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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尴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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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的略粗糙的唇瓣贴上她的。在那一刻,她听到他的呼吸和心跳,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香皂余味,还有发间洗发剂的残香。梁佩佩赫然睁开眼,呆呆地望着客厅的白色天花板,脸颊一片燥热。

“停止,停止,别想了。”她拍拍自己的脸。但是那个画面不听使唤的一再蹦了出来。“不要想了!”她大声喊道,更使劲地拍打。

她是被万祁桀送回来的。一路上,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在她下车的时候,他们相互道了晚安。她的声音就像蚊子在哼哼,他的如同淡淡的叹息。那声音一直在她的耳畔回旋不肯消逝。

“停止,停止。”梁佩佩索性捂住双耳。想将今晚的记忆抹去。

“梁佩佩。你要振作一点。不要因为他长得比较帅,就被迷惑。又不是没有接过吻…”虽然次数不算多,但她好歹也谈过两次恋爱吧。别像个思春少女一样。她敲敲脑袋,想让自己快点清醒。但他的面孔和话语一直在她前面来来回回,徘徊不去。

“可恶——”她光着脚丫,一路跑到浴室的洗漱台前立正。“梁佩佩,这只是事故。根本不算什么吻。”她对着镜子里满脸通红的自己说道。“不要再犯花痴了!”捏着拳头,胡乱挥动,还没来得及发泄个痛快。浴室门外突然探出一张铁青的面孔。

“谁呀。这么晚了还叫魂儿?”含糊的声线,低哑如老妪。

一阵静默过后。“啊——”凄厉的尖叫划破午夜星空。邻居们纷纷点灯起来察看,而这屋子里的人谁都别想安睡了。

“笨蛋。”

“白痴。”

“都已经几点了。”

“大半夜的鬼叫什么啊?”

身着睡衣的两个女人,各据沙发的两头,惬意的斜倚着,随后有意无意地说开。懒洋洋的念叨与凉飕飕的嘲讽,一来一去,配合得天衣无缝。

“那也是因为可儿你大半夜敷着面膜,到处游荡。”拜托,她们也知道是大半夜。那还顶着一张青绿的面孔出来吓人。她没有直接晕倒已经很给面子了好不好。

“还敢顶嘴。老娘我乐意。”一击爆栗正中她的发心。梁佩佩委屈地蜷缩着身子,含泪看向睡意朦胧的覃雪雯。

“雪雯——”救命呐。迟早她会被敲成真正的白痴。

揉揉眼,打了个秀气的哈欠,覃雪雯爱莫能助地瞄了她一眼,重新垂下脑袋。抱歉,佩佩。不是她不肯帮忙。而是这屋子里一向是另两人当家,她说话没什么分量。

连雪雯也放弃她了。“对不起嘛…是我不对。人家也是不受控制的就叫出来了。”眼见势单力薄,她立刻顺风转舵,见机行事。

“虚伪。”叶可儿却白了她一眼,并不赘言。只低下头慢吞吞的抚弄起修饰完美的指甲盖。

“我哪有。”眉毛鼻子都皱成一团。她满腹委屈。唉,多说多错,不如不说。

“我们家佩佩也到了晚归的年龄了呢。”汪晶莹忽然说道。“那个往常不过十一点就像猪一般昏睡雷打不动的人,现在居然还在客厅里闲晃。老实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像猪一般昏睡?梁佩佩一呛,差那么一点点就去苏州卖鸭蛋了。好吧,姑且把这当作是赞美他人能吃能睡另类表达方式。“亏心事?我会做什么亏心事?”她睁圆眼睛大声反驳。是的,她没有做亏心事。只是由于某些意外,辗转难眠。

修长白皙的手指头逮住她的脸皮,粗鲁的一捏。叶可儿懒懒说。“梁佩佩,不是人人睁大眼睛都可以装无辜的。你不是今天去找你那位文先生了吗?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不能说是一针见血,但也算直指要害了。梁佩佩短促一叫。“唉,我突然觉得有点困了。”

什么是欲盖弥彰?参见以上失败范例。

“梁佩佩!”叶汪两人异口同声喊道。

“周公你终于怜悯我了。”她的退场如同生嫩的舞台剧演员般夸张作态。

满腹狐疑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叶可儿的嘴角抽了抽,表情似笑非笑,有些狰狞。

*** *** *** ***

一勺,两勺,三勺……幸好第四勺悬在半空中没有放下去,不然眼前的豆浆便与糖水无异了。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餐桌上的其他三人搁下各自手中的早餐,眼波交汇,传递着在彼此心底回旋的疑惑。

“佩佩,你昨天怎么那么晚回来?”叶可儿极力装出和蔼可亲的声音。

“唔。我去看小葵去了。”她迟钝归迟钝,但还是会选择适中的答案。

“真的?”

