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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第十九章、繁花(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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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个夜晚我们共枕而眠。没有做()爱,没有多少亲昵的举止。我们只是躺在一起,我沉醉于他冰冷的怀抱,听古堡中孤独的王讲他自己的故事。

这就像是一千零一夜,只不过没有人会被杀。每一夜的故事都精彩纷呈,战火及爱情,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因为有我心爱的人。他还谈及我的父亲,他说那是他长久以来的梦魇,无可摆脱,亦无法挽救。明明欺骗是相互的,但他就是无法释怀。贝拉也是父亲的情人,最终那个男人,选择冷漠地退出,留奥斯温一个人痛苦地抉择。

讲得多了,奥斯温就忘记用餐。他唯一的贴身侍女娜斯塔嘉,只要我在,都不敢进门。我知道她在主人的门外偷听着。所以有时候我会故意离开,给她和奥斯温一点时间。

但我知道,奥斯温更加需要我。有太多他不能和别人明言的事,我都知道。我就是知道。我因他而生。

奥斯温,我的养父,我的情人,我用我全部的灵魂守候几欲崩溃的他。

一场战争,就是一次灾难。他一个人,经历了两次,还有恶疾缠身。

他矛盾,他凶狠,但他也柔情,充满悲悯。这样的人再作恶多端,我也想原谅他。我们的过去,都化在这永恒的悲歌中,多少岁月的风浪,才换来如此惺惺相惜的共枕而眠。

那是美好的一天,与以往一样美好。窗外飞过的鸟落下轻快地鸣叫,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我从奥斯温的怀中抬起头,正好对上他湛蓝的眼眸。他安静地注视着我,似温柔地,在等待我醒来。我动了动身体,肩头尽是他的发丝。他的发有种古老而阴森的味道,像海藻,深海的种子,仔细闻闻,就会想哭。我伸手用力捏住那些发丝,不禁心生感慨,梦想了一生的东西,终于伸手可触。

我想让它们,缠住我……不,缠住我们,永不分开。

“睡得舒服吗。”他对我微笑,笑容不知为何,带着一抹圣洁的光。他的话音低沉,带着明显的倦意,却因为流水般的缓慢,让人舒服。

“怎么不舒服。”我习惯性地搂住他的腰,“有你在身边啊。就好像,支离破碎的家,被拼凑回了一点。在你面前我没有感怀的资本,但我不得不说,你在我身边,我觉得幸福,很幸福,虽然有些时候,会因为曾经的绝望,越发痛苦。”

奥斯温忽然就陷入沉默了。我努力凝望他的面孔,发现他的微笑消失了,他垂下眼睑,似在沉思,似在痛苦。半晌,他说:“对不起。”

这三个字,过于清晰与响亮,与平时他的说话方式相比。他凝视我,带着某种明显的哀伤与悲痛。这种悲痛湿润了他的眼睛,由此可见,有多么的深沉。我感觉到,他的,抚摸过我的面庞的手指有轻微地颤抖。他就像在给瓷娃娃擦拭灰尘一般,食指,小心翼翼地,从我的眉心滑至我的下巴。我凝望着爱人俊美的面庞,看他泛红的眼眶,禁不住被他的悲伤感染,有种强烈的想落泪的冲动。我想,此时我们是一起的。

“请原谅我。”他痛苦地闭上眼,终于连声音也在颤抖,“一直以来,我都在寻找补偿你的机会,可我心知肚明,有些东西是补不回来的。就像水……把一条河中的水,与另一条河中的水混合在一起,再过滤,它还是……还是拥有两种不同的味道……有些东西过滤不掉……你懂吗?可是,可是……你能原谅我吗?我把你的生命,玷污成这个样子……可是,我还是奢望你的原谅……原谅我,好吗。”

我望着他迫切的眼睛,那双蓝色的,盛满泪水的眼睛,笑了,也哭了,泪水滑进我的嘴里。

我怎么可能不原谅你?我们是一样的人啊……

我紧紧抱住他,说:“我早就原谅你了。”

一切前因后果,都不该再被追究……

只是,不知为何,我觉得我的胸口疼得像被一块飞掷而来的大石子击中一样。闷闷的疼,疼得喘不过起来。整个心脏像被踩扁了一般,连血都没处流。都和肉沫混在一块了。

那天我找了个好借口,回到自己的房间,才算拜托了那种突如其来的窒息感。

然后,在他向我忏悔的第二天,我亲爱的,美丽的爱人,离开了我。

这不是一个修饰词。我所说的,是实实在在的离开。彻底的离开。

奥斯温死了。

我坐在书桌前,刚经历了一场失眠,忽而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颇有节制的敲门声。我已感到厄运当头。远处,似还有谁的尖声哭喊。我听不真切。那哭喊,似乎又像是我幻想出来的,某种鸟兽的哀鸣。一声接着一声,高亢凄婉。

