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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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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既是如此,你姚氏的一门忠心本宫已经知道了,定会在皇上面前大力赞赏。你还不退下?”

“姚家的未来,皇后不必挂记。若是皇后真的有赞赏……”那人脸上可怖的笑容愈甚,“便好好去和先帝说吧。”

我脊背发寒,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他立刻向前一跨,手中之剑随即猛地刺出。

就在他刺过来的一瞬间,竟是鲜血划过我眼前。

那青衣人突然面目狰狞,巨目圆瞪,血口大张,唾液顺着唇角滴下。他便是保持着这般扭曲恐惧的表情,从我眼前缓缓滑下,扑到在地。

“下之!”汝威王的满是紧张的英俊面容在那青衣人滑落后,出现在我眼前。

他一把冲上来抱住我,双手利落地检查着我是否受伤。看过我的手腕之后,他紧紧将我拥进怀里。

头顶上,那声音依然还是那么沉稳,仿佛这一切不是变数,全在意料之中。

“姚家子弟夜闯深宫,杀害太后,欲刺皇后未遂,罪逆滔天。将姚家满门悉数押至大理寺,听候发落。”

他的怀抱一片火热,声音却清清冷冷,令人毛骨悚然。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有点仓促啊。。。

29

29、【二十八】又闻寒鸦啼 ...

因由馨蕊之事,大理寺卿上奏姚家满门抄斩。馨蕊私通的毕竟是投奔金夏的定顺王,而汝威王却毫不追究其中细节,只是朱笔一挥,便送了几百来条性命。

他毕竟是薛家的骨肉,想必清除姚氏,他已经等得很久了。

从某种程度来说,我与他确实相像。只是这样一场震惊京畿朝野的大动荡,却比我当年查办刘氏还要迅速、猛烈、惨绝人寰。

“唉……”我立在窗边,仰望微红的天际,悠悠长叹,“京中的乌鸦越来越多了……”

“叫一阵子便没了。”沉脂在我身后磨着墨,轻轻笑道。

“呵,吃光了是没了。”我转过身坐到案边,沉脂给我铺上纸,将笔舔饱了墨递给我。我提着笔,却一时不知该如何落墨。半天,偏着头问沉脂,“你可知皇上灭了姚氏,现在当权的是谁?”

“听福全说是皇甫大人。”

“皇甫韧?”我眉间一紧,“他倒真是人才……想来诸王造反的诱因,还是因他收了平阳王的封地。”

“娘可是责怪他?”沉脂犹豫了会儿问道。

“不怪,怪……也怪不得了。”我笑了笑,“对了,听说皇上最近对一个江南来的学士格外优容?”

“娘娘说的是高幸?”

“高兴?”我笑了起来,“这名儿好,一听便喜气。皇上为何对他这么好?”

“奴婢听说,皇上是想……”沉脂压低声音道,“想让他做驸马。”

我的笔顿了一下,晕开一滴墨点,很是生硬。汝威王只有一个女儿,便是雅琴帝姬。

“雅琴就这么要嫁人了?”我由那墨点向外画上几片花瓣,“我可真是舍不得啊……”

“娘娘又想如何了?”

“我?我想见见那高幸。”搁下笔,成了一幅百花仕女图,只是那仕女却是背向花丛的。

其实雅琴怎么样对我我倒不在乎,只是每每看见她对笑儿冷嘲热讽,趾高气昂,我的心里便憋着一股火气。

“娘娘想要借高幸之事对付雅琴帝姬?”沉脂微微诧异,我听罢笑了。

我抬头看了沉脂一眼,撇了嘴笑笑:“你把我想高明了。我不过是想由此看看,皇上对这个女儿有多宠爱罢了。”

我是好奇,毕竟她当庭辱骂我的时候,汝威王也只不过训斥了两句便罢。

“娘娘,穆大人求见。”帘儿轻挑,一宫娥进来通报。我点点头,不一会儿就见父亲沉着个脸走进来。

“娘娘,奴婢先退了。”沉脂对着我和父亲都道了礼,又在西侧几上倒了茶,这才低头出屋。

“父亲坐吧。”我撑着椅臂起身,与他一同走去西侧的座上坐了。

“娘娘,您可知老臣此来何时?”他前倾着身子急急道。

我喝了口茶笑道:“为了你家小儿媳妇吧。这是小弟的家务事,我可管不了。”

“您管不了?”父亲瞪着眼睛看我,半天干笑了两声,“您管不了还有何人能管?这可是我老穆家门不幸啊!”

“父亲兄长官居二品,小弟与燕纪王(承)交善……”我望着杯子浮叶儿,弟弟笑着,“何来不幸?”

“娘娘!事到如今,您怎么还有闲情和老臣打太极!”

“事到如今?”我抬头看向穆理贤,“什么事将您急成这样了?”

