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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1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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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篮终于开和了,加油啊!!22金,为自己的祖国骄傲!!

近来坑里又安静了许多,想来和我一样都被吸引到赛场上去了。其实,这一段还是写得很用心的,人物情节的变化都非常大,可惜,撞上百年难遇的盛会(呵呵,希望是这个原因),看来是不大会听得到各位亲的评议了,遗憾!安庆市面开始流传一个令人惶恐不安的说法,朝廷遣下的两淮税监使和本府商行总舵主段家发生了绝大争斗,尤其是在段家姻亲,富通文记数日内举家亡故之后,这场争斗愈演愈烈,几有决裂之势。争斗的起因传言颇广,有的说是因为税监署看上了利丰,意欲据为己有,有的说是在上缴税银的数目上两家谈不拢,还有说法是顾承禄看上了段家一个丫头,索要未果,于是假公泄愤。无论哪一种说法,其结果都叫人忧心,特别是那些得段记荫庇的中小商户,无不害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纷纷出动四处探听消息,恒茂等几家的柜上每日里都有些缩头缩脑的面孔闪现。

然而一切奔走打探都不得要领,几家大贾从掌柜到守门的小厮,显然早已得到叮嘱,竟是各司其职口舌严谨,有关系的话一句都不肯讲,除了文记的的大小铺面暂时上了板,其余五家没有任何异常之处。但越是这样,大家心里越是不能踏实,无不预感到有一场更大的风波即将爆发。

段运昌,确实已经开始反击。

文府大丧刚告结束,他以子婿身份北上开封,一纸诉状递呈省按察使司,申告文氏父子双双暴亡,叩请官府追惩凶手;然后马不停蹄奔赴淮安,经由万通声引荐,拜会江淮地面势力最大的盐帮老大程金山,出重金请他帮助查找被劫的几十辆货车的下落。回安庆的当晚,他下帖宴请福茗堂等四家的当家人,郑重申明自己的态度,一是坚守利丰寸土不让,二是杀亲之仇必报。打人命官司是段文两家的私事,不必多说,利丰却牵涉六家公益。他坦言,如果税监署再死咬着不放,他将拆台子撤戏,一拍两散。

“这一次在开封得到确切消息,两湖监署已明令裁撤,苏杭也差不多了,我就不信,他姓顾的衙门能在这里开上一辈子。既是有人这么喜欢利丰,那好,我让位,我不玩儿了就是。”

不玩儿即是撤资,这个“我”除了指段家,势必还包括已无正主的文记。两家加起来共计三百五十万两白银,一旦撤出利丰,大家就都不用玩儿了。

万通声早知他的底牌,当即跟了一句:“这出戏确实已唱走了板,早该撤。”

陆凤禹林祥如都是生意场上滚了十来年的角色,当然不会相信他真要拆利丰的台,不过是权益之计以退为进。这样一来,掌舵的率先离船,他们这些摇橹的只好趋步紧跟,那是既不用承担拒绝顾承禄的责任,也能保全自己一份身家不被侵吞。想明白了这一切,陆林二人不禁暗自感叹。恒茂不为一己之私累及余众,处事确实公道,而段运昌不惜倒掉利丰也不肯拱手让之一厘,摆明了是要和对方硬扛到底了。

“誉兴,怀璧其罪,说到底,还是利丰拖累了你。”林祥如忽然冒出一句。

席上众人一愣,段运昌最先明白过来,大为感动,抱拳致谢。

“不管怎么说,大家在一起这么久,总要同进同退。”季平最后表态,眼睛里的一抹萧索失落,连大咧咧的镖行老板都感觉到了。

恰恰要知道他对此事“怎么说”,岂能不管?段运昌掂弄着掌心里的绿陶捧壶,思量着该如何使之开口,还是另换个地方密谈。门外段九儿蹑足而进,凑到耳边细禀,富通盘账出了点问题,掌柜陶澍有请。这是个当下决不能乱的地方,段运昌立即起身,告罪离席。临出门眼光又转到对面主宾的位置,看见季大少东正对着眼前一盅酒,闷闷发呆。

第二天,为了心底一份隐忧,段运昌打发段九儿到季府再次邀约。不多时段九儿返回复命,说是没见到季少东,他家老东家接了请帖亲自出来说,儿子一早去祁门看货了。祁门远在江南,位居江淮四大茶叶集散地之首,皇贡大红袍即出自那里。福茗堂在祁门确有自己的茶场,但掌家的季平不过每年春上去有数的几次,如今天进桃月,早茶进仓新茶未落,巴巴跑去看的什么货?联想到昨晚席上季平的神情,段运昌动了疑心。

“来,到账房支五两银子,马上去一趟东门,找站班的,就说……”他对段九儿嘀咕了几句,一拍那孩子的后背,“快去快回!”

