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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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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神奇的珠子1清晨,阳光透过层层云雾,射进华丽无比的皇宫,当所有人还在睡梦中的时候,西林院传来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啊——呜——好痛哇——”聂饶怡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斗大的汗珠,双手紧紧攥着被子,骨节处显得更加苍白。瘦小的身子在悠儿的手指划过后,更加颤抖,好看的双眼突然圆瞪,紧接着便又是一声惨叫。

“呜~姐,姐,你就放了我吧!呜,好痛,真的好痛!我不要上药了,不要了,姐放过我吧!呜~啊——呼,痛哇,痛、痛……”

雪白的纱布上粘着殷红的血液,被悠儿轻轻往下一层层的拽,可是她每拉一层,都会听到聂饶怡高分贝的叫声,不由的手指也开始颤抖起来,忽然银光一闪,华雁影青葱玉指一伸,“哧拉”一声响,粘着血的纱布便与聂饶怡伤痕累累的背分开,还没来得急大叫,嘴便被一块带着百合花香的丝巾堵住。

“唔……”她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紧紧拽着被子,额上的汗珠噼哩啪啦的往下落,身下的被子已被汗水浸湿一大块,柔软的长发挂在胸前,露出雪白中一块殷红的背。

颤抖着双肩,眼泪哗啦啦的往下落,却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给她上药啊!”华雁影转身将手中带血的纱布扔到地上,纤指一伸,提起紫砂壶便倒了一杯水,缓缓别过脸,望着门外的景致,悠闲的品着茶,嘴角微微泛起的弧度,冷冷道:“哼,只打了一个杖棍就痛的鬼哭狼嚎,要是多打几下怕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你的了。”

啪答,啪答,悠儿的手指僵了僵,聂饶怡一咬牙,一用力,双手将口中的东西拽了出来,扔出好远,转身怒目瞪着那个熟悉的背影,晶莹的泪珠在眼里打转,双肩颤抖的厉害。

“你不服气吗?难道我说错了?”华雁影没有回头,悠闲的望着门外,那万缕阳光照在她银色的面具上,折射出一层五彩的光芒。

“对,我不服,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啊。”聂饶怡没好气的吼道,眼眶里的泪水终于还是不争的落了下来,一滴滴的落到丝被上。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为什么了,要想我对你好点,就做出点事情让我看啊?”华雁影缓缓转身,嘲讽的勾起嘴角,声音冷淡的与嘴角的弧度极为不符。

“哼,大婶,你等着,悠儿姐姐帮我上药,如果我再喊一声痛,我聂饶怡几个字就倒过来写!”她噌的一个转身,咬着牙瞪着墙壁。

不一会,柔软的纱布在她的背上缠了一圈又一圈,光滑的丝绸将雪白的背被盖上,而后披上一层轻纱,聂饶怡挂着泪痕的脸上有着坚定,只是微红的眼圈主明她依旧哭泣过。

“你这是要做什么?向我示威吗?”华雁影瞄了她一眼,纤细的手指摆弄着手中的杯子。

“示威不敢,只是要告诉你,士可杀不可辱,请你以后尊重我。”聂饶怡抬高下巴,大声宣布,真是太可气了,这个女人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

悠儿站在原地,不由的嘴角泛起笑意,心里暗暗佩服这个小丫头,虽然平时总是慌张如她,可她却有一股倔强,顶撞皇上、替人挡板子,现在都敢顶撞她们家小姐了。

忽然聂饶怡刚刚坐下的身子,噌的一下又弹跳起来,一双大眼绕着华雁影的脸转了N圈,最后扯开嘴角笑道:“姐姐的脸是在一场大火中烧伤的对吧!”

华雁影握着杯子的手,啪的僵住了,原本不太平静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饶怡——”悠儿小声唤了一起,满是担忧的看着她,聂饶怡却向她挥挥手,继续道:“既然如此,那么姐姐不想找出那个放火的凶手吗?经过这几日的思索,总感觉那场火不是自然之火,而是另有隐情。”

“饶怡,不要乱说。”悠儿出声制止,忙拉着她往外走。

“悠儿让她说下去。”华雁影脸上的僵硬松了下来,目光如矩,玩味的望着笑靥如花的聂饶怡,手指微微转动,茶水将阳光反射到屋顶上,一层层波光。

“我想帮姐姐查出这个真凶。”她举步上前,不可动摇的坚定,令华雁影都有些吃惊。

“好啊!”她的声音慵懒,目光炯炯。

“不过,我有个条件,如果我查出了,姐姐可否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你说吧!”

