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晚来香如故 > 47 身世

47 身世(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下一站.终点 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 不告而取 皇帝老公好霸道:丽魅天下 极品空间 太极之魂 穿成二小姐 卡罗特异界降临 冒牌全能职业大师 豪赌

“等等。”司卫急着叫住祁少渊等人。

“还有事儿?”薛铉收了被丢在地上手枪,转头看着他。

司卫皱了皱眉,还是决定和盘道出,他略下心神,才道:“那通电话之后,有个人送了封信到南海海军司令部。”

“哦?”祁少渊回头看着他,“谁送的信?”

他的视线扫过众人,说:“是姚复恺的副官李先力,信的内容我不清楚,不过邵明休看了之后要我去樊阳找一个叫娄坤的人,说是要保他性命。”

“娄坤?”薛铉一愣,侧过视线去看祁少渊。

他一边的眉梢挑起,凤眸内细光闪动,显出不耐。章盛也是一惊。不由抬眸去看祁少渊的表情。

“你确定?”

司卫点头,“邵明休那时候很高兴,说是天助我也。”

祁少渊鼻孔里哼出一气,“不知好歹!!”四个字咬的极是僵硬。

“阿铉,你暂时回司令部。后天就要出船,盯的仔细些。”这边招手叫来柴远,“你先拿帖子去租借,找一个叫郝博平的人,无论如何把他绕住。”

等两人离开,章盛靠近祁少渊,语带不安,“少爷,娄先生那里……”

“先把莹莹接回来,无论如何不能让娄坤离开樊阳。”

“是。”

“如果……”他停下,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再看着章盛时,目光一冷,再无温情,“他是个祸害,留着只会徒增烦扰。”

“可他毕竟是娄小姐的父亲。我怕……”

“总之你先把她带回来。见机行事,眼下这些,我无法保证面面俱到,虽不至背水一战,但也不能分了心力。你困住娄坤,若他在不安分,万不得已……”

他懂少渊的意思,只得点头应允。

“少夫人。”司机刚在周公馆停下,见怀吟坐在车上久久没有下车,不由出声喊道。

怀吟看着窗外,浅声吩咐:“你把车子开出去,绕着大门走,然后停下。”

司机应了声是,也不多问便将车子从一侧的花园小门绕出,堪堪停在洋楼一处的角落里。怀吟浅脚下车,“你在这里等我。”

她刚刚看到几个军部的人,她知道周志宏三年前调任总长,这是文职,虽然平日里和以前的战队部友走动并不奇怪,但那些人此时一身军装,个个表情肃穆,不像是来做客家常。她多少知道军政之间总要避嫌,父亲也极少在家里如此正式的会见军部的人。而且……

怀吟捏了捏手袋,她总觉得神经突突的跳着,脑袋里纷乱不安。后天就是两方交接军需的日子,在这样的时刻,好像所有人都带上了政治底下神秘的色彩。她从那封信里窥探到了她不该知道的秘密,也带了更多更大的疑惑需要解决,她没有可以商量的人,她第一个想到的是哥哥,可是他辗转去了辽阳军区服役,远在北部。也想到了世轩,想到了舒茗姐,可是她不能,这些政治黑暗,不是他们这些人应该靠近和波及的,他们是园丁,是医生,有热血,也刚毅,但恰恰是这样正值的人却是最不合适知道这些的。他们是怀吟在这个世上唯一可以信赖的朋友了,她不能害了他们,如果可以,她只会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他们。

这封信是祁梓珊交给她的,但此刻她却并不确定能否把自己所了解到的事情告诉她听。如果她猜的没错,这封信对祁家非常不利,可是这仅仅是她的猜想,万一事情不是这样,她冲动之下的后果无法设想。于是她想到了周志宏,她并不想面对这位父亲大人,尽管出嫁之前的那次对话或多或少的纾解了她心底多年的郁暗,但嫌隙早生,想要完全无碍,至少对怀吟来说,还很困难。

可是除了父亲,她还能找谁?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姓周,她是周怀吟,不是路边的阿猫阿狗,就因为她姓周,她嫁给了自己不爱的男人,她背弃了太多的东西。仅仅是因为她的血统,她的身份和家庭。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妈妈,为了周家士族的荣誉。她只能找周志宏,也许,她的父亲会告诉她解决的办法,会帮她分析,他毕竟是爸爸,是一国总长。

直到那些身着军装的人纷纷离去……

怀吟在公馆的外院深深的呼吸,再睁眼时,却看到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她几步将自己藏在最外面突出的墙沿下,定睛一看不由一惊,来人居然是……

他身后随之走出的正是周志宏本人,怀吟蒙了,这到底唱的是哪出戏?

