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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阴云(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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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隐的太阳穴隐隐跳动,额角上的青筋渐渐凸起,这是一把改良过的非自动式枪械,以转鼓式弹仓为主,内扩充有10个弹巢,只有三发是空的!只有三法!

他多少知道祁少渊为什么会“请”他过来。

“吴隐。”祁少渊叫他,稍抬手示意,“可以开始了。”

他微凝了眼神,要不要赌,赌这第一发有没有子弹,若有,那么以他的速度,要解决长桌对面的祁少渊根本不是问题。之后的事,他无法多作考虑,这里一眼望去全是军人,哥哥配枪,虽然看起来官阶不高,但他可以确定,这些都是祁家的亲兵!

但他是一个军人,他有自己的立场和信仰,他做不出背叛邵明休的事情,但若是第一发是空的呢?若是空的,若是空的……

不过,就是一死罢了!

吴隐扣下上膛,缓缓的举起□□。

祁少渊收起凤眸内的兴味,狭长的眸子扫过他抬手间的腕肘,下颚一紧,眸中闪过一抹浓黑,章盛转头,没来由觉得周边漫过一阵凉意。

吴隐的动作准确而坚定,他将□□自腿侧举起。

祁少渊忽然一笑,立身拔出身上的配枪,上膛举起直指吴隐,动气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吴隐的动作一滞,连薛铉也正起了身体,两边情况顿时越发肃穆,大厅里一片死寂。

他从鼻尖哼出一声,“你没有机会了!”半侧过头,他抬起空着的左手,章盛了然,半分钟后,章盛带着一个通讯员打扮的男孩,一个年岁尚轻的男孩。吴隐这才惊急起来,上前一步,“阿比?”

他动作有些激动,手里还带着枪,柴远在他迈步的时候早已伺机上前扳机扣住了他的后脑,“你配合,少将不会为难你们兄弟!”

他怎么看不出来,吴隐举枪的角度根本不对!祁少渊转头看着那个男孩,问道:“当着你哥哥的面,把你昨晚说的话再说一遍。”、

男孩在看到吴隐的时候早已吓的颓软,吴隐无法动弹,但见他的样子不由动气,大喝道:“你说了什么?说了什么!”

男孩由章盛搀扶着,这时候被吴隐的喝骂声逼出了心力的恐惧,他不断的摇头,急着想要后退,无奈章盛一直牵着他,突然后腰一凉,他神智早已呆住,愣愣的转头看着章盛,章盛微微一笑,手中的抢又贴近了他一分,“你按少将的意思做,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识时务魏俊杰,这不是你说的?”

阿比吞了吞口水,再转头看着吴隐,虽还是害怕,但至少现下自己性命无忧,不由颤着声音道:‘哥,哥哥,我,我把我把从法国连线过来的内容……”

“你窃听?”吴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日吴隐的确在接了一通电话后心情大好,并扬言要让祁家再难翻身,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双目赤红,简直痛心,“你这个混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阿比能感受到后腰上的顶制,断句措辞早已混乱,只听章盛还在言语,“照着少将的意思来,慢慢的,不急。”

“我只是,只是做我该做的,哥,哥你服从邵明休将军,我,我服从薛尉,我们,各,各司其职,你也不能怪我!”他见吴隐面上沉了下来,虽不好看,但至少不是暴怒的样子,说着说着也通畅了起来,只是方才被一下子喝到,昨晚说的记得早就一片模糊。

“还有,邵明休早就不相信你了,应该说,他都不相信我们,自从他调回南海海军战队,明里暗里换过多少亲卫,你不要忘了哥,你原先是薛长兴将军的学生。”说着,他看了眼坐在一边的薛铉,心道应该是这样,恩,是这么说的,“后来你跟了邵明休将军,他其实一直防着你的,你也知道,他只会安排你做些偷鸡摸狗的琐事,一旦牵扯到大问题,都是司卫在运作的,这些你不是也说过?”