“现在还不能说,当真相大白于天下的时候,我聂饶怡定向姐姐提出我并不为过的要求。”她清澈的眼神,倒映着华雁影那张泛着银光的面具,华雁影微微一笑,起身步出房门,站立在蓝天之下。

微风吹过,轻纱随风起舞,如丝的长发仅被一只银簪别住,庸容华贵,望着她的背影聂饶怡忽然明白了这个词的意思,不由的对她产生了怜惜之情,漾开笑脸走到她的身旁,缓缓挽起她的胳膊笑道:“姐姐要对我有信心哦!饶怡一定帮姐姐找出那个放火的凶手,一定要找天下最好的良药,恢复姐姐的容貌。”

华雁影冰冷的眼里滚动着晶莹的泪珠,但却是一闪而过,她的心动摇了。也许一开始她所做的一切都错误的,不过很快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殷贤浚她一定要让他得的应有的代价。

*一排排绿竹被微风吹得沙沙作响,扑闪出阵阵清香。

一张雪白的宣纸被一双圆圆胖胖的小手拉开,放在酱紫色的桌面上,而后一块上好的蓝田玉石压在其上,粉坠儿圆嘟嘟的小脸上一层薄薄的红晕,她抬头冲着正坐在对面桃树下的尹秋月唤道:“娘娘,纸已经铺好了,墨也磨好了,现在要写吗?”

娇小的身体被一层层薄纱包围着,若隐若现的看到她那曼妙而又细长的双腿,半眯着双眼,一动不动,在她的身侧有两名小宫女正用团扇帮她扇着冷风,缓缓,那双细长的双眼微微睁开,纤纤玉指一伸,两旁的小宫女忙上前扶住她,瘦弱的身子靠在宫女的身上,缓步走到桌前。

“娘娘——”粉坠儿轻唤一声,将手中的笔递到她的手里,一扬手,宽大的衣袖被人向上一挽,落笔生花,只见她手腕一抬,唰唰几笔,一朵朵梅花便应晕而生。

“哇,娘娘的画真是越来越好了!”一旁的宫女惊喜的叹道,脸上不无有着羡慕。

“啪答”手腕一松,手中的笔轻轻一点,一团墨汁滴在了画的中央,开心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叽叽喳喳的声音,顿时沉寂了下来。

尹秋月玉指一挥,脸上勾起一抹淡笑,笔峰一转,那块黑墨顿时妙笔生花,如一块磐石立于树后。

“哇——”惊讶之声再声,几名小宫女忙拍手叫好。

尹秋月脸上的笑容更浓,粉坠儿见主子画毕,忙收回笔,两名宫女上前扶着她,缓缓步回桃树下,纤长的睫毛轻轻眨动,一颗晶莹的泪不经意间滑过脸颊,长长叹了口气,柔声道:“粉坠儿,万岁爷有多久没来过我们景欣院了。”她的声音绵长充满忧怨,宫女忙用递给她丝帕,却被尹秋月拦了回来,用长袖轻拭眼泪,继续道:“他不来看我,我便去看他。”

娇瘦的身影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忽然脚下一个踉跄,扑通一声,摔到在地,紧闭着双眼,双颊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将斑澜的阳光折射了回去。

“啊——娘——娘——”身旁的人惊声叫道,不一会景欣院的六名宫女全数站在了院子中,惊恐失措的望着倒在地上的尹秋月。

“粉坠姐姐,这该怎么办啊?”费烟纱哽咽着问道。

“怎么办?去叫太医哇!”粉坠儿没好气的白了她们一眼,招呼着两名宫女,将尹秋月抬进了屋。

*扑哧,扑哧——放在桌上的珍珠闪烁出耀眼的金光,夏侯允希抬头,它正慢慢的从桌上升起,最后在空中幻化出一面水晶色的大镜子,月光婆婆绝美的容颜带着灿烂的笑容。

“丫头,最近怎么样?是不是还在生婆婆的气哇!”她甜甜的问道,长长的指甲将一颗葡萄送进嘴里。

“哇——”月光婆婆看清对方的样子后,不由的大惊失色,那个绝美的没有任何杂质的男人,虽然他没有笑容,一双眼里带着微微的惊讶,不过他却美的不能用什么词来形容。

“哇——”卡啦同时惊呼道,脚下的两个轮子飞快的旋转,缓缓与那个人正视。

“啪”月光婆婆被卡啦当住了视线,用手一拍将它重重的拍到地上,“哈喽——”她用近乎完美的声音说道,正有一串串口水从嘴角流出。

夏侯允希很快恢复了镇定,他冷冷的望着镜子里那个穿着奇形怪状,却一脸媚笑的女人。

“喂,你不会说话吗?”她问道,脸上布满了惋惜之色。

“哦,天啦——”她再次惊呼,瞳孔越来越大,最后惊讶的嘴里可以塞进一颗鸭蛋,“你,你该不会就是那里的皇帝吧!我们家丫头的BF!”

“你们家丫头是谁?”夏侯允希冷冷问道,脑子里努力将所有的信息汇集到一起。

“喂,你个没良心的,这串珍珠是我老人家送给丫头的生日礼物,怎么会在你这里啊?天啦,我的天啦!卡啦,这个该死的男人一定是将丫头给灭口了,呜~可怜的丫头哇,都是婆婆不好!呜~丫头,都是婆婆不好~”她大声的哭了起来,夏侯允希没有心思想回答她的问题,冲着门外喊道:“小福子进来!”

他大手一挥,将珍珠握在手中,顿时金光睑去,月光婆婆的哭声消失在小福子进门之前。

“主子,奴才在!”小福子笑着跑了过来,抬头看到夏侯允希那张千年寒冷还要冰冷的脸,顿时笑容僵在了脸上,小声问道:“主子,是谁又惹主子生气了!”

