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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起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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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沿着坡道缓缓走着,入夜的风总飘带着薄薄的凉意。兴许是傍晚时分的那碗素面唇齿留香,兴许是傍晚的晚霞艳色正好,兴许是那人的笑容冷冽不再,渐渐柔和……总之,都是极好,怀吟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自在了。

这整座山头位于庆州西郊,此处见不到重峦叠嶂的巍峨苍茫,却是处处透着江南丘陵之地的古韵来,四面植被葱茏,啼声环绕,取意大有绿水青山的闲雅境界,正所谓清风听泉,汲水汤汤,总统辟的这片宝地,倒是风趣得紧。

环山修建的车道开阔平坦。行到第一障时,有府名字曰——轩池。这里几障之间便有庄园坐落,怀吟刚来不久,只在山顶的洋楼和山脚的果园里粗粗逛过。听华莘说在九涧崖附近有座天然温泉,泉水有大片香林,意境畅悠,故而取名轩池。

进了山道,几步之间便有哨岗,怀吟走了段山路,侥是平坦,走的时间长了也经不起高跟鞋摩擦的厉害。想着便脱了鞋慢悠悠的走着。两边的哨位目不斜视,怀吟懒得叫车,此处风景渺远,视野虽不极好却别有一番月夜清爽空濛的味道。她赤着脚走在蒸腾着暑气的马路上,悠悠的,心也飞扬了。

正走着,前头突然打出了一道光亮,她侧身避开,迎面而来的灯照的她眯起了眼睛,用手去挡那束不适时宜的明晃。车子沿路道划过,怀吟等那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后才提步欲走,没想到那车子居然停了下来,车门开合,怀吟转头看到有人走了下来,那轮廓好像在哪儿见过。

柴远怎么也想不到周怀吟居然就这么提着一双高跟鞋,赤脚站在路边愣愣的看着她。

“少夫人,您怎么这么晚了一个人在这儿?”

怀吟凑近了点,借着路灯看着他,半响才伸着手指道:“柴远?你是柴远吧。”说着她抬眼朝山上望去,问:“有客人?”刚在山下就看到许多车子整齐的停在那,车牌军部打头,一列的悍煞。

柴远急着回军部拿资料,看到她的样子也呆了,正了正神手舞足蹈的说:“我叫人送夫人回去吧。”说着,招了附近的哨位说:“赶紧叫车子下来,就说夫人回来了。”一边又在回头也不知道贺谁说着:“都不知道少爷今晚上有多奇怪,那里坐着一桌子的人都凉飕飕的。哎呀,走了走了,不然又等着少爷教训,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

怀吟揉了揉脚裸,看着望不到头的房子,乖乖的等着车子来接。

这边怀吟靠在路边闲闲等着。

八月的轩池顶上却好像刮着北风,华莘好几次出去张望,那边章盛小跑着过来问:“间隙的时候少爷又问了,还没回来吗?”

华莘回头睨了他一眼,语带抱怨:“这不是看着吗,少奶奶是成年人了,难不成还能跑了,何况也是这一家的半个主子。你别老跑进跑出的,我看着都燥得慌。”

“你还躁?你往屋里站着去,保管你冻得慌。”

华莘瞥着他正要反驳,门侍那边跑上来一个人说是少奶奶在山下没车上来。章盛双目大亮,一拍那侍卫的肩说:“好好,快叫人备车。”说完又急急的跑进门,直走到祁少渊身边弯腰低声道:“少爷,少奶奶回来了。”

此刻整间会议大厅内空气环流极不正常,左首坐着的年轻男子因为靠的近方便听到了章盛的话,微张了张口,然后很是了然的笑了起来。祁少渊一下子放松了背脊上纠紧的力量,将身子埋入身后的皮椅,眉目未见疏朗,却生生的将房间里的冷冽一股脑儿的收了起来。

薛铉看着祁少渊,他亦抬头微微颔首,男子笑了笑,双手击掌几下道:“今天就议到这里吧,不早了。”

坐在薛铉对面的男子一身水蓝色的军装,腰杆挺直,形象严峻,听到此言有转头看了眼身侧一列坐着的几个人,皱了眉说道:“我还是那句话,别说这几年稍微安定了点,保不定哪天就要开火,这当下就该修生养息保存实力,我的这些部队,难不成就是用来充当大米油盐的运输线!”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直的盯着上首的祁少渊,见他神态松软,没什么多大的表情反应,心下一气,不由大声道:“祁校,但凡外敌入侵,不是空战,就是破海线而入,这点你比谁都清楚,如今涉边海线绝不能动,更别说要全部开离海岸线,一旦船舰脱离安全范围,我军虽不羸弱,却也非无坚不摧,若被他国认作挑衅,后果将无法预料。”话音刚落,只见薛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祁少渊也微朝他侧着头,态度莫名不辩,身边的副官拉了他的衣袖,他低头瞪了他一眼,火气更甚,嘴里又说道:“祁校运筹帷幄,年少有为,云泊佩服,但海战一事少将纵有万般决策,云泊纵横海面二十余年,在经验上总是要多些的。”说着他毫不畏惧的看着祁少渊,又问道“不知道司令对此事有什么想法?”

