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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东宪一直都望着窗外,他的眼神凝重,没有再看过我,不对刚才的事作出任何解释。

幸运的是莫少龙很快就来了,他捧着一大叠的资料,有点儿气喘吁吁。

郑东宪回头望我,却对莫少龙说:“你来告诉她。”

莫少龙无奈的摇头,再摇头:“晓晓,你确认你想听我说?还是由郑总亲自向你说清楚的好?”

我抬眼看了一眼郑东宪那始终不曾面对我的背,回答说:“你说吧。我相信你。”

莫少龙清了清喉咙,又再摇头:“这件事真的说来话长。去年年未,郑总突然与我谈,要重仓布局河池化工,打算重组河池化工的主业。当时,我不明白,因为,其实,在我看来,此事无利可图,而且,当时公司的发展重点在能源、房地产,化工领域我们根本不想插足。但是,郑总却说,这个计划非做不可。”

“为什么?”

“那一天,我和郑总一起见过了陈天林。”

“陈天林?陈米的父亲?”我诧异的惊叫起来,陈米是陈天林的独生女儿,而陈天林是A市的市委书记的机要秘书。难道说这件事居然和陈天林有关?

“对,陈天林是陈米的父亲。他是A市的市委书记的机要秘书,是李书记最信任的人,他答应可以帮我们取得A市的花园广场旁的那块大地块。A市虽然只是一个县级市,但近年经济发展快速,而花园广场的那块地是市区公认的地王。我们志在必得。陈天林说得很清楚,明宇国际虽然是那块地最有力的竞争者,但是我们运作得较迟,如果有他的帮助,便可保证万无一失。他愿意帮忙,我们当然是喜出望外。但是陈天林有一个条件,就是要我们重仓进驻河池化工。我们当时一致认为,一定是河池化工和他有重要的关联,又或是他手上握有河池化工大量的股份,他想通过我们的力量让河池化工恢复生机、企图拉高出货。我们衡量过此间的得失,便开始假意布局重组河池化工。我们购入了部分股份,还听从陈天林的安排,与河池化工的高层不断的会面,商谈,但实际上,我们越往下谈,便越发现这个计划根本无机会做好做活。因为,河池化工实在是积重难返,回天乏术。而因为我们的介入,短期内河池化工的股票还是拉高了许多,进场的人少,出货的人多。那个时候,我们发现有一个私人账户却在股票因不实传闻停牌前购入了大量的股份。”

“那时候,我们才知道这个人叫谭文,他本是华下基金的金牌基金经理,但却在一年前因为业绩以及私人原因离开华下,开设了一个私募基金,正是他重金进场接盘。我们感到事有蹊跷,因为,这件事越来越不像是陈天林的利益所为,因为他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利益。我们打算撤退,毕竟越来越多的散户和游资进场,这让我们很难过。而且,我们也打算在消息前出逃,毕竟我们投入的也是真金白银。但是,陈天林又再找我们谈。他终于说明他的真实意图。”

“真实意图?”

“是的。他告诉我,谭文汇是他的宝贝女儿陈米的男朋友,多年来,因为陈天林在官场及商场背景深厚,而他对这个未来女婿甚为喜欢。所以,为了谭文汇的成功,他给了非常多的内幕消息,谭文汇也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但是,在一年前,谭文汇却恋上了一个大学女生,并向陈米提出分手。”

室内静悄悄的,我听到自己不由自主的呼吸急促。莫少龙长叹了一口气,眼里也闪过伤感:“陈天林开始时对女儿的分手并没太多的记恨,因为年轻人的感情事,勉强无幸福,而且他说,他是真正的喜欢谭文汇那个年轻人。但是,令他始料未及的是,过了一段时间,陈米与谭文汇又再纠缠在一起,而谭文汇又并未与新任女友分开,而是游走在两个女人之间。以他多年的阅历,他认为谭文汇只是因为投身私募后,业绩惨淡,负债累累,才再次利用陈米的关系。这令陈天林非常恼火,但陈米又始终不听老父的规劝,还放弃了陈天林为女儿精心准备的出国深造的机会。陈天林恼羞成怒,故而利用我们设局陷害谭文汇。我们当时认为,这以本伤人,损人利己的事情,实在不应为之。但陈天林说得一句中的:如果姓谭的不是利用陈米,相信了陈米提供的内幕消息,那他从何处得到的消息,才会如此肯定的重仓进入河池化工?我们想想也是,要不是他十分信任的人,要不是极端可靠的渠道得到消息,一个在股市浸染多年的青年才俊,何以会愚蠢不堪的在一个ST股上鲁莽豪赌。当时我们断言,那个姓谭的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至少不是一个有血性的人。陈天林与我们摊牌,我们并不需要做太多,只需要在余下不多的时间里让谭文汇继续相信:明宇国际收购重组河池化工是板上钉钉的事实。陈天林并不想要我们的好处,他要的是谭文汇身败名裂,以此让自己的女儿看清这个人。但是,河池化工股票停牌后,事情便开始不受控制,我们从来都不曾预料到谭文汇会自杀。这是一个悲剧,但是孰是孰非,却又都说不清楚。“

“你说是陈米的父亲指使你们做的,但为何陈米会一直认为是你们害死了文汇?”

