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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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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残酷的抽还在继续,恳求各位进来的亲,看完后给句话,砖头鲜花冷笑调侃都无所谓,让我知道究竟有几个点击是真实的,拜托!!

青萍稽首 2008年3月17日所有鸟铳□□被调集架在唯一的一条山道尽头,对准山下暂时停止进攻的金兵。刘兆骞召集偏将到跟前,一清点人数才知道,五名守备阵亡两个重伤一个,剩下二人全部挂彩,士卒伤亡情况也已接近半数。他连下三道令,第一鸣放火炮,向义父报信求援;第二嘱咐许久火速挑选弓箭手二百名,布置埋伏在山顶四周;最后命令侍卫队长成虎集中所有丧失战斗力的彩号,伤轻的扶伤重的,立即全部隐蔽到岗上一处稍微背风的凹处。剩余不到三百人归他亲自指挥,原地待命,随时准备出击。

许久对全营撤守山岗的决定想不通,率直质疑。

刘兆骞蹬着一块大石头,正给两名亲兵料理自己肩膀和小臂上的箭伤,听到他的话展眉一笑:“不错,缩到这么个光秃秃的坟头上,人家想包馅太容易了。可有句话你总听过,舍不得娃子套不来狼啊!”见部下仍旧一脸困惑,他伸手捏住对方下颚,粗暴地向外一扭,“傻蛋,往那儿看!”

许久一眼望见远处马家寨的外寨大门,那正是刚才发生激战的地方。如今先锋营退踞山岗,数倍于己的敌人也跟着开了过来。冲天火把下一片素甲森森,耀眼的白光晃得人不敢逼视,把个不大的雪山包层层围死;寨门那里只留下小股步兵把守,相形之下显得格外空旷。再顺着寨门前那条可以四马并行的大道向西眺望,便是自家后续大军即将到来的必经之路。许久豁然解悟,脸上绽出笑容。

见他总算开窍,刘兆骞手托后颈,微微转头,显露几分疲惫而又不无得意地说:“别急,等会儿咱们就看看这群吃生肉长大的,到底先顾哪一头?仗着人多想贪便宜?弄好了老子包他的馅儿!哈哈……”仰头刚笑出一声,突然噎住,脸颊猛抽一下,跟着抬腿就把身侧替他裹伤的小亲兵蹬出去老远,愤然骂道,“奶奶的,下手轻点儿。这是老子胳膊,不是牲口腿!”

成虎拖着步子上来,低声呵斥那名从地上爬起来的小亲兵,叫来另一人替换。

刘兆骞盯住他,问:“虎子,伤号安顿好了?你怎么样?”

“没啥,砸青了一块皮,扛得住!”侍卫队长强笑着,手却不由自主捂了一下胸口。

待他退下,许久看见主将神情骤变,眼中涌出无限痛惜,当即觉得不妙:“怎么,他……”

刘兆骞重重叹出口气:“唉,嘴唇都黑了,眼底全是血——定是伤到了里面,”又摇摇头,“跟我四年,挂彩没数。原说这一仗回去就能保个千总,妈的!偏熬不过去了。”

一语才落,身后传来压抑的啜泣。二人回头一看,黑暗处隐着一条细小的身影,正拼命捂嘴,不让哭声迸发出来——正是刚才那名小亲兵。

刘兆骞几步上去,一把揽过来,恶狠狠地警告:“嚎啥丧?你哥还没死呢,给他听见,老子拧下你的狗头!”旋即又宽了脸,伸手替他揩了把鼻涕,“行了虎娃子,大野地里洒狗尿给谁看啊?回头再让风煽了脸。马褡子里还有一块牛肉,快给你哥送去!”

小兵抹了把泪,在许久的陪同下红着眼睛走了。

二人离去不多时,山包下火光一闪,箭炮齐发。后金这次攻击虽则突然,但火器射程大多不够远,明军又有严密戒备,所以造成的杀伤力并不大。相反,刘兆骞手下装备的是功能远胜于金兵的双眼铳,两头可以轮换发射,兼以居高临下,外加两百名弓箭手已经全部到位,随之箭发如雨。一经还手立刻威力大彰。第一轮交锋明军显占上风,一度火力极猛,压得对方抬不起头来,看着好似就要杀出一条血路撕破重围。但到底双方兵力悬殊,双眼铳虽厉害火药配备却有限,在金兵坚持不懈地顽强抵抗下,明军攻势渐至转弱。眼看敌人一支精骑从后阵飞出,借着漫天如蝗的箭雨扑上了山道,刘兆骞向早已整装待发的三百兵丁一声令下,立刻全体上马,自己跟着把手向后一伸。刚抓住自家的铁铸刀杆,就听到一个声音传来:

“少帅,让我去!”印堂发黑,面色紫胀,口鼻黢青的侍卫队长一步跨了上来,眼光笃定,杀气毕现。

“刘爷,让我们去!”黑暗里又涌出一大群挂了彩的将士。

刘兆骞大感意外,也有些恼火,张嘴就骂:“又不是去吃席,都他妈跑出来干吗?”

“跟着少帅这许多年,酸甜苦辣早尝个遍,就是不知道缩脖子等死是个啥子滋味,也不想知道!”成虎居然公然顶撞,伸手一指集合好的队伍,“这些全胳膊整腿的弟兄先靠后一步,别和我们争!”

刘兆骞蹬大眼睛,好一刻不知该说什么。但眼前局势根本不容多耽搁,他终于艰难地点了下头,抬手递上自己那把三军闻名的长刀。

“谢刘爷成全!”对方毫不推辞,抱拳一礼,接过上司的兵器翻身上马。

“哥,我也去!”成小虎跑了出来。

“退后!保护少帅!”侍卫队长严厉地喝一声,横刀抖辔,率先冲下山去。

身后裹进大批伤兵的队伍蹄声翻滚,紧跟而上。

后金在马家寨布置的这起伏击,动用了至少两三千的兵力。此时除了几百步兵留守寨门,绝大部分都围在山岗下面,摆明一副要全歼对手的架势。明军区区几百人马尽自士气高昂,势如利剑,终归人数太少,冲下岗后转瞬就淹没在狂如潮涌的后金阵营中。金兵金将也压根没把这小股骑兵放在眼里,以为不过是穷途末路,困兽犹斗。哪知哀兵无畏,死地求生,竟然各个奋勇,凶悍异常。为首一名彪形大汉更是纵马如飞,刀法凌厉,一路砍瓜切菜般横冲直撞过来,如入无人之境。乍见那柄寒光凛冽衔环爆响的铁杆长刀,大家都以为是刘兆骞亲自杀下山来。寨门外一场混战刚刚领教其人悍勇,此时重遇无不心惊肉跳。但惊慌只在一瞬,后金将士很快振作精神,同时探知此人竟是刘铤义子,堂堂挂正四品都司衔的东路军先锋大将,无论活捉抑或阵斩都将是头功一件,众人叫喊着一拥而上,顷刻就包围了他。

他们哪里知道,这把刀真正的主人此刻正立马山顶,不错眼珠地注视着下面烈焰升腾杀声四起的战场。自家士卒鲜红的战袍已经完全陷入一片白色甲衣的汪洋中,拼力挣扎下不断有人被掀起的浪潮吞噬。唯有一束插在尖顶头盔上的血红帽缨忽左忽右,遍野飘闪,伴着刀光霍霍血肉横飞,仍在顽强跳跃,不甘沉没,却也成为众矢之的。刘兆骞心里明白,重伤内器的一条生命本已濒临绝灭,这样的拼死角斗是支撑不了太久的。想到这三百将士里有一多半都是追随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老弟兄,此刻完全是凭着一份至极忠勇在与强敌作最后的抗争,先锋主将心头滚热,眼角发烫,把攥马鞭的一只手五指向里死命扣紧,似乎要将那层兽皮捏成齑粉。

“老爷子,您真沉得住气,没听到我报的信吗?”他把目光调至西南方向隐没在黑暗中的一条大道,努力克制着不让焦灼和企盼从眼底泄露出来,心里却已滚若油煎。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岔了音的惊叫,未待他转过脸,手臂已被一把抓住,成小虎面色煞白,出口已经不能成句:“刘爷!快看!……我哥……我哥……”

刘兆骞转望山下,那束分外夺目的红色帽缨被困锁在急湍的漩涡中心,猛然间晃动几下直直划向地面,紧跟着追过去无数棍棒刀剑!

“哥——!”小亲兵厉声高呼,疯了一般就要往山下冲,被身边众侍卫死死抱住。

“别慌,虎娃子!”同样变了脸色的刘兆骞眼中忽现一丝希望,招手示意,“你哥没事,看,快看!他没事!”