一顿饭的工夫,段九儿满头大汗跑进来,开口就是:“东家,守门的说从早上站到现在,根本没看到过季大官人的影子。”

“今天大太阳,出城的人多,会不会给漏过去了?”

“我也这么问他们,领头的说要是别人兴许,可谁不认识季大官人呢?”

言之成理,段运昌点了头。

段九儿却又有了疑问:“东家,要是他从北门走了呢?”

安庆四门,向来两开两闭。朝南的正门,没有大的庆典仪式或是朝廷大员莅临,常年深锁;西门外接淮水,景致颇胜,却也异常冷清,因为城内大户人家的坟冢庐墓多建于这一带,城门一开素幡白帜,哀声戚戚,久而久之除了送殡祭祀,很少有人走这道门,几近封闭。常开常走的是东门和北门,前连江南诸省,后迎北上之域。季平既是去祁门,当然应该选出去十里即有摆渡过江的东门,所以段九儿的猜疑不足为虑。

但是照此看来,有一点就大大不妙了——季老爷子没说实话,季平应该还在安庆。在而不见,自然是有所逃避,恒茂家主明白,他逃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散伙倒灶的主意。福茗堂是利丰的第二东家,监管所有收支进出账目,季平不出面,调动银两的事谁也别想。

“这又何必?”段运昌大不以为然,有不同想法尽可以谈,躲起来算怎么回事?难道能躲一辈子吗?

段洪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提醒家主不可大意。令主仆两个没有料到的是,这种预感仅过了一夜即成现实,第二天刚交午时,税监署派人到段府传话,来人打着十足的官腔直接向恒茂索要盐漆两大宗补纳税银,合计十二万七千两整。

段运昌笑了:“段记该纳的早已纳过,这个‘补’字从何谈起?你们公公好有意思,原来这种银子还有事后找补的?”

对方公然勒索,几乎和明抢一样,自己最有力的一拳却打不出去,扯住袖子的偏还是身边同道,这让段运昌感到恼火。他把几个得力的贴身小厮通通放出去,遍寻安庆的货行铺面,茶楼饭庄,直至勾栏行院,居然人人无功而返,季平就好比遁地无形,人间蒸发了一般。段运昌意识到,六家同心的局面难以为继了,福茗堂显然别有打算。可是,就算从此各行各路,也该面对面讲个明白,玩这种突然消失的把戏,既欠磊落也不地道,叫人没法接受。恒茂家主有一点与众不同,心里越气脑子反而越清楚,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细细琢磨了一会儿,起身叫人备车。

段府华丽的马车载着主人横穿明和大街,拐进最宽的一条岔巷。走不远前方一片彩光辉映,安庆最大的销金窟懒春阁已在眼前。

勾栏人家专有照应门户的伙计,选的都是眉眼精明手快腿勤,嘴上心里都颇来得的清俊少年,早就远远瞄上了驶过来的车子,起先还不大相信,乃至见它直奔自家大门而来,无不喜得凭空一跃,好几条腿同时齐刷刷跪到地上,亮开清脆的嗓子合唱一声:

“给段大少东请安!”

拖长的尾音中,挡帘掀起,段运昌跳下了车。几个应门的一拥而上,捧月亮般送入大门。

懒春阁的鸨儿娘三十二三岁年纪,梳了个油亮的头,听到声音一路风摆扬柳迎了出来,人未到,笑先至:“好我的少东家,姑娘们哪里得罪了尊驾?竟是好些日子不登门,可是要罚的哦!”话落人到,躬身一福,一只绵软温香的手臂已经插入客人的臂弯。

“招我烦是不是?”段运昌斜过去一眼,故作不快地道,“这一节过的什么日子?能来我不来吗?凭你桂姐说出这么不通的话,就该先罚三大杯!”

