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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第十九章、繁花(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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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说,曾经马汀也是一位有求必应的医者。他的技术太完美无缺,所以根本没有失手的时候。但是总归有一天,天才会开始思考,他所作的一切的价值。坏人从他的手中重生,威胁,强迫还有无休止的乞求,这些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个世界的苦难是不会终结的,甚至,医疗会加重这种苦难。

马汀有些时候,会在图书馆中研习,通常他在一角,我在另一角,我们面对面。偶尔会从书页中抬头,不经意地对视,很平静,很温馨,就仿佛知道你在那里,就足够。我们间沉默地时光如流水一般流淌。什么都已过去,什么都不需再计较。潘多拉突如其来的到访,不知如何让我彻底丢弃了过去那份捆绑在我身上的哀伤。一种从未有过的希望从黑暗深处滋生,没有束缚,再也没有。

“所以你拿到那个耳饰了。”一天,在我把玩着隼的时候,马汀说,“你知道含义吗。”

“嗯。”我微笑,“潘多拉的意思是,如果我想要,让路死掉的话,就用这个去找他,对吗。”

马汀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我会不会那样做。未知太多了。但我拿着这个,就会觉得,我充满希望,且,充满勇气。我一定会见到那孩子。”

我似乎,就听见马汀低低的叹息声。

这样,我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朦胧中,在一层的大礼堂,娇小的莫里斯旋转成如花似玉的少女。在这里,我的人生发生了惊天的逆转,也是在这里,我见证了我的养女,步入了美丽的婚姻。没有婚姻会是爱情的坟墓,除非你心甘情愿躺在那里当死尸。而我的小养女,她被奥斯温从坟墓中唤醒,像一个小精灵陪伴在我身边。她来到我身边,是为了快乐。我不会让她痛苦。

在婚礼上,我将奥斯温送我的心形吊坠给了莫里斯。她知道这条坠饰的来历,我告诉过她,而她也知道,这条坠饰包含了我太多太多的情感了,所以接到这条坠饰的时候,她立刻就红了眼睛。我的,漂亮,纯洁的养女已经长成,她要嫁人了,她不再属于我。但她曾经属于我。她听我为她念过童话,和我做的布偶睡过觉。所有这些,都是值得我珍视的回忆。

是的,只剩下回忆。我只能有回忆。不能不满足……

至此,一切都将结束。结束在这对新人的结合中。他们的手紧紧交握,似乎,永不会分开。

我习惯了一个人做许多事。许许多多年,我在书籍与庭院中穿梭。我会给路西法写信,没事做就写,一直写。直至返还给我的信再也不知何处安置。是的,很久以前,我就与路失去了联系。不知他离开了学校还是怎样。是他故意不联系我的。

这次莫里斯结婚,我想方设法告诉所有认识的路西法的人,可是路还是没有出现在婚礼上。他似乎再也不愿我进入他的世界。

不过没有关系,我相信我会见到他,务必相信。因为,我有潘多拉的饰物。人越大,就越相信某种意义上的迷信。

一种饰物,一种信仰。

而事实也见证了潘多拉的预言。

那是在一个深夜,炼和莫里斯结婚后不久,侍女忙不迭地敲开我的卧室门,叫醒我,告诉我路西法回来了。

他回来了。

我以为这是梦。愣了好一阵子才下楼去。我看见,我以为我没看见,他就站在玄关,正在轻声安抚他身边一位娇小的姑娘。或许那是他的情人,或许那是他的同伴。姑娘有着黑夜一般的,双眸与长发。在她望向我的那一瞬,我的心中有激流涌过。她是猎人。从她眼中的震惊里我感受到她的安心,进入血族的古堡是件非常让人恐惧的事,在古堡里遇到猎人,是更说不过去的事。

莫里斯也跑下来看她传说中的哥哥,一时间也愣在那里。

路西法,我的路,他理所当然是长大了。我都有点不敢正视他。整个人像是被劈了一刀,然后被穿在火架上烤一般。面对他就像面对一场酷刑。

他和奥斯温很像,还带着他父亲的那种乖张。种种事实摆在面前,让我热泪盈眶,可我不敢上前拥抱他。害怕美梦会碎裂,害怕现实又太残酷。

一场灭顶之灾就像罂粟一般妖娆盛开。

路向我走来,不是孩童般不协调的老成,而是真实的,居高临下的王者一般面对着我。我想到初见奥斯温,那时候的古堡之王,也带着相仿的气息,一出现,世界就为他安静下来。

我的路,独一无二。

我在心底一遍遍呼唤他的名字,如果他还记得他的养母,他就一定能够听到我迫切地呼唤。

飘散的,光滑的发丝,苍白如雪的面孔,深蓝的,冷酷的眼睛,致命的魅力。他很高,待他走近,我必然得仰视他。他娇小的猎人同伴躲在他宽大的风衣下摆里,好奇地打量着我。

“你一定是莫里斯。我很抱歉,没有按时参加你的婚礼。”路发现一旁呆呆地望着他的小公主,于是礼节性地抱以微笑。我是不知道娜斯塔嘉是否在场,但如果在场,因为这样一个微笑晕过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路西法完好地继承了奥斯温和潘多拉的各种特质,孤傲冷冽,还带着小小的顽皮,从他嘴角的弧度能清楚地接收到他的这种邪气。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势在必得,且不可捉摸,犹如星空,只要存在,就是哲人研究的永恒主题。