“去看看那丫头怎么样了?”他率先走了出去,一脸莫明其妙的小福子看到身影消失在门外,才从丫头这个词中会意过来,并快步跟了出去。

阳光在湖水上洒上一层淡淡的金光,银杏树的叶子,在微风中闪闪发亮,阵阵花香飘散在皇宫的每个角落。

夏侯允希脸上的冰霜却越来越厚,华雁影名动饶镜王朝的大才女,举止优雅,美容倾国,却冷淡的不易亲近,尤其是她左眼角的那颗泪痔,更是让人过目不忘,当年仅是一眼,他不顾所有人的反对,硬是让她进宫。

小福子看到一个匆匆忙忙的身影在两人身旁经过,却不跪安,大声喝道:“喂,你是哪个宫的,看到皇上也不行礼。”

费烟纱听到皇上二字,心头大惊,忙转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奴婢没有注意,奴婢只顾着赶路,没有看到,请皇上恕罪。”

“你是哪个宫的。”小福子用手中的拂尘挑起她的脸,“你是尹婕妤宫里的。”

“是,奴婢正是尹婕妤宫里的,刚才娘娘晕倒了,奴婢正要去找太医,奴婢因为一心担心娘娘的安慰,所以——”

“起来吧!”夏侯允希挥了挥手,双眉依旧紧锁,继续迈开大步。

费烟纱走了几步,忽然快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夏侯允希的面前,大声道:“皇上,请留步,娘娘,她是因为太思念皇上了,才会晕倒的,还请皇上去看看娘娘吧!”

她的声音软软的绵绵的,叫人听了十分舒服,夏侯允希伸手将她扶起,大手在碰到她的小手时,柔若无骨,冰肌玉骨。忽然大手一挑,一张说不上太漂亮,却已是娇媚万分的脸映入眼睑,一双大眼惊恐的问着自己,眼里流动着晶莹的水雾,小嘴微张。

“你叫什么?”夏侯允希嘴角微勾,大手摩挲着她精致的下巴,滑如美玉的感觉顿时传遍全身。

“奴婢叫费烟纱。”她小心翼翼的说道,心里一紧,脸上不由的露出一抹笑容,这一笑,夏侯允希顿时一股厌恶之感,啪的一松手,全身不由的冷了下来,费烟纱心里的喜悦啪的一声被他打掉。

“好了,你去传太医吧!”他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身后由希望变绝望的眼神,脑中却浮现出聂饶怡那双天真无邪,却闪着迷糊光芒的眼,她的眼里没有任何企图的东西,她的笑容,单纯的让人心痛,眼神清澈的让任何人都感到自愧不如,任谁都感到自己的肮脏。

*百合花的清香飘散在整个西林院,一朵朵白色的花朵在阳光下散发出淡淡的光芒,放眼望去如一层白雪。

聂饶怡坐在院子中,让阳光照着自己的长发,暖暖的,痒痒的感觉。

不对,不对,怎么感觉头发在动,有人在帮自己梳头,她舒服的闭起眼睛,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悠儿姐姐,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好喜欢姐姐给饶怡梳头哦!你就婆婆的手一样,温柔的让人心悸。”她缓向后靠去,夏侯允希注意听了她刚才说的话。

一字不差,大手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被阳光晒的发滚的感觉,温暖的让人动。

顺着他的这个角度往下看,聂饶怡小巧的脸扬起,长长的睫毛上泛起金光,嘴角两边的两颗酒窝轻轻挂在脸上。

一股淡淡的莲花花的香味盖过了院中百合花的味道。

“啪——”

悠儿端着一盆汤,刚进门,便看到聂饶怡靠边夏侯允希的身上,看起来很陶醉的样子,而小福子站在一旁,用力的向她使眼色,她全部无视,目光盯在亲昵的两人身上,不由的一惊,手中的瓷盆响亮的的摔到了地上。

听到响声,两人均转头,悠儿大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低头着,颤声道:“对,对,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该死!”

“悠儿姐姐——”聂饶怡瞪大眼不敢相信的看着门口,地上的烫在阳光下蒸发。

“啊——”一声惊叫,忙跳开这个很温暖很舒服的怀抱,等看到夏侯允希那张似笑非笑绝美无比的脸时,双眼瞪的更大,吱吱唔唔了半天,还是没有说清楚。

夏侯允希伸手抓住她悬在变空中,指来指去的小手,温柔一笑,用力将聂饶怡拉近怀里,另一只手顺着她的长发滑到背部,正要开口,却被聂饶怡一声惨叫打住。

“痛啊——天啦!痛——”她快速跳开,额上的汗珠啪答啪答的往外冒,双眼含着眼泪。

“痛?”夏侯允希不解的望着反常的聂饶怡。

“是啊,还不是你做的好事,把偶打成这样了,现在好像都发炎了,好痛啊!呜~你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呜~非害死俺不行~”她咬着牙生气的一吐心中的委屈,都好几天了,不见好,而且每天比每天都严重的样子。

“喔——”夏侯允希恍然大悟的喔了一声,嘴角勾起笑容,伸手从袖管里拿出一串金光闪闪的珍珠道:“这个是你的吧!”

