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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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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餐桌上,郑东宪看了一眼郑天一,后者正在狼吞苦咽的吃着白粥。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转眼对王大妈说:“王大妈,陆小姐怎么还不起床吃早餐?”

“哦,我刚才去了陆小姐房间。她不在,应该很早就起床了吧。”

“那她的人呢?”郑东宪转而望了一眼郑天一。

郑天一却笑着说:“怎么了,小小是我的女朋友,什么时候要大哥来关心了?”

“我问你,她去哪里了?”

“回去了。”

“回去,回哪里?”

“美富华。”

“她为什么要回美富华?”郑东宪的脸色已经变了:“你是说,她一个人回去了?”

“是的。”

“有没有让人送她?”

“没有。”

“你疯了?你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人离开?”

“为什么不可以?她已经是成年人了,出来做事也有好多年了,难道坐火车都会找不到路?”

“你应该知道,这很危险。”

“是吗?怎样危险了?”郑天一忽然哈哈的大笑:“大哥,我们这里黑社会很多,到处分帮结派,为地里埋的黑金子人人都斗得你死我活。但是,小小她不是煤炭,她卖不了钱的,你为什么那么的担心她?”

“你居然放任她这样走掉?你安的是什么心?”

“我的女朋友走了,你却来向我发火,你安的又是什么心?”

郑东宪一把将他的衣领扯了起来,大声的咆哮:“你是故意的,对吧?你根本一早就已经知道了的,是吧?”

郑天一:“知道什么?”

“晓晓的身份。”

“是的,我知道,很意外吗?”

“不意外。但是我好奇,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是你爱上她之前,还是之后?”

“之前,之后?哈哈哈……”郑天一狂笑着,却又夹着沉重的叹息,之前、之后有分别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爱上她的,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爱她。

如果知道,他一定会把她好好的藏在自己的身边,让郑东宪永远都找不到她,让她不可救药的爱上自己。

可是,她走了。

郑天一依然笑着,俊美的脸上泛滥着盎然的醉意:“我不爱她,从来都没有爱过她。”

他没有喝酒,但早就醉了。

旁边的易立冰连忙拉开了郑东宪:“东宪,不要这样。今天是矿业公司的股东大会,你冷静一点,我们先去开完会再说。”

郑东宪挥开了易立冰的手:“你代表我去。”

“东宪,你去哪里?”易立冰气愤的拉住了向外走出的郑东宪:“你干什么?你知道今天有多重要的,你居然不去,只为了那一个女人?”

“是的,我不去了。”他分开她拉紧的手。 大步的往门外走去。

怎么可能再一次任她在自己的身边逃掉?

他不能再让她离开了,任她独自一人远走,那是何等残忍的岁月。于他,于她,都是一段痛到裂开,无休无止的伤。

路晓晓一个人走得很急,外人加诸于她的,再大的委屈都能忍受。但对于本来一直疼爱自己的人,只要给她一个白眼,她就受不了,宁死不屈。

当一直把自己放在手心里疼爱着的郑天一那么决绝的把背包挂上她的肩膊的时候,她早就恨死他了。她甚至忘记了是自己先提出分手的,是自己先伤了别人的心的。

女孩子说分手的时候多着呢?你就不能多哄哄我,劝劝我,说说软话,听我的解释?

这还在挣扎犹豫的分手,突然便变成了板上钉钉的事了。

即使她是真的想分手,你也不能这样不作挽留啊。多伤女孩子的自尊啊,尤其是路晓晓这种女孩子。

她神情瘳落的走出村口,来了这里几天,村子的路她没走过几遍,但她知道通往村口,有摩托车搭客的,坐上几块钱摩托车,便可以到了镇上,在镇上坐车出市区,再转车去太原,到了太原坐飞机……

多么艰辛的旅程,如果她知道当初风风光光的回来,现在却要这般灰溜溜的离开的话,打死她都不来了。

怨来怨去,都只怨那一个郑东宪。

她失魂落魄的走在村里铺好的水泥路上,从村子往正北的方向,可以见到一座大山,听说那座山是金山,蕴藏着丰富的煤矿资源,在镇上有一间很大的矿业公司,是村上乃至市里都让人垂涎欲滴的宝库,是郑家三代控制的宝库。

在郑东宪的爷爷时代,矿业公司便是他们郑家的囊中之物,而郑洁池更把采矿权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直至郑东宪。

从地上挖出来的黑乎乎的煤炭,却是白花花的银子。

地上产金子,没有比这更稳赚不赔的行业了。

“那座山头是不是也是黑的?”

