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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影狼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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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神镜碎裂的光点还未散尽,山谷里的银白色光晕便开始扭曲,像被投入石子的静水。初阮芊后退时踩碎了一片发光苔藓,幽蓝的汁液溅在脚踝上,冰凉的触感却压不住心底的滚烫——初艾特伦那句“我父亲”,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喉咙发紧。

初艾特伦站在月核旁,浅金色的眼瞳在动荡的光晕中明明灭灭。他腰间的骨哨不知何时被捏在掌心,指腹反复摩挲着哨口的裂痕,那是某种兽类獠牙啃咬的痕迹,带着不属于白狼族的凶戾。

“你父亲……为什么会在银狼谷?”初阮芊的声音发颤,怀里的狼崽们似乎被她的情绪感染,发出细碎的呜咽。潭水中最后残留的画面在她脑海里炸开:母亲倒在火焰里,那道与初艾特伦相似的侧脸转向镜头,嘴角勾起的弧度不是悲伤,是近乎残忍的漠然。

初艾特伦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身走向祭坛深处。他的步伐比之前更快,兽皮劲装扫过岩石的声音在寂静的山谷里格外清晰,像在逃避什么,又像在奔赴什么。初阮芊犹豫了一瞬,抱着狼崽跟了上去——她必须知道真相,哪怕那真相会彻底撕碎她仅存的念想。

祭坛深处比外面更暗,只有岩壁上镶嵌的月光石散发着冷光。道路两侧出现了更多的石刻,不再是白狼族的图腾,而是一些扭曲的符号,像是用利爪硬生生刻在石头上,边缘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凑近了能闻到淡淡的血腥气。

“这些是……魔族的符文。”初阮芊的瞳孔骤缩,她在教廷的典籍里见过类似的记载,那是赤血族用来献祭的符号,“白狼族的祭坛里,怎么会有这个?”

初艾特伦在一幅最大的石刻前停下,石刻上刻着一头狼与一团黑雾纠缠的图案,狼的眼睛是金色的,黑雾里却伸出无数只漆黑的手,正往狼的心脏里钻。“因为这里不只是月神祭坛。”他的声音低得像从地底传来,“百年前,我先祖被放逐后,发现这里的灵力异常——月神的力量之下,还压着一股更古老的魔气。”

初阮芊的呼吸一滞。魔气……那是魔族的本源力量,狂暴、嗜血,与月神的纯净灵力截然相反。白狼族世代守护的祭坛,底下竟藏着魔气?

“我父亲,”初艾特伦的指尖按在石刻上狼的心脏位置,那里的石头比别处更凉,“是第一个被魔气侵蚀的白狼族。”

他终于转过身,浅金色的眼瞳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有痛苦,有憎恨,还有一丝深藏的恐惧。“他曾是银狼谷最出色的战士,却在一次巡逻时误闯祭坛深处,被魔气缠上。起初只是力量变强,后来……”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他开始渴望杀戮,渴望吞噬同族的灵力。”

初阮芊想起潭水中的画面,母亲手里的半块玉佩——那是白狼族皇室的信物,两半合一才能开启祭坛的封印。难道母亲是为了阻止他父亲释放魔气,才被……

“银狼谷的人知道吗?”她追问,声音发哑。

“知道。”初艾特伦笑了笑,那笑容比哭更难看,“所以他们才默许教廷动手。与其让一个被魔气控制的疯子毁掉一切,不如借人类的手,清理门户。”他的目光落在初阮芊右眼的海棠花印记上,“包括你母亲,包括你,包括这些狼崽——所有可能继承皇室血脉,可能发现真相的人,都该被清除。”

初阮芊踉跄后退,后背撞在冰冷的岩壁上。月光石的冷光落在她脸上,照出她苍白的嘴唇。原来银狼谷的毁灭,从来不止是教廷的贪婪,还有同族的背叛。而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流淌着白狼族皇室血脉,却又被魔气纠缠的旁系,到底是敌人,还是……

“你也是‘魔之子’,对吗?”她突然问。

初艾特伦的身体猛地一僵,浅金色的眼瞳瞬间蒙上一层黑雾,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他下意识地握紧拳头,骨哨在掌心硌出红痕:“你说什么?”