紫光闪闪,紫光闪闪——卡察——“我的?啊?怎么会在你那里?”她不解的问,忙在自己的手腕处摸着,光滑如绸,空无一物。“是啊,你什么时候偷了我的东西。”好一把夺过,忙向自己的手上套去,真是的身为一国之王,居然偷别人的东西。她嘟囔几声,就在珍珠套在手腕时,淡淡的紫光包围她的全身,缓缓——“你以为朕贵为一国之君,会在乎你这个破东西。”他无奈的笑道,却在想如果不还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现自己丢了东西。

“哼,谁信啊!”身上的光芒渐渐淡去,她大咧咧的坐到凳子上,舒服的将自己交到石桌上,仰望着夏侯允希的侧面。

直挺的鼻了,薄而轻扬的唇,半边脸浸在阳光之中,纤长的睫毛,一双迥迥有神的眼。啪答——她噌的一直坐直了身子,飞快的向屋里跑去,只听到几声噼哩啪啦的响声,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清楚,她已拿着一盒水彩和一个笔记本回到了原位。

夏侯允希好笑的望着她,眼里满是宠溺,刚才来时的那股冲动全被抛到九宵云外。

“把脸转过去,像刚才那样!”她命令道,夏侯允希很听话的照着她的指示动作,小福子站在一旁抿嘴而笑,向跪在地上的悠儿使个眼色,小声叫她起来。

“干什么?要为朕做画吗?”聂饶怡重重的点点头,用手扳他的脸,直到最完美的角度。“等等!”

“啊?”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夏侯允希此时才想起自己此来的目的,一把夺过她手中的东西,左看右看,最连上面写的乱七八糟的文字他也一个没看懂。

“干嘛?这是我的工具哇,要不然怎么给你做画哇。”聂饶怡眨巴着大眼,不满的从他手中夺回,摆好姿势正准备时,夏侯允希却突然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用不着这么小气吧!”画背影有什么好画的,三七分的侧面才漂亮。

“哐当”屋传来一声响,声音极轻,夏侯允希却听的真切,他忽然转身,坐了下来,按聂饶怡给他设定的姿势坐好,笑道:“那开始吧!”

嘎嘎……

“开始吧?”聂饶怡重复着,眨巴着大眼看着变脸比变天还快的夏侯允希,小声道:“怪不得人家都说伴君如伴虎,搞不好九条命都保不了长命百岁。”

“你嘟囔什么呢?还不快开始,朕还想鉴赏一下天下第一才女的画呢!”他将天下第一才女说的极重,当然也将聂饶怡刚才的那句话听得真切,就连屋里的那个人的呼吸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2阳光透过缝隙射进屋里,照在尹秋月苍白的脸上,她紧闭着双眼,均匀的呼吸,纤细的手腕上搭着一根细长的金丝线,太医的脸上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不时侧耳倾听,不时捏须宁思。

一旁的宫女们个个脸上有着担忧的神色,粉坠儿站在床前不由的绞紧了手指头,暗道:娘娘以前经常昏倒,可是那都是装的,但是今天她似乎。

费烟纱一双凤眼瞄着床上,嘴角泛起不经意的轻笑,趴到粉坠儿耳边轻声道:“姐姐出来一下,烟纱有话要说。”

“好!”粉坠儿倾身上前,小声问道:“万太医,娘娘她的病——”

万太医微微一笑,起身收起丝线,缓缓道:“恭喜娘娘!”

“何来之喜?”费烟纱抢在粉坠儿前面问道,大眼一转,目光转向床上,在尹秋月的身上扫了一眼,恍然大悟的抓住粉坠儿的手笑道:“姐姐,万太医莫不是说娘娘有喜了?”

万太医抿嘴而笑,认同的点了点头,接过宫女们收拾好的医箱,道:“姑娘大可放心,娘娘和小皇子一切安好,只需安心调养就是了,老臣一会差人送来娘娘调理的补医。”

“可是,为何娘娘现在还未醒呢?”粉坠儿依然一脸担忧。

“姑娘请看,婕妤娘娘呼吸均匀,气色正常,定是睡着了。”他的话让所有人均是一惊。“好了,老臣先行告退,自会向皇上秉告。”

说完,一行礼背上医箱,拈着胡须走了出去。

望着远去的背影,粉坠儿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快速跑了出去,看到万太医没有走远,急忙唤道:“万太医请留步。”

“姑娘还有什么事?姑娘不必多说,老臣自会向皇上秉明,还请姑娘放心。”话还未说完,手里却多了一样沉甸甸、冰凉凉的东西。万太医微微一惊,只见粉坠儿看了看四周,小声道:“万太医,奴婢是想知道娘娘的皇子有几个月了。”

“二个月。”万太医快速将那锭金子收入衣袖,布满皱纹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喜悦。

粉坠儿掐指一算,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心跳个不停,柳眉微触,继续道:“可否请太医在回秉皇上的时候,就说娘娘怀孕三个月了。”说着一叠厚厚的软软的东西又塞进了万太医的衣袖里,万太医神色一睑,立刻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粉坠儿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回归原位。

费烟纱从墙后走出,脸上有着诧异的笑容,她走到粉坠儿的身后,轻轻在她肩上一拍,粉坠儿平静的心,忽的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转身脸色苍白的望向来人,看清脸后,用力拍了拍受惊的心,责备道:“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姐姐的胆子向来是大的很哇,娘娘的怀孕两个月都能让万太医说成是三个月,姐姐可真是越来越不简单了。”费烟纱玩弄着手中的丝帕,眼神有意无意的瞄着粉坠儿。

