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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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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奎和王盟上去一抓吴邪的手臂,居然被他一下甩开,然后我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吴邪一步步向存放棺椁的石门走去,动作极其僵硬。这要说不是什么附身,恐怕没人能信。

说实话,我早就觉得关键时刻还得靠小哥。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从背后制住了吴邪。按说他和吴邪个子差不多高,可能还要瘦点,但真有点力气。换我一下抱住吴邪都未必能让他一动不动,而且要是真被什么附身了,我也不敢冒这个险。

我们继续目瞪口呆地看着小哥维持着这个姿势,一手捂住他的眼睛,在他耳边低低说着什么。

很长时间以后我问吴邪当时小哥对他说了些什么,吴邪回答:“听不懂,当时脑子里特别混乱,就像有个声音催着我去打开那扇门,但在小哥说话之后,的确慢慢安静下来了。”

安得促席,说彼平生(八)

过了好一会儿,张小哥松开手,退开一步,脸上像挂了霜似的看着三爷说:“这里比预想的危险,最好尽快收手。”

“祖宗传下的规矩,下斗不能空手回,你莫给我出难题,张起灵。”三爷脸色也不大好看。毕竟他按说算长辈,小哥可真没给他留面子。

“那个传教士姓什么?”小哥转问吴邪。

“弗勒梅尔,你不是也看过手稿么?”

“但我们都没有想到过,他可能是弗勒梅尔的传人。”

对我来说,外国人名字都差不多,小哥左一个什么勒右一个什么尔已经让我晕了,便走上前问道:“怎么又扯回来了?小哥你说的这人是干什么的?”

“六百年前的炼金术士。墓主与他应是同道中人。”

我当时还是没明白过来,倒觉得这不是坏事,没准还能多拿点,总比从哪突然杀出一群粽子好得多,便说:“兴许那老外是来认祖归宗的,咱疑神疑鬼干嘛。”

看吴邪的样子好像也没觉得这个有多严重,看三爷还是一脸阶级斗争地看着小哥,小哥反正基本都是那个秋风扫落叶的表情,他赶紧打圆场:“我可能就是一时眩晕出了幻觉,没什么大事。三叔就别和小哥计较了,等会天亮了不又犯忌讳了么?赶紧招呼他们该拿的拿,该搬的搬。”

耳室的门倒没什么机关,两个伙计用特制的铁钎和撬棍很轻松地弄开了。这里面就不用细讲了,总之好东西确实多,让人眼花缭乱,可惜还得记着不能全取尽的规矩。小哥却没动手,还是我提醒他:“想什么呢?赶紧挑几件啊。”

他倒不含糊,拣了两把刀出来了。我心说看着挺标致一孩子,动不动还一套一套的,怎么关键时候就不大机灵,这玩意能值多少钱?

耳室整的差不多了,三爷看离天亮也没多少时间,便准备去开那扇石门。也不知道他是真胆子大,还是存心不把张小哥放在眼里,怎么说他吃的盐比这毛头小子吃的饭还多,要是因为一两句话就给吓到了,那以后不用混了。

尽管我刚才看到吴邪莫名其妙就中了一回邪,心里也有点犯怵,毕竟拿人钱财给人办事,还是收好方才敛的明器,跟在三爷后边。

石门上刻着的虽然也是一个四行四列的幻方,但近看才发现它的内容与大门上刻的并不相同。

2 16 13 3

11 5 8 10

7 9 12 6

14 4 1 15

吴邪想了想说:“这是四阶幻方的阳图。”

“小哥你来?”我对上面刻的字没什么把握。

张小哥点点头,把吴邪拽到他身后:“这次应该不是4和7了,因为它们代表的‘锡’和‘铜’只是较低的层面。”

“到炼金这一层应该就是……顺序不要错,8,3,6。”吴邪很笃定。

我看着这俩人就想:还真是学好数理化,倒多少斗都不怕。

最后一扇石门在我们面前开启,那真是只有做梦才看得见的景象。

黄金砌就的墓室,黄金铸造的棺材,黄金雕刻的明器,灯光一照别提多么诱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像真的,反正我当时是拼命掐自己大腿。我估计那会除了小哥,可能都和我做着同一个动作。连三叔这个下斗多年的老家伙都没能保持冷静,眼泪都快下来了。

我们刚走进去,还没确定好从哪开始动手——毕竟金子太沉嘛,吴邪倒先注意到穹顶装饰的雕塑:“伊斯兰教不拜偶像,为什么墓主要在棺材上方弄雕塑?好像还是猴子。”

他这一说我才抬头看,果然半球形的墓顶挂下来各种姿势的金像,猛一看真挺像猴子,个头可不小,呲牙咧嘴的非常难看。难不成这人活着的时候喜欢耍猴?

王盟突然大叫一声:“它……它在动!”

