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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融舞,荒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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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融舞,荒芜

“吱呀——”苏烟濮推开窗子,安静地看着漆黑的夜幕。

本来她便是夜晚难以入睡的,如今困在这座别院已经五天了,饶是如她这般随遇而安的子也显得有些心绪不宁。一思及自己失踪这么些天,那些人啊,不知早已担心得怎样了。于是,在这别庄的每个夜晚便更是不得安生。而今晚不知为何更是在榻上辗转反侧、思绪难平,以至于到了现在已是子时时分却还是坐立难安。

看着窗外漆黑一片,她无意识地淡淡敛眉,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心绪难平时,面对无垠的黑夜竟成了她安抚自己混乱的思绪的良方。

这座别庄坐落于京郊的高地之上,所以若是白日里从这扇窗望出去想必可将远处的景致一览无遗。只是现在是夜色正浓,夜色本就会将视野变得迷蒙,更何况冬季的夜黑得越发浓重,从窗边看去仿佛天地被墨迹浸染了一般。

“轰隆——”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炸响伴随着刺眼的白光从天际往东南方向呼啸而下,将墨黑的夜幕生生撕开一道银白的口子。那轰鸣的声响震耳欲聋,那刺目的白光仿佛要把黑夜点亮一般亮得令看到的人的眼底生疼,所谓的“列缺霹雳,丘峦崩摧”约摸就是如此了。

苏烟濮怔怔地望着那突兀的景象,有些难以置信,亦有些困惑,不由得侧耳凝神,试图确定方才的诡异景象,可是,等了好一会竟再未有任何发生。

现在明明已是冬季啊!既然如此,那又为什么会有如此骇人的雷鸣电闪?而且,什么时候雷鸣电闪竟是同时出现的了?还有,雷鸣电闪有只一下就停息的吗?这未免也太违背常理!

苏烟濮蹙起秀眉,脸上有些微的凝重。一般说来,所有违背常理的事的发生绝不会是偶然那么简单,那么必是有什么不一般的事发生了。只是——她凝眉,为何越发心神不宁了呢?

轻轻地摇了,仿佛如此便可以甩去脑海里纷乱而不安的感觉,然后,螓首又抬,再次往窗外望去。只是这一望却是狠狠地吃了一惊。

只见那不知准确地点的远方泛起一片诡谲的橙红光芒,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势。仔细看来那红得半边天空都透出炫目的光彩的竟是漫天大火!是的,一场几乎点亮了黑夜的大火。

苏烟濮原本便不甚安定的心倏地慌了起来:那大火熊熊燃起的方向分明是东南方!东南方,这别院的东南方啊……

细腻白皙的柔荑覆上了骤然加剧了心跳的心房处,却是任自己如何强自镇定也无法安抚失序的心跳,总觉得不安啊。

“不行!我不能再呆在这儿了!”苏烟濮纤细的双手落在了身侧,慢慢地握紧。不能就这么在这里任这种莫名的不安吞噬自己,不去探个究竟自己实在是如坐针毡。

既然已经决定了,苏烟濮也不再多作犹豫,倏地转身离开窗爆径直往房门而去。

蓦地拉*门,苏烟濮便疾步往外赚可是还没走出所在院落的圆拱门,一个高大的人影便从不远处的墙上径直落到她的面前。

“夫人请留步,主子交代了,夫人不能走出这院子。”穆阙微微垂着头,高大的身影有些微的僵硬。

这次虽是苏烟濮第一次试图走出这院子,但却也知道杨天祈对穆阙下的命令。但是即使如此,现在无论怎样的命令也不能阻止她出去,此时的她几乎快被心底的不安吞没,若不能亲眼确认,她恐怕会被那种不安给溺毙。于是,她坚定地抬起头,眸光炯炯地看着眼前忠心耿耿的护卫:“让我出去。”

“对不起,夫人,穆阙不可以。”穆阙高大的身形挡在苏烟濮身前,默然而立。

“我一定要去看看!”苏烟濮璨亮的眸子笔直地望向立在自己身前已经再度恢复沉默不语的高大男子。她看着穆阙一径沉默却依然挡着自己的去路的高大身形,再也顾不得许多,竟是恃着穆阙绝不会伤到自己的笃定而打算强行绕过他。