粉坠儿心里一惊,眼里闪过一丝冰冷,“你都听到了。”

“当然听到了,据我推测,自从三个月前皇上来过景欣院以后,便再也没有……”

“你想怎样?”粉坠儿打断她的话,冷冷问道,两道目光冰冷的像两只利箭。

“不想怎么样?只想像姐姐一样,做娘娘的心腹。”她笑着说道,一双大眼闪着天真。

“好啊,等娘娘醒了我自会告诉她,不过刚才的事——”

“刚才的事,就当烟纱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烟纱只知道娘娘怀有皇上的骨肉,是万金之躯,要小心的侍候着,不得有半点闪失,烟纱这就去御膳房让御厨为娘娘做娘娘最喜欢吃的银耳羹。”说完她微微一福身,快速走开。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粉坠儿微微勾了勾嘴角,转身向景欣院走去。

宽敞的房间里,几个小宫女开心的哼着曲子,每个人脸上洋溢着喜悦。

“都安静点,没看到娘娘还在休息吗?”粉坠儿低声喝道,一抬头却看到尹秋月满含笑意的坐在桌前,丝丝刘海遮住了瘦小的脸,使她更显得娇小可人,一双手,白静如玉,缓缓划过绿色的琥珀酒杯,清淳的液体散发出迷人的香味。

“娘娘,您可不能喝酒哇!”粉坠儿忙上前,将酒杯拿在手里。

“没有,我现在可不比从前了,当然得要注意点啦!粉坠儿快点给我梳头,我要面见皇上。”尹秋月微微一笑,催促着。

“是!”

……

望着镜中的自己,尹秋月脸上绽放出惠心的笑容,粉坠儿挥了挥手,将一旁的小宫女们都打发了出去,这才缓缓道:“娘娘,太医说您怀孕两个月了。”她的声音很小,尹秋月脸上的笑容却在同一时间僵住了。

“啪”的一声,手中的桃木梳子,摔到地上,碎成两半。

“娘娘,这个您可以放心,奴婢已经交代过万太医了,并给了他想当丰厚的一笔守口费。”粉坠儿忙道,尹秋月白了她一眼,将一只翠绿的玉簪别在云鬓之上。

“可是,娘娘还有一个人也知道了这件事,都是奴婢不小心,当时——”

“说重点,是谁知道了这件事。”尹秋月一双剪水双眸透过铜镜望着身后,沉重的大门被人推开,费烟纱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进来,她手中多了一碗冒着热气的莲子羹,脸上的笑容在见到两人时更大。

“娘娘,您醒了!娘娘今天好美哦!是要去见皇上吗?”费烟纱笑道,将一碗滚烫的汤放在桌上,举步向前,看到粉坠儿脸上的怒容,她的笑容更大,“姐姐没有告诉娘娘吗?”

“你想要告诉本宫什么?是你知道了,本宫所怀的龙种并非皇上的亲生吗?”尹秋月不慌不忙的摆弄着自己的长发,随后嫣红的纸张在小巧的唇上轻轻一压,顿时将整张脸变亮了不少。

“想要以此来威胁本宫?”她继续道,扑通一声费烟纱跪倒在地,哽咽道:“娘娘,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想像粉坠姐姐样,成为娘娘的人,愿为娘娘做任何事情。”

“粉坠儿你下去吧!”尹秋月起身将费烟纱抚了起来,拭去脸上晶莹的泪水,随后笑道:“既然如此,那本宫答应你!一会本宫去面见皇上,就由你来代替粉坠吧!”

费烟纱双眼放光的望着尹秋月,只见她微微一笑,庸懒的靠在桌边,一口一口的品偿着莲子羹。

“娘娘——”

“还有事?”

费烟纱想了想,小声道:“娘娘奴婢去请太医的时候,碰到皇上了。”

“哦?”

“皇上好像是去西林院了。”费烟纱刚刚说完,尹秋月悠闲的表情立即消失,细长的双眼微眯着,脸前浮现出聂饶怡调皮可爱的笑容,“砰”她将手中的汤勺丢到一旁。

“娘娘——”看到自己的话起了小的作用,费烟纱脸上露出惠心的笑容。

“去西林院,我倒要看看那只狐狸精有什么本事。”尹秋月迈开大步,怒气冲冲的向外走去。

3“悠儿姐姐来吧!”聂饶怡送走了皇上,一蹦一跳的拉着悠儿进屋。

“干嘛。”悠儿故意问道。

“当然是换药啦!只有我早日好了,才能帮姐姐查出放火的真凶啊!”她开心的说道,眨巴着大眼,朝华雁影望去,只见她依旧坐在铜镜前,端祥着那张脸。

“你可要忍着点啊!”悠儿取来药瓶,提前为她打上镇定剂,聂饶怡不满的嘟着嘴,“好啦,快点转过身去。”

