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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1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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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金!!奥运大战如火如荼,想不激动都难啊!亲们,小段和他的对手在这里也进入白热化了,期待大家的支持!桂姐带着人跟进屋里,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挤出的笑比哭还难看。

段运昌不理他们,抬手一指醉观音:“你,出去!”

两淮歌楼的红姑娘,自出道都是老鸨手里捧着恩客嘴里含着,哪儿受过这等呵斥,醉观音绯红的面颊“唰”地白了,噙着眼泪一声不吭往外就走,桂姐等人自是识趣地跟着退下。

季平站了起来,干笑一声:“老弟……”

“别,你别这么叫我,”段运昌阴着脸,直视对方,“我今天就问你一句话,从小到大,我段运昌在你季大官人眼里,是不是就是一个只顾自己不顾别人的小人?”

“怎么这么说,兄弟?”

“你他妈别叫我‘兄弟’!你干的这是对兄弟干的事吗?”“哗啦!”一声,桌上一套五彩官窑茶具全滚到了地上。

二人四目相对,脸色都非常难看。

挺过最初的雷霆万钧,季平渐至冷静下来,举手作揖告罪:“得,是我的错,誉兴你消消气,听我说几句。”走到桌前,他拉对方坐下,“文老爷子和福生都去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过。我也讨厌姓顾的,可是没法子,谁让我们赶上了呢?这事明摆着,你拗不过的!能伸能屈才是大丈夫,何苦非要硬碰?你想想,搭上自家两条命值不值,弯弯腰不就过去了吗?过了这层浪,这个码头不照样还是咱哥儿俩的?”

段运昌盯着对面一张脸,半天不作声,心里很是难过。捱到最后,他缓下紧绷的脸,平静地说:“人各有志,既然你想弯这个腰,那就弯吧。不过我提醒你,可别养虎为患。”说完起身就走。

季平拉住了他:“兄弟,日子长呢,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哥哥是对的。”

“我也这么希望,等福茗堂名满天下的那一天,珉哥,但愿你记得叫过我‘兄弟’。”掰开对方的手,段运昌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回廊上闪出醉观音,重施的脂粉没能掩住眼梢的泪痕,拦住去路说:“娘一定要我陪着,他,也有他的难处。”

段运昌一向和她情分不浅,但此时忽生厌恶,笑着拍拍一张粉面:“你季哥哥功夫不错,这两天别荒废了,让他好好□□□□你。”

醉观音涨紫了脸,眼里几乎喷出火来,哆嗦着转身欲走,想想终不甘受此羞辱,斜着身子站定,用一种毫不带感情,干巴巴的语调说:“他家二少东今年入闱秋试,小顾已经许了愿,只要季家保住利丰,他定叫季禹文榜上有名,明年春天直接进京殿试。”

“真的?是季大官人亲口告诉你的?”

季家兄弟二人,老大季平十七岁接掌福茗堂,老二季宁,表字禹文,寒窗苦读赴举应仕,季老爷子光宗耀祖改换门庭的希望全寄托在幼子身上。醉观音这番话没理由不信,但事起突然,还是不由自主问了出来。

“哼,说了你又疑神疑鬼。这话原是我从那阉人嘴里套出点眉目,昨晚喝酒又听季少东提起来,追着问了半天,这才信了。”醉观音停了停,终于忍不住心里的委屈,负气道,“不为你,我才不去应哪些乱七八糟的局,想不到一片心竟换来你这么看我。少东家必是想着兄弟无情,□□无义,自然谁也信不得了。唉,罢罢,你请吧,谁叫我吃了这碗断命饭,再苦也怨不得别人。”

风尘中人做作惯的,更何况带着几分真情,一副伤心的样子别具动人之态,看得段运昌心软了,一把拖住拉到胸前,伸手捏住那个粉嫩的下巴:“算我说错了话,几句玩笑,你又何必作践自己?这些日子我怕是不能来了,这个你收着,开心一点!”一亲香泽,他掏出张银票赛进对方怀里,转身下楼。心里却没有享受了软玉温香后的快意,反而更加沉重了。

