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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锁狼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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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坛的月光石还在发烫,初阮芊将最后一缕月露之力注入银铃的伤口,看着那道深可见骨的爪痕缓缓愈合,才松了口气。狼崽们蜷在月核石旁打盹,雪白的绒毛上沾着的银辉,让它们看起来像团会发光的雪球。

“这东西比教廷的圣药管用多了。”初艾特伦靠在岩壁上,正用布条缠手臂上的伤口,他的动作有些笨拙,绷带在手腕上绕成了死结。初阮芊走过去,轻轻拨开他的手,指尖的月露之力顺着伤口游走,那些外翻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贴合。

“别用布条了,会感染。”她抬头时,鼻尖差点撞上他的下巴,初艾特伦的呼吸里混着血腥味和松脂的气息,像禁林深处的风。他猛地后退半步,浅金色的眼瞳里闪过一丝慌乱,耳根却悄悄泛红。

银铃趴在一旁偷笑,尾巴尖扫得地面沙沙响:“阮芊的月露之力,比族里的祭司还厉害呢。”

初阮芊没接话,只是盯着初艾特伦手臂上渐渐淡去的疤痕。那道疤从手肘一直延伸到腕骨,像条褪色的蛇,显然是旧伤。“这是……”

“被赤血族的骨鞭抽的。”初艾特伦把袖子拉下来,遮住疤痕,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三年前他们突袭银狐族,我母亲为了护我,把我藏在冰窖里,自己……”他顿了顿,喉结滚动,“后来我从冰窖爬出来时,她已经变成冰雕了。”

祭坛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狼崽们的呼吸声。初阮芊想起母亲留下的玉佩,想起那块烧焦的海棠花布料,忽然明白有些伤口永远不会真正愈合,只能带着它往前走。她伸出手,月露之力化作一道银线,轻轻缠上初艾特伦的手腕——那里有圈更深的勒痕,像是常年被铁链锁住的印记。

“会好的。”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初艾特伦低头看着那道银线,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算轻。“你知道教廷为什么执着于月核石吗?”他的指尖冰凉,“他们说月核石里藏着‘弑神之力’,能让人类彻底掌控妖族。”

“弑神?”初阮芊皱眉,“神不是早就消失了吗?”

“谁知道呢。”初艾特伦嗤笑一声,指腹摩挲着她手腕上的海棠花印记,“但教廷的圣骑士长,据说已经开始用活人献祭,来开启月核石的第二层封印了。”

话音刚落,狼崽们突然炸毛,对着祭坛入口发出呜呜的低吼。初阮芊抬头,只见原本清澈的月光被浓雾吞噬,雾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像是有无数人在徘徊。

“是教廷的‘雾隐卫’。”银铃瞬间绷紧身体,赤红色的瞳孔在雾中亮得惊人,“他们能在雾里隐身,专门猎杀妖族。”

初艾特伦猛地拔刀,刀身与月光石相撞,迸出的火星在雾中划出短暂的弧线。“你们带狼崽从密道走,我殿后。”

“密道?”初阮芊想起母亲记忆里的画面,“是通往银狼谷旧址的那条?”

“嗯,”银铃已经拖着伤腿挪到月核石旁,用爪子抠开底部的暗格,“里面有母亲留下的结界,雾隐卫进不去。”

浓雾突然翻涌,一把淬着绿光的匕首破雾而来,直刺初阮芊的后心。初艾特伦的刀快如闪电,硬生生将匕首劈成两半,断裂的刃片在他手臂上划开新的伤口,绿色的毒液瞬间侵蚀出焦黑的痕迹。

“是腐骨毒!”银铃急得直跺脚,“他们改良了毒素!”

初阮芊的月露之力刚触碰到那片焦黑,就被一股阴冷的力量弹开。她这才发现,雾里漂浮着无数细小的黑色符文,像寄生在光里的虫,正一点点吞噬月光石的光芒。

“是教廷的‘缚灵阵’!”她忽然想起玉佩里的信息,“他们用雾隐卫做活祭,把阵法刻进了他们的骨头里!”