只是,就在苏烟濮经过穆阙的身边时,一道指劲直冲她而来。几乎只是眨眼间的事,黑暗便向她袭来。是的,一如她所料,穆阙的确不会作出伤她一丝一毫的事,可是她万万没料到的是穆阙竟会像他的主子一样点了她的睡。

“抱歉,夫人,穆阙越矩了。”穆阙趁着苏烟濮的身子软下的一瞬间,出手揽住那纤细单薄的身子,同时用力压制住自己心口扬起的一阵又一阵悸动。他展起轻功,几步间便把怀里的人儿安置在了屋子里的黄花梨木大*,动作迅速而果断。因为,她不是他妄想得起的女子。只是,他还是难以自已地凝住了眼前陷入昏睡的绝美容颜,深深的叹息几乎要冲出喉间。

“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让你去冒险。”穆阙再次深深道歉。他清楚地知道苏烟濮之所以会急着要出去完全是因为那场夜幕中骤然燃起的熊熊大火,那场燃于别庄的东南方——据他方才在院中高墙上观察到的,恰好位于翔龙王朝第一相星师牧宁尘的所住之处——的大火。可是,也正因为如此,他更不能放她出去了。那场漫天大火烧得着实太过骇人,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冲到火场,更不能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即使是一丝一毫的可能也不能。

穆阙深吸一口气,大步跨出了这间已经充斥了这绝美的女子的气息的屋子,再次回到院外忠心地守护着。他,本就是一无所有,除此之外给不了更多了。

当苏烟濮再次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时分了。而本来一早便会出现在她的屋子里的杨天祈也因为他的武功已练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而难得地没有出现。

苏烟濮支起身子,纤细的手轻扶着因昏睡多时而显得有些昏昏沉沉的头,一时间对于发生过的一切有些迷茫。

“叩叩叩。”声刚好适时地在她的双脚落在地上时响起,“夫人,午膳时间到了。”门外是算准了苏烟濮的时间而端来了午膳的穆阙。

乍闻穆阙的声音,苏烟濮的思绪忽地清明,顿时想起了昏睡前所发生的一切。对了!那场大火!

蓦地起身,苏烟濮冲到了门口,一把拉开紧闭的门扉。

穆阙微愕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动人身影,一时间有些*。

“我要出去!”依然还是那句话。

穆阙皱了眉,他倒是真的没有料到眼前看起来如此纤细脆弱的女子竟然有如此一副执拗的子。

苏烟濮也不待穆阙出声只是继续开口:“我知道天祈要你看着我,我这么任也是为难你了,很抱歉,可是,我真的一定要出去!”是的,这次她不会让他再有机会困住自己,即使要用激烈的手段为难他,也一定要出去!

穆阙凝视着眼前写满了坚持的小脸,从那双坚定地闪着灼灼光焰的水眸里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这次,怕是不惜用激烈的手段她也是无论如何都要出去了。

他抬头看了眼被冬日的暖阳点亮的天空,暗自吐出一口气,既然那场大火已经熄了——唉,罢了,本来他就不打算再拦着她的,既如此,又何苦再为难她也为难了自己呢。

于是,穆阙也不言语,但是高大颀长的身躯却侧了过来,让出了被他挡住的出路。

“穆阙,你……”苏烟濮原以为至少也要再费一番劲,甚至有可能要利用自己特殊的身份威胁才能成功,却没想到自己才开口,穆阙便已默认了。这样一来反倒是让她原本坚决执拗的气焰一下子熄了下来,让她不由得有些担心他要怎么面对天祈的怒火了。思及此,她的身子顿了顿,微仰起头看着眼前沉默的高大男子,贝齿轻咬了咬下唇:“天祈那儿……”

穆阙自是看到了苏烟濮微带犹豫与担心的表,很可悲地,他的心底隐隐泛起因她的关心而引起的丝丝满足:“我跟着主子这么多年了,主子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他淡淡开口,只是没说的是,若是以前的杨天祈的确是不会对他怎样,可是,现在的杨天祈早已不是以前那个正直而清傲的杨天祈了。

