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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八章 一个奇妙的生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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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的日子,总是过得又快又温暖。

每天早上睡到自然醒,爬起来洗漱好,妈妈已经把可口的早点端了上来。吃完早饭,在家里看看书,或是和爸妈聊聊天,就等着吃午饭了,每顿都有她爱吃的菜,各种鱼虾蔬菜妈妈总是变着花样地做,生怕她吃得太少了。下午跟爸爸一起泡泡茶,在阳台上晒晒太阳,随意地翻几页书,晚饭后再和笑南一起去海边散步,一边走一边说些好玩的事,或者什么也不说,静静地坐在海边,吹着海风,看着沙滩上小孩子跑来跑去的玩闹,那种感觉真是惬意极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时常还会想起秦木石,心里多少有些黯然的话,笑初简直以为自己是在过着猪一样的幸福生活了。

初五那天,她去学校看望硕士时的导师,从大学时起,导师就对她一直很关照,等到她成了他的研究生以后,更是把她看作自己的得意门生。

来开门的是师母,她亲切地打量着笑初,笑着说,“笑初啊,真是好久没看见你了,怎么瘦多了?是不是学习太紧张,不适应啊。”

笑初叫了声“师母”,也笑道,“挺适应的,我妈也说我瘦了,天天炖汤给我补,我自己倒没觉得。”

导师正坐在沙发上泡茶,看见她,很高兴地招呼她喝茶,她知道导师的最大爱好就是泡茶,所以赶快乖乖地坐在茶桌对面,品尝起他的好茶来了。

“怎么样,我这个茶不错吧。”导师一边喝一边得意地问她。

“茶色很清,闻着也香,而且喝起来有回甘,应该是相当不错的茶了,不过,我也不太懂,都是胡乱喝。”她笑道。

“评价得很不错啊,这茶是安溪一家茶农专门送来的,他自己留着不舍得卖的,我跟他是多年交情,所以分了我一些。”导师说。

“难怪喝着口感这么好。对了,汤老师,您今年招的新生还满意吧。”

“有一个不错,还有两个,唉,凑合吧,现在的年轻人,说实话,真正喜欢历史的不多了,都是为了混一纸文凭。”导师摇头叹息。

“怎么样,你在T大感觉如何?能适应吗?”导师关切地问。

“还好,功课倒不紧,就是压力有点大,T大的师生都比较排外,对我这样外校考进来的总是带着点轻视。”她说。

导师点头赞同,“是啊,这是T大特色,所以当初我不建议你考那里。其实他们那里也多半是些老先生,思想有些保守了,在现在的时代,太过保守并不利于研究学问。”导师虽然也五十好几了,但思想一直比较先进,对新鲜的事物乐于接受,所以才会这样认为。

“老先生们是有点保守,不过,周老对我还可以,并不排斥,对了,汤老师,您知道吗?周老接的课题分给我很重要的一部分呢。”笑初兴奋地把做课题的经过一一说给导师听。

他听了也很高兴,“看来老先生还是很赏识你的,不错,能有这个锻炼机会很好,要好好努力。”

这时,师母端上来一盘水果,一边让笑初吃,一边对导师说,“那是当然,像笑初这样又聪明又用功的学生哪个老师不喜欢啊。”

“师母,您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笑初红着脸说。

正吃着水果,导师突然想起什么来,问:“对了,秦木石在T大历史系怎么样?”

她顿时愕然,这样乍一听见秦木石的名字,伤感也随之从记忆里汩汩而出,像一把利刃顷刻间刺痛了她的心。

不过她还是强作欢颜地问道,“您指什么呢?”

“他好像不是T大毕业的吧,我看他的文章倒还不错,一点也不保守,思想很新。听说他在国外名气更大。”听上去导师很欣赏秦木石。

“嗯,他以前是地方大学的,后来博士读的是社科院,他人很年轻,还不到四十岁。”笑初轻声说。

“这么年轻!那真是后生可畏啊。”导师也有些意外,“笑初,你以后可以找机会跟他请教请教,他将来一定很有前途。”

“好的。”笑初点头。心里有些无奈。

怎么所有的人都在对他赞不绝口呢?他无疑是优秀的,又深得人心。只是,他的优秀是在她心头开出的一朵淡紫色的花,开得愈盛,也就愈发让人哀伤。

初七是笑初的生日,她知道今天其实也是秦木石的生日。

那次在他家时,她随口问了他一句,“秦老师,您生日是哪天啊?”

听到他的回答后,她当时就愣了。他居然与她同一天生日,这莫非也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吗?

可是她没说出来,一是因为有些羞涩,不知如何开口,总不能说,“哎呀,咱们是同一天生日呢。”二来也是因为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同一天生日固然是有缘分,可惜这缘分还是薄了些,不见得是好事。不信你瞧,《红楼梦》里那些与宝玉同日生日的女孩又有谁落得个好下场呢?

