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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第三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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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致自小酷爱习医,又一度师从“神针银肌”——神石老人门下,习得一手“妙手回春”的精妙医术,虽然他长年隐居岭南山,即便偶尔行走江湖也是行踪隐秘,但江湖上关于他“小神针”的传闻却是神乎其神。

什么“流苏阁二公子,昔年遭逢大劫,性命垂危之际,幸得‘神针银肌’妙手施救,才得以保住性命。”

“此后,拜神石,尽得真传绝学。”

“‘神针银肌’脾气古怪,隐居‘洛神谷’,一年只医三个人,轻易不会出手,但自从得了传人后,便更不问江湖事,无奈江湖纷争多,伤者残者不得以大批涌向岭南山,据说,‘代师出诊’的第一年,苏致所医者不下百人,悉数痊愈,世间任何疑难杂症,皆不在话下。”

于是,苏致除了“素面剑仙”之称,从此又得“小神针”之名。

更有人传,苏致是为了医治其三弟苏岚的疯病,才去学医,虽然多年来苏岚依旧疯疯傻傻,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苏岚的气色神韵明显逐年变好,早已现恢复迹象。

至于苏岚究竟是“真疯”还是“装傻”,却无从得知。

苏策那边才开口唤,苏致悠然地应了一声,袖间的银丝,便似长了眼睛,飞快窜向苏策怀中那姑娘的手腕。

循丝问诊,也是一门绝学,苏致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食指、中指按在丝线这一端,苏策凝神等他答案,苏致却连眉毛都未曾动一下,便眨了下眼睛,对一旁的红衣女子道:“阿璧,你去帮大哥扶一下钟姑娘。你在左,大哥在右。”

苏策沉眉扶着钟铃坐正,华璧依言与他并排,两个人手指微抬,各自传送真气于气海大穴,而另一侧的苏致则一震手指,两根银丝交缠呼啸着,弹、探、震、收、送、点……修长五指,宛容银蛇,苏致一双黑色深眸,沉稳幽静,操纵银丝,疾风掠影,如此反复,约莫大半个时辰后,只听“呃——”的一声,钟铃唇角溢出一口血来,委顿于地,苏策连忙扶住。

苏致手掌内翻,银丝瞬息收回,他闭目调息片刻,轻轻地呵出一口气,道:“大哥,阿璧,我们稍微休息一会儿罢。”

华璧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递到苏致面前,“给,擦擦汗。自我们出了岭南后,你这一路都在救人,一定也累了。”

“阿璧,你这是小看我。”长眉一挑,苏致笑着接过她的帕子,却不做掩饰,依言擦去额头渗出的细汗,轻轻叹了口气道:“不过,我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日后是否该效仿师父,一年只救三人。否则,见一个救一个,我岂非要累死。”

“我小看谁,也不敢小看你。”华璧了然地望着他笑,眼睛里是无限盈盈的情意,“苏致,你若定下那样的规矩,只怕白天会吃不下饭,晚上会睡不着觉,第二天起来,恐怕连走路都心虚。那可不是你的作风——”

就在他们谈话之际,苏策拭干净钟铃唇畔的血丝,安顿她倚着自己躺好后,回望了苏致一眼。

苏致领会了他眼神里的意思,立刻笑道:“大哥别担心,钟姑娘是被门上的结界中伤,气血淤积五脏六腑,现下我已为她疏通筋脉,逼出了体内淤血,稍后她自会醒来。”

苏策点了点头,这才看了眼他身旁的华璧,满脸歉然地道:“今日若非公主及时搭救,我等恐怕……”

“大哥,这等小事,你千万莫要放在心上。”华璧说话时,耳畔的珊瑚坠子轻轻摇响,她眉头轻皱,毫不掩饰地问道:“倒是大哥你,为何要拿走烁儿的‘龙行佩’?”她口中的“烁儿”,自是当今庆朝的小太子“庆和华烁”无疑。

“此事说来话长……”

接着,苏策将一个月以来牵涉钟家的因果缘由大略说了一遍,华璧听罢,冷笑一声道:“这么说来,果然是江鹤秦那逆臣贼子欺上瞒下,与魔剑门勾结,包藏祸心。妄图在这里扣押钟老将军,挟制萧雪臣,好实现他夺七剑、霸天下的春秋大梦!不过,江鹤秦机关算尽,怎会料到父皇对他早有防备,我这次来此,便是为了要彻查此事,顺便剿除江鹤秦党羽。”

