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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2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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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抢了叶子的沙发,转回自家坑里填把土。

很久没子夜更文了,重新体验的感觉好惬意啊。

行文即将进入第一场大规模的战争阶段。回忆码这段子的时候,常常激动不已。现在眼看着要端至众家亲的面前,心里又不安起来。

金戈铁马,血溅马蹄;勇士捐躯,壮怀激烈。自己能否驾驭得法,运转自如?即使侥幸写出其中一二,又能否中列位法眼?都知道JJ上JJMM多,这打打杀杀的场面会不会吓跑了大家呢?

不管了,该端还是要端出来的。鼓足勇气喊一声,专萌铁血豪情的亲们,勇敢地来和某青一起壮烈一回吧!

青萍于加班夜归继续奋勇熬至凌晨时分留笔说话的是一名蓝衣太监,岁数不很大,口气却不小,态度极其傲慢。

对面站了一个年轻官员,七品补服,形容憔悴。一把抓住那太监的袖子,如同捞了根救命的稻草,躬下身去,苦苦哀求:“下官实有隐衷,恳请面见顾公公一陈下情,还望李公公成全!”

“什么疯话?”太监眼睛瞪得老大,嘴角下撇,一脸的厌烦鄙弃,“凭你个芝麻绿豆大的官儿,也想见咱家宗祖爷?白日里做的好一场春梦!”

那七品官不肯知难而退,反而进一步央告道:“家父囚狱三十余载,垂垂老矣,难当其苦。下官请以身代,求公公让下官进去……”

不等他说完,蓝衣太监啐上一口,翻脸呵斥:“好个嘬牙钻磨,猫嫌狗憎的东西,跟你好说算白搭,门上的!”扬手一声召唤,“都死绝了吗?还不给叉出去!”

归极门两侧当值的锦衣校尉冲了上来,拧起人就往外拖。旁边进出的大小臣工纷纷闪让,不敢过问一句。

被拉拽的人挣不过,瞬间被拖出丈远,终于忍不住大放悲声:“我朝以孝悌治天下,今日施某情愿代父受过,自陷囹圄。何罪之有?何罪之有啊?!”喊到最后,声嘶力竭,余音直透上空,久久不绝。

沿途往来官员大多低头侧目,不忍视听却又无处躲避。方汉洲头一次碰到这种场面,惊怒不已。转头再看那名阉宦,甩袖顿足,扬长而去。

台阶下隐着两名官吏,早被刚才一幕吓得脸色发白,见发威的走了,才战战兢兢挪出两步,探头看着那个远去的蓝色身影,小声嘀咕起来:

“多大的来头,凶成这样儿?”

“仁兄不知吗?这是才进司礼监的李进忠,如今可是顾公公跟前一等一的红人儿。”

“他就是李进忠?最得宠的不是‘小顾’吗?什么时候改姓了?”

“小顾去了南边,两年多没回来了。想做干儿尽孝心的还不是大把抓,那李……”一抬眼,瞄见一名罩盔束甲的游击将军正瞪着自己,吓得咽回后半句话,扯了同伴就走。

其实,方汉洲并未完全听清他们的谈话。方奎一直在他身后小声催着走,骂人的和挨骂的又都没了踪影,他的一肚子怒气根本不知该朝哪儿发。进见时获得的一份慰藉,顷刻散尽。阉党横行朝野人尽皆知,自家经历即为明证,在安庆段运昌那儿亦有耳闻,但是直面相对,今天却是头一遭。想那穿七品朝服的,好歹也是寒窗苦读熬出来的朝廷命官,值此中枢重地,竟被一个太监这般呵斥作践,不惟斯文扫地,堂堂□□的体统何在?刚才在兵部,黄嘉善提起“顾公公”三个字时,语调声态明显变得维诺恭顺,此刻想来竟如吞了只苍蝇般的恶心。他转身就走,步子越迈越大。奔出一大段路后猛然想起,来的时候见到山西省进京示怨的上千绅民,聚集在午门外跪地请愿。心绪大异的他,突然有点不敢面对那个场面,原地愣了半晌,才硬着头皮继续前行。

临近午门放眼望去,果然前景依旧。午后炽烈的阳光下,黑压压的一大片伏地叩拜的人群,无声无息,如泥胎雕塑般纹丝不动。

通州诸大营此刻必定已经集结完毕,正向这里开来。朝廷竟然动用正规建制的五军人马前来弹压,可见事态之严重。方汉洲为这些胆大得昏了头的人们,暗暗捏了一把汗。

一步踏出那座通往天庭的恢宏大门,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想起自己的祖父和父亲。他们一生的荣辱升没皆出自这道门里,而今又轮到自己在此进出。一连多日为当朝恩诏感怀激荡的一颗心,忽然变得空悬飘转,没了着落。