离我们最近的一只“金猴”身上的金箔裂开了,就像蜕皮一样,从中钻出一只周身漆黑、皮包骨头的东西,就真跟扒了皮的人一样啊,眼睛贼亮贼亮地瞪着我们。

妈的,粽子还穿金装裹!

安得促席,说彼平生(九)

西域回回的刀和咱们中原的形状不同,是弯刀,他们打铁技术了得,刀在这墓里埋了几百年依然相当锋利。没等那只黑粽子有所动作,眨眼间就见小哥手腕一转,一刀削下了那东西的脑袋。从“它”脖颈的创口流出来的是类似柏油的东西,深黑黏稠,十分恶心。

我们这行当要是遇到难缠的粽子,都本着一个原则:能打就打,打不过就溜。金子再值钱,也买不来命。何况之前没有估计到会遇到这种情况,带来的家伙也无非就是铲子钢钎,我们可比不上小哥这身手。三爷一个手势,大家都往门口退。

来不及了。

它们活了。

所有的“猴子”身上的金表层都在开裂,金箔像落雪一样洒下来。这些东西牙齿和爪子都白森森的,尖得跟铁钩一样,它们无声地落到地上向我们逼近,佝偻着身子,好似扒掉皮又烧焦的尸体一般。

“六只金皮粽子,跟咱一对一啊。”话虽这么说,两边实力相差其实不小。我带的是工兵铲,小哥拿的刚刚从耳室里找的刀,另外两个伙计只有钢钎和铁撬棍,而且我不太指望他俩能发挥多大作用。更别说三爷和吴邪还都空着手。

但那时候哪有心思想这么多,见小哥已经出刀,我也拼一回吧,一铲向面前的一个怪物劈了下去。这家伙真他妈灵活,而且像不知道痛一样,把身子往起一蹿,爪子生生从我肩膀上抠下一块肉来。

要不怎么说小吴是个不错的孩子呢,他虽然一看就没练过,这会也急了,双手抄了棺材边的黄金烛台就砸过来。只可惜准头不够,我差点成了世上第一个被金子砸死的。幸好小哥及时一脚踹中了它的颈椎,就听到喀啦一声脆响,脑袋歪向一边,我顾不得左边胳膊疼得抬不起来,发了狠劲,把它的头拍烂了。

小哥对付这种玩意自是没得说的,这边大奎和王盟居然也超水平发挥,在三爷的指挥下成功实施了捅眼睛、戳肚子等战术。看来活命有望,我一高兴就容易轻敌,让最后一只金皮粽子——暂且这么叫吧,漏了网,直冲吴邪扑过去。

吴邪躲闪未及,索性一跳蹦上了棺材盖,那东西膝盖不能打弯,灵活程度有限,小哥的刀及时砍下,正从它腰间给断成了两截。隔了这几年我还能想起来那场面,那个东西半截身子趴在棺材上,伸长了爪子徒劳抓挠的样子,刀口里流出来的黑色粘液淌满了半个棺材盖。

就这样,我们终于把这些不知道是什么的家伙全给解决了。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挂彩,好在没有大危险。三爷叹道:“‘伊补利斯’,传说中嗜血的魔鬼,这辈子居然能遇上一次。”

“那些不是鬼,而是被炼金术士抽了血藉以施法的人。”小哥开言道,他左手还攥着刀,抬起胳膊擦了擦脸上沾的血。

三爷顾不得多谈,虽然很舍不得那些金子,也还是招呼我们快撤。可就在此时,棺材传出了响动。

谁都来不及反应,黄金棺材周围的一片地面骤然翻转了过来!

我、吴邪、小哥三人站得离棺材最近,简直是当仁不让,就这么一齐被扣到了地下。

安得促席,说彼平生(十)

我原以为我们肯定会摔死,没想到随着地面一转翻下去,下面竟是个斜坡状的空间,更有点像管子,不知道是不是天然形成的。内部不算规则,倒是相当的滑,我就大头朝下出溜了下去。尽管头上和身上也不知道擦破了多少处,至少比直接掉下去好太多了。

“小哥!天真!你们怎样?”我调整了一下姿势,尽量蜷成一团减小体积,要是卡在这石头管里,他俩也得被我堵住,那我们仨就真是死路一条了。

“还好,没坐过这么大的滑梯呢。”吴邪在我身后调侃地说。

“谁知道这是不是下水道什么的……”我还没说完,就觉得眼前似乎有一点极其微弱的亮光,然后扑通一声扎到地上,灌了一嘴冰凉的泥,味道腥臭,甭提有多恶心。

“妈的,还真是下水道啊!”我脑子里就这一个念头,没等出声提醒,他俩跟在我身后也掉下来了,幸好这泥不至于灭顶。我一摸身上,能照明的早不知飞哪儿去了,连忙招呼吴邪照个亮儿,别在我们瞧不见的地方再藏上几只金皮粽子什么的。

吴邪的手电快没电了,勉强也能照一照周围,只见我们所处的正是一个地底石洞的中间位置,从洞顶高度也能判断已经到了地面以下很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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