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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分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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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为什么最终会选择他,在周公馆看到程崇言的瞬间,她不确定是不是应该找自己的父亲,周志宏身在官场,她想到了三年前的事,如何也无法相信周志宏能有多少的清白,也许和崇言说会是个好的选择,于是她毫不犹豫的跟上了他。或许是他和清宁相像的容貌,或许是他和清宁相融的血液,或许是他身上的味道,平和的,并不浓烈的Cologne的味道,周怀岩喜欢用古龙水,她熟悉这样的气味,她送给清宁的第一份礼物是攒了好久才买到的科隆4711,带着香柠檬油和香橙的淡冽,Eau de Cologne,有海洋的广袤,能让她平静下来的味道。

太多了,一如她从不排斥的亲近,也许,这就是爱屋及乌吧。

崇言这才记起她原本找他就是有事的,周志宏的话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本想尽快重新安排,他没想到事情会如此棘手,看来娄坤并没有他想的如此简单,这回,是他轻敌了。

但看到她焦急的样子,却又不忍心开口拒绝。

他看了看表,“先去吃饭吧。”说完一手扶在身边作为的靠头,向后打转方向开了出去。

广兰道连接国际区,这里有大大小小数十座洋楼,代表着国际领事的聚集,其实应该是大使馆,但是很多人喜欢称这里是“租界”,带着让人咬牙切齿的愤懑,在这里的人,拥有独立的行政指挥权利,许多犯了事的外国人只要往里面一躲,就是杀人放火也没有人约束管理。当局不会管,只要不危及到自己的利益,谁也不会把这些事放在眼里。

这是军阀统治下的弊病,和帝国之间为了均衡力量进行的不平等交易。

祁少渊想过废止,但谈何容易。

他拜过帖子,也带了外交部部长,很礼貌而正式的一次见面。站在英法两大领事面前。几人笑容可掬,负责大使馆相关工作的欧诺克带着人站在一楼大厅的正中央,笑里藏着戒备,眼里带着疑惑。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他知道,当局真正掌权者唯一的儿子,是国军总指挥部的新任少将,处事迂回,作风强悍,极其彻底。如今早已不是军阀混战的乱世,也许在别人看来,他们是眼中钉,肉中刺,但欧诺克知道,他们不过是失了羽翼飞不出去的孤鸟,祁景深为人深沉,早先就收了他们在华培植多年的势力,他们这批留在大使馆的领事,离开祖国权力中心太久,对祖国而言犹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一旦如今的平衡被打破,他们的命运就全完走向了黑暗。

“祁少将,这是各国海军基地的安全区域图。”欧诺克的中文并不流利,说的极缓,但也清晰。这是祁少渊早先叫人过来说明的,了解他国海岸线划分,以防不必要的越界产生麻烦,并不是不合理的要求。

“欧诺问先生客气了,我们边走边说。”两人互为指路,然后一齐朝铺着地毯的汉白玉阶走去,少渊脚步一停,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侧过头笑着看欧诺克,欧诺克眼皮一跳,伸手指了指前方,“少将,请。”随后以一步之差跟上祁少渊的脚步。

众人对看,如此骄傲!

他是军政合一的指挥官,他们是谁?不过是无人扶持的台面,是了,这是祁家的天下了,军阀被告瓦解,混乱告罄,他们的势力,溃不成军。

是示威?还是警告?

“后天我南海军部在海上有一场军事演习,因为靠近凌海三区,到时候,若有差池也不好向东洲交代不是?”他的声音悠悠传来,听在几人而立却是暗潮涌起。

祁少渊看到郝博平在场,也看到了英、法等诸国领事,他的话不怕被人带回自己的国家,军事演习怎么了?他没说要开战,放眼天下,在这个节骨眼上谁会忍不住跳起来第一个做先锋军?又有哪国不知道他们选举在即,所谓的军事演习,是展示也好,是噱头也罢,没人在乎。在乎了,就等于在世界人的眼前暴露了自己的野心,每个人都想粉饰和平,他也想。

柴远也是愕然,不是军需接洽吗?怎么又成军事演习了?

郝博平心下惴惴,这,这和周志宏说的不一样啊!

祁少渊瞟了他一眼,继续道:“对了,前些日子父亲接到当局寄来的电报,虽已致电感谢,今日我来,父亲倒是嘱咐还要烦请欧诺克先生代替本国再次谢谢英皇对本国的此次选举大典的期待和支持。”

欧诺克是英国人,却不是英皇的人,祁少渊猜测那封寄给法国大使馆的信出自英国,他们自诩绅士之邦,当局便绝不会如此“隐晦”的向法国华人领事施压。那么……如果他猜得没错,这个真正的寄信者,除却英皇,只有一个,英国皇家海军,一支能在海上叱诧云霄的海军战队,力量强大,却地位尴尬。

祁少渊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通过谁的口都可以,他要挑拨,要让英国当局的人知道,有人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做功夫,至于做什么,这是他们的内部矛盾,祁少渊毫不关心。

他看到欧诺克一闪而过的怔然,尽管他很快的掩饰了过去,但祁少渊看到了,他微微一笑,英皇对此次选举的期待和支持?换句话说——

英皇致电报给祁景深,表示对总司令参与选举的期待和支持??

