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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善终,情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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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善终,情劫

苏烟濮倚在沿,目光有些怔怔地看着手上那道已经结痂的伤口。

她是真的看不透昶溵,本以为他知道了自己便是想想后至少也该有所表示,可是,没有,甚至于这一连几天他不曾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

她微微转过头,视线穿过半掩的窗棂。

现在已经是冬天了,可是,依然没有落雪,而没有雪的冬天便只剩下了寒冷,无止尽的寒冷。

再次缓缓转回视犀却是落在屋内那燃烧得放肆恣意的火炉上,那火红的焰苗越发衬得整间屋子冷清而孤寂。

终于,苏烟濮闭了闭因望着火焰过久而有些眩惑的双眼,稍显疲惫地将头靠*柱。最近,越来越多纠结与谜团滞在心底,理不清又看不穿,心房处总是有那么明显的窒息感,无形中竟让自己有些难以呼吸。

她就这么沉寂地靠在那儿,静静地感受着夜幕缓缓拉开,听着“折芳楼”夜里的纸醉金迷糜烂地流泻开来。

是啊,黑夜降临,这京都最大的花楼便会陷入一片繁花似锦的莺歌燕舞之中,热闹喧嚣。只是,那仿佛被隔绝在屋外的种种丝竹管弦之乐、吴侬软语之声越是妖娆却越是让这“霜霰阁”显得无比得寂静,寂静到甚至有些可怕。

苏烟濮仿若自嘲般轻扯了嘴角,留了自己一人在屋里原是为了理清这段日子来不可思议的一切,为了摸清那两个自从那日起便避而不见男子的用意,只是,没想到啊,原来,自己竟也是会害怕*的吗?在这样寒冷的冬夜,在这样处于被一片热闹狂欢所包围的清冷之中,原来如自己这样的人也还是会可笑地感到冷清吗?可笑啊,原来自己也不过如是啊!

倏地,一股不应该出现在被炭火烤得温暖如的屋内的凛冽寒风让苏烟濮蹙了眉,澄澈的水眸毫不迟疑地将眸光掷向冷风的来源。然而,原本凛然有神的眼眸却在见到来人后却霍然大睁,明显地现出了难以置信。

水亮的眼儿迟疑地眨了眨。没错啊,那里是窗台啊。然后再眨了眨,再将眸光转向已经近在眼前的男人,依然是惊讶,还有不解。

“天祈,你怎么……”苏烟濮看着完全不该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会,不过才一月有余,不谙武艺的天祈竟然可以在完全不惊动任何人的况下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而且、而且还是从窗口!

难以置信的眸光忍不住再次笔直地向身前傲立的男子。

“烟濮,我来接你了!”杨天祈耀眼的黑眸闪闪发亮,“我说过,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妻子!呵,再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安心呆在我的身边了,再也不用担心会有人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了!”宣誓般出口的话语里透着与激动,语调也因此而显得微微拔高。

苏烟濮未语,浅蹙了秀眉,暗暗打量着眼前的杨天祈。

暂且不去纠结天祈怎么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突然会武一事,仅仅只是单纯地凭借直觉,直觉告诉她,眼前的天祈有些怪怪的。只是咋一眼看来,这一月多未见,的确,那张俊逸的脸只除了显得稍稍有些消瘦了,其余并未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只是若是留心了细细审视那双灼亮的眼睛,就会发现那原本纯黑而湛亮的眼眸里竟隐隐约约地闪烁着妖冶的红影,显得有些诡异妖娆。

她凝神仔细分辨着,想借以确定那抹妖红不是炉火掩映下自己的错觉。

是了,那双原本一贯正直而倨傲的黑眸现在却是看上去那么的冷邪而诡谲,甚至打量了久了竟会让人不寒而栗。

杨天祈细细地凝视着这段日子里朝思暮想的女子,心里的狂潮汹涌而澎湃。这近一个半月的日子,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美丽的女子,这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甚至是自己在这近一个半月里所做的一切也皆是为了她,为了永永远远地拥有她。

