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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亦终,割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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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亦终,割舍

“呜呜呜……姑娘,你可回来了,担心死岚儿了!”苏烟濮方迈进“折芳楼”的门,岚儿便已经奔了出来,更是拉着她的手焦急地上上下下打量着,唯恐她受到了伤害。

“我没事,让你担心了。”苏烟濮柔柔地反握住岚儿的手,脸上是安慰的淡笑。

“姑娘你昨儿个……”岚儿确定苏烟濮安然无恙后,微微放下心,只是对于昨夜依然心有余悸。昨夜,丞相府里一片短兵相接,姑娘也被人劫走了,她这一夜急得已将堪比热锅上的蚂蚁了,若不是楚娘莫名地笃定姑娘会平安归来,她现在恐怕已经早奔到王爷和牧公子处求救了。

“岚儿,苏姑娘折腾了一夜想必已经很累了,让先她歇了吧。昨儿个的事也怪令人劳心的,既然没事了,你也就别再问了。”原本也一直候在花厅的楚娘突然打断了岚儿的问题。对于昨夜的一切,她花了一夜细细地思忖了一下,那个带走了苏姑娘的蒙面人怕就是溵儿了吧,也只会是溵儿了。而那孩子会夜闯相府带走苏姑娘,是终于对自己的心意有所觉悟了吧。想到这儿,楚娘的目光颇具深意地望向了苏烟濮,眼里带了深深的笑意。

“对对对!姑娘,要不要我备水让你沐浴?”忠心的岚儿心思也单纯得紧,顿时就被楚娘的四两拨千斤转移了话题。

“不用了,我只想歇一歇。”苏烟濮拍拍岚儿的手,眼睛却望向了适时为自己解围的楚娘,只是未曾料到对上一双意味深长的笑眸。不自觉地,她竟回忆起昨夜昶溵的唇摩挲着自己的颈项的触感以及今晨昶溵那双带了不知名的确定与坚持的眼睛。

“姑娘?”岚儿注意到了苏烟濮的失神,不*疑惑地轻唤。

苏烟濮听到了岚儿微带疑惑的声音,不由暗恼起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仿佛为了驱逐自己混乱的思绪一般,她轻轻晃了晃螓首,敛起了自昨夜一直处于混沌的神色,莲步轻移向自己的“霜霰阁”。

然而,回到“霜霰阁”的苏烟濮却并未真的一如所言般歇下了,而是倚在了沿陷入了深思。

很奇怪。

她本以为今天她一回到“折芳楼”首先见到便应该是天祈还有宁尘的。然而,出乎意料的,他们二人竟然都没有出现。细细想来,宁尘是早已经知道了自己与昶溵过往的纠葛,以他的聪明才智应是不难猜到了劫走自己的人便是昶溵的,这样说来,他没有出现在“折芳楼”也是有可原的。只是,那般在乎自己的宁尘真的会仅仅因为知悉劫走自己的元凶而如此毫无动作吗?至于天祈,那便更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了。因为且不论天祈不可能知道是昶溵劫走了自己,单是以天祈那不容亵渎的骄傲,还有他对自己的偏执,他又怎么会如此安静?虽说现在的自己对于不用见到天祈其实是存有一丝的侥幸的,是的,侥幸,经过昨夜,她清楚地认识到她无法如自己预计的一般坦然地接受来自一个男子的亲昵与热,但是现在的形还是带着一丝诡异。

时间在苏烟濮的凝眉思索中一点一滴地流逝着,楼外深秋的夜色已经开始渐渐地浸染了楼内,转眼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间了。“折芳楼”白日的沉静也已被各种喧闹的声音所划破,那别样的莺声燕语宣告了“折芳楼”的夜晚的到来。