初艾特伦已经被三只雾隐卫缠住,他的刀虽然凌厉,却总像砍在棉花上——那些雾隐卫被劈成两半,很快又能在雾中重组。毒素顺着血液蔓延,他的嘴唇开始发紫,却依旧死死挡在初阮芊身前。

“走!”他的声音带着毒素侵蚀的沙哑,长刀横扫,逼退雾隐卫的瞬间,突然抓住初阮芊的手腕,将她往暗格推,“别回头!”

初阮芊被推进暗格的前一秒,看到雾中伸出数只戴着银甲的手,像藤蔓般缠住了初艾特伦的脚踝。他的刀插进地里,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浅金色的眼瞳在雾中亮得像濒死的星。

“初艾特伦!”她想冲回去,却被银铃死死按住。

“他是故意的!”银铃的眼泪混着血滴在暗格的石板上,“这条密道只能同时容纳两个妖族通过,他想让我们活着!”

暗格的石门正在合拢,初阮芊眼睁睁看着初艾特伦的刀被雾隐卫夺走,看着他被拖进浓雾深处,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他故意咧开的、带着血痕的笑容。

石门彻底闭合的瞬间,初阮芊听到雾里传来狼嚎般的嘶吼,不是悲伤,是愤怒的咆哮,像在说“我还没输”。

密道里一片漆黑,只有狼崽们的眼睛亮得像串小灯笼。银铃用尾巴圈住她的手臂,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别担心,他体内有银狐族的护体灵力,腐骨毒……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初阮芊没说话,只是将月露之力注入掌心的玉佩。玉佩发出的光芒照亮了密道两侧的壁画——上面画着银狼族与银狐族联手对抗教廷的画面,最后一幅是个穿白袍的人,用月核石的力量净化了整个妖族的魔气,她的右眼,也有朵海棠花。

“是你母亲。”银铃舔了舔她的手背,“她当年就是从这里逃走,才生下你的。”

密道尽头传来流水声,初阮芊的玉佩突然发烫,她这才发现,尽头的石壁上嵌着块与月核石相似的石头,只是上面刻的不是妖族符文,而是教廷的圣纹。

“这是……”

“是雾隐卫的能量源。”银铃的爪子在石壁上划出火星,“他们把活祭的心脏嵌在这里,才能维持缚灵阵。”

初阮芊的月露之力顺着玉佩流到石壁上,圣纹立刻像被烫到般蜷缩起来。她忽然明白初艾特伦为什么要留下——他是想毁掉能量源,让雾隐卫失去再生能力。

“银铃,”她的声音异常平静,“你带着狼崽往前走,出口有母亲留下的守护兽。”

“你要回去?”银铃的尾巴瞬间炸毛,“那是送死!”

“他还在等我。”初阮芊的指尖抚过壁画上白袍女子的脸,“就像当年我母亲等你母亲一样。”

她转身时,狼崽们突然咬住她的裤脚,最小的那只甚至钻进她的袖管,发出奶声奶气的低吼。初阮芊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她蹲下身,将玉佩摘下来,塞进银铃手里。

“帮我看好它。”

银铃还想说什么,却被她推进了前面的岔路。密道的风带着水汽吹过,初阮芊深吸一口气,月露之力在周身凝成银甲,右手虚握,母亲留下的长刀凭空出现在掌心——那是玉佩里藏着的最后一道力量。

她往回走了三步,浓雾突然从石门的缝隙里涌进来,一只雾隐卫的手刚要抓住她的肩膀,就被刀光劈成了青烟。初阮芊的刀上沾着月露之力,那些黑色符文碰到刀身,立刻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看来圣骑士长说得没错,白狼族的皇室血脉,果然是缚灵阵的克星。”一个穿着银甲的男人从雾中走出,他的铠甲上镶满了颅骨,每颗颅骨的眼窝都燃着绿火,“可惜啊,这么好的血脉,马上就要变成阵眼了。”

初阮芊认出他铠甲上的徽记——是教廷的审判长,据说亲手策划了银狼谷的大火。她的刀指向对方,月露之力在雾中撕开一条通路,直抵男人的咽喉。

“初艾特伦在哪?”