祁少渊笑了笑,如此明显的反间计,但是他知道,他看过吴隐的资料,这是个点兵布阵的人才,心思也藏得深,但就是太深了,反而有时候就会灭顶,看起来越是简单粗浅的东西,反而越是会被这种肠子绕了好几绕的人忽视。那边阿比絮絮叨叨还在说些什么,吴隐的脸色已经不好,但他不会表现出来,如果他表现出来了,祁少渊反而要失望了。

“哥,你被少将请过来的事,都在南海传开了,你要是再回去,你认为邵明休还会要你吗?”

这才是关键,邵明休生性多疑,吴隐原本是南海军区司令薛长兴的学生,后来邵明休升调南海,吴隐被委任副官,邵明休一直都有忌惮。

吴隐这才想起,那日邵明休叫住自己说“祁家腹背受敌,我看他们再如何翻身”,笑容颇是张扬自信,那时吴隐尚觉得他心思外露,太过明目,现在想来,怕真是他的暗示和警告,他是薛长兴的门生,薛家出身军贵世家,于国内几大军系世家皆有联系,多年来祁家强势鼎盛,薛长兴高调靠拢,后又于谢家联姻,几个晚辈情同手足,在整个军事集团当中分量越发举足轻重。而反观邵明休一党,人脉单微,势力也是一年比一年的薄弱。

可他是顾主之人,邵明休不该总是防着他!

阿比见吴隐渐渐流露沉痛,不由放下了悬着的心,转头看了章盛一眼,章盛颔首,稍稍离开了枪口和衣料的距离。

吴隐有点混乱,但是多年的教育和天生的秉性叫他无法作出卖主求荣的事来。

“你若还下不了决心,我可以帮你。”薛铉这时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双手击掌,吴隐抬首看去,一看瞬间浑身僵直有如雷劈!

来的人,居然,居然是……

那人摊摊手,一脸的无所谓,“我原来就是南海军分区海军部队的人,隶属薛将军,良禽择木而栖,我不过做的该做的,就像你弟弟说的那样。”

吴隐一脸震惊,怪不得,怪不得他们能如此轻易的找到阿比和他自己,怪不得他总是在授命调查什么事情的时候阻挠多多。

“你之前,如何的义愤填膺!”

“我当然要义愤填膺,我要是和你一样规规矩矩,邵明休不掐了我才怪。”司卫耸了耸肩膀,“邵明休孤立无援,无论怎么说,你就是再固执,再忠心,也逃不开邵明休众叛亲离的命运。”

吴隐这时候早已不是愤怒或者惊痛可以形容了,他出离,出离了所有的感知,只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白痴。他想到的不是自己下一步的做法,而是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悲哀,是的,是悲哀,为了自己,为了邵明休,也为了现在内乱不休的局势。

当怀吟的车子开出轩池那一瞬间,吴隐扣下了手中的扳机,一时间,轩池上空飞鸟散尽。她隐约听到一记轰鸣,转头去看初阳浸染的天空,一片还未热烈的金色,带着云间丝丝的橘红,然后浓厚,在浓厚,直到日头临空高悬,天际大亮。

这个秋天,终是要带着血腥的。

司卫看着地上的吴隐,皱了皱眉看向薛铉,“是不是逼得太急了?”他蹲下身子探了探他的脉搏,身体正在快速的冷却中,“在学校的时候,他的枪法就一直很好,没想到人生中真正的第一枪,居然是拿来崩了自己!!”

薛铉去看祁少渊,“怎么办,没想到他还真挺烈的。”

“死都死了还能怎么办”祁少渊起身,留下了一些人,其他人鱼贯而出,大厅恢复安静。“我惜他是个人才,既然人不为我用,本身就要处之而后快。原本也就没指望着多少,到时候在船上你还能指望他把枪指着邵明休不成?”他挥了挥手,“司卫,法国这件事,你说清楚!”抬眼睨了章盛,那边他点头,带着阿比走出偏门,除了那些留在大厅中的亲信部队长官,少渊几人先是沉默,待中庭那里传来枪声,祁少渊缓缓落座,“柴远,把哥俩葬一起吧。”

