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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第五卷 囚笼篇 第三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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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我听说王爷回来了,一行人先去了帝宫,然后来看怀远。我正坐在床边,拍哄着怀远入睡,哼着小曲,听有人来了,转头去看人,依依呀呀的叫:“玛。。玛。。。”

怀远病好,我心里宽慰许多,让出位置让王爷去抱怀远,王爷宠溺的用脸去蹭怀远,怀远眯了眼睛咯咯直笑。

回头想去问苏管家,一瞬间表情凝结了,整个人像被定在那儿一样,脑中轰然一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眼前的人背影清廖,沿着屋子慢慢蹁踱着,打量墙上的字画,一身长衫,颀长俊逸。新世子弟,剪了发,更衬着五官精致。

我一声:“宜远”,尚哽在喉。那人缓缓回了头,看见我微微颔了下首,眸光清淡疏离,面色平静端合,我紧/窒的喉头却蓦的松了,不是宜远,怎么会是宜远。我释然一笑,趁势回了个礼。

晚饭时分,王爷抱着怀远玩闹了一会儿,才叫奶娘送去安息,看了下长时无言的我,开了口:“丫头,这阵子本王太忙,怀远让你照顾着,辛苦了。”

我摇了摇头,终启唇问道:“可是去了趟日本?”

王爷点了点头,并不瞒我:“是,本王是去了趟日本,把他接了回来。”

我踌躇着开口:“可他跟皇上并不像。”

王爷呵呵笑了:“他俩虽是双生兄弟,可出生不多时就分离,境遇不同,生活环境,教育学识皆不同,面貌多少是有些影响的。皇帝深居皇宫,接见臣民,也远远的隔着,看不真切,只说养了场大病,容貌上也混过去了,有多少人会怀疑呢?”

“那还不如随便找个人好了!”我低声嘟囔了一句。

王爷并不计较我说的,深深叹了口气:“日本人原就计划挟天子以令诸侯,皇帝眼见不行了,日本人已日渐收缩了对我们的监视,限制了自由,如若皇帝一旦逝去,那我们对于日本人来说就是废物了。怀远急症那晚,事态这么紧急,如若不想到这个方法,身在困局,本王也是无力回天了。不过好在板垣大佐同意了这么个移花接木的法子,不然。。。”

王爷没有说下去,但是我也明白了,向来有鱼才有饵。皇帝和我们这群大清遗民是日本人的观赏鱼,皇帝的外表华丽,是条炫目诱人价值极高的珍贵鱼种,日本人才会耐心弄了一盆鱼缸养起来,然后又怕珍贵鱼无聊,所以放进去了我们这批小丑鱼,如果珍贵鱼死了,这批小丑鱼也就没有了存活的价值,更不用去浪费饵了。

我呼了口气,王爷救了怀远的命不假,但也真真正正的成就了拥帝大功。这盆漂亮鱼缸又放进条华丽的珍贵鱼。

皇帝崩了,但对外来说,皇帝的病却好了,一切办的悄无声息,隐晦阴暗。日本关东军为了表现傀儡皇帝体恤黎民,给皇帝安排了几次外出巡幸的活动,不外是祭孔庙拜天坛之类的。

怀远日见好了,我听山田医生的建议增加了怀远的户外活动。

帝宫分内外两廷。外廷有勤民楼,嘉乐殿等,都是政务场所,内廷有西院缉熙楼,东院同德殿等,是日常生活区域。

我常常带着怀远,大龙带着子书在草坪上玩耍。

子书近四岁,却傲气的很,不大活泼,骑着玩具小马在旁边。我假装追怀远,怀远咯咯笑着,挪着步子蹒跚向前,我回头向怀远一扑,带着怀远倒在厚厚的草坪上,然后拿着铃铛花环去逗他,悄眼看子书,子书滴溜溜的眼睛瞪着好大,眼谗的看着我们,我向他炫耀的挥了挥手上的东西,子书躲过目光,故意加大力度去晃小马,我心里笑了,子书倔强的脾气有几分像宜远呢。

把花环铃铛积木让给怀远自个儿去玩,坐在了大龙的身边,大龙拿了本书倚着棵雪松树下津津有味的看着,见我来了,叫了句:“清儿姐姐。”把书合起来放在旁边。

我瞥了瞥书皮,《近代战争风云录》,我眉头皱了皱:“你们男孩子就喜欢打啊杀啊的!”

