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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否真的不会再有自由的机会?是不是只能让郑东宪这样牵着鼻子走?
我想了许久,都想不到解决的办法。事实上,文汇已经死了多时,他的债务理应陪着他长埋地下的。像我们当初一分钱也没有,别人来追债,我们大手一摊,把可以搬走的东西都搬走,什么都不留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但现在婆婆的帐户里有不少的钱,一经清算,情况有点不妙。
我想,我应该去申请破产保护的,但法律要保护的不是我,而是债权人吧?我在一边翻着好不容易找到的破产法仔细阅读,还没弄清各个人物之间的关系,林小姐就来到我的跟前:“郑总让你进去。”
我不情不愿的走进去,郑东宪也不是一个色情狂,自从一周前我以辞职作威胁后,基本上他没再“性搔扰”我,中规中矩,只是对我工作的要求过于严格了一点。
但珍妮说:“郑总对任何人都很严格的。”
珍妮是另一个和我一样年轻的秘书,她是财务主管莫少龙的秘书。莫少龙是唯一可以与老总同一楼层办公的人物。
除了他在公司的地位很重要外,还因为他是郑总的猪朋狗友。郑东宪这种人,居然也有朋友,真是怪事。
我就不同了,我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李华英。
自从我来了23楼后,华英几乎每天上来找我一次、甚至是两次。开始时我感动得热泪盈眶,后来却发现她来,并不是为了看我,是为了看另一个人。
所以,当她今天又缠着我问:“出去吃晚饭好吗?”眼睛却望着财务总监的房间时,我眼睛看也没有看她一眼。
很奇怪,我这一生就没有对任何一个男人出现过这般痴迷的症状。暗恋、单恋,在我的字典中从不曾出现过。
从小,我都渴望爱,可是,爸爸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爱情于我,有一条很狭窄但却很明晰的公式:
“只有爱着我的,才可以成为我爱的。”
所以,追求我,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华英说,那是因为我自私,只顾着自己的感受,没有感受真爱的心。
我没有和她争辩,我不想告诉她,我有多么的害怕被拒绝,多么的害怕在半途被放开紧握着的手。
事实上,我是一个缺乏勇气的人。
华英的胆子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她虽然每天上来几趟,但始终没有和莫少龙说上一句话,更别说表达情思什么的了。
但是,今天莫少龙居然极有风度的过来对我们发出邀请:“请问,李小姐,路小姐,赏脸和我们一起吃晚餐吗?”
“我,我们……”,华英的脸刷的一下通红,唯唯诺诺的语无伦次。
我叹了口气,轻轻的握住了华英发抖的小手:“莫总监,你来的真是时候,我们刚好饿了。”
“那好,我们一起吃吧。”
“好的。”
心潮澎湃的华英拉着我屁颠屁颠的来到电梯口,接着我听到莫少龙令我绝望的喊了一句:“郑总,走啊,别让两位小姐等太久。”
然后,我看到郑东宪慢条斯理的走进电梯,不慌不忙的问华英:“李小姐,你们今晚想吃点什么?”
“郑总你们看着办吧。我和晓晓都不挑食的。”
那一刻,我真的想把华英扔出去。但是,华英绝不可能感受得到我的恼怒。她的眼尖始终盯着鞋前跟,只要莫少龙轻轻咳嗽一下,她的脸就会通红一片。
这丫头实在太没有娱乐精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