聂饶怡快速的褪去外面的一层锦,露出雪白的背部,当悠儿一层层取下纱布时,她的背部光滑如玉,没有一丝暇僻,半晌盯着她的背部不知如何下手。

“悠儿姐姐你快点哦!”聂饶怡出声提醒道,可是悠儿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你把衣服穿上吧!”悠儿转身收拾药瓶,嘎嘎,此时的华雁影从镜中看到奇怪的一幕,转身望着两人,只见聂饶怡的背影,光滑如玉,将阳光折射成一道道光影。

“悠儿姐姐,我今天一定不会乱喊乱叫的,我只要咬着牙就好了。”聂饶怡以为悠儿生气了,被自己这几天来给整的有了心里障碍。

“快点把衣服穿上吧!你的伤已经好了!”悠儿好笑的将锦衣披在她的背上,遮住那一片光亮。

扑哧——“真的吗?你不是在骗我吧!”聂饶怡好笑的望着悠儿,今天早上换药的时候,还痛的半死,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好了,莫不是那个太医的药太神奇了。

“她没有骗你!”华雁影冷冷道,聂饶怡戴上那串珍珠时,全身散发出紫光的景象在她的面前重演,不由的目光落在了那一串珍珠上,半截露在外面,却还发出淡淡的紫光,随着她胳膊的摆动,在空中划出好看的弧度。

接近西林院便能闻到一股股浓郁的百合花香,尹秋月不时的打两个喷嚏,费烟纱忙将丝帕递给她,尹秋月低咒两声,快步走了进来,并且脚下不停的直接跨进了那一扇门。

“哐当”她将门重重的摔在两边,直视着聂饶怡。

“尹婕妤——”悠儿轻唤一声,忙行礼。

“不必了,华雁影,你可真厉害啊,进宫没几天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她指着聂饶怡的鼻子骂道,聂饶怡被骂的一头露水,纤长的睫毛眨呀眨的,无辜的望着眼前失控的女人。

“娘娘,您喝茶——”华雁影从后面走来,倒了一杯茶放到尹秋月的面前,她一摆手,“啪”的一声,茶杯摔到了地上。

“我警告你,华雁影要是你再敢去勾引皇上,本宫绝不绕你。”尹秋月大声吼道,尖细的声音,直钻进聂饶怡的耳里。

她用力抠了抠耳朵,却被尹秋月,“啪”的一声打掉手,并快速用另一只手在她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啊——”聂饶怡脸上被她长长的指甲划伤了一道血红的口水,就在所有人都惊讶的时候,只见她脸上的那条口水,缓缓的合在了一起。

呃,尹秋月与身后的宫女均不敢相信的望着聂饶怡,忽然尹秋月又道:“我不管你会什么妖术,总之我尹秋月,现在怀有皇上的龙嗣,哼,你再怎么厉害也没有用。”她将手抚摸着平坦的肚子,聂饶怡望着她的手指轻轻的摆动。

“姐姐,有宝宝了吗?真的看不出来哎!不过姐姐,医生说过哦,孕妇不能生气,因为生气的话容易动了胎气,而且还不能……”聂饶怡微微一笑,若有所指的向尹秋月眨巴着大眼,忽然小声趴到她的耳边道:“既然姐姐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专心养胎,那么,侍候皇上的事就交给妹妹我吧!”

尹秋月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咬牙切齿的瞪着聂饶怡,从牙缝里挤出:“你等着。”说完拂袖而去,身后的聂饶怡一脸无辜的笑道:“姐姐小心啊,别走太快,孩子要紧啊!”

她这一喊,身后的宫女忙上前扶住尹秋月,缓步前行。

“哈哈……老女人,别看我年纪小,也不是你可以随便欺负的。”聂饶怡转身拍拍手,却迎上华雁影那半张面具,和她那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眼。

“嘿嘿……”

“聂饶怡不要望了你刚才说过的话。”华雁影不急不慢的说。

“说过的话?悠儿姐姐我说什么了?”她问着悠儿,却见悠儿抿嘴而笑,收拾着她刚才换掉的衣服。

*一片片残砖破瓦,一堆堆烧黑的木头,周遭的树木一片乌黑。

“环素宫,是这里吗?看着一片废墟的样子,应该是这里没错了吧!”聂饶怡穿着一身小宫女的衣服,将长发扎成两个发髡在一片没有人烟的废墟中找来找去。

忽然不远处一个东西反射着阳光,她抬头一看,在废墟之中立着一块石头,上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几个字,她快步上前,用手指将上面的灰尘扫去,篆体的“环素宫”几个字映入眼睑。

“好奇怪的字哇,干什么写的这么难认,不会用简单一点而又笔画少的草书吗?”她嘟囔着,对天空翻了个白眼,并将写字的人从头到脚骂了一遍。

悟悛大师一袭白衣,风吹起衣角,琉璃色的佛珠在他的手中一颗颗又一颗的滚过,他站在聂饶怡的身后,道:“环素宫这么简单的几个篆体字,被称为天下第一才女的华雁影怎么可能不认识。”

听到突如其来的声音,聂饶怡忽然转身,“砰”的一声整个人掉进了悟悛大师的怀里,顿时一股好闻的膻香味,她留恋的闭起眼睛,记得小时候外婆最喜欢的便是在家里点燃膻香,将整幢城堡里都飘散着淡淡的膻香味。