所以她并没有告诉他这个巧合,只是轻声说了句:“原来您也是水瓶座的啊。”

他微微笑了一下,“怎么,有什么讲究吗?我不懂星座。”

“我也不太懂,只是知道星座的名字,没研究过。”她说。

“我不信这些,不过,我倒是相信,人所选择的职业会影响他的性格。我觉得自己就变得越来越喜欢安静了。”

笑初没再说什么,只是凝注地微笑着,心里却有一丝凄然。

她刚才并没有对他说真话,她的确没怎么研究过星座,但是对自己的星座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他是个典型的水瓶座男人,博学多才,态度温和,性格充满矛盾,很少让人看到内心的悲哀,物质欲望低,崇尚精神恋爱,不喜欢柴米油盐的琐事,情愿把时间花在一些他们认为更有意义的事情上,内心总渴望能作一些对社会人类有贡献的事。

他和她很像,但如果在一起并不一定多么美满,因为太相似了。难怪她会第一眼看到他,目光就无法再移开,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她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在一本星座书上看过的一句话,“用一秒钟爱上一个人,然后再付出一生去忘记,这就是水瓶座的女人。”

当时看的时候还很有些嗤之以鼻,觉得纯粹是无稽之谈,如今才明白,很多命运的预测,不是不准,时辰未到而已。

也不知为何,她现在是越来越相信命运了,原先,她坚信人定胜天,可是,有时候,人不一定能胜得过天的。

生日当天,妈妈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午饭,弟弟还特意去给她买了个蛋糕,姨妈也带着表妹来了,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给她过了个生日。

吃完饭,正坐在沙发上喝茶聊天呢,电话响了,笑南去接,听了两句,就高声喊笑初,“姐,你的电话,是晓筠姐。”

笑初很是惊喜,晓筠也回来了?她冲过去接电话,只听见话筒中那个熟悉的声音正是叶晓筠,她最好的朋友。

晓筠在电话里并没多说,只是告诉她自己回来几天了,问她下午有没有时间,想和她一起喝茶,她当然答应了,有一年没见晓筠,别说下午没事,就是有事也要推掉啊。

这是她们以前常去的一家小茶馆,位于X大不远的一条小巷子里,是一个毕业的校友开的,里面除了卖茶以外还兼卖些古董字画,布置得古朴雅致。环境也很好,小小的一栋两层独立小楼,带着个前花园,也是小小的,里面种了很多郁郁葱葱的植物,还有几盆荷花和睡莲,错落有致地放着几张木头小桌,傍晚的时候,总会有人坐在那儿喝茶聊天。

笑初走进茶馆的时候,晓筠已经坐在临窗的桌前等她了,桌上放了成套的竹制茶具和青花茶碗,小小的风炉上,紫砂壶正咕嘟咕嘟地煮着水。

“你不是说今年不回家过年了吗?怎么又突然回来了?”笑初坐下来,亲热地问道。

晓筠微微一笑,“想家了,就跑回来了。”不知怎么,笑初觉得她的笑容很有些勉强,不像以前那个欢快明朗的样子了。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她问。

晓筠没说话,只是拿起水壶,冲泡着小茶壶里的乌龙茶,然后拿起一杯,放在笑初面前,平静地说,“喝茶吧,在上海喝不到这么好的乌龙。”

笑初接过来,喝了一口,放下杯子,随手拿起点心碟里的一块绿豆馅饼,咬了一口,赞道:“唔,这家的馅饼做得还是那么好吃。你快尝尝,在上海恐怕也吃不到这么好的馅饼吧。对了,施建涛跟你一起回来的吗?”

“没有,他在上海,我自己回来的。”

“干嘛不带他一起来啊,你自己回来他能放心吗?”笑初打趣道。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们离婚了。”晓筠淡淡地来了这么一句。

“啊!”笑初大惊,差点没被嘴里的馅饼噎着,赶紧喝了口茶。“为什么?你在开玩笑吧。”

晓筠苦笑了一下,“我会拿这个开玩笑吗?真的离婚了,春节前离的,都两个月了。”

“可是,你们不是很恩爱么,去年春节我请你喝茶他都非要陪着来才行。怎么会突然离婚,你疯了?”笑初很是不解。

“不是我疯了,是他疯了。”晓筠望着笑初,“你是第一个知道我离婚的,我没告诉爸妈,说不出口。他变心了。”

笑初愣了一下,变心,这个词听起来好像是通俗小说里的,怎么会一下子出现在好朋友的嘴里?而且她也想不出那个对晓筠一往情深的施建涛会变。

她和晓筠从小就是同学,后来,晓筠考到了上海的大学,毕业后就留在那里工作了。施建涛是晓筠的大学校友,比她高两届,属于那种女孩子眼里的白马王子,人长得高高大大,虽然不是特别英俊,但举止潇洒,家境也极好,上海男孩,又很懂得体贴和照顾人。笑初和他打过几次交道,对他印象不错,她一直觉得,遇到他是晓筠的福气。