英皇并不可怕,可怕的却是那支神勇无敌的海军战队啊!!

祁少渊说,南海将要进行军事演习?

一切,似乎都说得过去了,他确实听说皇家海军将要在海域进行军事会演,难道——是——

郝博平脑子里绷着一根弦,紧紧的,难道有皇家海军的参与?是助演??

若是这样,那么一切都很清晰了,为何英国当局会紧张这一次国内选举大典,若是汪致央下台,那么国内有所的平衡都将打破,祁家独大,军政的真正联合带来的就是力量上空前的统一和强大。英皇和当局表面和谐,暗箱操作却是此起彼伏,如此看来,派系之争逐渐浮出水面。那么他还要继续做吗?识时务者为俊杰,祁家势力太盛,根本容不得他人撼动半分!

祁少渊目的达到,心下却是一暗。

看来他的猜测并没有错,那个人的确是想要制约国内当前的平衡,其实谁来当总统祁少渊根本不在乎,是父亲最好,即便不是,汪致央连任也好,宋子涯,甚至是周志宏,他都无所谓,他有的是时间和他们慢慢磨,他们都老了,回心急,会焦躁,缺口太多,他享受各个击破的快感,那种势如破竹的胜利让他振奋!

而那个人,他几乎能确定了。

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他撕破脸,因为一个女孩,那个女孩视他于无物,毫无可亲,惹到了还总是还以颜色,言语相讥,可是他却觉得那样的她如此生动鲜明,好“真”,。连那些原本让他暴跳如雷的话都成了他们之间少得可怜的相处经历。他们是夫妻,他珍惜这样的缘分,他想珍惜这个女孩,可这个女孩是他的女儿,是的,他能猜出来,这个游离在国际舞台上的人就是周志宏。他和英国当局有联络并不稀奇,周志宏原先是皇家陆战队的荣誉学生,享有皇家最佳学员的称号。这也是为什么在三年前,周怀吟独身闯荡英国丝毫没有收到当局为难的原因,要知道那时候华人在英,若非原籍,若非有背景,周怀吟根本生活不下去。周志宏打点过,毋庸置疑。然而让祁少渊惊讶的是,他通过皇家海军向法国大使馆领事施压,他清楚在法的华人领事是汪致央的亲信,有这层关系,要运作非常容易。同时一边又联合郝博平在当局的人脉利用当局和英皇之间的矛盾保持对华此次选举的中立。他的目的是通过这两股不同的力量钳制祁家和汪致央的对立,在不打破国内这种平衡的情况下,慢慢茁壮自己的力量。周志宏想做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祁少渊顿时不耐,到时候,他和怀吟,将如何自处?

其实并没有英皇的致电,帝国不会希望祁家上台,因为政治的不稳定性,谁也没有办法去衡量祁少渊话里的真实性。但如果是英皇致电,欧诺问便无法否认他话里的分量足够让他恐惧。

离开的时候,郝博平随着柴远走到角落里。

“郝先生,少将惜你才干,你本是军人,却因为多年前的一个过失被削了军籍,这并不公平。如果你想通了,随时可以找我。”他递给他一个片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仔细了,别把该放的没放好,不该放的,一股脑的塞在口袋里。”

一直到郝博平离开,柴远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真恶心,这章盛怎么能把这种话说的笑容可掬呢?我可学不来,学不来。”

然而祁少渊不是神,虽然并没有所谓的漏网之鱼,祁少渊的算计宛若天人,但仅仅是宛若。他还是少算了一步,或者说,算差了一步。他没有想到这件事的牵扯面如此之广,他所考虑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他没有料到知道这件事情的除了他能考虑到的范围内还有其他。

当然这是后话了……

两人刚要上车,柴远看着一处门面装潢的异常别致,倒不是说有多夺目璀璨,但在洋楼高屋美不胜收的广兰道之间看上去就显得雅致精巧了起来,他看了眼祁少渊,凑上去乐呵呵的道:“少爷,你看这大中午的,咱们也要吃饭不是?”

祁少渊私下其实并不难相处,虽对人有礼,却很难靠近。不过对着军队里的一帮家伙倒是很放得开,有时候几伙人团在一起格斗,他也能光了膀子上来插一脚。

他顺着柴远一指看过去,“数你嘴馋。”

柴远知道他同意了,笑着说:“不远,走过去?”