“真的。我还买了飞盘跟皮球给它。”梁佩佩肯定道。

“就为了陪它玩就玩了这么久?”汪晶莹怀疑地盯着她。

“是啊。它精力很旺盛。是个破坏大王。”她说的也算是事实啊。

“真的?”

“我还煮的咧。”她做了个鬼脸,飞快的扫荡完早餐。

“我去店里了。你们慢慢吃。”她蹬上运动鞋,一溜烟消失在朋友们的视野里。

“虽然她表现得很正常,但我还是觉得有问题。”叶可儿蹙眉说。

“是啊。是啊。”其他二人也跟着点点头。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精力。”三人同时一笑。

女人啊,对于八卦的追求是无止境的。

*** *** *** ***

梁佩佩尽量让自己的忙碌,不然就有空隙胡思乱想。有人入店的音乐响起,她露出职业的微笑。“欢迎光临。”

“梁佩佩。”来人是昨天才打过照面的文章和夏石。

“你,不上班吗?”现在上午十点,正是咖啡厅生意清淡的时候。

“不。事实上我决定辞职了。”他们三人在一张桌子坐定,文章才开口回答。

“辞职?”

“是啊。我决定跟夏石回我们原来工作的城市。原来的老板也告诉我,让我尽量回去没有关系。他是这些年来第一个知道我们关系,又支持我们的人。”文章微微笑道,表情非常温柔。

“而我是第二个。”梁佩佩搭话。

“啊,是的。真的很抱歉。”文章的表情顿时有些窘。

“喂——”夏石立刻不悦地嚷嚷。

“你还有什么不满的?我男朋友都让给你了。”她顿时觉得三个人的情况有些好笑。

“他本来就是我的。我先到的。”夏石还是拽拽地昂高头。

“早知道你这么嚣张。我非闹得鸡飞狗跳不可。”她果真是烂好人。

“即使你闹得天翻地覆,文章还是选我的。”夏石的神情张扬着自信,虽然自负得让人想揍他,但又不得不佩服他的这种心态。

“好啦。我不会跟你争的。”她转而问文章。“什么时候走?”

“就这个星期。”

“那……”家人怎么办?她想问又发觉自己没有立场。

“我在走之前会与父母深谈一次。我希望我们能够互相了解妥协。毕竟这样的事,不是人人都能谅解的。”文章淡淡地说。

她明白他选择了一条自己活得快乐却狭窄而艰难的情路。“你可不要再去相亲骗女孩子了。”梁佩佩故作轻松说道,不意外又遭到来自夏石的白眼。

“我不会的。”

“那就好。幸好我没有爱上你。不然多惨啊。”她不怕死的继续说,只见夏石的表情益发难看。

“你当然不会爱上我。我想你的心里大概已经多多少少有个影子了吧。”文章说道。

影子吗?她摇摇头,也不多想。

“好了。我们要走了。既然要远行有些东西就要处理好。”两个男人站起身。

“也好。那么,再见。”她伸出手同文章握了握。

“我就免了。”夏石将手背在身后。

“那再见了。”他们点点头,朝店门口走去。

“文章,夏石。”她看着他们并肩离开,忽然叫住他们。

“要好好过哦。”她望着这两个人的脸真诚地说。

“你也一样。”文章的眼睛闪了闪,轻声回答。

这两个人会怎样呢?直到他们离开了好久以后,梁佩佩仍忍不住想。

*** *** *** ***

忙了一天,她正端了一盘外卖准备在店里开动的时候,店里的电话突然响了。

“喂,时光咖啡厅。”小暖尽职尽责地接起电话,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她冲梁佩佩招招手。“小老板,你的电话欸。”

“找我的。谁啊?”她疑惑地走过去,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晚餐。

“不知道,是个男的。”

男的?她好奇地接过听筒。“喂,你好。我是梁佩佩。”

“梁佩佩吗?我是万祁桀。”他的男中音透过长长的电话线传了过来。

她的脸不自觉地炸红了,说话也有些结结巴巴。“你,你有什么事吗?”梁佩佩结结巴巴算什么事,镇定一点。不过是通电话。

“我是想告诉你。小葵很不好。”他的语气似乎有些担忧。

“小葵?它怎么了?”她连忙追问。

“我早晨出门的时候它一直没有什么精神。刚下班回家的时候,喂了它一些狗粮,结果它就一直吐。”万祁桀叙述。

“啊?那现在呢?”