中督府大军奉旨回防两淮,临拔营启程的前一晚,中军官进帅帐禀报,京师相府再一次遣人来见。

荣季鹏立身案前,手里捏着一册《稼轩集》,双目平视前方,半天不作声。

一见又是这种情形,中军官暗自叫苦。从昨日午后,相爷府已来过两拨人,请他们的姑表少爷移驾进京。谁知荣季鹏托辞军务繁忙,硬是不照面。今晚已是第三回了,这要是别的人家,中军官早给轰走了事,可对方来头忒大,他就算浑身是胆也不敢自作主张便宜行事。

硬着头皮又干站了一会儿,见上边仍无动静,只得乍着胆子咕哝了一句:“来的是相府刘四爷,大帅看……”

主帅神情漠然,依旧不开口,却终于轻轻点了点下巴。

很快侍卫引领一人进帐,褐色大襟宽袖缎袍裹着略微发福的身子,头罩四方平定巾;须发皆白,神色恭敬,步态安详。几步来到近前,执礼问安,声称奉家主母之命,特来请姑表少爷到府一会。

“得知您明儿一早动身,老太太特为吩咐,叫预备下酒酿鹅脯和菊花鱼锅。说了,务必请您回去见一见。”

荣季鹏双亲早丧,少年时起寄养在舅父母膝下,熟知阖府情形。像眼前这一位年过花甲,在府里伺候了三代主子的老仆,本已卸了差事另赏宅子分出去养老享福了,今日竟被打发到通州来传话,还特特告诉晚饭备了自己平生最嗜的菜肴,无非是舅家怕他再像前两次那样,拧着脾气不肯相就。舅母的一番慈爱苦心,令他除却暗中叹气,亦别无推辞了。

当晚驰马回京,车驾中不免想起前日发生的那场不快。

自家部将为靖宇侯鸣冤乞恩,冒死奏本直达圣听,陡然掀起千层大浪,致使自己一颗原本已到手的靖辽将军大印临阵被夺,心中的恼恨简直无言可表。幸而苏子岳回营后自戕谢罪,多少印证自己识人不假,总算于深憾之中尚存一丝安慰和补偿。再想到方氏一门若果真可以得沐君恩重见日月,自己深埋于心十余载的一份负疚亦可释然。算了,得失相较自来就是扯不平的一本帐,全在乎当事者如何去看。再说凭自己的本事和舅舅的声望权力,日后还缺得了他建功立业的机会?这样尽自往宽处想了许多,一颗忿忿不平的心才算稍得安宁。

哪知,这份平静只维持了不上数日。

奉谕缴回征讨印信后,五军不少挂总兵衔的二品大员开始暗中活动,希冀可以顶下这个稀有的好缺。荣季鹏冷眼旁观,暗笑这起人纯属白忙。他断定,凭实力和背景能够接手那方大印的,非舅父长子现任驻防鲁省总兵官刘孟雄莫属。多年寄养舅家,同两个表兄弟厮混得极熟,因为个性的缘故,也或许是舅父对自己历来偏袒,他和表兄孟雄自小就是一对冤家,长大后也不甚合得来;倒是表弟孟诚,心地淳厚行事稳重,更令人乐于亲近。但抛开这些私下嫌隙,刘孟雄的智勇才干一直在朝中有口皆碑,领兵出关足以服众。再说到底是自家兄弟,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自己既已失之交臂,让给他,于公于私都算是个不错的了局。未久,朝中果然传出消息,内阁召山东总兵即刻赴京,荣季鹏越发相信自己的判断。直到前日上边传谕,着他亲自到兵部核实所部被抽调征辽的将官名单,在离开通州赶往京城的路上,他才从传谕官员的口中得知,接替自己出任靖辽一路主将的,竟然是因败军失地而遭朝廷罢职不用的原辽东总兵——李如柏。荣季鹏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了,醒过味儿来后勃然大怒。当即一声令下,甩下那名官员,带着自己的镇标中军打马如飞,长驱直入,铁青着脸一头撞进内阁,扬手就把一根凭功荣获的御赐马鞭,硬梆梆摔到了舅父,当朝辅相刘博义的桌案上!

