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二卷 教学篇 第三节(1 / 1)
猫猫又把留言放到上面来了,是想先跟读者报备一声...怕读者骂猫猫...
刚遇到婆婆就死啦...乃们也许会这样说...但是猫猫不想在一个地方踌躇太久...
阅历跟时间是有关系的...时间长了...历的事情才会相对的多些...
本,小齐的命运就比较坎坷奇怪...有些不太能让人理解...本来剧情就此自一个梦...so...好吧...让梦继续混乱去吧...料理完婆婆的后事,我带着孩子们离开了大宅,只觉得这些孩子是婆婆留给我在这个世界上的寄托,一时未有寻亲的打算,人多口多,盘缠日渐稀少,我四处打听生计,寻到了一所教堂。
修女听我说了原由,十分怜悯,许我们在教堂后厢安置。那修女金眼棕发,体格高壮,说话粗声粗气,走起路来风风火火。小龙调皮,去掏树上的鸟蛋,修女站在树下,叉着腰冲上面喊:“你,下来,他们,你,我,都是上帝的孩子,你不能伤害他们,快下来!不然,火腿,吃你没有,晚上。”
我们几个听了在后面哈哈大笑。
修女玛丽拧了下眉,甩了下膀子,很是生气,拎起了裙子也要往树上爬。我上前拉住她,对小龙喊:“小龙,别闹了,把玛丽修女惹生气了,她把你赶出去,我们都不留你。”小龙这才噘着嘴的下来了。
玛丽挠了挠头:“汉语难,我汉语,讲,一点,一点。”
“我可以教你。啊,对了,还有孩子们,不能让他们没学上,我们办个私塾吧。”
待玛丽明白私塾就是学校时,很是高兴,她说:“我去找教室,明天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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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有了新的目标。我跟玛丽奔走努力的成果也慢慢有了雏形,虽然现在世道形势不好,但是还是招到了十几个学生,玛丽在教堂不远的地方租到了一个小院子,正堂作教堂,两侧堂作伙房和休息室。玛丽教他们数学,物理等,我则教他们诗经,三字经,论语和本草纲目一些基础知识。
那日,我教到一则文章,孩子们稚嫩的声音朗朗: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我蓦然有些恍惚,眼前急掠过一幅幅面画,那身着天青长衫的身影,那清冷的容颜,那炽热的感情,那痛失恋人的伤心欲绝,记忆像把利刃刺进心脏,带给我一阵阵的痛楚,虽然天气尚热,浑身却有点抖了。
玛丽本来在最后一排旁听,看我异样,上前扶住我说:“清,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摇了摇头,把书递给玛丽,说:“帮我代一下课,我,我想休息一会儿。”我脚步有点踉跄来到旁边的休息室,推门躺在了床榻上。
青青子衿,这世上,我贪恋的青青子衿已经再也看不到了。诗中那份少女情怀我也有过,却只是有过了。一日不见,如三月兮!阴阳相隔数月,恍然回首,却如隔世前缘,今生我独尝涩果。慢慢回想着与公子生前最后的相处,恬然温情,悠远的像一幅静默的画,在我记忆中深深镌刻,慢慢想着,泪已汹涌而出,溢出眼眶,湿了两鬓。
一觉醒来,天已经擦黑了,泪已经干了,只是心还很沉重,深深呼了口气,觉得身上已经粘粘腻腻出了一身的汗。孩子们已经下课回家了,伙房里传出叽叽喳喳的声音,听起来是小龙在炫耀着什么。我打起精神,进了伙房,玛丽正在弄晚饭,大龙烧火,两个小孩子绕着玛丽说:“婆婆说的天上的织女与牛郎好不容易相见,抱着大哭,落在地上,就是雨了。”
玛丽手上一边忙,一边摇着头说:“不对不对,地上的水分蒸发到了天上,形成了水成云,然后降落下来,就是雨,这只是自然的降水过程,不是眼泪!”
我笑了,上去摸着小敏的头:“对,平时的雨是降水过程,只有一天例外,七夕晚上的雨是织女和牛郎的眼泪。他们太高兴了,所以流了眼泪。”
玛丽双手一摊:“好吧,好吧,只有那天是眼泪。”
小龙和小敏拍着手跳着叫:“哦,织女和牛郎见面喽!织女和牛郎见面喽!”