之后两人又说了些话,周志宏亲自帮他把开来汽车的车门打开,她看到父亲脸上挂着笑,那笑却极不自然。

怀吟定了定神,心下当即下了决定,绕出小门直奔自己的车子,上了车立马又道:‘快,拉开距离,跟上前面的车子。”

等出了周公馆所在的香山红林,一直以匀速开在前头的车子终于停下,怀吟二话不说急着下车,小跑着要去敲门,没想到后座的车门也被人一下打开,怀吟前脚刚刚收住,后脚来不及收力,眼看着就要撞上去,坐在车里的人似乎看到了,立马下了车用身子挡在车门前一把拉住怀吟,她急转了个圈,撞到了那人的肩上。

那人笑着扶她站好,“你似乎老和我的车过不去。”

怀吟一听,瞥了他一眼道:“是你的车子和我过不去。”

“说吧,为什么跟着我?”他抬眸看了圈周围的环境,“你从你家出来的?”

怀吟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坐我的车?”

两人各自打发了自己的司机,怀吟坐上他的车子,“你和我父亲是朋友?”

崇言看了她一眼,打转车头朝闹区开出,“并不是。”

“那为什么会在我家里?”

“有事。”

“生意上的?”周志宏是财政部官吏,这么想也没错。

“也不全是。”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怀吟没好气的转头看着他,“我今天在家里看到很多军统的人,很正式。”

“哦?”崇言明显有点心不在焉,他看着路况,顿了顿又道:“我有在听你说话。”

“你——”怀吟被他噎住,手下触到放在膝盖上的手袋,凉凉的银线流苏,上好的江南织造,心下一定,复而又道:“你把车子停一停,或者找个地方,我有点事情。”

崇言愣住,自老台门吃过面后,两人并没有见过。他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带周怀吟去那个地方,那里存着他儿时太多的记忆,有好的,又有坏的,在那里,他是安小子,不是程家的掌权者,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个代表,一种标志。他一直把属于弄堂小巷里过去的点点滴滴保存的很好,那是他心底最后的柔软,不允许任何人触碰的柔软。他一直掩藏得很好,人前冷漠,众人畏惧。因为谁也看不到他的眼底,谁也无法料侧他的内心。

他并不是一个被祝福的存在,他的出生,并没有给程家带来多大的欢喜和快乐,他的祖父镇日忙碌,他的父亲醉心丹青,程家男子多才艺,如他的父亲,如他的小叔,是啊,还有他的小叔,那个眉目染霞,凤姿灼耀的男子,小叔程昴弦丰额骈齿,据说,其乃大富荣华之相。占尽祖父宠爱,父亲,也总是让着自己唯一的小弟。不像他,出生时落地无声,眸色不纯,形容不善。不是不渴望,而是不知道如何去得到,那时候的他太小,在冷漠疏离的大家庭中,只能一层层的把自己包裹起来,包裹住自己心底最柔软的部分,留下冷硬和尖锐,他的脆弱如此明显,那层甲胄便是他唯一的屏障,一旦这层甲胄破碎了,首先不能面对的,就是自己。

于是,七岁的那次意外,让他的孤独无限量的扩大,其实那时候的崇言还太小,他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知道,身边亲近的人渐渐消失或者冷淡,就连最疼他的管家叔叔也不再和他靠近。直到七年后,他被变相的驱逐了,没有了家族的庇护,没有了程家大少爷的容环,什么都没有。他之后十几年的生活只有少渊,没有少渊,也许他早就死了。

崇言将车子在广兰道的江边停下,已近正午,江边游人众多,他们停在相对安静之处。两人均没有说话,怀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总觉得那眼神好远,远的有些悲凉。

他派人查了程清宁的资料,不是不惊讶,虽然早就猜到,但结果却是大出他的预料。他心里装了太多事,他还没有想好如何面对这个女孩。周志宏的话半真半假,还有那个女人……那个曾经将他流放的罪魁祸首,居然——还没有死!!!

他的拳握紧,又松开,怀吟担心他是不是不舒服,“程……”

“怀吟。”

她微愕,不过早前他便这么叫她的,然她并不排斥如此亲昵的称呼。“恩。”

“你和他……”

“你说祁少渊?”