果然,十几个披挂红色甲衣的明军士卒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同时冲上去相救。一时兵器撞击,火星迸溅,叫骂迭起,漩涡中心搅起一片混战。裹在最里层的几匹战马猛然前栽,鞍座上的骑手纷纷滚跌,刀光闪过之后,一条魁硕的身影拔地而起,爆出大笑:

“哈哈!老子又赚了!哈哈哈哈!”狂放热烈的声音直透夜空,挟着刺骨的冷风回荡原野,敲击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仿佛是一种应和,成虎的笑声尚未停止,半空中炸起连声脆响,集密如雨,铿锵似豆,震人心魄。山包上下无论敌我都齐崭崭掉头望向声音响起的地方,一直翻江倒海的战场突然陷入沉寂。只见西南方上空火光万道,夜色中传来蹄声滚滚,墨黑的天幕下十几面大明军旗忽隐忽现,高低错落的旗枪枪尖反射出一片诡异的冷光。

刘兆骞当然听得出,这响动是大明帝国独有的火器——千里铳开火的声音;一双眼睛更尖,已从飘忽飞扬的旗阵里发现一面海蓝色深红镶边,正中心绣了个斗大 “方”字的战旗,不由神采焕发,仰天长啸:

“啊哈!我估摸着也该你小子登场了!”复转望身边,高喊,“弟兄们,好戏开锣啦!跟我冲下山去,杀狗鞑子啊!”

眼巴巴苦候援军的先锋营将士们,此时早已群情激奋。听到主将一声令下,嗷嗷叫着松缰放马,狂风一般卷下山岗。

“启禀将爷,寨门只有五百守兵。双方人马现纠结在山岗那边,我军正苦战待援!”

听到飞骑禀报,方汉洲急问:“刘都司现在怎样?”

“没事,已领着人冲下来了。”

顺着报信骑丁的手指方向,方汉洲看到前方两军混战厮杀的情景,其间着红战袍的影子甚为稀落,却如一条矫捷的游龙穿梭在金兵阵营里。他当即下令,所有千里铳、三眼铳一律禁用,以免误伤敌营中的自家人马,全体将士改用棍铳或手把铳上阵。

东路军的这支骑营,乃刘铤于战前苦心筹措,千般策划万般挑选组建而成,一兵一将来之不易,饷遇最厚,武器配备更是一等精良,可谓东路主帅手里的血本,真正独一无二的一柄利刃。深入辽地与后金的几次小规模遭遇,都没有命骑营出击。照主帅的解释,保存实力犹在其次,掩蔽锋芒麻痹对手实为要因。当得知前军在马家寨外墙落入敌人的埋伏圈后,刘铤站在辕署大帐的巨型挂图前细细看了一会儿,命中军官火速传骑营主将来见。

接到传令的人一阵风飞进大帐,刘铤简言告知战况,然后一笑:“锣鼓点响了,这初戏骑营来唱吧,别再说我不肯成全你。”

领了命的两眼放光,转身就跑,被主帅一嗓子喝住:

“做啥子?我话还没完呢!”

方汉洲硬生生刹住脚步,腾地红了脸。

刘铤斜他一眼,继续道:“不许恋战,不许硬拼,只要给老子把这伙鞑子赶走,腾出块儿歇腿的地方就行。你二营会合后原地驻扎待命。”

“听说上来的人不少,不知道骞哥他……”

“哼!”靖辽将军脸一沉,字字清晰地交待,“你告诉他,人马折损过半,就不用来见我了——老子直接见他的人头!”

暗中打量主帅神色,竟无一丝暖意,游击将军始知军中无戏言,未待答话,又听到一声叮嘱:“记着,我只给你一个时辰,手底下利索点儿。”

方汉洲有些意外,试探了一句:“您的意思是连带赶路?”

刘铤瞪眼了:“废话!又不是大姑娘上轿,还要多久?”想想却笑了,“我倒忘了,对你还真是头一回。放松点!一初折子戏,用不着涂脂抹粉上装盘头,遛遛嗓子得了。咱们的压轴大戏是直捣阎罗殿,没功夫理会这些半路冒出来的小鬼儿!”

骑营主将会意,抱拳一礼:“是!末将这就去替大帅清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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