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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真相,问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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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真相,问心

马车里,牧宁尘静静地看着身侧的苏烟濮,却是不发一语。

君恩难承吗?若真是如此,自己呢,自己是不是也会成为她瘦弱的肩头的又一笔负担?浅色的瞳微微晃出波动,他不想这样啊,不想的。

“宁尘,我知道你虽不闻不问,可是聪敏如你已经全都知道了,对吧?我的身份,我的来历,甚至是我为什么会出现在‘折芳楼’里?呵,果然,我就知道宁尘最了解我了呢!”突然,笑意窜进了苏烟濮的似水双眸,却怎么也点不亮那双晦涩的瞳仁。

“烟儿……”牧宁尘润淡的嘴唇微喃。他不想也不愿看到如此苦涩黯淡的烟儿,这样的表连带得他的心也不由自主地揪痛起来。

“嘘——别说话。”苏烟濮伸出食指轻轻地点住牧宁尘的薄唇,“让我睡一会儿,到了就叫醒我哦,我还没到过宁尘住的地方呢!”语毕,她垂头轻倚在牧宁尘略显瘦削的肩膀上,合上了双目。原本妖冶的梅妆也因为她掩上了双眼而黯淡了下来。

一刹那,舒适的马车里便只剩下两人浅淡的呼吸声轻缓地交融在一起。

“到那时,剩下的未解之结,我会一一解开。”久久地,在牧宁尘以为苏烟濮已经睡去时,一句近似耳语的话吐在了牧宁尘的肩侧。

许久,马车渐渐慢了下来。

牧宁尘微微偏过因为过长时间的保持同一姿势而有些僵硬的头,目光柔和地看着闭着双眼的苏烟濮,却是怎么也舍不得唤醒这个倚在自己肩头小憩的女子。

“到了吗?”然而,就在牧宁尘几乎就要放纵自己如此静静地守护苏烟濮的睡颜时,她却已经开了口。

其实,她根本就未睡着,只是真的不愿睁开眼睛罢了。她是贪求这一刻的宁静安逸,可是,如此的奢侈,她又如何承受得起?

“嗯。”牧宁尘低低应声。

于是,未再有任何的犹疑,苏烟濮坐正身体:“不下去吗?不欢迎我吗?”微微笑着,红艳的*勾起撩人的笑意,绝艳的脸上顿时流光溢彩。

“梅妆很适合。”突然,牧宁尘定定地看向苏烟濮,“很适合作为一张面粳一张美艳撩人的面具。”

闪亮的笑意就这样僵在了苏烟濮绝艳的脸上,但旋即,她的笑容又卷起,只是已经少了方才的魅惑:“宁尘,有人对你还说过,你真的很不给人面子吗?呵,你就一定要这样拆穿我吗?被人如此了解,我真不知道要该开心还是心慌了。”半是玩笑的话语随着软软缓缓的语调慢慢地溢出红唇。

是啊,在这个几乎可以洞察一切的男人面前,自己既安全又无力。他总是给自己提供最恬静无争的温柔,却又让自己总是面对自己的怯懦无处可逃。

随着牧宁尘牵着自己的手缓行,看着前方这个白衣的男子,苏烟濮似有若无地轻轻苦笑。

“空谷。”苏烟濮抬起螓首,定定地看着牧宁尘题在谷口牌匾上飘逸的字,“目空一切,心中无物。真好啊——”环顾四周,好一片桃林,只可惜,现在已是深秋时节,桃花不再。

“本在红尘里,何处出红尘?”牧宁尘略带深意地一笑,然后只是紧了紧手中苏烟濮的手,拉着她走入那片桃花林,“我在这片林子里布下了阵法,外人是无法‘空谷’的。烟儿,记住今天我带你走的路,以后每次阵法变幻,我便会带你走一遍。”好听的声音里嵌着低低的叮咛。

“看样子,我要有必要学些奇门遁甲之术了。对了,宁尘,有没有意向收一个*,我可以保证,我的资质绝对不差哦。”苏烟濮微眯着眼,是玩笑也是认真。至始至终,她的生活竟一直是如此的空白。很小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唯有不断地学些东西才不会让自己心里疯长的空白把自己疯了。

薄薄的迷雾中,七弯八拐,终于,出了桃花林。

皆无小筑。

木质的褐色匾额上是同样飞舞的字。

皆无。

她本来便是孑然一身,却生生被缠上那么些羁绊。若可以,她倒是宁可“皆无”,可惜,上天不许啊。苏烟濮有些出神地望着那飞扬的一笔一划。

小筑里是简单却又不失舒适的景致:花草扶疏,字画垂挂,卷轴微展,兰章琴谱,好一派风雅。

“公子。”却见一个有着雏菊般淡雅笑容的女子恭敬地候在小筑的厅堂里。

“她是清水。”牧宁尘颔首,又轻轻吩咐,“清水,沏一壶菊花茶到书斋来。”然后,他又转身执起苏烟濮的手。

雅致的书斋里亦是淡淡的宁静的气息,微醺的墨香,晕然的书卷气,给人很恬静的感觉。

书斋最显眼的墙上挂着一幅字。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苏轼的《定风波》。

好一个“也无风雨也无晴”。

可是,古今又有多少人可以做到呢?