突地,凝视中的妖冶的眸子蓦然对上了苏烟濮陷入沉思的幽远眼神,原本盈满心底的愉悦亦倏地冷下。他可一点也不觉得眼前美丽的女子这样秀眉轻蹙、水眸藏忧的模样可以理解为开心或欣喜。

意识到苏烟濮对于自己的出现全然没有喜悦,甚至可以说有的只是平静淡漠以及轻愁,杨天祈不由得眯了眯眼睛。这次,他眼底的红光不再朦胧隐约,而是清晰地掩映在了深邃的眸底,那张狂的妖红恍若血色的曼陀罗花妖娆而冷艳地绽放开来,越发显得冷残而吊诡。

苏烟濮自是看到了念异的妖娆红影,心下不由一惊,这样戾的神色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上?

“怎么?你是不愿意跟我赚要留在昶溵那的身边吗?”随着话语里的不悦与霾的剧增,屋内周遭寒的气息也陡地增强,让人背脊生凉。

“天祈,你怎么了?”苏烟濮暗吸一口气,压下心底急遽蹿升的不安以及脊背处发寒的感觉,她真的怀疑,眼前的这个乖戾而霾的杨天祈真的是她所认识的那一个吗?

杨天祈却并未回答她的疑问,只是沉默着,却也皱起了眉,仿佛是在凝神倾听着些什么,然后,他出乎意料地伸出了手,眨眼之间竟是迅速点了苏烟濮的睡。

苏烟濮瞠了水眸,根本来不及反应什么,随着睡被点,纤细的身子颓然软下便陷入了无止尽的黑暗里面。

杨天祈右手迅捷地伸出,准确地一把已经揽住陷入昏迷的人儿的纤腰,收拢手臂紧紧地嵌入自己的怀抱,锐利的眼睛又是一眯,出乎预料地快速掠步至窗台,然后竟一个纵身便将身影融进了无尽的夜色之中。

就在杨天祈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夜色里之际,“霜霰阁”外便紧接着传来了一阵轻快的女子脚步声。

“叩叩叩。”清脆的声响了起来,却没有一如往常般得到屋里女子的回应。

“叩叩叩。”声再次响起,还附带了女子清脆的轻唤,“,岚儿送甜汤来了。”可是,静默了片刻,回应屋外的轻唤的依然只是一片寂静。

“咦,奇怪了,怎么没有动静?莫不是睡了?不对啊,这时辰怎么可能会睡了?”岚儿站在门外喃喃自语,对于屋子里的一片安静显得非常奇怪。

“我说,你在门外什么啊,甜汤都快凉了呐!都说了我来送了嘛!”岚儿身后甜儿细碎的嘀咕响了起来。

“不是啦!”岚儿现在也没心思和甜儿斗嘴、抢功劳,只是皱了细巧的眉,带着疑惑转过头轻道,“真的很奇怪哎,我敲了两次门了,可是都没应,很安静呢!”

甜儿听了岚儿的话也伸手敲了:“??”两声轻唤后依然还是无声,终于,她也觉得不太对劲。是绝不会现在安寝的,即使闭目小憩着,依浅眠的习惯不可能听不到声音啊。她皱起眉,再顾不得许多,竟是用力一推木门。

嘭——门并未上栓,被用力地推开了。

“?”甜儿大步跨进屋子,努力地四下搜寻着的身影。

“?”岚儿端着甜汤紧跟其后,亦是里里外外地寻找着根本未出过房门的人。

“霜霰阁”里,依然是灯火明亮,全然不逊于阁外的灯火通明,可是相较于屋外的莺歌燕舞、吴侬软语,屋子里却是全然不同于屋外的安静,安静得万籁俱寂。

显然,这偌大的屋子里,空无一人。

“哐啷!”察觉到了屋子里原本应该安歇着的人全然不见踪迹后,一声尖锐的瓷器破碎的声音划开了“霜霰阁”里的静谧。

“、不见了!”女子惊慌而无措的声音在刺耳的破碎声后回响在了夜晚的“折芳楼”。

“唔……”轻微而细碎的女子申吟声悄悄地响起。

羽扇般细密而纤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虽然细微,却在在显示着这*的女子正在一点点脱离混沌的梦境。