路晓晓这样想着,抬头却看不见任何端倪,山高,虽说似乎离自己很近,但实则还有数十里之遥,她把头昂得高高,正诅咒连初升的太阳原来也这么刺眼,突然的,从旁边走出两个人,把她一下子拖进了旁边村屋的废弃小院子里。

她本能的挣扎,大呼小叫,但奈何嘴巴早就被人封住,双脚乱踢,又被另一人捉住双腿,凭空抬起,离地后,她的双腿拼命用力,也只能任由对方把自己拖得离人堆越来越远。

救命啊,那么多人看着的,为什么没有人出来救我啊。

这世上,见义勇为的人越来越少了。何况,在这个地方,三教九流,龙蛇混杂,又碰上矿区整顿之时,乱得连当地人都只求自保,一个不认识的外乡人,谁敢管她死活?

只能私下里暗暗叹息:“唉,好漂亮标致的城里小姑娘啊。”

“看上去,她是郑家二少爷的女朋友啊。”

“真的吗?”

“是啊,我见过的,昨天,也一起上山去拜郑二爷子了。”

“那肯定错不了啦。”更加没有人敢去张扬了,郑家的事,有谁敢轻易插手啊,得罪郑家你不好过,得罪了郑家的对头也不好过。还是避之则吉的好。

路晓晓被拖到了屋后面,再经过一条小巷子,进了一间民房,房里很安静,屋子很陈旧,但是还算干净。两个人把她扔在地上,绑上了手脚,蒙上了她的嘴。

其中一名男子指着惊慌失措的路晓晓恐吓道:“你好好的呆着,不要生事,我们到时候便会放你。”

“别耍花样啊?否则,我们饶不了你。”

路晓晓无辜的坐在冷硬的水泥地上,委屈、恐慌、害怕,外面阳光刺眼,屋内却被厚厚的黑布帘子遮得不见天日,不禁更加自怨自怜。

她这一生,怎么就所有坏事都能碰上的啊,她到底是不是前世罪孽深重啊?弄得这一世没一天好日子过。

另一名男子拉了拉刚才大吼的男子小声的说:“不要把吓到她了。”

“不会吧?我已经用最斯文的方式和她说话了。”

“二少爷特别吩咐,不能弄伤她的,连吓也不能吓到她。”

“笑话了,把人抓到这里来,还不能吓到她?瞧她那娇滴滴的样子,二少爷还真的舍得。”

郑东宪找遍了整条村,从家里一直往着村头的方向,明明有村民说看见她往村口走出去了,但奈何还是不见踪迹。

村口的摩托搭客的,却一口咬定没见过任何一个风华绝代、娇柔可人的女孩子从这里坐车离开。因为,整整一个早上他们还没接过一单生意。

这样的话,晓晓应该还没有离开的。可是,她到哪里去了?晓晓,你到底去了哪里?

他的心中浮过深深的恐惧,就如当天,医院里那一张空荡荡的床位,从此之后,她芳踪杳杳。今天,他又要在把她握在手里的时候,再次的失去她吗?

电话,居然是林玛俐打来的。

“东宪,你为什么不来参加股东大会?”

“我不去了,我有事。”

“重要到连这么重要的会都不来开吗?”

“是的。”他心急如焚的想要结束通话。他和林玛俐向来没有太多的接触,自从10年前郑洁池死后,他完胜这一对母子,他们之间也就多年河水不犯井水,今天,他更加没空去应酬林玛俐了。

林玛俐却发出了一声让他毛骨悚然的冷笑:“想不到路晓晓在你的心中竟有如此份量,居然可以让爱财如命的你放下矿业公司的大会。”

“会议有立冰出席也是一样的,而且……”他心里忽而惊觉:“林玛俐,你对晓晓做了什么?”

