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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开始了,陈姨过来叫我们。我举步维艰,但林小姐一直在安慰我。虽然她是刚刚才知道我与她的老板的关系,但是她还是很冷静的安慰我:“晓晓,很多时候,事情都不是表面的那么简单,你应该冷静下来,找个机会问清楚郑总。”

我被林小姐牵着来到会场,大部分的人明显都喝了不少酒,所以这一帮精英富人,表现得比平常时间更顽劣:“史上最美丽的佣人来了。”

易立冰站了起来,制止了人们对我和林小姐的想象:“她们不是佣人,她是东宪的秘书,今天是来帮忙的,瞧你们说到哪里去了?”

“哗,秘书?”

林小姐赶快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林凡,这位是路晓晓。”

“路小姐,要是郑总对你不好,不用怕,来我们公司,我一定好好的栽培你。”

有人发出了更强烈的嘘声。

“晓晓,坐下来吃饭。”郑东宪忽然拉开了身旁的椅子,拉我坐下,他的声音不大,但刚好盖住了喧哗的人声:“饿了吧?”

他在我的餐桌前铺上一条粉红色的餐巾,他的眼神很温柔,铺餐巾的动作也很小心,直到把我面前的区域弄得妥帖。他才指了指对面的座位说:“林小姐,你也坐,你是为我们公司做出杰出贡献的员工,怎么可以只是过来端茶递水。”

有人不依了:“东宪,要对公司做出多大的贡献,才可以获得老板亲自为她铺餐巾的待遇啊?”

他笑着,落落大方,握住了我的手在空中摇了摇:“她对公司没有一丝贡献,但她对我有贡献,怎么样?刘欢想知道吗?”他说的刘欢应该是刚才那个提出怪问题的男子的女伴,她只好含羞答答的打他的男人,现场的气氛有一点怪异。因为人人都注意到了易立冰那冷静从容的脸上浮上的嫉妒神色。

我没有心情去揣测这一刻易立冰的感受。我只是看着我的男人,他握住我的手,与身边的人亲切的交谈,他为我夹开了面前的大闸蟹,接着又把龙虾肉挑到我的碗里。

当他示意我要喝汤时,旁边响起了一连串夸张的哀叹:“郑东宪,你这样,让我们男人还怎么活?”

所有的人都望着我们笑,笑出各样表情,只有我自己一直想哭,想要痛痛快快的、不知所谓的哭。

我了解过你吗?郑东宪。

原来我从来都不曾了解过他的。他为什么不愿意邀请我走进他的生活,却又为何在这刻在众人面前紧紧握住我的手?

从前他做过什么?现在他想做什么?将来他要做什么?……

我从来都不曾猜中过。

我们都处于一种非常尴尬的境地。我坐在郑东宪的左侧,而易立冰坐于他的右侧。我们就如他的大小妃子一样分列他的左右。

易立冰很快便回复她健谈而又圆滑的交际手腕,她们说着一些我不懂、又或是懂却不想插足的话题。

而我只能也只想静静的坐着,一直不发一言。

郑东宪对我的沉默并不在意。他时不时的附和大笑,但却始终游离于人们的话题之外。他在迎合我,我知道。

他不让我喝酒,把我面前的饮料开了盖,龙虾挑好肉,骨头剔去刺……

他应该明白我并不是一个娇气的人,而且在场的所有女士当中,我是最没有资格娇气的。但他却刻意的在照顾我,他在告诉别人,我是他的宝贝。

意识到这一点,我的双眼模糊了。在他的同胞好友面前,在易立冰的面前,他以这种细腻的方式告诉别人:他喜欢我。

然而,这一刻,我并不快乐。

那一种刺骨的仇恨、缠缚的疑惑,令我食不下咽。尤其是那两个女人刚才的话语,无情的敲打着我脆弱的心防。

“郑东宪根本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重组河池化工,但他却故意透露消息给谭文汇,以至于谭文汇不仅输掉了钱,还输掉了性命。”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么,我的文汇,你是否真的想要从坟墓中跳起来杀了我?