苏烟濮静静地垂首,低喃:“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没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比贫宅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牧宁尘浅笑着将苏烟濮脱口而出的篇章纳入耳中,温暖的笑意中显露出的原本便已深入骨髓的眷恋愈发一发不可收拾。是的,即使曾经再如何的善于平心静气,现在的他却根本再也难控制自己口汹涌的感。

的确啊,这样的女子叫他怎能不爱?她那么纯粹地懂他,哪怕只是信口低语中,也一次次敲击入他心灵的最深处,让他怎有能力抗拒不爱?

。轻轻的声。

“进来。”

清水推开门,将菊花茶搁置在书案上,茶水入杯,热气氤氲。

“清水,你下去吧。”牧宁尘眯着眼微微点头。

清水恬静的眼角暗暗瞥向那殷红的不容人忽视的美丽人儿,再看一眼一旁湮灭了一身难以接近的凌然之气的公子,顿时心下了然,便安静地出了书斋,还带上了书斋的门。

苏烟濮抬着眼眉,嘴角眉梢此时却是甜美的笑容。她轻提了艳丽的裙角,然后竟挑了书斋的窗台背光一角恣意地坐下。

牧宁尘默默地看着苏烟濮投在夜色中的身影,那张如花的笑靥隐在墨色中显得混沌不清。

突然,苏烟濮开口了,是柔柔的平缓的音调。

“宁尘那么聪明,想来一定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吧。”是全然肯定的语气。她从来不怀疑他的*的。继而清浅一笑,再次开口:“我的确是应该已经死于中秋那场大火的前苏相之女。”

牧宁尘虽已猜到可还是忍不住轻轻皱了皱眉。看来这场大火背后是真的另有内了,只是,若真是如此,知晓其中隐的烟儿又是怎么幸存下来的?难道他真的就如此自信烟儿一介闺中弱质不会有任何威胁才会如此光明正大地让她现世吗?可是,那个人实在不是如此没有谋略的人啊!

“在想我为什么活着吗?”苏烟濮突地回望,眼里晶晶亮的,可是,那如花的容颜半隐在夜色中竟不十分分明,“其实,我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要我活下来呢。”似笑非笑的嘴角,似是不在意,却又似欲盖弥彰的无奈。

“知道我爹爹是怎么死的吗?”突然,那张原本故作轻松的绝色的脸上涌上了铺天盖地的恍惚。反复告诉自己,已经不在乎了,已经不介意了,可是,心底用上的恐惧又是什么?

牧宁尘看着那张模糊的恍惚容颜不语,心底难以抑制地闪过不祥的念头。

“宁尘,我应该有说过你真的好聪明吧。”苏烟濮察觉到了牧宁尘眼底划过的担忧,微微勾起笑颜。可是,那化不去的浓浓的恍惚生生将那清浅的笑容撕裂,笑颜——如果那还称得上是笑的话,透明而破碎的。

“就是这只手啊。”仿佛叹息一般轻喃着,她缓缓举起了葱白纤细的右手,原本灵动的双眼却变得空洞得可怕,“哈,真是可笑啊,这只手杀了我最敬爱的爹爹,可是它却属于我自己。”

那一瞬,牧宁尘清晰地看到烟儿那因半掩在黑暗反而变得特别显眼的双眸尖锐了起来。

“呵,污了,我的一切都已经污了,都毁了,全部都是因为他,他真是能干啊,竟然可以如此轻易颠覆我一直无力挣脱却还是以为安全的世界。”仿佛失了心,苏烟濮竟变得有些狂乱,可是,又只是短短的刹那,短到牧宁尘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她的双眼又再度失去了光泽,“可是,为什么我不能恨他,为什么……”飘在空气中的是轻到让人几乎听不到的细微声音。

牧宁尘怔怔地看着那个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混乱得难以自拔的烟儿,手不由自主地覆住左房,那里,疼得无以复加。

“算是报应吗?爹爹清明一生却还是要为自己做的错事付出代价,只是啊,那场血案,那种仇恨,即使是爹爹的血怕也抹不平吧。”像是终于从那天的记忆里挣脱出来了,苏烟濮抬头冲牧宁尘淡淡一笑,笑容却是苦的。

“宁尘,你知道吗,其实,说来,是苏家欠了他的。昶家的灭门族诛,即使赔上了爹爹的命、我的清白,还是欠他的,即使再加上我的命,依然还是欠他的。”是的,那一百三十余条命,还有他原本可以安然无忧的童年,苏家是怎么也偿不清还不了了,如此,她该怎么恨他,又有什么立场恨他?别说恨了,自己连反抗他都显得那么无力。

“其实啊——”苏烟濮垂下长睫,掩去了眸中的无限忧伤与郁,“很多年前,早在那年之前,我便认识他了。”

所以,曾经是爱过他的吗?

牧宁尘深深凝住那张半隐在夜色中的脸儿,在心里轻轻地问着,覆在口的手指突地收紧,指节甚至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苍白。

“不,我不曾爱过的。”喃喃地,仿佛在说服自己般地喃喃着,“只是他恰好存在在了那段我最*也最开心的日子里。要知道,之后的无数个日子里我孤单了多久啊!”苏烟濮知道牧宁尘心里沉重的问句,然后用力地否定着。喃喃声息了下去,她的手却不自觉地捂住了口。

书斋里便这般陷入了沉默。一人的思绪变成了空白,而一人的思绪却变得万分复杂。

蓦的,轻轻地,一双温柔的手臂环住了苏烟濮泛凉的身体:“烟儿,我想抱抱你。”言语间,牧宁尘已不容拒绝地将苏烟濮紧紧揽住,紧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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