大龙摇了摇头:“清儿姐姐,如果打啊杀啊之后,会有个安定的局面,那打杀也就值得了。”

我微有诧异的斜视着大龙,笑了笑:“大龙,你真长大了,你的思维姐姐真的跟不上了。记得跟你初识的时候,你拦下我打小龙,我当时就想,这小孩子怎么一付大人的模样,腔调拿捏的真好,慢慢处了,觉得大龙你很稳重,后来我知道你的身世,才明白,你不过形势所迫,少年装老成。你带着小龙小敏,不得不坚强,不得不稳重,成为小龙和小敏的承重墙,为他们两个小不点支起一片空间来,姐姐特别心疼你,也特别想为你报了那一番仇,后来王尚允得到报应后,我是十分替你欣慰的,可大龙你那样的表情,我实在是有几分生气呢。”

大龙默了会儿,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清儿姐姐,其实,大龙从来没想过可以报仇的事情。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冤冤相报,无穷止境。丧失亲人,流离失所,皆是因为环境使然。”

“你这话,倒与林伯堂有几分像的。”我低头沉思,也许大龙被林伯堂收养的时候到底是懂事的年龄了,思想上受林伯堂的影响颇多,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跟小龙从村子出来后,一路行讨,白天吃不饱,晚上没有地方栖身。跟狗抢过东西,偷过人家晾在外面的干货,替人家跑过腿送过货,晚上躲在旮旯里睡觉,小龙当时比小敏大些,睡在我的腿上翻来覆去,蜷着身子直叫饿,我什么办法都没有。更要命的是冬天,这么冷,我跟小龙的衣服又薄又烂,手上脚上都长满了冻疮,街上的叫花子看我们可怜,便喊我们跟他们偎在一起,大大小小的人躲在桥洞里互相取暖。

清儿姐姐,我恨过!恨他们让我跟小龙痛失双亲,恨他们让我跟小龙走投无路,恨他们让我跟小龙饥寒交迫,可是那样的时候,我的恨又有什么用?!小龙不懂这些事,很多时候只是哭着,向我要阿爹要阿娘,我没法跟他讲那些事情,我能做的只是把找到的食物多给小龙一些,只是紧紧抱着他,能让他暖和一点。

后来,叫花子群中有人死了,本来死人也是惯有的,没有人会去看病,只是慢慢的等死,死的人越来越多了,有个老叫花子才惊恐万状的叫,那是疫病,会传染人的。我就知道不能再留在那儿的,带着小龙往城里人多的地方来了。

我是那时候遇到小敏的,小敏不知道生了什么病被扔在路边,嚎啕大哭,路上的人来来往往都没有人理。我本来也只是走过去看看,是小龙从我背上爬下来,掰了半块小饼子递给了小敏。

我跟小龙走了两天,小敏就在后面跟了两天,我本不愿意去理会,可小龙牵着小敏的手站在我面前,我也狠不下心来撵她了,后来我们三个便在桥头巷尾妓院饭馆门前,乞讨偷窃打散工,无所不为。

那样的日子,我慢慢的忘记了很多事情,只是想多弄点吃的,有个安生的好住处,后来遇到了林叔叔,林叔叔看着我们三个,可怜我们,便把我们带回了大院。林叔叔又带了婆婆来,照顾我们,陪伴我们,林叔叔出门做生意,常常一走就要很长时间,他给了我好多书看,让我学习。我吃饱了,还有衣服穿,又有大房子住,还可以照顾小龙小敏,再后来,清儿姐姐你来了,我们一起学习一起玩耍,有婆婆,有叔叔,有姐姐,有弟弟妹妹,一家人一样,我当时很知足了。”

大龙很少讲这么长的话,说完腼腆的笑了笑,忽尔垂下头去,声音低低的:“虽然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我明白,命中注定了很多事情,得而失,失而得。我常想,如若我们不在这乱世之中,或许就碰不到了。这也许是我唯一庆幸的事情。”

我也经历过逃难的时候,我懂那时的无助困苦,我揽了大龙的肩膀与我并排靠在一起,听他细语,一时情绪悱恻,酸楚欲泣,我吸了吸鼻子,拍拍大龙的肩膀:“小龙有阿爹阿娘陪着,小敏也有婆婆陪着,你现在又有好的生活,有我有子书,有怀远陪着,大龙,只要你愿意,我永远是你的姐姐,永远是你的家人!”

大龙张了张嘴,仿佛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有说,扯了一抹微笑。

日头慢慢斜了,阳光敛去了威力,温柔的散着余温,花丛树影拉的长长的,子书玩过木马又去玩玩具火车,怀远拿了个跳跳蛙在左甩右甩,玩的不亦乐乎,咯咯直笑。

那时我感觉自己是幸福平和的,过往的很多恩怨坎坷对我来说确实不重要了。

草坪边靠近宫墙的喇叭突然奏起了音乐,随着扩音器说着“皇帝陛下平安归宫”,有汽车的声音由远而近,一行人在殿前下了车,我远远望着,溥泽下了车,仍穿着那套元帅服,头发梳的光可鉴人,还架了幅眼镜,几分滑稽,我微有笑意,看来,日本人为了让溥泽看起来跟溥仪一样,也是下了一番工夫的。

恍惚觉得溥泽回头往后扫了一眼,我有点心虚的收敛起笑容,看着溥泽面无表情又背着手进了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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