“这个计划出面的一直都是我们明宇国际,而陈天林我们当然不能把他说出来,对他的前途,对我们的地块都很不利。我们当然得守口如瓶。至于陈米,陈天林不愿意女儿知道他背后所做的。我们自然不可能揭穿他。反正,别人误会我们,也只是当一个股市的投资案例来谈论。”

“那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说是你害死了谭文汇?连易立冰也这么说?”

“晓晓,情场如战场,谭文汇这件事,本来只能算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是,因为你与郑总一起,这件事便变得扑朔迷离,引人注目。想一想啊,一个男人害死了另一个男人,然后再抢夺了他的妻子,这是多么让人兴奋的八卦?”

“事情真的是这样?”我抬头问一直望着窗外的郑东宪,他的背部僵硬,似是做着很激烈的思想斗争。

“如果事实只是这样?为什么你从前不告诉我?”

“我不想你知道谭文汇是一个那样的人。最重要的是,我认为你不会相信我。”他说得很轻,但仍旧不让我看见他的脸。

“你认为我不会相信你?”

“是的。我认为你会相信的是谭文汇而不是我。”

莫少龙静静的走开,我和郑东宪一直都没有说话,他没有询问我是否已经相信莫少龙的话。我试图说服自己去相信郑东宪,我和他共同疑惑着同一个问题:“在他和谭文汇中选择一个人来相信,我会选择相信谁?”

我毫无意外的陷入了混乱中。

我应该相信他吗?还是相信我离世的爱人?

莫少龙口中的真相实在完美、无懈可击。解释了一切先前我所疑惑的。

谭文汇背叛和欺骗了我,陈米的父亲是始作俑者,郑东宪虽说唯利是图,但也只是遭奸人愚弄。到头来,谁都没有错,错的只有谭文汇。

一个我爱着的,我曾经信任的,最忠诚的、深爱着我的人。

真相太完美,完美得不像是真的,它更像是谎言:像从前他为我精心准备的无数的谎言。

这是不合常理的,如果谭文汇贪图陈米的背景和权势,当初根本就可以放弃我而选择陈米的,可是,他最后宁愿纵身一跳,也不背弃我。

而郑东宪呢,从一开始,他与我的交锋中就充满着谎言和欺骗。层层的算计和陷害,为了得到我,他做过了些什么,用了什么样的方式,这些都不可能在我的脑海里褪去。

但是,郑东宪却试图让我相信,谭文汇一点儿都不爱我,在他自杀之前,他就已经背叛了我。

我很乱,心里乱七八糟的不知应该怎么办?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善于分析自己又或是别人的人,我很懒,总是像鸵鸟一样藏起来,等到逼不得已的时候,才会想到要认真面对。

今天,我仍旧像一个鸵鸟,我摇着头,不去看郑东宪疑惑的带着渴望的眼。我无法欺骗他说:我相信他,相信错的是文汇。

那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在我的心中留下的位置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我曾经想要嫁给他,放心的把自己的终生都托付给他。

他是我一生最信任的男人,但郑东宪却对我说:忘记他,他是一个不值得我记念和珍惜的人。

郑东宪看着我的脸越来越冰冷,他由渴望变成绝望:“你不相信我吗?路晓晓。”

“不,我只是在思考。”

“这件事,我们已经给了你真相。这才是真相,才是你要的无遮无掩的真相。”

“既然你的真相只是一场残酷的意外,那么,为什么要把这个秘密隐藏那么久?甚至想要永久的隐藏下去。”

“开始时无法说,但事情拖得久了,经过太多人的传唱,真相便变得离事实越来越远。你对我的偏见,我要如何让你相信我?”

他的顾虑是对的,我不相信他。

“路晓晓,你真的宁愿相信一个死人,都不相信活生生的我吗?”

活着的就拥有真相吗?我不知道,但我依稀记得文汇那张真诚憨厚的脸,他由始至终的坚定不移的宠溺的眼神,他爱我,在他死了一年后,我倒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却还要质问他的真诚吗?

郑东宪面对着发呆的我大吼,他似乎有点精神错乱:“路晓晓,你答应过我的,不管在你面前的事实有多丑陋,都要相信我。你就不能相信爱着你的人吗?”

“我相信爱着我的人,我更相信文汇他很爱我。”

“你听着,这个世界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他用手摇着我的肩膀,越来越厚的哀伤跳上他的眼眸,他的声音嘶哑:“你在想什么?路晓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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