“皇上对姚氏宗族赶尽杀绝,偏偏华名他媳妇是那姚允弘的亲闺女!”穆理贤一气呵成,说的很快,“这亲可是当年您做主的,您可不能不管啊!”

“我要管什么?”我笑了一声,“皇上不是没对你家怎么样么?连你家小儿媳妇都逃过一劫。”

穆理贤恨恨地叹了一口气:“皇上现在是因为您才没动我们,但她若成了姚家唯一的活口,心里指不定藏了多少的恨啊!娘娘,您设身处地地为皇上想想,有这样一个人存在世上,他能安稳吗?”我默不作声,用盖子推了推茶杯口,他继续道,“那又是当过我们家媳妇的,也许哪天皇上一个心疑,就要疑到您的头上啊!”

“大胆!”我“碰”地放下杯子,盯着穆理贤冷冷道,“少把我拖进你们那滩浑水里。怎么,求我不应,便要威胁我了不成?”

“我……”穆理贤应是被我惊了,一时语塞,过了好久方才长叹道,“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就算您心里不认可我这个父亲,他皇帝眼中,您永远都是我的女儿啊!”

“现在晓得拿血脉来拉拢我了。”我冷笑一声,“我对您这个父亲可是待见得很呐,又岂敢不认可?”穆理贤两眼紧紧盯着我,我又笑一声,“否则,您说我怎会容忍您的结发正妻还堂而皇之地活在我的皇城之下?”

我把“你的”、“我的”咬得很重,穆理贤彻底怔住了。

“老……老臣已经按照娘娘的意思,将弥氏的名字供奉进宗庙祠堂……”

我看着穆理贤这样委屈又困惑的神情突然感到一阵烦躁。我要的难道只有你不情不愿给的一个牌位吗?我要的……恐怕也只能是这样表面的补偿了罢。娘……我不知道这么做娘会不会欣慰,若是换了我恐怕是不会高兴的。然而,我还是要这么做下去。

我抿了抿嘴,手指微微动了动,示意那不知所措的穆理贤宽心,而后道:“什么时候,父亲把本宫的心愿了了,本宫自然会了了您的心愿。”

穆理贤嘴唇微微颤动,仿佛是哑巴吃了黄连一般。

我自添了一道茶,喝了两口,穆理贤方才磕磕巴巴地问道:“娘娘……要……要老臣如何去做?”

我滤着浮叶末儿,低低地说:“她的宝贝女儿私通叛贼文越王,结果死在了叛军大营的床上……皇上念她是本宫的姐姐,居然对外宣称她是被贼所俘,还说她忠贞守节,贞烈得撞死在敌营里,还给她厚葬了。可好,她周氏成了贞洁烈妇的娘,真真是教女有方啊……”

同样是和旧君儿子的是非,我的名声却远不如姐的好听。差之差在我还活着,还在享受着荣华富贵吧。

“这……”穆理贤面有难色,“您不会是想让老臣将实情说出……”

“父亲不必惊慌,皇上原意是想给本宫面子,本宫又怎好拂了呢?”我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转而又冷下脸望着穆理贤,“只是文越王给本宫造成了多大的痛苦,多大的损失……父亲不会不知道吧?本宫的损失,也就是穆家的损失啊……您现在每日对着正夫人,如何还能吃得香,睡得着呢?”

穆理贤倒抽了一口冷气,徐徐道:“可是……您不是也说了,您姐姐已经是天下传诵的贞妇。老臣若是对她娘如何,往后将如何立足于朝廷?我们老穆家的名节岂不是都要毁在我手里……”

窗外景色渐渐蒙上一层红晕,悠悠远处,似有乌鸦空啼。

“父亲多虑了。”我淡淡道,“城外乡下有个姓乔的婆子,也算是我们穆家的远亲。”穆理贤愣了一愣,我继续,“您将正夫人送去她处,之后的事情本宫自会找人料理。”

穆理贤静默良久,徐徐站起身来,长揖在我面前:“娘娘之命,老臣不敢不受。不过华名媳妇的事,单单休了恐怕还不够吧……”

他言之于此,静静等着我接对策。我站起身来,悠悠踱步至门口。红霞晕染,寒鸦低掠。眼前鹅卵石径上落着零零散散几片黄叶,我淡淡道:“时候不早了,等会儿皇上便要过来,父亲要见他吗?”

穆理贤直起腰杆,走到我身边又是一拜,终是摇着头,无可奈何地离开了。

我预料错了,这天晚上汝威王并没有来。这也是他登基之后,第一次没有留宿未央宫。

独卧凉裘,静看月影。我暗自思索着眼前的处境,这一夜,居然失眠了。

穆理贤的意思,觉得单单让穆华名休了姚氏,还不够解除汝威王的顾虑,因此希望我同他一起想个万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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