君让臣死臣就得死,纵无过免职他也得照样领旨谢恩,但朝廷竟用一员废将代替自己,荣季鹏感觉蒙受了奇耻大辱。

辽省铁岭李家,世代行伍,发迹于李成梁。其人骁勇剽悍,缜密多谋,初为险山参将,因屡建战功威震绝域增秩进级,直至加太子太保封宁远伯。与靖宇侯方鸿遇并立朝堂,有“南方北李”之称。子侄辈中多人官至总兵、参将,长子如松更是颇具乃父之风,成为本朝早年和江南方氏三虎齐名的佼佼名将。然李家手握重兵,久霸关外,一门气焰无人能及,终不免贵极而骄。到得万历二十五年与辽东鞑靼作战中,李如松误中伏击不幸殉国,“北李”渐至风光不再。而今一旦复起,居然点中李氏兄弟中那位闲置原籍二十余载,放纵声色,尽失少年英锐的李如柏!朝廷的这番处置,叫人如何能够释然?

当然,他的逾分行为除了发泄出一腔愤怒,并不能改变什么。倒是一向推重上下秩序,内外礼制的舅舅,那一刻颇具宰相风度,面对外甥的狂悖失态不惊不忿,摆手挥退几个吓得呆若木鸡的官员和内侍,关起门来好言规劝。荣季鹏却等不得一番开导说完,转身愤然离去。

是怀了如此难以排解的一腔怨愤,如果不是舅家三催四请,舅母苦心体恤,他断不肯再踏进相府一步。

尽力克制的荣季鹏,直到进了舅舅家,在二堂小坐片刻,再被让至后进院专为自家人宴饮的小花厅时,阴沉的脸色才略有好转。舅母黄氏亲自坐陪,刘氏兄弟的两位正房奶奶也出来见礼敬了酒。荣季鹏想起孟雄之妻三个月前刚刚生下一女,连忙起身问候,并招呼院子里伺候的一名亲随,命他即刻返回通州大营,去取特为自凤阳带来的贺礼。

“今天不是见到嫂子,险些就被我带回去了。”荣季鹏一脸歉意。

孟雄的夫人何氏,一向当他自家兄弟,亲自斟满杯子递过来,笑道:“原本想着,就算是叔叔忙,不在意我家福妞儿,婶子也是断不会忘的。却原来是叔叔好记性。”

“不怪他,这些日子忙昏了头,不然,也不会到临要走了才来看我。”黄氏示意布菜,温煦的面容和语调里摸不着一丝棱角。

荣季鹏却有些坐不住,尴尬地笑笑,借打听新添的小侄女岔开了话题。刘家妯娌也顺势询问他留在凤阳的家小,一时屋子里笑语连声,其乐融融。

忽然,两位少奶奶起身离席,并所有家人一同敛容垂手。

何氏脸向门外,轻语一声:“回来了?表叔坐了好一会儿了。”

荣季鹏回头一看,相府长公子刘孟雄已到槛外。他连忙站起来,未待开口为对方抢了先。

“咱们那位黄大司马越来越罗嗦,真是人未老,神已衰啊。”说着话,山东总兵一个大步迈了进来。

何氏身边的大丫头立刻迎上去,帮着卸脱斗篷,另一个捧茶送上。

黄氏坐着没动,只略微皱了下眉:“怎么没换了大衣服?鹏儿也不是外人。”

刘孟雄,三十几岁年纪,身材高大,面相老成,远不如弟弟生得俊朗。只一道挺直的鼻梁多少透出几分刚气,却长在一张酷似老父的瘦削刻板的脸上,配以一对细长淡漠的眼睛,显得有些阴冷傲慢。不过此刻这双眼里却含了笑意,递给客位一个熟不拘礼的眼色。

做儿子的先给母亲请安,而后是表兄弟相互见礼。

未等重新落座,黄氏开口了:“我也乏了,老大,你们哥儿俩许久没见,好好聊一聊。”说罢抬起左臂。

马上有一名青衣侍儿上来搀扶,老太太起身后又叮嘱几句,带着两个媳妇走了。

“听说,你又和老爷子发飙了?”环佩之音刚消失在门外,刘孟雄眼中就冒了寒气,声调也变冷了。

这模样原是从小看惯的,倒不奇怪。只是荣季鹏不相信表兄会不知道这些日子都发生了什么,而居然刚一露面就这么拿腔拿调,心里很不痛快。当下还以同样阴冷的目光,一语不发。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刘孟雄突然破颜一笑:“算了,我不想和你掐。有一年没一起喝了,咱先别找不痛快。”随后掉头吩咐,“换大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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