我又有一种被人扔进水池里的感觉了,水浸过我的头顶。我不知在想什么,眼前也模模糊糊的,什么都像是幻影,就连脚步也格外虚浮。

我打开门,马汀带着某种厌烦的,隐忍地表情,迈近一步,却被后面的娜斯塔嘉一把推开。炼也在后面,他敏捷地想去捉住娜斯塔嘉,只可惜视力不行,被很轻易地避开了。他还要出手,架势就像要打架一样,倒被马汀给拦住了。我完全不明白这三个人在我面前演的是哪出,但我敢肯定,一定有什么发生了。

娜斯塔嘉一个箭步迈到我面前。她情绪十分激动,身子险些与我贴在一起。她狠狠瞪着我,瞪得十分用力,眼里布满了兽性的血丝。她全身都在颤抖,如果她有爪子,她一定立刻就把我撕成碎片。就在我以为她要破口大骂的时候,她居然对着我,非常响亮地大笑起来。

就像当初自以为清楚事态的我对她做的那样,她也对着我放声大笑,不留情面。我静静地等着她,可她一直笑,不停地笑,撕心裂肺。我忍了好一会儿,终于忍无可忍地推开她,她立刻向我的床头柜撞过去,摔倒在地上,台灯罩挂在她的头上,她还在病态地笑着。

“出什么事了。”我平静,或故作平静地,望向马汀。

马汀亦很平静地望向我,带着些戒备,“陛下去世了。”五个字,充分有力地阐述了前因后果。

“哦。”我淡淡应了句,然后奔了出去。

“爱尔!”我身后,是以娜斯塔嘉的放声大笑为背景的,炼的高声呼喊。

是啊,娜斯塔嘉怎可能不笑。我输了。可惜她与我同归于尽。

一切都结束了。

一开始,我还没进入状态,却在奥斯温的房间里,在看见那张,我们前不久还一起睡的空空如也的床铺时,在想到我那么潦草地应付了他的临终忏悔时,才嚎啕大哭起来。我走过去,扑倒在他的床上,用力抓住那些,他曾经躺过的地方。可惜什么痕迹都找不到。哪里都找不到。

吸血鬼的死亡,是一场庄严的盛典。他们只留下回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想紧紧握住,但注定什么都握不住。

我就这样哭了许久,苦涩的泪水中,我沉浮着,像被泡着一样。波光潋滟中,我看到过去,也想到未来。回忆的深处,人影翻飞。年幼的我,第一次看见奥斯温的恐惧,之后的爱恋,仿佛至死不渝。我们交缠在一起,是那么久,那么久了。哪里都有我们的痕迹,哪里都有。哪一层都有……地狱种族都阻止不了我们,可时间,那么轻易地,将我们好不容易生长起来的根切断。

是否上天明理,背德皆为背德,所以,他以这种方式抹杀了罪恶。

我很感激,在我悲痛欲绝的时候,炼在我身边默默陪伴。我清楚,就如每一位君王,炼的痛苦,遗失在岁月中,不能表露。

第三日,当我再也哭不出一滴眼泪的时候,炼挽着莫里斯的手出现在我面前。

“走吧。”炼说。

“走吧。”我说。

于是就像战火后的幸存者,我们彼此搀扶着,离开了先王的房间。

永别。

迷途的所有人,都参加了奥斯温的葬礼。所有人都穿着乌鸟一般的黑衣。古老的花园种着玫瑰,蓓蕾初开。可惜君王等不到花开。只留一座单调的墓碑,静静等待着美丽的重返。

葬礼之后,我向娜斯塔嘉伸出手,可她拒绝与我言和。

世事不得不如此,总是不尽人意。

我终于想到,婚礼时奥斯温送我的心形坠饰我可以用来干什么。我将那把珍贵的木梳——我第一次的生日礼物烧成灰,将灰烬装了进去。他不在了,梳子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古时,结婚被称为结发……

我便以为……只要我独占你的发,永远,我就可以,得到永远的爱。

可惜没有。我还想到,奥斯温,为何你向我忏悔时,我那么难过。

原来弥留在你心头的,苦苦困扰你的,居然仅仅是对不起……

我一直期盼的,你却永远都不给我——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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