“哦哟,罪过罪过!又被官人逮到了,怪不得我们嘴巴最利落的姑娘都说,万不可和段大少东斗口齿,斗一回输一回。”扶客人进屋落了座,她一边招呼上茶点,一边及时改了话题,“看样子今日不请客,就是想自己清静清静,我没猜错吧?”

“对了,这话很通。走吧,去禅室。”

懒春阁头牌名姝有两朵,小晓月妖娆美艳,善吹紫箫,裙下恩客多权高位显的省府大吏;另一个身姿曼妙舞技超群,是两淮富商力捧的醉观音。段运昌一向跟后者走得近,故有此说。

谁知桂姐面露难色,陪笑道:“观音出门了,跟池州来的一位官人游湖去了,真是不巧。我给少东家换一个,总归包你满意就是。”

段运昌心里一动,随口道:“季大官人也出门了,我倒不知道这是巧,还是不巧了?”

桂姐脸色微变,但心思也快,凑近了说:“看你,观音真要是和那一位去了祁门,我还能骗你不成?怪道我这里近日冷清,原来你和季少东都忙得紧呢。”

既是已知祁门之行,怎又说才知道季平“忙得紧”?段运昌微笑,不肯揭穿她话里的漏洞,心里明白自己这一趟是走对了。

“月丫头已经梳洗好了,我领你上她屋子里去吧。刚好她新得了只曲子,叫她给少东家清清耳音。”

这殷勤更是献得大错特错,小晓月一向结交权宦,不免养成目下无尘的心性,对一般身份的客人不大看得上眼,安庆几家大贾里也就和恒茂福茗堂的掌家有些往来。偏身边恩客多担心几两帽翅终究敌不过真金白银,颇忌讳她和动辄挥金如土的豪阔周旋,而恒茂少东也不情愿与当官的混搅在一处,故而二人除了在场面上间或坐一坐,私底下的交情始终不过尔尔。这情形别人或有不知,掌门的桂姐最是清楚,今天竟然一反常态刻意拉拢,实在大有蹊跷。

去就去,段运昌不动声色拿起脚往里就走。

懒春阁的院子很大,最深处是一座两层高的画栋小楼,彩绘满壁,回廊幽曲。对着院门的木梯上去,正中一间厅堂,南北开窗湘帘高卷,左右各连三间屋子,便是两朵头牌的香闺,小晓月在东,醉观音在西。每次来一踏上楼板都是奔西去,这一回却被往东让。西边的屋门,悄然紧闭。

“看,人不在吧?这边来。”桂姐怡然相请。

心里有数的段运昌眼光一扫,发现在西门外拐过去的一段廊上,放着一个红漆嵌金托盘,里面是一碟红白相间的糯米桃花方糕。他走了上去,弯腰拈出一块,入手才知热气尚存,凑到鼻下闻了闻,摇摇头:“香料又放多了,观音娘子要发脾气的。”说着送进口中品尝。

桂姐眼中闪过一抹惊慌,满面堆笑奔过来,嘴里一叠连声地道:“看看这些小丫头,东西总是乱放说多少次都不听。快别吃这个冷的,等我叫……,啊,大官人,你要做什么?”

在她的惊呼声中,段运昌两步跨到西首门前,提脚轻轻一踹,两扇镂花漆门应声而启,房内空无一人,但已能听到有声音从一侧套间传出,于是毫不犹豫走上去,一把扯下了那幅锦鳞戏水的湘绣门帘。

靠北墙的卧榻上,季平已经坐起了大半个身子,立在窗下伺弄盆景的正是醉观音。两个人倒都衣衫齐整,但一见忽然出现的恒茂家主,都在一瞬间涨红了脸。尤其季平,连耳根都红透了。段运昌曾有一次也是大白日遍寻他不见,最后得知人在花楼便闯了去,以为不过是找姑娘听曲闲谈消遣,哪知一脚踏进门就看见塌上颠鸾倒凤正忙得热火朝天,段运昌赶紧退出去,大骂他不关门也罢了,怎么连帐子都不放。就是那一次,季平的脸也没红成今天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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