“现在我正要带它看医生。”

“那你现在在哪儿?”

“就在你们店附近。”

正是没有想到的位置。梁佩佩想了想又说道:“你在出租车下客的那个点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说完她拿着包包,边往外走,边对小暖小国交代:“我出去一下,要麻烦你们看店了。”

“小暖,你有没有发觉最近小老板来去如风?”小国托着下巴,看着风风火火离开的老板。

“是耶。而且最近偶尔也是心不在焉的。”小暖摸着桌子回忆。

两双眼睛眨了眨,同时一闪,发出兴奋的光彩。

“谈恋爱了。”两人当空一指,很有默契的击掌。

不光是女人。人啊,对于八卦有着天生的嗅觉与敏感。

*** *** *** ***

“嗷——”本来没精打采的小葵看到梁佩佩,微微扬起头叫唤道。它正躺在后座的专用狗毯子上,蜷缩成一团。

“小葵,姐姐来了。你好可怜哦。”她坐到它旁边,怜惜地摸摸它的狗头。

“你……”

“你……”

他们二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收口。

“你先说。”她礼让道。

“不,我已经忘了我要说什么了。”万祁桀顿了顿才说道。

“哦。”两人都沉默了。车里除了小葵痛苦的哼哼声十分安静。

他们来到那家要绕大半个城市的宠物医院,今天这个时间的客人还有医生都比寻常多。他们抱着小葵等了半个小时才轮到他们。看诊的还是那位齐医生,他没想到他们回来,显得有些吃惊。“它不是情况稳定了吗?”指指狗。“你们怎么又来了?”再指指人。

“它不舒服。”万祁桀回答。

“什么样的情况?”

“上吐下泄,便里还带血。”

齐医生听后面色一沉,开始忙碌检查起来。他难得严肃的表情惹得梁佩佩忐忑不安,待到好半晌她才敢问。“怎么样?它没事吧?”

“没事。”齐医生有些没好气地回答。抱着手臂开始问他们:“你们该不是给它喂了狗粮以外的东西吧?”

“……”两个大人先是疑惑地想想,然后同时别过脸,表情很是尴尬。

“到底有还是没有?”医生先不耐烦了。

“昨天晚上它啃了些卤味。”梁佩佩小声说。

“一些鹅翅膀,鸭脖子。”万祁桀补充。

齐医生瞪大眼睛。“鹅翅膀,鸭脖子?我三令五申说过不能让它吃人类的东西。你们是不是故意的?”

“……”两人又是一脸尴尬,结果医生误会了。

“它现在还没有痊愈,这种东西盐份又高。还有还有,便里有血大概是骨头扎伤了胃部。你们到底是想救它,还是害死它?”他沉痛地说道。

“下次不会了。”梁佩佩低下头,不敢看万祁桀的脸。

“哼哼。最好是这样。”齐医生取下手套开药去了。

“……”他们二人对视一眼,同时伸手拍拍小葵的头。

“嗷——”好感动,主人都很关心它。

“好丑的狗。”忽然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插入。

两人一狗同时抬头去看,只见一对男女正在一米外毫不客气地评介道。男人西装革履,女人化着适宜的淡妆。怎么说呢?如果不是看到他们这种张扬的态度,或许旁人还会赞一句:璧人。

梁佩佩不悦地皱起眉头,越看那个男人越觉得有些眼熟。最后是对方先认出她来。“梁佩佩?”男人有些吃惊,走近了再看。“果然是你。”

“林士杰?”她认出了他。是她的前前男友啊。真想装作不认识。

“你还好吗?”他盯着她看,不知想从她脸上找出什么。

“很好啊。”她莫名其妙地回答。

“新男友?”他的目光瞥向万祁桀,话里含酸。

“朋友。”她简单回答。

“哦——”林某人面色微霁,似乎有些得意。

林…就是温良说过的那个人吗?万祁桀想,也不插话。倒是被晾在一边的女人按捺不住走上前抱着林士杰的胳膊。“谁啊?”女人上下打量梁佩佩,有些敌意。

“前……”

“大学同学。”没等林士杰开口,梁佩佩已经抢先说道。

“我们走吧。”看来她的断然否认伤了有人的心。林士杰拉着女人,牵了他们的哈士奇准备离开。临出门的时候,他回过头,表情有些恶质地说道:“梁佩佩下次养狗选条好的。那种癞毛狗牵出去会丢人的。”

“我乐意。”她很幼稚地冲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喏,它的药。禁止人类食物。”齐医生刚好回来。

“好的,好的。我们会注意的。”她双手接过。“小葵我们走。你一定要争气快点长出长毛来。”