终于,水璨的眼睛睁开了,依稀还带着一些迷蒙。苏烟濮静静地躺着,水眸直视着前方,有些茫然。

黄花梨木的大在晕黄的灯光里呈现着琥珀色的光泽,木质纹理稠密光滑,清雅的木香飘散,洁白清逸的纱帐轻垂,越发显得此处环境的清雅飘逸。

苏烟濮的眼一眨不眨地直视着顶,这里——好陌生,不是她已经熟悉了的“霜霰阁”。她、在哪里?又为什么会在这儿?

终于,澄净的大眼眨了眨,似是还有一些迷惑,因而陷入了思考。

啊,是了,她记起来了,她记得那时她看到了——天祈,然后,还来不及多说什么,她便陷入了昏睡。那么,是天祈带自己到这里来的吧。混沌的脑海里最终还是从昏睡前抓到的一丝讯息里将自己带回了的世界。

悄无声息地吐出一口气,恍若长长的叹息。苏烟濮支起身子,偏过头,也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不远处半掩在幢幢烛影里的杨天祈。

“醒了?”其实,杨天祈一直就那样坐着注视着安睡在*的她,见到她转醒后侧首望着自己,嘴酱起笑弧。

苏烟濮双手撑起身子,半倚在爆沉沉地打量着眼前勾唇而笑的男子。半掩在暗影里的杨天祈,因为烛火的投影掩去了他眼底的猩红,却也掩去了那双湛黑的眼睛里的光彩。

“在看什么,看得那么专注?”杨天祈说话的语气是那么轻柔,仿佛晴人间亲昵的低语。他一步一步缓缓靠近苏烟濮,亦渐渐走出了烛火摇晃的光影。烛火轻轻地摇晃着,将他的身形细细地勾勒出来。原本清傲的风骨变了,变得邪魅而幽暗,伴随着越发张狂的狂狷,将他勾化成一匹极具掠夺的狼,同样在眼底散发着霾的气息的一匹狼。

“天祈,你变了。”苏烟濮依然直直地凝视着眼前渐渐靠近自己的杨天祈的眼睛,吐出的话语里带着淡淡的叹息。她不懂,身为女子的自己尚且如此浅,但是为何自己身边的一个个男子,一个个本该以江山事业为重的男子却反而皆是如此义无反顾?她亦真的不懂,如自己这般的红颜祸水真的就如此吸引人,让人不惜牺牲一切,即使泯灭了一身傲骨也要得到?

“变?”杨天祈的眼里闪过一丝不以为然,鼻间发出轻轻的一嗤,“是啊,只要是个男人受过那天的耻辱就不可能不变!”仅是说话的时间里,那双原本已经归于沉静的黑眸又骤然燃起了诡异的火焰,眼底本就滞留着的微微红影此时显得越发猖狂,甚至如火如荼地浸染开来,将那双黑眸点上诡谲。

“你这又是何苦呢?”苏烟濮终于垂下了眼睫,话语里是明显的无力感,她清楚的,她从来就改变不了什么,当初如此,现在还是这样。只是依然不免可悲啊!

“我倒觉得现在这样很好。”杨天祈再次勾勾唇角,他倾身坐在了沿,手掌覆上那张微微低垂的小脸,细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地轻抚着,指尖沿着那优雅而美丽的弧线细细抚触。指尖处那带着滑腻与温热的触感自指腹缓缓涌向四肢百骸,让他不由得沉溺软化:“烟濮,我已非当日的吴下阿蒙了,现在的我已经有能力护着你、守着你了。而且,只要再等一等,用不了多久了,就再不会有人能够阻止我们在一起了,那时,所有阻碍我们相守的障碍我都会清除的。”那么轻柔的语气,纯然是晴人间的轻喃,可是内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苏烟濮再次扬起眼睫,他、他,障碍是指他们吗?

