恒茂四散在城里的盐行药堂木器铺绸缎庄等大小商铺的掌柜们纷纷赶到。

红儿环视一圈儿,暗中清点人数,知道来齐了,这才轻咳一声,以一种十分清晰柔和的嗓音说:“劳几位大驾过来,是有好消息告诉你们,咱们东家就快要回来了。”不等众人喜色外扬,她紧跟着道,“只是还差一件事,不管各位想什么法子,请尽快给府里凑一笔银子上来,三天之内,奶奶需要十万两。”

话出口,堂上静默了一瞬,随即炸了锅,六七位大掌柜齐齐瞪眼叫唤起来。

七嘴八舌乱了好一阵,最后孙彪力压众声,问了最关键的一句:“姑娘,这是奶奶的意思吗?”他的语气咄咄逼人,质疑地很明显,这么重要的一个决定,文氏何以不当面交代?

红儿面色平静,慢慢起身,向前迈了两步,唇边浮起一丝颇为动人的笑意:“不,是我求各位爷!”话落地两膝跟着直落,她跪在了地上,笑容陡然变得凄楚万分,“大叔大伯们,段家从没有亏待过各位,红儿求求你们,救救大官人吧。”

众人一时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半天才有一个声音讷讷而起:“不是这么说,姑娘,十万两银子!三天?我们就是全掏光家底,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拿出来啊!”

红儿一头磕到地上,起身后泪流满面,字字掷地有声:“我发誓,你们谁能凑出这笔救命钱,我红儿从此就是他的人!一个人凑不够,大家一起凑,七个人凑出来,我就嫁你们七个!”

恒茂的所有掌柜都傻了眼,木头一样戳在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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