得知小顾与季家的一份约定,他知道,屋里那个人以后不会再是自己的“珉哥”了。

有此一会,福茗堂大少东第二日便从“祁门”回了家。实际上,他不回来也不行了。安庆包括恒茂、庆远、荟春楼在内的近半数大小商铺,竟在一夜之间通通上了排板,路人惊问,守店的全是相同的答对:货断了,暂行歇业。安庆轰动了,不少人走上街头看热闹,指点评说不一而论。最后惊动了知府,派人下来过问,据说恒茂当家就一句话,变卖存货,筹集税监署新近派征的一笔巨额税款。至于别家,已无需再问,因为他们所有经营的商货都发自恒茂总店。

“想不到段誉兴来这一手,”福茗堂季文是六家目前仅存于世的老掌家,曾与段启功等一同走南闯北,亲眼看着小一辈们长起来的,忍不住感叹,“这小子比他爹还狠啊。”

季平一言不发,心里的震惊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言词来表达。自小和段运昌厮混,早知道他不是个优柔寡断胆小怕事的人,可这一次,手笔确实大了些,如此一来,等于安庆半个府罢市了。

段洪提出在府里西小跨院请见家主。两人每日里见面无数,特特这样郑重其事无非暗示着有极重要且不足与外人道的话要谈,段运昌当即点了头。

老管家一进门,敛容束手站在下首,望着上座的主人发起呆来。迷惘的眼神里浮起一缕怜惜,还带着长辈看小辈时既宽容又暗含无限期许的味道。这眼神段运昌好多年没见过了,印象里还是老父下世那一年,常常得到这种注视。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对方要和自己说什么。

“洪伯,你是不是要劝我罢手?”

段洪蓦地清醒过来,躬身一揖,大声回答:“不止,我还要东家主动去找顾公公谈和。”

段运昌以为自己听差了,锁眉轻问:“你说什么?找他‘谈’,‘主动’?还——‘和’?”

“是!”

静默少顷。

“理由?”

“恒茂立世四十年,风风雨雨,沟沟坎坎,有段家三代人的心血在里面,不能毁于一旦。”

“你让我缴械?那三天前决定罢市,怎不见你反对?”

“谈和不是缴械。罢市是东家手里的一柄剑,亮出来给他们看了三天,足够了。若真要用来伤人,势必两败俱伤。”

“我已经伤了!”段运昌猛地从椅子里站了起来,满脸通红,“他姓顾的杀人掠货,斩得我一脖子血,你倒叫我去向他求和?还不如拿刀杀了我!”

“东家,这个时候我们万不可乱了方寸。没听老古话说吗?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错!这话应该这么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他什么货色你不清楚?根本就是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

“正因为此人欲壑难填,我们才更要站稳脚跟,不然一步踏错就是满盘皆输。东家,”老管家忽然有些激动,颚下胡须微微颤抖,眼里涌出泪花,“两败俱伤,终是我伤。段洪活了六十岁,在恒茂伺候了三个东家,你叫我怎么忍心看着你爷爷,你爹,还有你,辛辛苦苦创下的这片家业毁在那个,那个不是人的东西手里?”

段运昌被他说得心头发烫,眼圈儿也红了。

见他不吭声,段洪顿足而呼:“大官!忍不能之忍,退不能之退,才是本事!为了恒茂,老奴求你和血吞牙,咽了这口气吧!”说完双腿一弯,跪下去一头重重磕到了地上。

段运昌从椅子里弹了出来,抢下身去:“洪伯,洪伯!你别这样,别这样,我,我答应你……”

段洪给自己抱大的家主下跪叩头,劝动他隐忍退让登门讲和,陈江得知以后激动不已,恨不得立时找到老管家,当面给磕回三个响头去。

“唉,真乃忠仆!这下可好了。”