“你认为呢?郑东宪。”电话里笑声更响亮,释放着压抑了10年的得意和狂妄。

郑东宪参加了会议,他的迟到令众人深感意外,但最后他还是来了。

三叔冲了上去:“郑总,我们等了你很久了。”

当然,希望他不来的人也很多。

郑东宪坐下,这间公司他是大股东,更是采矿权的法人。

拥有采矿权这是至关重要的,因为矿业权人依法对其矿业权享有占有、使用、收益和处分权。

也就是说,即使郑东宪在这间公司一点股份都没有,也只有他有权开采和使用煤矿资产。采矿权对以采掘业为主的矿业公司来说,是一笔看不到的最重要的财富。

郑东宪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所以,即使10年来,他都在外为明宇国际奔忙,但他仍然是这间矿业公司无法替代的第一人。

但问题是那些真正在此地开山僻土,划地封侯的人来说,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林玛俐母子拥有市矿业公司共计3成的股份,而她在本地经营多年,官场、商界,她都游刃有余,人脉甚广。近年更从其他的郑家族人手中拿到大部分的股份,还有七叔等郑家长辈暗中帮忙,本可以控制整个矿业公司,但奈何采矿权却一直牢牢的握在郑东宪的手中。

林玛俐即使再有通天的本领,似乎也无法让郑东宪把采矿权拱手相让。

郑东宪已经羽翼丰满,更比10年前更加冷静果断,还有什么事什么人可以把他憾动分毫?

但是这个世界有一个女人叫路晓晓。

每个人都会有弱点。

当时,林玛俐望着迟疑的郑天一说道:“10年前我们会输,不是因为郑东宪太强大,而是因为他一无所有。他没有顾忌的人和事,没有退路,只有一往无前。但现在他不一样了,他拥有太多,所以注定会因害怕失去而输一次。你明白了吗?路晓晓是郑东宪此生最大的,甚至是唯一的弱点。我们不能有妇人之仁。”

这一刻,在矿业公司的全体高管的面前,郑东宪只是淡淡一笑。

“明天再重新召开会议。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一声散会,与会者都愕然而又略带失望的走出会场。

郑东宪与林玛俐留了下来。

郑东宪:“说吧,晓晓在哪里?”

林玛俐美丽的眼眸有水漾的狡黠:“我怎么会知道?”

“好吧。”他回过头看着她笑,便真的打算离开。

“你真的可以这么潇洒的话,就不会宣布明天再召开会议了,郑东宪。”

“你真的不知道的话,也不会打电话催促我来这里了,林玛俐。”

他们相视而笑,却各怀鬼胎。郑东宪对她是痛恨的,当年,他的母亲被赶出郑家,完全便是这个女人所赐,她的手段,他是明白的。

“是我派人捉走她的。”

“为什么?”

“因为她是你爱的女人。”

“可是,她也是你的儿子爱着的人。”

“天一很快便可以忘记她,只要你愿意放弃采矿权。”

“我如何能相信你?也许她已经平安无事的回家了。”

林玛俐把路晓晓的行李袋扔在地面,拔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她的声音:“救命啊。”

那一声求救声急躁的冲口而出,恐惧而绝望。

郑东宪手握住拳头:“你,林玛俐,你居然做出这种事?”

“我和天一不一样,我是在这里长大的,你应该明白我做事没有底线。你可以不顾虑我,如果你不在乎她的话,我对你是一丝办法都没有的。”

“哼。”

“没有采矿权我依然是矿业公司的大股东,我依然是高层,但这个世界要是没有了路晓晓,或是她有何不必要的损伤,对万事完美的郑东宪来说,真的可算是一个遗憾了。”

“你带我去找她,我答应把矿业权转让给你。”

“真的?”

“真的。”他的话锋一转:“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矿业权我只会转让给郑天一,不会给你。”

“为什么要转给天一而不是我?”

“因为天一姓郑,但你不是。”

“郑东宪。”

“林玛俐,这是我的底线,矿业公司是爸爸留下来的产业,我不会把它交给外姓人的。”

“可是……这样的话,我为什么要把路晓晓交给你。”

“如果你们两母子是两位一心的话,我转给天一,你又有何不满?”郑东宪走出会议室的前门:“走吧,先带我去见一见晓晓。”

快去找到她,她可能已经吓坏了。

郑东宪与林玛俐来到村中的隐蔽小屋,大门开着,屋内很安静,他冲了进去,室内暗黑的窗帘子遮住了所有的光,他拉开布帘,地上一片狼籍,桌椅倒得横七竖八,但室内却空无一人。

他回头,抓住了林玛俐的衣领:“晓晓呢?晓晓呢?她去了哪里?告诉我,她在哪里?”

林玛俐也傻眼了,路晓晓,她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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