“不!你不可以伤害他们!”焦急的话语冲口而出。不可以啊!他,她已没有保住,怎么可以再让他们因为自己而有任何的损伤!一句红颜祸水,她又怎么可以让它应验!

“骸”杨天祈抚触着柔嫩的颊畔的手停了下来,眼神又冷了下来,“这些事你就不用管了,那是属于男人之间的战争。”他冷冷地眯了眯眼睛:“不过,他们要是输了,含就别怪我手下不留了!”可惜啊,待到那时,他们是输定了!思及此,他的唇角又挂起了冷残的笑意。

苏烟濮看着杨天祈嘴角那抹残酷的笑容,没来由地心里一紧,手不自觉抓住了他的衣袖。她就是知道,眼前的男人好危险!

杨天祈低头垂目,将苏烟濮水眸中潋滟的光泽纳入眼底,那样柔弱堪怜。面对眼前这绝尘的美丽女子任谁也无法铁石心肠,他也不会例外。他再次柔化了面部表,带着宠溺的口气轻哄着:“烟濮,你只要好好在这儿带着就好,其它的一切我会处理。用不了多久,你就等着安心做我的妻子好了。”大掌轻柔地拍拍抓住自己的衣袖的柔荑,温柔地拉下:“好了,现在你就好好休息,我也要去练功了。”

他从边起身,只是转身间脸上便已敛去了方才的温柔,沉着声唤着:“穆阙。”

“是。”门外,隐约可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

“好好守着夫人,若有任何闪失为你是问!”杨天祈沉沉下令,黯沉的眼底闪过狠厉的红光。

“……是。”夫人啊——门外穆阙的身子几不可辨地一僵,然后领命。

杨天祈也不再多语,只是再回头递给苏烟濮一抹安抚的笑意,然后便出门离开了。

苏烟濮抿了抿唇,竟是霍地起身,往房门走去。

“嘎吱——”推*门,果不其然就见一个黑衣的高大男子立于门外。

男子显然未料到苏烟濮会突然出现在门口,因而有些发怔。

“穆阙,你很早起便一直跟在天祈身爆是吧?”苏烟濮轻缓开口。

“是。”穆阙终于回神,也意识到自己竟在看着眼前绝美的脸*,急忙垂下头,只是心底还是泛起一丝的受宠若惊般的喜悦,她竟记得他!他以为只是一面,她绝不会记住身为护卫的自己的,可是……

“那你一定知道天祈他到底是怎么了,对不对?”苏烟濮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水亮的眸子灼灼地望着垂着头的穆阙。

穆阙只是沉默,主子间的事,他实在是不方便插手。

苏烟濮深深看一眼沉默的穆阙,难得的没有再陷入沉默:“我相信你不会没察觉到的,天祈绝对不对劲。”她不再继续追问,只是淡淡陈述一个事实。

穆阙垂着头,许久,终于,微沉的声音响起:“这一个半月来,公子的习变化很大,连格也变得完全判若两人。”微微顿了顿,“只是,穆阙真的不知道公子到底在练什么武功,只知道每到子时,公子便会消失好一段时间,大概这座别院里有什么穆阙所不知的密室。”不多的话,只因为真的不知更多了。

话毕,穆阙微微抬头,看苏烟濮恢复沉寂,不知在想些什么:“夫、夫人,已经夜半了,请回房歇息吧。”夫人二字,出口甚为艰涩。

“嗯。”苏烟濮全然未听清穆阙说了些什么,只是胡乱应了一声,然后本能地迈步进了屋子。她收回视犀定定地凝视着轻轻摇晃的烛火,心下一片混乱。

练功?依天祈如此狂傲肯定的口气,这练的功必是不简单。但就是因为这不简单才更令人担忧啊。现在的天祈明显带着嗜血的气息,若再加上莫名的邪之功,怕是后果不堪设想,只怕又是一个劫数啊。还有,自己莫名其妙地在“霜霰阁”失踪不知已经引起怎么样的混乱?

想到这里,苏烟濮纤细的指按了按眉心。唉,头痛,为什么事态越来越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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