苏烟濮听了穆阙平静的话语,也不及细想,只觉得安心多了,于是,终于迈开了步子。

就在苏烟濮越过穆阙的身边时,又听到穆阙轻缓地开口:“我去准备马车。”他终是不放心那样的一个弱女子自己上路,于是,话毕,他率先转过身子,反而先于苏烟濮出了门。

苏烟濮有些许怔忪地看着前面的高大背影,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里的异样,她愣了愣还是跨了几步上前:“我会回来的!”不知为什么,看着前面沉默的背影,她知道自己不想他也因为自己受到牵连,大约,自己欠的人已经太多了。

穆阙的步子没有停顿,脸上亦看不出什么变化,可是,没有人知道,听到这句话的他心里已经万分知足了。至少,这说明她有正眼看过自己了,甚至有为自己费过一分心力了。

坐上马车,苏烟濮便让车夫以最快的速度驾起了车,可是,大概是心底那种焦急太过旺盛,竟让她如何也安不下心。

将马车的车帘高高撩起,苏烟濮只能再三催促着车夫将马车驾得更快些。那样频繁的催促让车夫也感受到了她心底的焦虑,于是催鞭驱着马儿越发快跑,而马车也因急速奔跑而越发显得摇摆不定。

苏烟濮的身子陷在马车的软座上,双手冰凉,那种不安如同附骨之蛆,挥之不去。现在的她一心只想着快些到达目的地,全然顾不得自己纤弱的身子因这样剧烈的颠簸而逐渐变得不适,她只知道她的心里的不安正随着时间的流逝和越发趋近“空谷”而疯狂地发酵叫嚣。

“吁——”车夫拉紧缰绳将急奔的马儿止了下来,“,到了。”

坐在车内的苏烟濮闻言心口一震,倏地拉开车帘竟不发一语地往地上跳,根本没有心思去想自己从来没有如此径直跃下过马车,也没法顾及自己有没有能力安然落地。

苏烟濮自己未曾察觉自己的举动有何不妥,倒是那突兀的举止唬得车夫心底一阵恶寒,深怕这纤细瘦削的伤了自己。不过,或许人在焦急的时候真的能够激发自己的潜能吧,在车夫要冲上前去扶时,苏烟濮竟然已经安然地稳稳落了地。

纤手毫不犹豫地挽起月牙白长裙的裙摆,那么纤细的人儿竟毫无矜持地疾步小跑了起来。想来这十几年来,她大约是从来没有如此跑过吧。

小跑的步子突然停了下来,苏烟濮大大的眼睛惊惶地望着眼前已经成为一片焦野的桃林,心底的恐慌此时终于决堤。那场漫天的大火把整片桃林全都烧成了焦木,有些稍显稚嫩的桃树竟被烧成了灰烬。老天!这真的是几日前自己还曾见过的桃林吗?即使几日前的桃林已因为冬意而变得萧索,可眼前的呢,还有哪一处看得出这里曾是那样繁盛的一片桃林?

眼前的桃林已经烧成了这样,那么里面呢?里面怎么样了?终于,苏烟濮从惊惶的思绪中找回一丝的理智,于是,她又挽起裙裾,步伐越发急促,甚至有些凌乱。

不!不会有事的,说不定只是桃林烧毁了,小筑没事呢。苏烟濮努力说服着自己,抓着裙裾的手握得紧紧的,白皙的手上越发不见血色。

可是,眼前骤然出现的景象还是打碎了苏烟濮自我安慰般的希望。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那一场染红了黑夜的大火不但毁去了整片桃林,也毁去了整座皆无小筑。原本清雅的小筑被这一场祝融之灾毁得只剩下了眼前的一片焦黑,以及孤独地在那片废墟中的梁柱。

苏烟濮的手木然地松开了手里紧拽的裙裾,失神地看着眼前因祝融之灾而变得一片废墟的“皆无小筑”,绝美的脸上盈满了震惊,娇嫩的*更是顿时失去血色,显得一片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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