“好”字出口没多久,一个无比糟心的消息就从段府传来,段洪代东家去找税监署重谈利丰的事,对方在原有议案外又加了两个条件,一是请恒茂让出执理权给福茗堂,两家排序位置对换;二是逐庆远荟春楼于局外。

“林记资银排在最末,那两家倒被挤出来,这什么道理?”陈江大为不解。

来送消息的段九儿愤愤地道:“人家说了,庆远荟春楼无端罢市,扰了市面清静,按律应给处置的,轰出利丰还算便宜了他们呢。”

“那恒茂怎么说?岂非罪魁?明明就是欺软怕硬嘛!你家少东家还不气疯了?”

“可不是?一听洪伯说完就跳起来了,大骂那个阉货不是玩意儿。不过,”段九儿压低了声音,“还有一宗更气人的,我家官人当时就掀了桌子。”

陈江一愣。段运昌家资雄厚起居豪奢,很有些大爷脾气,这他是知道的。但这脾气只表现在受了恶气后以更恶的手段反治对方,极少做拍桌打凳迁怒下人之类的粗蠢举动。何以这次改了常态?乃至听段九儿讲完那件“更气人的”事,陈江不唯瞬间理解了段运昌的心情,竟而连自己都有了掀桌子的冲动。原来,席间不知是谁提到段文两家递状省司一案,税监副使李公公满面含笑说,他们可以帮助稽查凶手,只须段家以一物相赠。

“大官人,您知道他们说的这‘一物’是什么吗?您猜到明天早上也猜不出来!”

话题引起周氏的注意,移步过来倾听。

段九儿咬咬下唇,揭了谜底:“是我家红儿姐姐!他说小顾公公自打在愆余庵见了一面,再也丢不开了。说只要我们少东家以美相馈,税监署保证三天破案。”

“这群不要脸的遭天杀的,呸!”周氏气红了脸,骂出平生最粗的话。

陈江除了和好友一样,想掀掉眼前的东西,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都道阉人怪癖阴毒不同于常,这回可真是领教了。明明在那里贼喊捉贼,戏弄刚刚死了亲人的苦主,而竟又公开索要人家的婢女,还是安庆众所周知陪嫁给段家的婢女,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无疑刺骨之痛,锥心之辱。

果然,段九儿说他家少东家当时眼珠子就红了,声称满府里要是还有谁再劝他一个字,他就让他从此不姓段!

陈江拍案顿足,心知大糟特糟,想了又想,赶去段府见了段洪。

“小顾其人虽毒,却并不像是个没章法的。开的条件这么苛刻,换谁也不能应的。居然还张口要红儿,不是存心开搅吗?这明明就是个坑!”

“官人见得很是,可我们东家现在……,唉,要是老东家在就好了!文老爷子也去了,还有谁能劝得动他?真真急死人。”

“洪伯,那也得劝啊,难道眼睁睁看他上人家的当?你们内当家那么精明,或许她有法子。”

段洪面呈难色,犹豫到最后终于说:“也只好这样,我现在就进去见我们奶奶,东家那里,还请大官人再去试着说一说。”话落,躬身一揖。

陈江伸手扶住他,心想,只要你家主人肯听劝,我学你样给他磕头都干。

结果是根本没等他找到磕头的机会,段运昌就被安庆府知府的一道黑漆火签请进了衙门。骇人听闻的事还在继续,恒茂东家头一天进去,第二天便有几十家盐号茶行绸布店关张,加上第一批上排板的铺子,安庆商号参与罢市的已达十之七八。

季氏福茗堂,为情势所迫,也不得不在当晚暂时降下了幌子。

恒茂柜上,段府上下,一时间群情激愤众志弥坚,纷纷猜议事态的发展,自觉胜券在握的很快占了上风。但是,有两个人不这么看,非但毫不乐观,反而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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