本以为聂饶怡看到自己,会反射性的跳开,却不料她迷恋的靠在自己的怀里,好看的嘴角微扬,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一双小手紧紧的搂着自己的腰,一股似有若无的莲花花香扑鼻而来,逐渐的这种莲花花香郁来郁浓,盖过了周围所有的味道,没来由的悟悛大师的心漏掉了几拍,感觉到自己的异常,他一把推开聂饶怡。

双手合十,含了一声“阿弥陀佛”这才将聂饶怡的神志换回。

耀眼的白衣被风吹得飘逸,琉璃色的佛珠,好看的手指,修剪的整齐的指甲,一张惊为天人的面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头,聂饶怡的脑袋像是被千万幅电流击中一样,卡察,卡察的处于短路状态。

想起刚才自己还抱着人家不放,不由的俏脸一红,忙蹲下身子,用手继续擦拭着石上的字,嘟囔道:“到底什么字吗?写的这么丑,不管了,我就认定你是环素宫了。”

“娘娘找环素宫有事?”悟悛大师平复了心跳了,望着聂饶怡的背影问道,他长袖一挥,将那块大石上的灰尘一扫而空,环素宫三个字更加的清楚。

望着干净的石头,聂饶怡这才有些认出了那三个字,噌的一下转身,望着悟悛大师,啧啧有声:“小和尚你真的好厉害哦!”

看到她漂亮的大眼,俏皮的表情,悟悛大师的心跳又开始不规律,他乎的转过头,望向着满目狼藉,飘逸的身影在废墟之上缓步而行。

“喂,小和尚,你干什么总是回避我的问题啊?”聂饶怡不满的问,紧跟在他的身后,脚下一滑,脚尖踏在长袖的前摆,忽然重心向前,整个人向前扑去,悟悛大师的耳朵动了一动,一个转身,在她落地之前将她抱在怀里,那股浓郁的莲花花香再次扑鼻而来,手指微微颤抖。想要将她推开,聂饶怡还没站稳,正拍着自己受惊的心脏时,却又是一个重力,不由的向后倒去。

“啊——”她一声尖叫,害怕的用手护住脸,悟悛大师脚下一转,一道白光闪过,便已将她带离了废墟,站在烧枯了的银杏树下,隐隐的身后有绿叶从干枯的树枝上蹦出,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望着怀里的聂饶怡,悟悛大师不由的勾起嘴角,她明明就是要向后倒,却是护着脸,不由的轻笑出声。

半晌没有意料中的疼痛,聂饶怡从指绑里向外看,却看到一张英俊无比的脸,淡薄的唇,勾划出漂亮的弧度,一双闪着精光的眼含笑望着自己。不由的心跳加速,清楚的听到到自己扑通扑通心跳的声音。

“喂,小和尚,你干什么?”她红着脸跳开,嘟着嘴翻了个白眼。

“贫僧只是见娘娘在废墟中无处容身,便施以援手。”悟悛大师总算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淡淡的说道。

“哦,那个,那个谢谢你啊!”聂饶怡不好意思的饶饶头,以掩遮自己的炯相,喃喃自语:怎么搞的一个和尚也让自己如此紧张。

悟悛大师将她的话听的清清楚楚,却见她忽然转身傻笑道:“小和尚,那我先回去了,后会有期。”说完飞快的向一旁跑去,悠长的小路,弯弯曲曲的通往湖边,直到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她才停了下来。

估摸着悟悛大师已然离去,便又折了回去。

夕阳金黄的光芒照在悟悛大师的背后,他站在枯树之下,望着眼前的一片废墟,听到脚步声没有回头,只是定定的站着,手中依旧握着那串佛珠,一颗又一颗的划过他的指间,聂饶怡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站在原地不动的人,耷拉着脑袋离开。

直到再也听不到脚步声,他才缓缓回头,那个小巧的背影在夕阳之中,手舞足蹈的跳着,在她的周围飞满了蝴蝶和小鸟……

“她到底是谁?”他喃喃自问,随即脸上荡起一抹笑容,“她是谁跟我这个和尚又有什么关系?”

4缭缭青烟从金色的炉中飘散开来,将龙泉宫中罩上一层淡青,含着麝香的味道,不由的让站在两旁的宫女、太监开始打嗑睡。

“吱”沉重的大门被小福子推开,他快步走向夏侯允希,脚下却没有半点声响,该怎么着的宫女、太监们依旧用头重重的与身后的东西相撞。

“主子,万太医求见!”他的声音极轻,可是正在沉睡的夏侯允希应了一声,“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身材发福行动迟缓的万太医毕恭毕敬的站在了大殿之中,一双小眼含笑,花白的胡须随着他微微下弯的腰微微颤动。

“老臣恭喜万岁爷、贺喜万岁爷!尹婕妤有喜了!”夏侯允希没有意料中的开心,他微微挥了挥手,小福子便向前小声道:“万大人,皇上已经知道了,您还有别的事吗?”