……

他们不过是政客手中的棋子,或者说,仅仅只是炮灰。

这个时候,有多少人的手正不安分的朝四面八方伸张,祁少渊曲指微张,掌心翻起,定定的看着自己掌中的纹路,与阳平行,日月同辉。

这场仗,也许比他以往的任何一场战役都要心力交瘁,他感觉到了来自周围的压力,法国的节外生枝是他没有想到的,但没关系,他自信可以迎刃而解,可以处理。但经过这一次,他无法保证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他预想的那样顺利,或者还有其他横生的枝节,他必须见微知著,必须高屋建瓴,必须解决。因为他不能输,一旦他输了,赔掉的,不仅仅是祁家百年的名望和声誉,还有根脉相连的所有支系,以及,他们的命。

“……从窃听的内容来看,那封信的来源并不确定。至于法国大使馆的领事,他是汪致央早先的同学,两人关系极好,当初总司令,也就是你爷爷还在的时候为了分权才把他派去了法国,没想到现在居然成了祸害。”薛铉掂着手里的文件,又道:“打电话的人似乎也不是常任领事那些人,说不定就是个报报信的角色,帝国向当局示好?有法国援助?这两句话都很模凌两可,帝国是哪国?当局?现在看来应该对是汪致央一派示好,那么也就是政敌,有法国援助?援助什么东西?为什么要援助?”

祁少渊扣着长桌,微一沉吟,抬头看着司卫,“你说邵明休要吴隐查程家的码头和商号?”

“恩,当时并不知道船舰开出海岸线的动机,以为会是和程家的商号有关。”

“哈,老匹夫想的倒是够远,居然以为军事战舰可以拿来运货。”薛铉不屑的碎了一口,少渊看了他一眼,招手让两人坐下,这才开口道:“至少有一点可以确认,现下有一个潜在的敌人。”他的视线扫过几人,“而我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南海军区供给领海三区军需资源一事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宣传,邵明休自己不可能告诉帝国军团南海海岸线将动,这无异于邀请帝国的炮轰。至于那个人,他有很好,甚至极好的外交手段,能联系某帝国和法国,至于法国的援助……”他顿了顿,“帝国大战之后,几大国元气大伤,几大洲之间调配不均,在东亚势力递减,友情的示好——这个动作在眼下局势下其实不难理解,不过——”他微微笑了笑,“这封某帝国或者什么组织给法国大使馆领事的信,看得出来,这个国家或者组织在某种程度上很有说话权,实力,也应该强国法国。这种示好,是汪致央想起到警示的效果也好,法国在选择靠哪边站也罢,既然他们并没有提出必须停止这次军需的运输。这说明了什么?”

薛铉接到:“这说明A帝国在通过法国大使馆向当局两方施压,而这种权利上的相互制衡,并不方便A国出面。”

祁少渊笑道:“也不一定就是A国当局,我说了,很可能是个强权组织,或者……某支军队。”

薛铉静了会儿,又道:“你的意思是,A组织或者军队,反正就是那股不明势力,是借由法国大使馆领事是汪致央亲信这种微妙的关系,像法领事施压,单方面提出示好,便是给了汪致央依靠和后台。但另一方面又没有强行阻止南海军需的供应,他们清楚一旦牵扯到军队,就一定摆脱不了你们祁家的掌控,这样一来,在无形中便想你们祁家伸出了橄榄枝,两边都不得罪。两边互为钳制……”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这股力量从哪出来的,那个潜在的危险又是谁?”他顿了顿,复而去看祁少渊,“你在想什么?”

祁少渊微抬了下巴磨搓着,一会儿又单手扣着桌面,只听他的声音淡静无波,却是如平地起雷,轰的人耳鸣阵阵,祁少渊轻道:‘不外乎那么几个人,别忘了选举在即,有的是势力还未茁壮,自然就不想打破当局平衡的野心家。”

薛铉一怔,如此一来,便是人人自危,祁少渊心里的想法他很难去一一探究,但眼下,或许真的是前路漫漫,上下求索了。也许这不仅仅是祁家和汪党之间长久拉锯战的收尾,或许是一次全新的开端,也可能,是一切的终结。

祁少渊心里冷笑,他似乎能猜到那个人是谁,至于向法国大使馆领事施压的那股力量……

帝国之间实力也分高下,能与法国如此亲密通信,又如此了解法国内部关系的国家,祁少渊手肘微抬,支起下颚,出其英国,还能有谁?!

“备车,去英租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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