“你先把车子去停好,有你这么停车的吗?这里是广场啊小哥!”

两人结了帐,他问:“为什么会来问我?”

怀吟拿方今擦拭嘴角的细屑,抬眼看着他:“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你是清宁的哥哥吧。”她淡淡的笑了笑,有些无奈“若是一切天如人意,我也会喊你一声哥哥的。”

他张了张口,还是没说什么,他最后点了一杯奶茶,等服务生送来,他推到她面前,“不知道口味对不对,我记得你似乎喜欢这些东西的。”

她心下怅然,这种关心应该让人动容,她却是怅然,她的心好像老了,对所有的温暖都只剩下淡淡的怅然。怅然若流水,涓涓的,绵细的,却也是微弱的。

“谢谢。”

“谢谢。”

怀吟看他,微微疑惑,“为什么谢我?”

“没什么,你让我重新认识了许多东西,怀吟,你真的让人——惊喜。”

“此话怎讲?”

“你对政局看的其实很清楚,你没有冲动的去告诉祁梓珊,更没有去找你的父亲,其实,这件事你最应该拿去商量的人该是你的丈夫,你知道,他是个中好手,无论如何,都会有最好的应策。”

“可是我不确定这是不是就是他的一种政治手段,你也说了,他是个中好手。万一这不是他希望我知道的,我不能作茧自缚。”

“作茧自缚?真严重的比喻。”他笑着摇了摇头,“顺其自然吧,这毕竟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你说我没有去找我父亲是明智之举?”她抓住他语句中的漏洞,“为什么这么说?作为女儿,我不该和父亲商量吗?”

崇言将身子抵在桌边,双手支在桌面上直直的看着她:“你真的把他当成值得信赖的长辈吗?”他将手握住一侧的咖啡杯,“恐怕不是吧。怀吟,我知道三年前的事情,只不过,那时候你不认识我,而我,也不认识你。”若是认识,他便不会放任其发生。这个女孩身上发生过太多的事,十九岁,花一样的年龄,心却在枯竭,在萎靡,在收缩,他不奢望残缺的自己能够去拯救破碎的怀吟,他不是救世主,但他想用自己的方法去保护她,三年前的事情让他觉得抱歉,他想弥补。他知道这个想法很不合实际,这是少渊的妻子,但显然,她没有把他当成丈夫。那么暂时,暂时让他保护她吧,他直觉愿意在她面前呈现柔软的崇言,他一直信赖自己的直觉,她说了,会把他当做哥哥,他没有想要保护的亲人,即便程家如此庞大,他还是觉得冷,那么,就把怀吟当做妹妹吧,当做妹妹来呵护,他没有经验,就凭直觉吧。他如是想。

果然,三年前的事一直是怀吟的死穴,是地雷,

她猛的盯着他,澄澈的眸子里涌起了防备和疏离。但她是周怀吟,良好的家教没有让她失控叫骂起来。他甚至能感觉到她浑身的神经都紧紧绷了起来。

“别这样,怀吟,你不应该总是纠结在过去的事情里,你必须面对,这是事实,你很勇敢不是吗?你能坦然面对清宁的离开,就不能再三年前的阴影里压抑自己。这会成为你的弱点,你要……”

“事实是什么?事实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不勇敢,也没有坦然的面对清宁的离去,三年前的事就这样了,如果你,你们不提起,我不会给它构成我的弱点的可能性!”

“可是会有人提起,你不能天真的以为这件事会随着时间淡出人们的记忆,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只我一个人。”

“够了,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我把你当朋友,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什么不愉快。”

她的声音不大,但足够冷硬起来。

崇言咬了咬牙,这件事必须有人摊开来和她谈过,她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太久了,他是不知道她这三年来在英国是如何过的,清宁应该将她保护的很好。可是现在不说,他怕来不及,周志宏的话不能全信,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娄坤一直想拿这件事大做文章,她怕到时候她会接受不了,想着想着不由急了,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反手将她五指收拢掌心收入掌中:“你听我说,这件事……”

“崇言,好久不见啊。”

程崇言脑中轰隆一声,怀吟抬头看去,祁少渊长身玉立,风姿濯濯。她却突然有点窒息,似乎空气瞬间被抽走了,他站在那儿浅浅笑着,上挑的眉梢微微转动,狭长的凤眸扫过两人合握在一起的手,怀吟看到他一边的眉挑的更高了。

他抬步落座,伸手搂在怀吟的肩上,她身体一僵,祁少渊冲她很是温和的笑了笑,视线落在还胶在一起的——两人的手上。

“怀吟,你在和崇言比手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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