苏烟濮的眉头随着“折芳楼”里越来越嘈杂的声音而越拧越紧。那越发混杂的声音正显示着夜色的越来越浓重,也意味着她已经等了一整天了。可是,她等的两人都未出现。

这一切太不寻常了。

突然,屋外传来一阵嘈杂的交谈声,打断了苏烟濮的思考。她皱了皱眉,这“霜霰阁”位于“折芳楼”二楼的最里间,是为她特别布置的,所以这里这会儿不该有人过来的,也是不允许人过来的,因此,现在屋外出现的交谈声实在是有些不合理。她凝起了神,稍加注意了屋外的交谈,仔细一听,那或许不该叫做交谈,应该算是争吵。

“我说了,我要见碧趁娘。”是一个男子略显强硬的声音。

“这位公子,碧趁娘真的不见客。”楚娘的声音里有微微的无力,遇到如此强硬的客人着实头疼,“碧趁娘早已经被包了场,见不得客的。”

“我说了,我要见碧趁娘。”还是一样的句子,只是语气显得越发强硬了些。

“这位公子,你别为难我啊。包下碧趁娘的是当今丞相杨大人,若让你见了碧趁娘,我对杨大人实在是不好交待,我们小本生意得罪不起贵人啊。”楚娘一径*着,心里头打的算盘倒不是真的担心杨天祈不悦。

当初虽然听了溵儿的话,安排了苏姑娘的竞价会,但是对于苏姑娘的身份,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的。她赌的是苏姑娘的常年深居深闺,是苏则天对唯一的女儿的保护,幸而她也赌赢了。否则,以现在翔龙王朝肃清官吏的严苛制度,溵儿怕是危险了。她不想溵儿为了苏家这件事沾上一点是非,溵儿毕竟树大招风,就怕有人以此作文章。如今,看来人气势汹汹,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知道苏姑娘的真实身份,若真是如此,那溵儿也就多了一分危险。所以这个险她冒不起。

“我不管是谁包了她,反正我今天是一定要见到她。”男子的声音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位公子,你若执意要硬闯,就别怪我待客不周了。”此时,楚娘的声音多了一分警告。

“我非见到她不可。”

“那就得罪了。”

苏烟濮的秀眉又蹙了蹙,那个男子的声音……

然后,外面已没了说话声,却明显多了拳脚相向的声音。

穿廊上已经是一片混乱。

“楚娘,让他进来吧。”幽幽地,“霜霰阁”里传出一个动听的女声,同时一直紧掩的门打开了,露出了门内一张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

尚来不及回忆那声音,屋外不寻常的动让苏烟濮不得不打开了门。

“念儿!真的是念儿!”与此同时,一声掺杂着惊讶与喜悦的唤声在门外的人看到门内的丽颜时猝然响起。

而苏烟濮的目光在听到那声唤时亦瞬间亮了起来,原先的疑惑也顿时解开了。

是大哥!这世上,唯有大哥,唯有大哥才会唤自己“念儿”!

“念儿,我总算找到你了!”男子冲开了“折芳楼”的护卫的包围圈,大步上前,一把将苏烟濮抱得严严实实。什么圣人教诲,什么世俗礼教,他全都顾不得了,现在的他满脑子只有重逢的喜悦。他太高兴了!没想到真的让他找到念儿了!他几乎将京都翻了个个儿,依然没有念儿的丝毫消息。濒临快绝望的时候,偶然听闻“折芳楼”来了一个绝色的美人儿,他抱着矛盾的心来一探究竟,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念儿!现在的他真的万分庆幸自己一直坚信着念儿尚在人世,并且也坚持去找寻了,否则,他就要那么失去念儿了!他真的难以想象,若是他真的那般失去了念儿,他该怎么办!

“大哥,你……”苏烟濮依然沉浸在难以置信的重逢的惊喜中回不了神。眼前温雅的男子不是大哥又会是谁呢!

一旁的楚娘听到了苏烟濮口中对男子的称呼便顿时明了,这个人就是溵儿口中的苏家的大公子,苏则天的义子,苏烟濮的大哥,苏煦熍。

可是——大哥吗?