莫里斯没有心机,她是我宠爱的小公主。所以她很自然地就被她毫无血缘的哥哥吓住,倒退几步,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请别放在心上。”她说。显然,她没有承担路的魅力的能力。

“希望现在给你祝福还不算晚。”路递过去一个包装有些破损的礼盒,由侍女转送给莫里斯。莫里斯捧着盒子,手就在抖。好半天她才想起来要打开,是一只八音盒。

“喜欢吗?”路用很温柔地声音问。

“喜欢。”莫里斯回答得很辛苦。

“那么她是谁?她一直看着你。她是你的乳母还是女佣,还是别的什么?”忽然间,路怀中的姑娘问了个直率的问题,让我顷刻间堕入冰窖,“她似乎不敢和你说话,而且,她看起来那么高贵,就像这里的女主人。”

路,我的路,这才将他神秘莫测的视线转向我,细细打量起我来,仿佛刚才我是不存在一样。他停顿片刻,道:“是,她当然是。她是我的母亲。爱尔,你居然还在这里,这让我,难以置信。”他迈近一步,我与他的身体几乎相触,好强大的压迫感。我忽然很想哭,非常想。

“因为一些原因我无法离开……”我结结巴巴地说,“或许……我一直都在等你……”

“等我?爱尔,我早告诉过你,我们血管里留的血是不同的。哪怕你养了我几年也改变不了什么。你是猎人,不可以像我一样死。就更不可能像我一样生。”路没有再冷漠下去。即便他的话依然像刀子一样直戳我的心脏,我还是感觉到了他口吻中带着的,像他孩童时期那样的爱教育人的口吻。这让我有了一丝安慰。他还不是太陌生。感谢外界,没让他完全不认我。尽管我清楚,就算我们形同陌路,也是非常正常的。

我深吸一口气,苦笑道:“路,可以让我们俩好好谈谈吗?”

路怀里的姑娘一下子就紧紧搂住路的腰身,充满敌意地望着我,仿佛在说她不会松手的。我有些奇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姑娘,居然会有如此举动,而路却很惯着他。

“这样,莫里斯,请帮我安排一个房间可以吗,我想安置一下我的同伴。她是以前一直照顾我的猎人。”路轻搂住姑娘,一边安抚,一边对莫里斯说。莫里斯当然不敢违背,急忙领着路上楼。

“我在大礼堂等你。”我冲着路的背影无力地喊了一句。

呐,路,你在外面倒是学了挺多的,我已经,完全不知你在想什么了。

路没让我等太久,很快便来到我的身边。我们面对面坐在沙发上,是路先来了口。

“我的同伴,心智只有四五岁,所以请原谅她的冒犯。”路很快就找到了谈话的切入点,我知道,我只要跟着他走就是。

“以我的直觉……不是天生?”

路轻轻皱了一下眉头,仿佛一根针穿入他的眉心。我感觉到他的心底在剧烈起伏,就像海底的动荡只能造就海面一点儿的波澜。至于,为什么我会知道,因为,我毕竟是和他在一起几年过。

“是我的错。或者说,是它的选择。”路抬起左手,我这才发现他的左手一直被他有意无意地隐藏着,我才没有看见,他筋骨分明的食指上,套着一只散发着柔和光晕的红宝石戒指。有种诡异,朦胧的力量从宝石中源源不断流动出来。我说不清那是什么,只知道一见它,我的视线就再无法离开。

“‘帝鸟之泪’这只戒指的名字。这是世间少有的恐惧的源头。因为某种原因我们相遇,我成了它的主人。”路西法缓缓抬起他的左手,他直视它,慢慢旋转它,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它吞噬人类的欲望,我族的梦想,灵魂的审判者,却又是一个寄生虫。可我确实离不开它,至此,我几乎没什么东西可以失去了。我长久不靠近迷途也是因为,我不确定,这里是否会是我的障碍。”

“路,你在说什么,我好像有点不懂。”他更像在对着那枚宝石喃喃自语。但我还是从他苍凉的,带着沙哑的声音中领会到了某种绝望,以及,决定。

“就是,爱尔,此后,我们可以相识,但不能再是母子关系。我明确告诉你。这对你我都不好。”忽然间路西法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将头一摆,在那里,在大礼堂的入口处,一位送差点的女仆在缓缓靠近。路向她伸出左手,女仆停住了,疑惑而敬畏地望着向她露出一抹迷人微笑的王子。

也只是停顿了几秒。下一刻,女仆的身上燃起滔天巨火。

我想,那个悲惨的夜里,我和女仆的尖叫不分彼此,响彻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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