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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第十七八、破晓(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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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过多犹豫,直冲下楼梯,在下一个楼梯口,我看见安格烈。他刚好杀死一个欲爬上楼梯的无法者。他的手里有一把短剑,腰上亦有一把。暗色的血,将他的浅金色头发染得诡异至极,魔鬼的倒三角眼,闪烁着半残酷半享受的光焰。他修长的身形,优雅而散布着死亡的味道。

“幸好,你没事。”安格烈呼了一口气,对我轻轻一笑,如此温柔的笑,安在他魔鬼的面孔上的确违和感十足。“我想来找你。莫名其妙的人杀进来,我们都在阻止他们上去。炼殿下和阿甘迪为了引开敌人不得已先离开,不过现在殿下应该在高层,我们有义务保护他。他失去了眼睛,也就没多少战斗力。”

这时,又有敌人从安格烈的背后,以极快的速度冲过来。我找准时机,将晓莺用力一掷,他的手臂便被刺在墙壁上。我一跃而起,一脚碾碎他的喉管,同时,将晓莺抽了回来。此时又有三四个人包围过来,他们谨慎地望望我,又望望安格烈,并无大的动作。安格烈冲我微笑,这是他的鼓励与赞赏。但那笑容,带着某种,我所不理解的,或格外理解的苦涩。

正欲动手,却见眨眼之间,面前血花四溅。敌人的头颅纷纷落地,灰尘四起。我抬头,楼梯顶端是阿甘迪天使一般的容颜,他清澈的蓝瞳里映着血海一片,无所动容。他俯视着被血洗全身的我们露出一个柔和而亲切的微笑。

巫术,能让掌控者身心憔悴,走火入魔,然一旦修成,便是连厉鬼也闻风丧胆的地狱武器。绝美的天使,他的右手化为了一把巨大的镰刀,就像巨型螳螂那样,尖长无比的刀刃,只用轻轻一触,就能让敌人碎尸万段。

我不由地张大嘴巴。阿甘迪站在楼梯顶端,而我们在底端,相隔十米有余,而他的手化成的镰刀,却悬在我们的头顶,刀尖闪烁如地狱之王的眼睛。他扑闪了一下柔软纤长的睫毛,翠绿的额饰微微一晃,巨镰又迅速化成他白皙无暇的右手。

天使与魔鬼,谁说两者不能共存。

我心底忽而就升腾起浓郁的悲伤。这种悲伤时因为血。大量的血涌动是不会像小雨那样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的。它们,悄无声息,却铺天盖地。红的血,娜斯塔嘉的血,无法者的血,味道交错不一,确是一样安静的。它们莫名其妙地流走,就这么没了。带走生命,带走希望,可能只是因为一时冲动。

让我杀人我倒无所谓。可在此之后的死寂,又有谁能忍受。从容的安格烈及阿甘迪,让我意识到自己的弱点。我害怕,结果……

“殿下如何?”安格烈柔声问,就像每个早晨对人打招呼那样自然。

阿甘迪坐到楼梯上,拍了拍膝盖。事实上,他穿着的,有孔雀纹路的长袍,一点灰尘也没有。也没有丝毫血迹。这充分说明了他是一个心狠手辣的远程攻击型刺客。

“他很安全。他让我来帮助你们。”阿甘迪回以一个明艳的微笑,“我觉得我在这里比较好。”话音刚落,就见他挂满宝石坠饰的双手,虔诚如信徒般,握住楼梯扶手的一根支杆。他低下头,闭上眼睛,然后我便感到整个楼层的深处传来一阵阵闷响。阿甘迪的金发,如蔓藤一般覆盖了二层的地板,以及墙壁,并且形成了锋利的垂直地表或墙体的倒刺。这是个让人瞠目结舌的防御网。

“那么,你们在这里,我去找一下奥斯温。”我说,“你们都不知道他在哪,对吗。”

因为使用了过于强劲的巫术,阿甘迪显得有些恍惚。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一张被金色利刺包裹起来的天使的面孔浮现出一个梦幻且阴冷的苦笑。“对的。或许只有你可以找到他。只有你可以让他脱掉他的外壳。”阿甘迪垂下头,声音虚无缥缈,“他是王,倘若无人为这次的,玩笑一样的袭击负责,那么他就要负责。他说什么都要去一层,那里目前必然战火纷飞。穆穆里和马汀都在那。和敌人战斗着。陛下不准我们下去,而倘若他不想要我们守护,我们定守护不了。有时候,他太固执了。”

“那幸好……他应该不是孤身一人。”

“也未必。陛下是很独断独行的。”安格烈微微皱眉说。

“嗯。那我去找找看。”我有意望向安格烈,他用手指挠了挠下巴,又看了看手里的剑。

“那么……去吧,身为我的徒弟,你不会有危险的。”他顿了顿,“陛下需要你。当然,爱尔,你,你啊,什么时候,能为自己找到出路呢。如果能,我就可以,放心为你骄傲了呀。”安格烈对我微笑。有点无奈。