“老臣没有了,老臣先行告退。”说完迈着噼啪噼啪的脚步声走出了龙泉宫。

“主子,您怎么一点也不高兴哇!”小福子不解的问道,他还清楚的记得,当年玉妃怀有龙种的时候,夏侯允希高兴的几天都睡不着,可如今,哎也难怪啦,他已不是第一次当父亲,后宫中从头数到尾,已有五位皇子,三位公主了。

“小福子你一会去挑一些珠宝、玉器差人送到景欣院吧!就说朕最近忙着国事,等空了再去看望。”夏侯允希还是闭着眼,大手一伸,便抓到了放在床头的一张宣纸,不由的嘴角露出笑容。

好看的丹凤眼唰的一下睁开,手中的纸也随着他的思绪在同一时间被两手拉开,映入眼睑的是一幅俊美的浊世佳公子。

看到夏侯允希不时将此画拿出来看看,而他却没有让自己看过一次,小福子好奇心又起,快速湊上前,顿时两眼放光,被画中的人吸引了,赞叹道:“主子,真没想到华美人的画居然做的如此之妙,把主子的龙颜画的如此传神。”

“唰”夏侯允希脸色一沉,手中的画快速被他收起,瞪着小福子冷冷道:“谁叫你看的,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朕叫你办的事你办了吗?”这可是丫头画给他的,谁也不能看,至少在他没有允许之前,他像个小孩护着糖果一样,一幅怕被人抢走的样子,瞪着小福子,直到他转身走开。

扑通扑通扑通——小福子快速转身,一路小跑的跑了出去,刚迈出大殿,忽然走了进来,冲着靠在墙上打瞌睡的小太监头上“啪”的一巴掌便打了下去,厉声道:“谁叫你们睡觉了?”

……

夏侯允希好笑的摇了摇头,狐假虎威真的一点也不假哇,他继续拿出画慢慢的欣赏起来,不由的拖口而出:“真没想到小丫头画的还真不耐,该赏她什么呢?”

淡淡的莲花香气,随着她的靠近与麝香味混在一起,好看的大眼扑闪扑闪明亮如夜空的繁星,小手轻轻的举起,而后轻手轻脚的走到夏侯允希的身后,慢慢的不着痕迹的从后面绕过去,捂住他的眼睛,沉声道:“猜猜我是谁?”

正在沉浸在思绪中的夏侯允希被一只冰冷的、软软的小手一捂眼睛,着实吓了一跳,可是那股莲花香味,带着稚气的声音,他缓缓握住她的手,道:“丫头,对不对!”

聂饶怡点了点头,松开手,转身趴在桌上,望着他,笑道:“大叔真的好聪明哦!”

“哦?你是在夸朕还是在骂朕?”他扳起脸一幅严肃的样子。

“当然是夸大叔了!”聂饶怡想了想调皮的吐着舌头,真是越来越发现大叔长得好看了,只可惜他是个皇上,不能与她相望与江湖。

“朕有那么老吗?”嘎嘎——聂饶怡的额上开始一条条的黑线划过,只记得大叔这个词叫起来亲切,却忽略了年龄,尴尬的挑了挑眉,继续道:“当然没有了,那以后叫你大哥哥好不好!”

夏侯允希想了想,眉头却皱了起来。

“喂,那叫什么啊?对了大叔,哦,不大哥哥,你可不可以给我一道圣旨。”

“圣旨?”

“嗯啦!”

“干什么用?”

“当然是对皇宫里的安全有帮助的大事了,前段时间宫里不是失火了吗?所以我想揪出背后的真凶,大叔给我一道圣旨,让我彻查此事,我保证一定不辱使命。”她一本正经的说道,还向夏侯允希行了个军礼。

夏侯允希笑而不答,只是打量着她,聂饶怡被他看了一会,不由的有些不好意思,忙道:“哦,大哥哥,嘿嘿,大哥哥,可是有道明君哇,难道你不想给那些死去的秀女一个交待吗?其实那些秀女可是您的老婆哇,当然不能算是什么老婆,但也是跟您相亲的人哇,所以她们的死您一定要给他们的家属一个交待的哇!当然——”

STOP,夏侯允希用手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她光滑如瓷般的皮肤,白晰的根本看不到毛孔,一双大眼无辜的望着自己。

一秒、二秒、三秒……

“啊——”夏侯允希的手指被聂饶怡狠狠的咬了一口,望着手指上的两排牙印,还有些许的口水,他微触眉头,不悦道:“你可知道你刚才咬的人是谁?”

聂饶怡眨巴着大眼,长长的睫毛下那双如星般明亮的眼里闪着天真,缅腆一笑,露出两个好看的酒窝,“知道啊,不就是那个自以为是,却不办什么实事的皇帝吗?”

自以为是,不办实事?夏侯允希刚才是假怒,听了些话可真是一肚子的火,他不办实事,铙镜王朝的百姓安居乐业,到处一片昌盛,这是谁的功劳?

生气的别过脸不再理她,迈开大步向外走去。

“喂,大叔,哦,不对,大哥哥,我说的可是实话,据我所知那件环素宫失火的案件至今为止还没有个交待。”她快步跑上前抓住他的胳膊,紧紧的粘在他的身侧,被大步流星的夏侯允希托着走出龙泉宫。

夕阳西斜,银杏树的叶子随风摇摆,清凉的晚风带着浓浓的花香飘浮在空气中。

夏侯允希抬头望向天空,半边的天空是红色的,像血一样的红,当日皇宫失火,那个傍晚的天空也是如此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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