“魔气会遗传。”初阮芊想起教廷典籍里的记载,“赤血族的孩子一出生就带着魔气。你父亲被侵蚀,你……”

“我不是!”初艾特伦的声音陡然拔高,周身的灵力瞬间变得狂暴,带着淡淡的腥气。岩壁上的魔族符文被这股力量惊动,开始闪烁红光,像一双双睁开的眼睛。

狼崽们吓得缩成一团,初阮芊立刻将它们护在怀里,月露之力凝聚成盾。她能感觉到初艾特伦体内的力量正在失控,一半是白狼族的凛冽灵力,一半是魔族的狂暴魔气,两者在他血脉里厮杀,几乎要将他撕裂。

“别抵抗。”她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力量,“月露之力能压制魔气,我母亲教过我。”

她往前走了两步,冰蓝色的月露之力从掌心溢出,像一条温柔的丝带,轻轻缠上初艾特伦的手腕。月露触碰到他皮肤的瞬间,他猛地颤抖了一下,黑雾在眼瞳里剧烈翻滚,却被月露的蓝光死死压住。

“你干什么?”他低吼,想甩开她的手,却发现身体里那股撕裂般的疼痛正在缓解,像干涸的土地被雨水滋润。

“我母亲说,力量本身没有对错,要看怎么用。”初阮芊的目光很亮,冰蓝色的月露在她掌心流转,“魔气是很危险,但你没有像你父亲那样被吞噬,不是吗?你在这山谷待了五年,一直在压制它,对吗?”

初艾特伦愣住了。他确实在压制。每当魔气翻涌时,他就跑到祭坛最深处,用月神的灵力对抗,哪怕每次都像被烈火焚烧。他以为自己是异类,是不该存在的怪物,却从未有人告诉他,他的抵抗本身,就是一种力量。

黑雾渐渐褪去,初艾特伦的眼瞳恢复成浅金色,只是呼吸还有些急促。他看着缠在手腕上的月露丝带,又看着初阮芊清澈的眼睛,喉结滚动,最终只是别过头:“放开。”

初阮芊收回手,月露之力化作光点消散。“银铃还在外面。”她轻声说,“不管你父亲做过什么,不管你是不是‘魔之子’,现在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初艾特伦沉默了很久,久到初阮芊以为他不会回答,他才从怀里掏出一个皮囊,扔给她。“这是‘凝月膏’,能快速恢复灵力。”皮囊里的药膏带着清冽的草木香,“月神镜碎了,但月核的力量还在。我知道一条近路能绕出结界,去救你的狐妖朋友。”

他转身走向石刻后的一条暗缝,那里的岩壁比别处更薄,隐约能看到外面的树影。“但你要想清楚,”他回头,浅金色的眼瞳在暗缝里像两盏灯,“跟着我,你可能会被魔气缠上,可能会被所有妖族唾弃,甚至可能……变成你最讨厌的怪物。”

初阮芊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狼崽,它们已经不怕了,正用湿漉漉的鼻子蹭她的手指。她又想起银铃在禁林里的背影,那抹燃烧的红色,哪怕断了尾巴,也从未停下战斗。

“我母亲说,白狼族的血是用来燃烧的。”她抬起头,右眼的海棠花印记在月光石下微微发亮,“哪怕烧起来的是魔气,也好过在背叛里腐烂。”

初艾特伦的眼瞳闪了闪,没再说什么,弯腰钻进暗缝。初阮芊抱着狼崽跟上,暗缝里很窄,只能容一人通过,岩壁上的魔族符文擦过她的衣袖,留下淡淡的红痕。

走到一半,她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极轻的响动,像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呼吸。她猛地回头,只看到初艾特伦的眼神比刚才更沉,指尖的黑雾又冒了出来,却在触碰到她的瞬间,悄悄缩了回去。