我爱他,而他却是害死我新婚丈夫的仇人?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第一次见他,揣着小刀,怀着仇恨,冲动的把他刺得鲜血淋漓,而为何只是过了短短的大半年,我却变了?

那一段刻骨的切肤之痛,却在郑东宪的触摸中瓦解,丝毫不剩。

如果从一开始我的揣测就是对的,那么,我是否还能原谅我自己?

我望着郑东宪那如黑珍般闪亮的深情的眼眸,看到的却是谭文汇在富美华酒店23楼时绝望而又愤恨的目光。

我就这样痴痴迷迷,直至他们的谈话重新把我拉回人间。

她们居然在谈论谭文汇。

我认得那个尖锐的女声,她们都亲切的称呼她月华。

月华说:“年前死的的那一个基金经理,你们还记得吗?”

易立冰接过话题:“谭文汇吗?好像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郑东宪的脸上露出不悦,但似乎没有人意识到这一点,除了我。

“不是啊。当天新闻上登了一张他的新婚妻子的照片,实在是漂亮。他居然舍得那么漂亮的妻子而跑去跳楼,真是怪了?”

坐在月华身旁的男子林增才说道:“他不跳楼,能怎么办?别说负债累累,他触犯的每一条,都可以让他坐牢,走到那一步,想不开,很正常的。”

我突然高尖的声音,颤抖着问他:“为什么谭文汇可能会坐牢?”

郑东宪突然握紧了我的手,侧脸看着我,而我没有理他,继续追问:“请告诉我。”

“啊,路小姐对这些有兴趣啊。这也算是本年度政券界最大的丑闻了。谭文汇他挪用大小股民的钱,用于个人投资,国家正处于严打老鼠仓,三申五令的时候,何况他还涉及内幕交易,不死,是绝对逃不开牢狱之灾的。而且,那一件事,明显是别人设局害他,他似乎没有侥幸逃脱的机会。”

我的脑海中嗡嗡的乱叫,我本能的甩开了郑东宪握得越来越紧的手:“你说是谁设局害他?”

这时候,场内每一个人都意识到我和郑东宪之间的异常了。林增才望了一眼郑东宪,微微的低下头来。

我着急的站起:“是谁?告诉我?”我的声音很尖锐,很急切,每一个人都诧异的看着我。

郑东宪拉我坐下,他在我的耳边低声说:“路晓晓,请你静静的吃完这一餐饭好吗?”

“我不,我要知道。是谁设局害了文汇?”

“路晓晓。”

“是不是你?郑东宪。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我说过,不要在我的面前谈起谭文汇,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对我来说,这件事永远都不会过去。”我重新转头望着林增才,语气已变成乞求:“林先生,请你告诉我好吗?求求你告诉我,是谁设局害死了我的丈夫?”

先是“哗”一声的此起彼伏的惊讶,在喧哗过后,场中的气氛突然安静,能听见针尖落地的声音。

郑东宪重重的呼吸在我的耳边响起,他捉得我的手臂生痛:“路晓晓,你在说谁是你的丈夫?”

“谭文汇是我的丈夫,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死了我的丈夫?”

他的手已经在发抖,用力的拉我走开,扯掉了面前的餐巾,还碰到了面前的碗碟,碗碟落地随即摔得粉碎。他铁青着脸,回过头来对众人说道:“对不起各位,我有事要处理,,请自便,玩得开心点。”

我看到林增才和月华的脸色在一刹那间很苍白,这更令我对自己的猜测深信不疑。他们都很害怕郑东宪,正为不小心得罪了他而自责。

他拉着我,一直绕过前面的假山,在喷泉的后面我甩开了他,我疯了的往回跑,我要去找林增才和月华,我要他们告诉我,真相是怎样的?