薛铉摸了摸鼻子,司海军部这厮可真是英勇啊,除了司令,祁少渊那家伙可最烦别人说他年轻却经验呢,尽管,那是事实。

祁少渊双手交叠,俯身靠在桌沿,微微含笑道:“父亲将此事全权交予少渊。”顿了顿又说:“邵叔叔还有什么高见?少渊洗耳恭听。”说完他抬头扫过邵明休身侧一列蓝色军服的司海军人,有调回视线看着邵明休,目光拢着笑意,很是谦逊。那个原本拉着邵明休衣袖的军士猛的一缩后颈,收回手目不斜视的坐正了身子。少渊摆了摆手,靠回身后的椅子,缓声道:“在做诸位大部分都是少渊的长辈,少渊年轻,还需要诸位的提点来休整。邵叔叔,你说是不是?”

一边坐着的谢卯仰首笑道:“我看这事儿再说吧,都什么时候了。”说完当先一个起身要走,转身之际谢卯又回头很是疑惑的问:“少渊婚前不就升了衔?邵公该不是记差了?还是我老糊涂能错了?”

薛铉笑着站起来,一边过来虚扶了谢卯的手臂,回头冲大伙儿说:“该走了该走了,你们不怕回家遭老婆念?”说完也不管祁少渊的反应就跟着谢卯走着,便走还边说:“外公没极差,三小子领了少将衔,是将官了。咱这伙人没一个三小子出息呢。”两人明显闲话家常起来,声音稍低,原因会议室空阔安静,这声音也就格外突兀的闯进了大众的耳朵里。

随着两人离座,一些衣着正式的人也纷纷起身告辞离开。祁少渊一一颔首告别,待一些人悉数走光,整个大厅里灯火通明,邵明休紧紧的皱着眉,一张风霜铺就的脸上憋出了酱紫色的窘态。

祁少渊依旧噙着一张牲畜无害的笑脸,灯火投射在他此刻斜挑的凤眸内,那抹藏在眼底的猖狷被松懒的神情很好的掩饰着,轻轻的敲了敲桌面,祁少渊伸腿笔直的站了起来,双目扫过,让几个依旧留在会议室的军士顿生严整了起来。那是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从血统中喷涌而出的尊贵,少渊勾着唇角一笑一笑,眼神卓尔,那表情,顿生妖冶了起来。

“邵叔叔还有什么想说的?内子快到家了,少渊毕竟新婚,总不好怠慢了新嫁娘。”

邵明休此刻哪里还说的出话来,思来想去只憋出一句:“总之,我不会动辖内任何一条海线。”

祁少渊不置一词,礼貌的弯了弯腰,“那,就恕少渊先离开了,邵叔叔还有什么想要和在座几位商量的,少渊可令人准备宵夜和客房。”

邵明休一屁股坐下,鼻中哼了一气,咬牙道:“不必。”

等祁少渊离开,邵明休一把抄起桌上的茶杯想贯在地上,身边的人立马抓住他的袖扣,低声道:“上校!不可!”

“黄口小儿,翅膀还没长全就想飞了?也不知道祁景深怎么想的,老夫上阵杀敌的时候,他还在地上爬呢!”

“这军中半数以上的人马都是祁家和谢家的亲信,加上他们有总理帮衬,如今又多了周志宏这股子势力,祁家现下是如虎添翼了,我们还待观察,将军稍安勿躁。”

“你这是长他人志气没自己威风,再说了,周志宏到底是那边的人?总统不是说过……”

“好了。”邵明休打断军士的话,一晚上的眉头都没有舒展过,他沉了声说道:“别忘了还有程家的人,祁、程两家本是同根,渊源深厚,程家财大,两家互为扶住,可以说是以政养商,也是以商佐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正是,如今,不论是对上对下,对内对外,那条道不需要钱财打点。祁家有的,不单单是军队和权力。”

那副官一言既出,几人均是沉寂。谁不知道,这天,怕是真的要变了。可是他们的信仰,他们的赤忱,如何决断,却是烦扰。

回去的时候,邵明休让副官沈庭去查查祁少渊想动运输线的原因。沈庭想了想说:“将军是想顺水推舟,然后顺藤摸瓜?运输线多用在商途,说不定是程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祁、程两家荣辱与共,扳倒程家,就算不能整垮祁家,但也等于捏住了他们的七寸,让他们元气大损。”

“祁家终是名不正言不顺,他们想做曹操,我们却不是噤若寒蝉的王允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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