“快走。”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暗缝的尽头是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外面传来熟悉的兵刃碰撞声。初阮芊拨开枝叶,看到银铃正背靠着一棵古树,手里握着半截断裂的树枝,赤红色的皮毛上全是伤口,身后的两条尾巴只剩下一条,另一条的断口还在流血。而围着她的,除了圣骑士,还有几个穿着黑袍的人,他们的眼睛是暗红色的——赤血族的魔族。

“教廷竟然和魔族合作了。”初艾特伦的声音冷得像冰,“他们为了杀你,真是不择手段。”

初阮芊的心脏揪紧。银铃已经快撑不住了,她的呼吸越来越弱,却依旧死死盯着前方,像一头不肯屈服的幼兽。

“我去引开赤血族。”初艾特伦突然说,浅金色的眼瞳里闪过一丝决绝,“他们对魔气最敏感,我一现身,他们就会追过来。你趁机带她走,回祭坛,那里的结界能挡住他们。”

“不行!”初阮芊立刻反对,“你体内的魔气不稳定,一旦被他们刺激……”

“这是唯一的办法。”初艾特伦打断她,从腰间解下骨哨,塞进她手里,“吹响这个,我能听到。如果我没回来……”他顿了顿,看向她怀里的狼崽,“照顾好他们。”

不等她再说什么,他已经冲出灌木丛,体内的魔气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暗红色的雾气在他周身翻腾,与他白狼族的灵力交织,形成一道诡异的红金色光带。

“赤血族的杂碎,来追我啊!”他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挑衅,像一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湖面。

果然,那几个黑袍人立刻转头,暗红色的眼睛里爆发出贪婪的光芒。“是魔气!好纯净的魔气!”他们嘶吼着追了上去,圣骑士们犹豫了一下,也分出一半人跟过去。

包围圈瞬间出现缺口。初阮芊立刻冲出去,月露之力化作光绳,缠住离银铃最近的圣骑士。“银铃!走!”

银铃愣了一下,看到是她,原本黯淡的眼睛突然亮起。她咬着牙,用仅剩的力气扑过来,爪子搭在初阮芊的肩膀上。“你怎么……”

“回去再说!”初阮芊抱起她,转身冲进暗缝。身后传来圣骑士的怒吼,但暗缝太窄,他们根本追不上。

钻进暗缝的瞬间,初阮芊回头望了一眼。初艾特伦的身影在林间穿梭,红金色的光带像一道闪电,将赤血族引向更深的禁林。他腰间的兽皮劲装被风吹起,露出里面绣着的狼头图腾,在魔气的映衬下,竟有种悲壮的美感。

她握紧手里的骨哨,冰凉的触感让她眼眶发烫。

暗缝里,银铃虚弱地靠在她怀里,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脖颈:“那家伙……是白狼族?怎么有魔气?”

初阮芊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

山谷里的银白色光晕依旧流淌,却仿佛比之前更暖了些。初阮芊抱着银铃,护着狼崽,一步步走向祭坛核心。她知道,初艾特伦能不能回来还是未知数,教廷和赤血族的追杀不会停止,而祭坛底下的魔气,终有一天会彻底爆发。

但此刻,她的心里却异常平静。就像母亲说的,白狼族的血是用来燃烧的,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是魔气深渊,只要身边还有同伴,还有需要守护的人,就必须走下去。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骨哨,又摸了摸怀里的银铃,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觉得这乱世的寒冷,似乎也没那么难熬。

而在禁林深处,初艾特伦被赤血族和圣骑士包围在一片空地上。红金色的光带在他周身剧烈燃烧,浅金色的眼瞳里,黑雾与清明反复拉锯。他握紧腰间的长刀,刀身映出他额间的疤痕,像一道永不熄灭的火焰。

“魔之子又如何?”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至少我知道,该守护什么。”

长刀出鞘,带着白狼族的凛冽和魔族的狂暴,斩向面前的敌人。红金色的光芒在林间炸开,像一朵在黑暗中绽放的花,照亮了他孤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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