苏策微微色变,注视着华璧:“那公主手中的‘龙行佩’——”

“烁儿的‘龙行佩’是被你当街夺走,此事父皇已知悉,不过为了引蛇出洞,父皇已决定对你的行为,不予处置,只望你归还‘龙行佩’便可。”华璧俏眉一扬,道:“而我手中的‘龙行佩’,自然是正大光明,从我母妃那里借来一用的。”华璧的母妃,正是多年来一直荣宠不衰的“英夜夫人”。

苏策啊了声,更是满心的谢意无从表达:“这等幸事,都能叫苏某遇上。或许,苏某上辈子是吃斋念佛的……”

“大哥说得很对。”苏致靠着墙壁,乌黑的眼珠被火光照得轮廓清晰,弧度上翘的眼角张了张,他笑着说下一句:“不然,不可能遇上我。如果不是我,我们家阿璧又怎会如此的……呵呵,阿璧,你说是不是?”

华璧呆了一下,立刻一拳头招呼苏致的肩膀,“死人,当着大哥的面,还占我便宜!”珊瑚的坠子映得美人肤如明玉,双颊却是红霞璀璨。

“难道我说错了?”

“苏致,做人不能这么自多。”

“自多首先要有自多的条件,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自多的。”

“苏致,你让我见识了什么是脸皮厚的极致。”

……

苏策望着眼前这一对嬉笑怒骂的璧人,慢慢转开了视线,手指不自觉在黑暗里握住了钟铃的手掌。

她的手,已经开始有了些热气,不过依旧又小又凉。

他在黑暗中闭起了眼睛,胸腹之中淤积的热气,不知为何一刻也未曾停止翻搅过,那是一种微妙奇特的感觉,像是有一只纤细而温柔的触角,盘踞在心里面,长久地吸食着他的五脏六腑……很多年前也曾依稀有过那样的感觉,有什么东西撞了进去,然后不肯出来。他试图压制,但越是压制,反而越是使它盘踞得更深更用力……丝丝细细地绞着心脏每一寸。

担心是什么样的感觉?

呼吸急促、手掌冒汗、浑身燥热……

如果心脏完好,那么此刻一定跳得很快很快。

……

桃花渡,他和萧雪臣每年密会一次。

年年一句相似的话,萧雪臣念念不忘地提:“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不肯见她一面。只望你记着,铃铃一直在找你,也在等你。你莫要太残忍了……”

她一直在找你……等你。

你莫要太残忍了。

……

“大哥,大哥?”

耳畔的呼唤遥遥地传来,苏策好半天才睁开眼睛,望着面前一脸好奇盯着自己的两人,眸中刹那恢复,清明如雪:“什么事?”

“大哥,已经过了半个时辰。钟姑娘也该醒了。”

“是啊。”华璧俯下身,看着钟铃的脸:“她的气色明明已经恢复了。”

“铃铃?”苏策轻唤了一声,然而,依旧没有回应。

“到底怎么回事?”苏致、华璧面面相觑。

“致儿,你们且先破了结界。”苏策淡淡地道:“先行进入石门,我稍后来与你们会合。”

“嗯,那大哥你万事小心。”

见两人走远,苏策方松开钟铃的手,慢慢地坐正了身体,悠悠地道:“我已经想到破解‘天奇八罡’的方法了,你若再不醒来,你爹爹只怕——”

他“凶多吉少”四个字尚未说出,底下“啪”地一声,钟铃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睛亮得映出水来,“你不早说啊!害我一直躺那么久……”

苏策纹丝不动地坐着,只是张了张眼睛,声音平稳无波:“丫头原来你一直在装睡。告诉我,是从何时开始的?”