“不是,是英国的那个人,那个程清宁,你们……”

她将视线投放到落在江边的日晖,隔着车窗看过去,再是九月暖阳,也被蒙山了冰冷的银色。“我们是恋人,曾经。”她并不避讳,这是事实,没有人可以抹杀。

“他的母亲,原先也是庆州人。”

怀吟靠在背上的神经一抽,突然转过半个身子看着他疲软的样子。

“因为有很多疑惑,所以我让人查了他的资料。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想确定自己的猜想。”

怀吟眯起眼睛,她不愿意清宁的任何利益受到损害,崇言的做法,显然她无法苟同,“所以呢?你查了他,也查了他的祖宗是十八代?然后发现了什么?”

“然后我发现,他叫程清宁,并不是偶然的。”

怀吟顿时泄了气一般,她重新靠在椅背上,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她没有说话,他亦不出声,怀吟看着江面上偶尔泛起的涟漪,淡声道:“你们,真的很像。”

“你是他的哥哥吗?”她问,很轻,可是他听到了。

“可以说是吧,确切的说,他是我叔叔的儿子。”崇言弯过身子找到后座的一份文件,怀吟听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和烟草的味道。

“这是属于他的东西,我想应该给你。”

怀吟看着他手上的黄皮纸袋,慢慢皱起了眉。

“很抱歉,这中间有些事我无法透露,因为牵扯太多。但他终究是我程家的血脉,我想,也应该是他回家的时候了。”崇言没有说其他的,他想让清宁回归本土并不是没有私心,他没有想到七岁那年遇到的意外,造就了程清宁!和他如此相似的兄弟,永远被家族驱逐的存在!

怀吟说不出心里的感觉,此刻她的心鼓胀着,若是清宁还在,他会不会觉得有一种苦尽甘来的释然,还是点点头,然后笑着说“原来如此啊”,接着,从心底最深处渐渐的升起一股悲哀,只剩下一阵无奈的苦笑。在清宁的世界里,宽容是必需品。他曾经说过,生命里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他中学的时候母亲便过世了,他从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长的如何,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到底在哪里,他是哪里人,为什么会在英国,在遥远的大洋彼岸。如果他的眼睛看不到美好的一面,那么他的一生都是阴影。那时候的她无法理解清宁的胸怀,她总是义愤填膺的教训他的“软弱”。

怀吟隐隐感觉的到清宁更多的其实是无奈,对出生的无奈,对命运的无奈,对身份的无奈,但他很努力,努力把握好自己能把握的一切,学业,生活,前途,还有——爱情。

“回家?他的家在英格兰漫天的浓雾里,有蔷薇花香,还有风车的声音。我去过,很平凡,但温馨。”

“你的项链呢?”他突然问,怀吟低头看着空空的掌心,“丢了吧,有一回在医院。”她甩了甩自己发涨的脑袋,“我连他最后的一点留念都藏不住,你知道吗,我结婚的那天,是清宁的忌日,晚上我睡不着,我听到他的哭声,真的,我能听到。”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寒凉,带着微微的笑意。崇言觉得揪心,心里也是闷痛的,他从没有见过这位堂弟,但是看到怀吟,她眼底的绝望,别人或许看不到,但崇言可以,因为他懂得如何掩藏那种心底的情绪。

“这份东西,你若不想看也没有关系。找个时候回一趟英国吧,我想去看看他,不管怎么说,他总归是有所希冀的,他把那条项链是若珍宝,你知道吗,那是我的叔叔亲手打造的,他通音律,擅乐曲,四条链子形状如乐器,我见过另外的两条。”

“另外的?你是说,清宁有亲兄弟?”

“是两个姐姐,以后有机会再见吧。”他突然急躁起来,动了阀门就要踩油门,“你去哪,我送你吧。”

怀吟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等等,我还有事啊。”

目 录
新书推荐: 港夜沉溺 炙热弥漫 婚后心动,不止一点点 让你搞垮公司,塞尔达是什么鬼? 收到毛茸茸投诉,三岁幼崽上岗忙 重生:回到1983当富翁 重生专治不孝病,老娘掀翻子女局 恋爱七年你出轨?改嫁豪门大佬宠我上天 爱上小侄女陆总你急什么 开局欠债百万,靠吃播返现逆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