可是,我无法挣脱他。他的脸很青,惨白,他从来没以这种眼神看过我。他的眉头皱着,用比我更加响亮的声音呼喝我:“你疯了是不是?你认为在他们的口中得到的就是真相?”

“那么,难道我可以在你的口中得到真相吗?郑东宪先生。”

“他死了,还不明白吗?”

“在我的心中,他永远都不会死的,他是我的丈夫。”

“那么我呢?在你的心中,我是不是死的?”

“如果你害死了他,我一定会让你死的,比死更难受。”

“你的心里是不是只能有那一个死人,啊?那一个不值得的卑鄙小人。”他吼着,把面前的一盆盛开着的野菊花踢翻在地,用力的甩他的衣袖,他的眼睛血红血红的,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你可不可以忘记他是你的丈夫,可不可以只记住你是我的女朋友,啊?可不可以?”

我很害怕,这是我从来没见过的郑东宪,我想要说一些可以让他更加冲动的话语,但是我退缩了,那一双受伤而又愤恨的眼眸让我无所适从。

我的心在颤抖,然后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努力的要忍住不争气的眼泪。

他长喘着气,把我推进大屋内。然后,再丢下我,一个人回到宴会场。

很快,聚会的人陆续的散去,偌大的院子余下一片凌乱的境像。透过透明玻璃,我看到他向我走来。

他在窗前吸烟,烟雾缭绕中听到他在持久的叹气。

易立冰推开门,她脸露难色,但仍旧“勇敢”的向我走近。

“晓晓,你不要相信月华和林增才的话,他们都这样,喝多了,就会说一些捕风捉影的事,说什么东宪害了谭文汇,都是毫无根据的事情,你要相信东宪。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相互信任,不要猜疑你的爱人,啊?”

我不喜欢她牵着我的手,所以我甩开了她。我承认我是一个心胸狭小的女人,我无法在她的软语温存中得到安慰。

郑东宪忽而冷冷的对易立冰说:“是你让晓晓过来的?”

“啊,这样的,我让林小姐带一个人来帮忙,林小姐提议说晓晓比较适合。我想晓晓从前开过餐馆,还是你喜欢的人,来帮帮忙,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只是这样吗?”

“东宪。”易立冰的笑脸难掩委屈,差点就要哭了。如果我是她,我早就哭了。

郑东宪:“我如果要晓晓过来,我自己会邀请,何需劳烦别人?你应该知道我并不喜欢别人帮我做决定。”

“我只是心急啊,一时半刻也找不到别人来帮忙。”

“从今以后,你最好还是不要和月华太亲密了。和那种乱嚼舌头的人来往,只会丢了你的身份。”

易立冰真的哭了,但她连哭起来都极有风度,只是泪珠在眼眶内打转,无损艳丽妆容:“好了,是我错了,我全心全意的为你筹备这一次Party,本来只是念在这是我们去年就订好的约定,但结果却变成了多管闲事了。是我犯贱,人家捧着他的宝贝,我来焦急什么?”她说完这句话,冲动的摔门而去。

我看到她的背影是抽泣着,看起来是真的哭了。

“她哭了,你去看一看她。”我上前轻轻的拉了一下郑东宪,他对易立冰是过分了一点的,这个男人经常对人很过分。

“她是自作自受。”

“可是,她对你很真诚。”

“你啊,在这个圈子根本就没有办法生存的。真诚很多时候,是伤人最有效的武器。销售人员在上岗前的第一节课,就是学会虚假的真诚,他们的笑容越真诚,你口袋里的钱就少得越快。你的口袋里装着易立冰最想要的东西啊,傻瓜。”

“你想说什么?”我嘟起了嘴,情绪稍稍安静下来。

他轻握着我的手,吻了一下我冰凉的手背,再抬头看我:“现在我们可以冷静的谈一谈了吗?”

“谈什么?”

“谈谭文汇,谈你要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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