“呃,那个——”钟铃看天看地,无奈这是在地下洞中,方寸之地,实在没什么好看的,不由索性闭上眼睛道:“对不起啦大哥,是我错了。之前是我没有听你的话,鲁莽行事,才害得你和大家……担心了。我以后、以后一定都听你的……好不好。”

“嗯。”苏策淡淡应了声,看了她一眼,负手朝着石门走了,“知错就好。”

“……”钟铃呆了一下,猛地顿足,“啊啊啊,我没有装睡,刚才我是真的被撞得很厉害,手痛脚痛心脏痛……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骗你……”

——*——*——*——

一入洞中深处,仿若置身万古迷宫。

就连才进去不久的苏致、华璧也杳无踪影。

经过石门结界那重重一击,钟铃不敢再贸然探路了,小心翼翼走在苏策身畔。

这一路走来,苏策以深厚掌力及奇怪的步法突破了多重结界,然而,兜兜转转,数度更换前行方向,仍是重回原地。

更为奇怪的是,每次回到原地,本已破坏的结界再度恢复,不但恢复,且力道更胜从前,如同有人在他们身后不停织网一般,他们不论从哪条路走,都无法回到入口,也无法找到出口。

一张看不见的网,遍布四面八方,将他们困入了一个奇怪的圈子里。

“我刚才听到你说什么‘天奇八罡’阵,好奇得不得了,现在总算见识了。不过,你不是说已经想到破阵办法了?既然如此,我们何不照着那个办法做?”

钟铃见他一路都在凝眉思索,忍了许久才开口提醒。

苏策眼观四方,眼神似望去了很远的地方,“丫头,你记不记得,我们一共试了多少条路?”

钟铃想了想道:“如果算上现在正走的这条路,一共是九条。”

“嗯。”苏策淡淡道,“那可记得这是哪个方位?”

“我记得。”钟铃自认武功不好,但从小记忆力奇好,立刻清晰地道,“我们先是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走了一遍,然后又分别从西南、东北、南北、东西方向各试了一次,如今这条路,便是重复第六次的东北方。”

苏策看着她的眼睛,缓缓地道:“你确定?”

“当然确定啦。”钟铃眨了眨眼睛,盯着他:“怎么,你是在怀疑我的记忆力?还是在怀疑我的判断力?”

“都不是。”苏策朝前踏了一步,“啪啦”一掌打在周围的墙壁上,他这一掌力道不大,只震了几块土下来,“你记得十分准确,一个方位都没有判断错。不过,错的是这些墙壁。”

“墙壁?”钟铃敲了敲他方才震过的地方,啊了一声,握住手指,“墙壁好硬,不像是普通石头做的,不然,依照大哥你的掌力,断不至于只震落了些土下来。”

苏策看着她的眼睛,道:“那你感觉这墙壁有什么问题?”

“我不可能记错方位,既然怎么样都走不出去——”钟铃想了又想,脑子又开始纠结了,但她既然进了这里……总要想办法出去,她的眼珠忽然亮了一下,“啊,我想到了——那说明,是这些墙壁在背后搞鬼。说不定,自始至终,它们都在跟着我们,像鬼一样变换方位。原来那个人在使障眼法——或许我们根本就一直在走同一个方位。”

苏策嗯了声,继续问:“那么,你认为当如何破解?”

“要是你弟弟,还有公主在,我们就好行动了。”

“哦?”苏策停步看着她,眼珠乌黑好似深潭,“怎样行动?”

“既然他跟我们玩障眼法,那我们何不跟他玩玩‘捉迷藏’?”钟铃弯起眼睛,笑得唇红齿白,“我们四个人朝四个方位快速行动,他一个人如何同时应对?只要我们四个人中有一个能够找到出口,那么,这个阵法应当就破了。”

“大哥,我们不如照钟姑娘所说,试试看。”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好像是你二弟……”钟铃抬眼四望。

苏策也挑了下火把,洞中却不见人影。

“致儿,你们在哪里。”

“大哥,这洞里的机关阵法重重,恐怕我们走不到一起。方才我和阿璧也试了多次,仍是找不到入口和出口。”

“我们和你们一样,一直在原地兜圈子。”华璧拔高了声音强调。

“方才我听到钟姑娘所说的话,细想之下,觉得此法可行。”苏致在那边柔声道,“若要突破这个圈子,势必不能聚在一起,必须分开行动,各个击破。”

他等了一会儿,却等不到回答,便道:“大哥,你在听吗?”

“嗯,我在听。”苏策仍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半闭的眼睛缓缓睁开,“致儿,该如何选择方位,你们可清楚?”

“背道而行。”

那边几乎是异口同声,钟铃也脱口而出,”我往来路,你往去路。我先走一步。”

她才踏出一步,忽然,苏策手指如风,猝不及防之间点住了她的穴道,“你站在这里,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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