他们在大学时就恋爱了,据晓筠交待,她刚进学校报到时,施建涛是负责接待的师兄,两个人一见钟情,接着是两情相许。施建涛先出来工作,他人聪明,家庭也有背景,两年后事业就做得相当不错。等晓筠毕业后,他们就开开心心地结了婚,笑初还专门去上海参加她的婚礼。那盛大和喧闹现在想起来仿佛还在眼前,这才不过三年,居然就离婚了。真让人不可思议。

她问晓筠,“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老套,他爱上了公司的行政秘书,说那才是他真正的爱情。”晓筠笑了,却笑得很是怆然,“你说好笑不好笑,我一进大学就认识他了,到现在都快八年了,他居然对我说我们之间不是爱情,那是什么?我真是不懂。还有,你不知道,他恋上的那个女孩,大专刚毕业,才二十岁,竟然跑来找我,让我成全他们,他们才是真正相爱的。他们相爱,那我和他算什么?笑话,她一个第三者倒比我这个妻子还要理直气壮。如果我不成全的话,好像我倒成了破坏别人感情的人了。我可担不起这个罪名,我成全他们。所以,我跟施建涛说,行,我离婚。我这么一说,他倒又有些后悔了,跪在我面前让我原谅他。我没理他,坚决离了婚,反正都这样了,继续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你还记得我们以前讲过的吗?爱情像一件华美的袍子,如果有了破洞,即便是用线补上也不可能再完美了,破了洞的衣服还穿它做什么?你说是不是?”

晓筠一口气说了很多,这样跟好朋友讲出她的秘密会让她有种轻松感,连日来的心痛和哀伤此刻全都化作悲愤喷涌而出,说完后,她充满期待地望着笑初,希望能听到她的鼓励和安慰。

可是笑初却苍白着脸愣在那里,晓筠这一番话字字都像针扎在她心里一样,让她无比刺痛。她知道她应该说些什么,以宽慰晓筠受伤的心,可是她说不出来,她甚至不太敢看晓筠的眼睛,那会让她更尴尬。

因为她忽然有一种深深地自责和羞愧,她恍惚地以为,自己就是那个破坏了好朋友婚姻的人。虽然实际上她不是。

莫非这是上天在给她的警示,用好友的不幸来告诫她,她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笑初,你怎么了?”见她没有做声,晓筠倒有些沉不住气,还以为是为她的事气昏了呢。

“晓筠,你真的离婚了?”笑初好半天才悄然问了这么一句。

“真的呀,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晓筠奇怪地说,“后来他又不愿意离了,但我坚决不想再跟他过下去了。四年的恋爱加上三年的婚姻,让我认清了一个人,虽然代价是大了点,可也值得。”

“哦。”笑初茫然地点了点头。

“怎么啦,是在为我难过吧。没事,幸好,我现在还算年轻,如果十年后他再说不爱我了,那可就更惨了。”晓筠向来是个性格坚强的女孩,虽然看起来长得柔柔弱弱的。

“笑初,你以后恋爱可要看清了,千万别像我似的,嫁一个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说实话,我真的很恨他。”晓筠又说。

“他们还在一起吗?”笑初轻轻地问了一句。

“谁?你说施建涛和那个秘书?不知道,或许在吧,他们不就是想要这样的结果吗?不过,我相信他们不会幸福的,他施建涛今天能负我,我就不信他以后能不负她。哼。这样的男人,我不稀罕。”晓筠咬牙切齿地说。

笑初的心抽搐了一下,她好像坐在宣判席上一样手足无措。其实她今天出门前,也是想把心里的秘密告诉好朋友的,可是此刻,她还怎么可能有勇气说出她和秦木石的一切呢?她只能黯然相对,默不做声。

就算她认为,她和秦木石的感情不像别人所想象的那样不堪,可是又有谁相信呢?特别是在这样的时刻,如果她告诉晓筠,她也爱上了一个已婚男人,晓筠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她呢?在晓筠心里,她应该和那个小秘书一样,也是个可恶的第三者吧。

她端起茶碗,喝了口茶,刚刚还觉得很香的茶水此时也变得苦不堪言,难以下咽。

晚上,她破例没出去散步,跟笑南说累了,想一个人静静。

她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只开了盏小台灯,关着门,对着窗外的月亮发呆。这真是个奇妙的生日,她想。那个跟她同天生日的人,此刻在做什么呢?也会和她一样,满腹心事的看月亮么?想来不会的,他有他的热闹,而且那热闹只是他自己的,她无论怎样努力也融不进去。

她突然想放弃了,虽然已经很久没跟他联系了,可是那多少是有些赌气的缘故。此刻她是真的在考虑放弃这段感情了。

再坚持下去又有什么用呢?不论有什么结果,受伤的总是她,别的不说,单是世俗的评论她就会受不了,她一向是个保守的人,心地又软,就算她最终真的能和木石走到一起,即便他们生活得再幸福,想必这幸福里也会有着浓重的阴影,因为她简直想象不出,她应该如何去面对他的妻子女儿,她的父母朋友,还有他们周围所有的人。

一阵浓浓的苦涩从心底直涌上来,她仿佛听到了体内巨大沉闷的破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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