突然,她以一种很奇特也很复杂的眼神不动声色地往两人的方向望去。终于,挥了挥手,她带了一干闲杂人等离开了“霜霰阁”。

“大哥,你怎么会找到这儿的?”苏烟濮引了苏煦熍进了屋里,声音依然有着轻颤。大哥回来后发现相府一夕间化为灰烬,甚至连自己与爹爹也已经死去,那是怎样的景?而且,他又为什么如此肯定自己没有随着爹爹一起赴了黄泉?而昶溵又怎么会放过势必会深究相府火灾一事的大哥?

“念儿,这两个月我找得你好苦。”苏煦熍将苏烟濮的手握得紧紧地,一向清朗温润的眼里有着淡淡的雾气。

“大哥,那甜儿呢?甜儿呢?”不由地反握住,苏烟濮隐隐觉得事有些不对劲,忍不住焦急追问。

“甜儿?自从相府大火爹丧生后,原本的丞相府便解散了,我一时找不到你,所以便安排甜儿到乡下暂居,告诉她等我找到你再把她接回来。”

“甜儿在乡下!”苏烟濮的声音至此便再也无法保持平稳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念儿,有什么不对吗?你听到什么消息?”苏煦熍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地方不对劲。虽然与念儿重逢的喜悦冲击得他几乎要晕眩但这不代表他就会变得迟钝无所觉。

“怎么会?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苏烟濮的视线有些茫然,眼睛也有些失焦,一直径自低低喃着。

她不懂。为什么?为什么昶溵要对自己隐瞒*?为什么要骗自己?难道仅是为了以此为筹码困住自己?哈,如此,自己这段日子来的生活又算什么,一场娱人的演出吗?

“念儿,到底怎么了?”苏煦熍扣住苏烟濮皎洁的手腕,温润的眼底是深刻的紧张。

念儿为什么如此一副失神的模样?是不是这两个月发生了什么事?对了!他怎么会忘了,这里是“折芳楼”啊,是京都最红的青楼啊!念儿为什么会沦落风尘,又为什么会被杨天祈包下来?杨天祈是念儿的未婚夫啊,他那么眷恋着念儿,为什么不把念儿带赚反而只是包下了念儿?而且据闻念儿的初叶是被牧宁尘获得了,那么她……

太多疑问铺天盖地而来,压得苏煦熍的心里一片沉重,即使清朗如他也变得快要难以呼吸了。

苏烟濮从自己的低喃中回神,她不急着告诉苏煦熍所有的一切,她还没有搞懂昶溵到底在想什么,更何况以大哥的才智,一旦知道“折芳楼”的幕后当家是昶溵后应该不用也自会明白来龙去脉了吧。

见苏烟濮没有的意向,苏煦熍探寻的目光便直直地向了那双翳翳的水眸。可是,那双眼睛里什么都没有。那是比起她曾经陷在“守园”的七年时更空茫的双眸。他的心里涌上了太多的不安,甚至是不曾有过的恐惧。突然,他好像发狂般抓住了苏烟濮的右臂,完全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仓促地挽起了她的衣袖。顷刻间,雪白晶莹的藕臂乍现。然而,他并未被这胜雪的*所攫获视犀他的眼睛怔怔地盯住了那藕臂的一处,仿佛失魂般地盯着,死死地盯着。

苏烟濮有些措手不及地看着这一系列动作的发生,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只能将视线定在大哥的身上。

“是谁?”苏煦熍的声音冰冷地砸下了两字,他移开一直定在那手臂上的视犀再次定定地看入了苏烟濮的眸心,抓在她的手臂的手不自觉加大了力气。

“大哥……”苏烟濮微微吃痛,目光移到了被大哥握住的右臂,心中一个激灵,大哥看的是、是自己的守宫砂!