“呜——”小葵委屈地出声。人类争斗,它可不想掺合。

回到车里,梁佩佩跟万祁桀还是极力避开对方的视线。车里实在太沉闷了。她猛吸了口气说道:“那个人,是我前前男友。”

“嗯。”他看起来像在专心开车,只分了很少的心思听她说话。

“他说的话你不要介意。”其实这句话应该对小葵说吧。算了,管它呢。

“不会的。”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前方。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她喃喃说,像在回忆。

“怎样?”他忽然有点想听她说那个男人的坏话。他摇摇头,已经放弃让自己恢复正常了。

“没什么。一些小毛病罢了。他这个人嘛,其实也不坏。”可令他失望的是,她点到为止。

“哦。”继续专心开车。

“我想人的话。一个阶段有一个阶段喜欢的东西吧。就像林士杰当时他是大学里的风云人物,能说会道,辩论比赛的常胜人物,运动方面也经常拿奖。所以大家都被他的热力所吸引。”她微笑着说。其实大学是一段很快乐的时光。“他很孩子气,在家被父母娇惯着,在外被我们这些崇拜者娇惯着,所以他任性而张扬。但是那个时候的我就是被这种张扬所吸引着的。”

他望着她认真的侧面,心悄悄的软下来,连车速也放慢。

“但是人一旦离开了那样的环境。就会变。所以变的是我,不是他。所以我们从并肩同行到错身而过。我跟他分开的时候一点都不伤心,但是回忆某些岁月的片断还是觉得怀念。那是我人生的一部分啊。”

他蓦然懂了她的坚持。林士杰曾经是属于她人生的一部分,所以她不会像有些人一样,去指责去嘲笑。其实只是人在变,有些人不会变,以前彼此吸引的特质或许会因为岁月消磨掉。那么未来呢?他忽然有些心慌,正想说什么,不知是谁的手机不知趣地响了。

“抱歉抱歉。”梁佩佩掏出手机。“喂?”然后一脸郁闷。

“妈——你冷静点。不要激动。”只听她叹息道。对方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她将手机远远地拿离耳边。

“梁佩佩,你跟文章是什么时候分手的?为什么分手?”连他都可以听到梁妈妈大声地质问。

不许笑。她白了万祁桀一眼。无声说。待娘亲机关枪似的问题问完了,她才慢慢将手机收回耳畔。“你不要激动嘛。”

“我怎么能不激动。文章哪里不好,你非要跟他分手?”

“妈,你要搞清楚。不是我要跟他分手,是他要跟我分手。”她无奈地辩解。文章学长啊,你给我丢下了一个好大的烂摊子。

“人家为什么要跟你分手?是不是你又大大咧咧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了?” 梁妈妈逼问。

瞧瞧。有这么损自己女儿的吗?梁佩佩翻了翻白眼,索性破罐子破摔。“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蛔虫。”

瞧瞧,这是哪门子的歪理。梁妈妈一听更火大了。“我不管。跑了一个文章。你就再去给我相一个张三或者李四。”

“又相亲?”抓狂起来的妈妈是没有理智可言的。她决定先用缓兵之计。“好好好好。妈——不要吼得那么大声,不然之后要吃润喉糖了。”

“哼。你少调侃我。”

“我哪敢啊。”她笑嘻嘻回答。“我们再说好不好。我现在有朋友在身边,不是很方便。”

“朋友?男的,女的?”梁妈妈草木皆兵。

“女的。”她合掌对万祁桀做了个抱歉的姿势。

“好吧。你明天要回来吃晚饭。”

“好好好。”她挂断电话,长长地舒了口气。

“看来你妈妈对你跟文章分开很不高兴啊。”他随口说,拐进梁佩佩住处的巷口。

“不是不高兴。是暴跳如雷。我怎么知道她跟文章的波长这么合拍,喜欢成这样。”她无奈地说。

“又要叫你去相亲?”他将车停靠在她住所的楼下。

“啊,到了。”她高兴地说道,然后回答。“对。她狠不得我把这个城市的未婚男人全相个遍。”

他默然,只看她张开双臂环住小葵。

“梁佩佩。”他在她下车的时候唤她。

“什么?”他的面孔在灯影中晦暗不明,只有那双眼很亮又很深,她的脸有点烫,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他的唇蠕了蠕没有出声。大约一秒钟后,他才开口说。“改天见。”

“嗯,改天见。”她退后一步,挥挥手,见车子渐渐开远。

“奇怪。”脸越来越烫了。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知怎的让她的心微微的一颤,温柔地痛起来。

“算起来我也是前天才结束一段恋情的女人耶。”想想,她对自己有些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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