审判长笑了,笑声像骨头摩擦:“在祭坛底下的血池里呢,等把你的血脉融进阵眼,他就能变成最完美的雾隐卫了——毕竟,他体内流着银狐族的血,可是难得的‘双料祭品’。”

刀光骤起。初阮芊没再说话,她知道多说无益。母亲的记忆里说过,对付披着人皮的魔,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变回骨头。

月露之力与圣纹在雾中碰撞,发出诵经般的嗡鸣。初阮芊的每一刀都精准地劈在雾隐卫的关节处,那些黑色符文在她的刀下节节败退。她能感觉到,初艾特伦的气息就在前方,像风中残烛,却始终没熄灭。

祭坛底下的血池比想象中更深,粘稠的血液里漂浮着无数残缺的骸骨,初艾特伦被吊在池中央的十字架上,腐骨毒已经蔓延到他的胸口,浅金色的毛发都变成了灰黑色。但他的眼睛还亮着,看到初阮芊时,甚至还想扯出个笑容,却只咳出了血沫。

“你怎么……回来了?”

“你说过要帮我。”初阮芊的刀斩断吊着他的锁链,接住他下坠的身体时,才发现他的左手一直攥着块东西——是半朵用铁片刻的海棠花,边缘被磨得光滑,显然攥了很久。

初艾特伦靠在她怀里,毒素让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却还是努力睁着眼:“密道……”

“银铃带着狼崽走了。”初阮芊的月露之力像潮水般涌进他的体内,与腐骨毒厮杀,“别说话,省点力气。”

审判长的笑声从血池边缘传来:“真是感人啊,可惜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他脚下的血池突然沸腾,无数骸骨拼凑成的巨手猛地从池底升起,抓向他们。

初阮芊将初艾特伦护在身后,长刀划破夜空,月露之力与玉佩里的力量共鸣,在血池上方撑起巨大的银罩。那些骸骨巨手碰到银罩,立刻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黑烟消散。

“不可能!”审判长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缚灵阵怎么会失效?”

初阮芊抬头,月光石的光芒不知何时穿透了浓雾,正照在血池中央的石碑上——那里刻着的,正是白狼族与银狐族的盟约。她忽然想起母亲的话:“真正的封印,从来不是石头,是愿意相信彼此的人。”

她将初艾特伦的手与自己的手叠在一起,按在石碑上。两族的血脉之力汇入石碑,盟约上的字迹突然亮起,像活过来般爬上血池的边缘,将整个血池围成银色的结界。

审判长被结界弹开,摔在雾里,发出不甘的咆哮。那些雾隐卫失去缚灵阵的支撑,开始像冰雕般碎裂。

初艾特伦的呼吸渐渐平稳,他看着初阮芊手腕上重新出现的海棠花印记,忽然笑了:“早知道……你这么厉害,当初就不跟你抢狼崽了。”

初阮芊也笑了,月露之力还在修复他的伤口,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像春雪落在冻土上。“以后狼崽归你,我只要你。”

血池里的血液渐渐褪去,露出底下铺着的青石板,上面刻着的银狼与银狐交颈而卧,月光石的光芒洒下来,将它们的影子投在石壁上,像幅流动的画。

初阮芊知道,这还不是结束。审判长跑了,教廷的野心还在,赤血族的黑影也没完全散去。但她不再怕了,因为她的刀上,不仅有月露之力,还有另一个人的温度。

初艾特伦的指尖轻轻勾住她的手指,在结界的光芒里,他浅金色的眼瞳比任何时候都亮:“下次……换我护着你。”

“好啊。”初阮芊握紧他的手,看了眼石碑上的盟约,“我们一起。”

雾还没散,但月光已经能穿透云层,在血池的水面上投下细碎的银辉。远处的密道里,似乎传来狼崽们的嗷呜声,像在催他们回家。属于他们的故事,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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