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草包(1 / 1)
玉竹走在后面,伸手把老妪扶到了一旁,
“喔,谢谢,谢谢姑娘。姑娘你是个好心人,......老妪我怎么见你有几分眼熟呀!”
玉竹愣了一下。
“哦,可能是我老糊涂认错了。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许配人家没有?老妪的儿子还没娶妻,在塞外出征还没回来,等他回来,存上俩钱,找个媒人,给我那个不争气的小子去说个亲。”
玉竹只是尴尬地笑了笑,便起身又回到樊落花身后。
一只眼正想着美事,甩了甩手上那柄剑,“你说这个呀!识货呀美人!是把好剑,不过只要你答应给我回山暖床,这样的破铁疙瘩你要多少我有多少,这破铁疙瘩哪有你这个美人招人惜怜!呵呵呵”说着就要伸手去勾樊落花弯弯的下巴。
樊落花伸手向身后的玉竹要剑,可玉竹却走到了樊落花的前面,指了指一只眼,又比划了下自己。
玉竹的手语,樊落花早已熟悉,她在旁边的茶摊坐下,顺手倒了杯茶:“去吧!不用手下留情,问出剑的由来!他不是那个黑衣人!”
从杜荷和房遗爱的剑伤看,凶手应该是个出手果断,冷酷决绝的顶级高手。而眼前这一只眼,油腔滑调,废话太多,只会汪汪。樊落花一眼便看出,这一只眼绝不是当晚的黑衣人,九成九是个水货。
玉竹点了点头,把樊落花那柄秋水剑背在背后,握着自己那柄枯木剑走上前去。
“咋的?不服?还想比划比划!你说你一个毛丫头拿了个烧火棍子,装什么绿林侠客!乖乖回去让你家小姐随了我愿,看你这姿色怎么也能混个陪床丫鬟,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待会儿把你拿下了,分给弟兄们今晚开开荤,到时就算是你家小姐在榻上求我,兄弟们恐怕也不会答应了!小丫头,你可想好了!”一只眼看着玉竹手中的枯木叉子根本就没当回事,依旧是大言不惭的吹着牛逼。
“老大威武!老大威武!”那七八个泼皮一起喊道。
“姑娘!危险呀!他们是土匪!”老妪不由得失口提醒。
人群又是一阵骚动一阵议论。
玉竹没说话,依旧向一只眼的跟前走,
三米...两米...
“哎!哎!哎!我说你这毛丫头咋回事,大爷我好说好劝你咋还不听了!你可看清楚,我手里的可是把绝世好剑,你就凭手里那把破木头能挡的住我这一剑!”
看着玉竹没有半点停下的意思,一只眼慌了,对着玉竹,双手举着长剑,声音发颤,腿肚子转筋。“我...我可告诉你!你...你可想清楚啊!”
“唉!老大!你腿怎么了颤呢呀!怎么还往后退呀!”
“你们懂个屁....屁呀!我这是在运内功!谁...谁往后退了,这是高手见对决必须要把场子亮出来,这是江湖规矩,懂...懂不懂!”
“哦!明白了老大。老大就是老大。对面那丫头一看就不懂规矩!不讲究!老大别对她客气!我们还等着晚上......”
话没说完,玉竹已经到了一只眼的身前,“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看剑!”
一只眼本质就是个草包,只是长得唬唬善良人而已哪学过什么剑法,手里的剑就像把劈柴的斧头径直的砍了过去。玉竹并没抬起手里的枯木剑去迎,一只眼即使是个草包但手里的那把剑可不是什么破烂。真要是举剑迎上去,手里的枯木叉子还不得被劈成两段?
玉竹一个侧身,像泥鳅一样贴着一只眼的胳膊就划了过去。
“哎呀!小娘儿们有点东西呀!啐!啐!”一只眼往手里吐了两口吐沫,肚子一挺,使出全身力气又胡乱抡了一剑。
玉竹左手背持枯木剑一个低头屈身,摇过剑影之后,立刻换步贴了进去。
一只眼一懵,“啥,投怀送抱嘛...?!”
“砰!”重重的一拳击在唯一的眼眶上。“哎呀,我擦!”人被崩出了六七米远,一屁墩坐在地上,还压碎了两枚铜钱。
“原来是个纸老虎假把式呀!”
“说不定之前就是个走街串巷卖大力丸的!”围观众人一片哄笑,
“老大!这......!”
一只眼捂着眼眶红着脸,“我...我...只是大意了...”
“老大!别怜香惜玉对这小娘们客气!呃...老大...你的眼睛流血了......”
一只眼撑着长剑踉跄的站起来,单手捂着眼睛,只感觉看东西已是经模模糊糊。“今天老子算碰到了硬茬子!你们两个小娘们给老子等着!有朝一日老子必会让你们跪在老子的胯下!走!”
“不是老大,咱怎么就走了,你的绝技是不是还没使呢?别放过这俩小娘们,兄弟几个还等着晚上开荤呢!”
一只眼转身骂道:“开你个头!再不走老子派你上去打头阵!”
血顺着手指缝滴滴答答地流了一地,滴在地上的沙土,凝成了块;落在土中铜板上,染成红色。
身后的几个泼皮不再敢叫嚣,只好低着头垂头丧气的跟着。
这伙人欲要离去,却被坐在茶摊上的樊落花厉声呵住,
“站住!谁让你们走了!剑,哪来的?交代清楚去大理寺,交代不清楚,哼!今天就都得躺在这里!”
这句话说的再清楚不过,一只眼明白今天他们这伙人是别想着全身全影的离开这里。既然这样,索性就拼了!
“自然是我的私人宝物,怎的!光天化日之下你一身官衣,看上了还想强抢不成!”一只眼直接来了个颠倒黑白。
樊落花轻哼一声,“你配用这把剑!看来不听劝呀!玉竹,拿下!”
“兄弟们,一起上!咱们人多!不用怕那两小娘儿们!”一只眼也发了话!
七八名泼皮,举着路边摊位的长凳,菜刀,铁勺就冲了过来......
玉竹脚下如同抹了猪油,身形莫测,见缝就钻。手中的枯木剑宛如一把鞭子,连抽带打。
啪啪的抽打声带着似是带了拐弯的残影......还有“嗷嗷”的惨叫......
‘又快了!玉竹的剑法越来越诡异,恐怕我已不是这小妮子的对手喽!’茶摊上的樊落花看的发呆。“这小妮子的剑法到底是跟谁学的!”
正当樊落花走神,玉竹打得尽兴,一只眼和青皮们嗷嗷惨叫,众人叹为观止的围观时,茶摊背后的树上传来一声如乌鸦报丧似的声音:“废物!还不赶紧滚!”话音未落的同时,三支毒针从树上飞向玉竹。
“小心,玉竹!”樊落花耳根一动,听到机簧发射的声音,再想提醒玉竹,已经为时已晚。四五米的距离,猝不及防,毒针如蜂针袭来。
玉竹只感觉后面耳后,有一丝微风,刚一回头,便见三支细小的绣花毒针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