“我的出路就是守护好你们。”

此时,我亲爱的老师,笃定地望着我,严肃地说:“不,这不是。”

我不知他有什么理由要如此坚持。只是这一刻太过危急,所以我头也不回地奔下楼梯。身为一名猎人,我也仅仅只能在吸血鬼的战斗中发挥点功效而已。我只不过,凑巧爱上一名吸血鬼而已。

有些事,就是命中注定,也仅仅是命中注定。

老实说,没有半点慌乱是不可能的。纵然我有抛头颅洒热血的觉悟,却未必有找到奥斯温的信心。奥斯温无法战胜的敌人,我又是否抵抗得了……是的,我在想,以我现在的能力,究竟能否,战胜奥斯温。

这个问题,没什么意义,却未必不重要。

那个时候,我更像误入巨大花园的纯洁女孩,脑海里装着没有半点意义的思绪。不过幸好,一层不是我想象的那样,需要太多的谨慎。

这也是对我的试炼么,安格烈,老师。

事实上,许多人就守在一层的楼梯口。我只的当然是入侵者。我一下去,还未来得及转身,便有敌人从后方跃上,我匆忙抵抗,快速解决了他,却因被偷袭,脖子上留下一条血痕。我无从断定伤口的深浅,只是轻轻一抹,就是一手掌的血。我刚一定神,就又有十多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吸血鬼包围过来。真不明白他们想要迷途的什么,以至于那么拼命……真的仅仅是杀戮欲作祟吗……外面的世界真恐怖,路西法,他究竟去了怎样的世界。

我从他们嗜血的瞳孔中读到他们只想杀,无意将和。

这场战斗等同赌博。我的手法必须快必须狠。我没有自愈能力,而他们有。倘若我在他们身上戳几个窟窿,他们不会死,但反过来,我会。

约是半个小时,我解决了包围圈。敌人并不弱,因此这是对我耐力的一大考验。我瞬时感到一阵晕眩,险些倒在地板上。我勉强用剑支撑住身体,才发现光亮的大理石地板,不断被我的鲜血玷污。它们从哪里滴落,我无从得知,我无心检查伤口。哪里都疼,也就疼得麻木了。但有一点我很清楚,如果奥斯温有什么万一,那再多的痛,都不算什么。

奥斯温,你在哪里。

寻到你,永远不容易。永远都那么那么不容易。不是吗。

可是寻找你却是我一生的使命。

我想我到了生死关头,不知能撑多久。安格烈曾说过,这个时候,可以闯一闯,但如果有条件,撤退比较好。在将达到临界值时,你不会知道,自己将倒在哪里。

我剧烈地喘息着,只感觉四肢酸疼,头脑无法思考。这个时候,最折磨人的,不是疼痛,而是累。很累。累到仿佛被人浸在水里,什么都闻不到,触不到,恼人的窒息感。可我不能原地不动,也不能大声吼叫奥斯温的名字,只得拖着剑,迈着虚无的脚步向前。

我在行走吗?我感觉不到自己的脚步。只看见,沾满血污的墙壁,一点点向我身后移动着。由此可见,在我还在睡梦中时,这里曾发生一场空前绝后的战斗。连地毯都吸饱了血。我踩在上面,地毯就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仿佛饱餐一顿的怪兽在咂嘴。我的心逐渐由麻木,转为冰冷。有多少无辜的侍者,成为这怪兽腹囊中的美食。

他们一生都在工作,任何尘世中的生命,他们都不忍冒犯。结局就是如此。

可是迷途又何尝不是怪兽呢。他们只不过从一只怪兽的嘴里,跳到另一只怪兽的胃里。

这是,食血者的宿命吗。

哪样死,在何处死,都不会快乐。永生是一种罪。

迷途是死寂的。这时,尤其。

我脑海中,却有死神在唱优美的赞歌。那几乎成了一曲民谣。

在我不注意的时候,从左方蹿出来的敌人,用锋利的钢爪刺穿了我的喉咙。我之所以那么平淡的叙述,也是为了体现那个时候大脑无法思考的我反应时多么不灵敏。我似乎真的太高估自己了。

我的眼前漫过一层血雾。朦胧中我似乎又看见贝拉,她站在罂粟花中,长发飞扬,伴随着猩红的花瓣。奥斯温在向她奔跑……幻象戛然而止,然后是维康新,他用悲伤的眼睛望着我,他说爱尔,我们一起走,好不好。随即维康新本就模糊的面孔变成了哈吉的,他也悲伤地望着我。隐约间,我看见他落下朱红的泪。

我忽而笑了,这是我的终结吗。在我混乱不清的视野中,两个敌人从前方跑来。我动不了。我只得用双手死死抓着那柄极可能要了我的命的钢爪。我的手指,费尽力气,清晰见骨。而我知道,我一旦松手,那柄钢爪一旦抽出,我一定会死在大量的失血中。这该如何办……

敌人越来越近,我却怎样都无法动。就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用钢爪袭击我的入侵者忽而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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