我上前要给玛丽搭手,玛丽却说我不舒服就多休息会儿,我想了想也罢了,烧了些热水,去清洗下身子。用盆弄了些温水拿到休息室,褪下衣物,屋里只燃了暗暗的煤油灯,昏黄的光芒在皮肤上镀了层淡淡的颜色,细腻的凝脂包裹着玲珑的曲线,我暗暗吃惊,原来我竟慢慢长大了,仿佛有点不熟悉我的身体,我拧了湿巾慢慢揩拭,从脖颈到前胸到小腹到双腿,窗棂嘭的一声,我吃了一惊,匆忙套起衣衫,开门出去,院子并没有人,我心下犹疑,却未想太多,与玛丽他们吃完了晚饭便回了教堂。
如此照料十几个孩子,学费贴补不了支出,玛丽拿着帐本与我看,我也很是无措,咬了咬牙,四处接些缝洗的活计。才没几天,玛丽怒气冲冲的冲进屋子,跺着脚:“中国男人太黑了,要涨房租。”
我眨了眨眼:“房租?教室的房租?房主不是一个女人吗?”
玛丽大剌剌的坐在床边:“那个女人的男人回来了,他看我们办了个学校,肯定是以为收学费很赚钱,现在要加房租钱。我说我们已经钱没有了,他不信。”
我听了有些生气,跟玛丽一起到房主家想好好理论一下。门是那个女人开的,见我们来了,低下头让我们路,我说:“姚家姐姐,当时我们已经说定了租金,并且已经交了半年,现在未到年限,怎么又说加租金的事情?”
那姚姐头垂的更低了:“我男人去当兵几年都没有音讯,我也要吃饭的,这才自作主张把房子租了,现在他回来了,我,我做不了主啦。”
屋子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外面怎么啦?有事进来说吧。”
我跟玛丽进了屋子,看见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脚踩在八仙椅上一脚耷拉下来,正在抽着旱烟,灰的汗衫还敞着前襟,乌糟糟的裤子扎着绑腿。
我跟玛丽在旁边落了座,玛丽性子急已经脱口而出:“姚,中国人常说守信,是礼仪之邦,言而有信。你的妻子把房子租给我们,并且说定了租金,你现在要加租金就是违背信用!”
那男人用烟锅在鞋底了敲了敲,慢悠悠的说:“承这位洋姐姐所说,是我婆娘把房子租给你们的,租金也是你跟她说定的,可房契上是我姚广田的名字,我没有把房子租给你们,也没有跟你们说定租金,现在我第一次开租金,怎么能说是加租金呢?”
玛丽被堵的说不出话。我接上话茬说:“姚大哥,我们本着教这些孩子一些知识的念头成立了私塾,我们实在不是有钱的人能付得起这么贵的租金。再加上孩子们的书本费,伙食费,我们已经荷囊羞涩,可是我们也实在不愿意解散这个私塾,现在孩子也都喜欢上了这儿,慢慢的上了轨道。而且我们已经维持艰难,希望您体谅一下孩子们读书上学的心情,姚大哥您以后也会有孩子的,以后,以后我们免费给您的孩子授课行不行?”
姚大哥乜了我一眼,狠狠的抽了几口烟:“孩子?哼,我婆娘可一直没下过崽,要不你许给我当小老婆,给我生个儿子?”
我一听又羞又愤,面子上通红,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玛丽看了看我:“姚,我是个外国人,我们国家法律上夫妻双方是可以行使共同财产的,这案子递到大使馆我相信胜处在我们,但避免麻烦,还是算了。再两个月到期,我们这两个月还要按之前的租金交,之后你怎么加租金,我们就无权干涉了。”
姚广田又是几口狠烟,睇了我一眼,说:“好,就这么办。”
玛丽气昂昂的拉着我走出屋子,姚家姐姐低着个头不好意思看我们,只把我们送到门口,我扯了扯玛丽的袖子:“我们没有多少银子了。。。”
玛丽安慰的拍了拍我的手背:“还有些日子,我可以去大使馆申请公益金,实在筹不够,我们总有不续租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