她抬起头,对上大哥的眼,看到的是从来都是温文儒雅的大哥的脸上闪过一丝难辨的霾,还有那双一直以来都是那么温柔地看护着自己的眼睛竟变得赤红。对于自己的**,最痛苦的时刻已经过去了,自己也早看开了一切,可是她忘了,忘了这件事会伤害的人还有大哥啊,自小便把她看得比一切都要重要的大哥啊!她的心里突然窜上已许久都不曾出现的悲伤。

苏煦熍看到了苏烟濮眼里猝然涌起的悲伤,她不说,可是他却恍惚地知道了。

那个人应该是“他”了吧。

他握住苏烟濮的手刹时颓丧般松了开来,原本已经愤怒到赤红的双目也疲倦地合了起来。然后,他深深地喘息着,无法克制地一次一次将双拳反反复复地握紧再松开握紧再松开,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压制住心里几欲焚尽一切的怒焰。

“大哥!”苏烟濮许久不曾落过的眼泪竟那样仓皇地滑了下来。她怎么会看不到大哥强自压抑的心痛与自责?那是从小就最疼宠自己的大哥啊,那个几乎知道自己心里所有秘密的大哥啊!她从没有想过要隐瞒大哥任何事,她也清楚地知道从小就对自己的一切了若指掌的大哥不可能不知道是谁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终于,苏煦熍再次睁开了眼睛,原本紧握的双拳已经松了开来,只是眸底蕴藏了太多复杂苦涩的绪。

“念儿,大哥没有照顾好你。”他的手有些轻微,缓缓地抚上了苏烟濮的发顶,压抑的声线里有着难以估量的。

“没有,没有……”苏烟濮摇,她不要最疼爱自己的大哥自责,不要大哥把所有的一切全都背负到自己的肩上。

“大哥带你离开这里。”苏煦熍的目光那么温柔,他不允许自己最心爱的妹妹再受到任何伤害。

苏烟濮抬起头,扬起濡湿的长睫,尚未做出任何反应,手腕上便传来了一股坚定而温柔的力量,然后,人已经被带起随着苏煦熍的步子往门口走去。

嘎吱——苏煦熍打开了“霜霰阁”的门,却也停住了往外的脚步。

苏烟濮也随之站定,她看到一身墨蓝长袍的昶溵笔直地站在门口。

昶溵漆黑的眸子首先落在前面的苏煦熍身上,然后,那双眸子里染上不知名的光芒滑过了苏煦熍的肩膀热烈地投到了他右后侧的苏烟濮身上。

几乎就在昶溵的视线落在苏烟濮身上的同时,苏煦熍原本握住苏烟濮手腕的大手一松,继而一揽,极具保护地将她揽往自己的身后。

昶溵看到苏煦熍的举动后,英挺的眉一挑,视线再次挪回到他身上。

苏煦熍将苏烟濮护在身后后,亦扬起了眼。

于是,两个男人的目光便笔直地对上了。

昶溵黑曜石般的眼里透出了比方才更加灼亮的光焰,而苏煦熍一向温雅的眼里竟出现了不同寻常的犀利。那样的无言对视中,昶溵看到了苏煦熍眼里是一种复杂的压抑的感,是极至的保护欲和疼宠,同时苏煦熍在昶溵的眼里看到了错综复杂的纠缠,剪不断,理还乱。

终于,苏煦熍移开了与昶溵对峙的视犀回头温柔地凝视着心爱的妹妹,良久,他竟勾了勾唇角,然后未发一语地转身一个人离开了“霜霰阁”。

苏烟濮怔怔地看着毫无预兆地转身离开的大哥,美目微微瞠大。她不懂,为什么那么坚定地要带自己离开这里的大哥会突然间选择一个人转身离开?

走出了“折芳楼”的苏煦熍停下了脚步,他回头深深地望着“霜霰阁”的方向,指节因双手过度用力地握紧而显得苍白。

方才,念儿一直站在自己的身后,所以她错过了昶溵和自己对视时的目光。昶溵的目光真的很复杂,复杂到他也无法完全地看清里面的一切,可是,他确信他看到了昶溵宣誓爱人、宣誓守护的自信——没有人可以超越的自信。或许那是连昶溵自己都不曾发现、不曾了解的坚定,可是他真的看到了。

凝视着“霜霰阁”的方向好久,他终于转身,嘴角是一丝不会让任何人看到的苦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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